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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琳琅眨眨眼,再眨眨眼。您说的这么随便,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瞄了岳琳琅一眼,修竹补充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岳琳琅嘴角抽了抽。
得,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乖乖闭嘴吧。话说,就算他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也没有听众啊,反正短期内他是不打算回到岳峰身边去了,不管是为了缓口气儿还是为了要好好思考两个人的未来,岳琳琅都觉得应该跟岳峰分开一段时间。
“明宣是承了爹的心性,敦厚谦和,不是说没有城府,但缺乏防人之心。明月更像南夫人吃不得亏,跟一群小姐整日混在一起,防心足够,嘴皮子也利落,可就是以为南家还跟从前一样,所以不知顾忌。你们兄妹二人若是能相互配合就好了。今时不同往日,你们两个也都该多为南家想想了,谋划好了南家,你们想要什么没有?”
南明宣和南明月对视一眼,不但没有反驳南青箫的话,反而都开始反省,反省过去的自己。
一见兄妹俩眼神里起的变化,岳琳琅惊诧得目瞪口呆。大公子还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地就南家这对被娇宠出来的兄妹思考人生了,若是想通了真的按照南青箫所说的去做了,那南家以后的事情岂不是就不用大公子操心了?只在这里浪费点儿唇舌就能当南家的甩手掌柜了?
等等,这大公子该不会是在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为下文铺垫好了吧?他先说了南家成为众矢之的的状况,又向南家兄妹揭露了酒赛的黑幕,紧接着道出了自己的身不由已,最后动之以理,就可以让南家兄妹发奋图强联手经营南家了?岳琳琅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尤其是抬眼看见南青箫满意的脸色之后,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若真是这样,那南家的这位大公子还真是不可小觑,这番周密的布置,就连时常与人周旋的岳峰都做不到,更何况这大公子还比岳峰小了不少。可怕,当真是可怕。
听了南青箫的一番话之后,修竹懒洋洋的视线在几个人之间转了一圈,便又直勾勾地盯着雅间的天花板。
虽然南青箫说这番话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忽悠南家兄妹打理南家的事情,尤其是人脉关系,可修竹知道,他那个身不由己的个人理由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与南青箫是在八年前认识的,是因为那个叫吴皓月的女人死缠着他要一种毒药,甚至为了这毒药特地在他的竹屋旁边临时搭建了一个茅草屋,并带着自己的儿子住了进去。他本没当回事儿,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吵人的女人而已,当成鸟鸣就好了,可是一个月之后,那女人便领着儿子给他送了一坛酒,一坛她儿子亲自酿造的酒,就这一坛酒,就让他这个十几岁名扬千里的鬼医把自己给卖了,就为了偶尔能喝上一口好酒而被这母子两人胡乱差遣着。
可是六年前,这母子二人便突然消失了。他本是不打算理会,毕竟那女人平时就有些奇怪,突然搬走跑到其他地方去折磨其他人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可酒瘾犯了,他的胃口又被南青箫这小子给养叼了,就不得不四处寻找着母子二人,可却怎么都找不到,这母子俩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修竹也有猜测这母子二人是否进入了湟中地区,可若真是那样,他也无计可施,湟中那地方太特殊,没人愿意去找麻烦。
这两个人一消失就是五年半,直到大半年前,南青箫跑到他隐居的地方,给他送了五坛酒,两个人对饮一夜,一边喝一边嘱咐他,若是有人问起,千万别说认识他,然后第二天一早,南青箫就又没了影子。修竹觉得不对劲儿,就又四处寻了一圈,人是找到了,就在南家,可那深入简出的样子分明就是在躲避什么,于是修竹也没与南青箫相见,就默不作声地回到了他的隐居处,直到南青箫飞鸽传书,他便急忙赶了过来。
修竹虽然从来不问,但南青箫的事情,他却是实实在在地都留意着,惦记着,若哪天南青箫出了什么事情,他心里也有个底儿,知道该怎么办。
唉,他这辈子唯一的追求就是清净,可老天爷偏就不让他安生,竟让他认识了这样一个身缠麻烦的朋友,好在仅此一个,他还帮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鱼唇的作者君突然发现自己在榜上,突然发现榜单还木有完成,于是乎,补上~~~~(≧▽≦)/~
第41章 拜见岳丈?
八月十三;也就是靖城拜月节五日庆典的第一日;南青箫起床之后连早饭都没吃;洗漱完毕了,就带着骆叔时直奔恭醇王的地方去了。说好了要去请安的;若是恭醇王得空能与他们一道吃个早饭,也好让恭醇王和骆叔时好好认识认识,有益无害。
“南公子您可来了;王爷都等了您好一会儿了。”守在恭醇王所住院落门口的不是侍卫;而是随侍恭醇王左右的一个男人,在恭醇王身边扮演着天璇之于骆叔时那样的角色,见了南青箫和骆叔时;便一脸和气的笑容。
这个人名叫七宝;一个与他的长相气质都不相符的滑稽名字,会有这样的名字,还是因为他当初跟恭醇王打赌赌输了,不仅赔了自己的自由从那时起追随恭醇王左右,还配上了自己的名字。不过这人的心胸倒也宽广,愿赌服输,倒是从来没在名字的事情上记恨过。
“七宝怎的不在王爷身边伺候着?王爷是什么时候醒的?”南青箫无意识地牵着骆叔时的手,引领着骆叔时跟在七宝身后。
“王爷卯时就醒了,一睡醒就吩咐厨房做了些合南公子口味的早餐,还遣了属下在这里候着。”七宝也不在意南青箫故意说出他的名字,他知道,那是南公子在向骆家的少爷介绍他呢。
昨个儿南公子离开这小院之后,王爷就命人去查了这位骆三公子的底细,虽不能面面俱到地深入了解,但好歹能对对方的心性实力做以评估。
“到了,南公子和骆三公子直接进去就成,属下去厨房看看。”
“恩。”南青箫点点头,轻轻敲了两下门,这才推门而入,“王爷?”
“你这请安来的可真早啊,都快要日上三竿了,是赶着来吃午膳的吗?”
“日上三竿?”南青箫眉梢一挑,扭头看了看天色。这才卯时过半,算得上日上三竿?
骆叔时听了恭醇王这语气微微一愣,再看看没理解恭醇王暗指之意的南青箫,便反手握住南青箫的手,拉着南青箫走进偏厅,然后松开南青箫的手,规规矩矩地向恭醇王拱手鞠躬。
“晚辈请安来迟,请王爷恕罪。”
他们来的晚吗?骆叔时为什么要道歉?南青箫还是有些迷糊,但是看着骆叔时弯下了腰,南青箫想都没想,一抬头,抿着嘴瞪着眼睛看着恭醇王。
见骆叔时还算懂事,恭醇王本来是想喊他起来了,但是南青箫却瞪他,于是恭醇王故意冷了脸色跟南青箫对瞪,就是不让骆叔时起来。
骆叔时知道恭醇王的那句“日上三竿”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虽然不知道恭醇王是想要看到什么,但是先行礼道歉肯定是没错的,可这礼保持大半天了,怎么也不让他起来呢?恭醇王就算是摆架子给他看也不会一句话不说吧?怎么都没跟青箫说话?骆叔时忍不住好奇,便偷偷抬眼,这抬眼一瞄,登时就哑然失笑了。
这一老一少的,怎么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还玩起眉目传情来了?可这情传的差不多也就可以了吧?他这还弯着腰呢。
骆叔时想了想,突然下摆一撩,恭恭敬敬地跪在恭醇王面前,还磕了个头,虽然是不带响的。
骆叔时这么一跪,南青箫和恭醇王都傻眼了,看了看骆叔时,再对视一眼,就又看向骆叔时,等着骆叔时的解释。恭醇王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骆叔时的意图,暗笑骆叔时看着老实,但心思转得也是够快的。而南青箫转眼想了想,也明白了骆叔时的意图,暗自撇撇嘴。他跟王爷对视的时间也没多长吧,唔……好像有点儿长了。
“晚辈骆叔时,给恭醇王请安,王爷万福。”从进门到现在,骆叔时总共说了两句话,每一句用的自称都是“晚辈”,而非“草民”。
“尔非皇族,何以自称晚辈?”恭醇王今天就是想摆摆架子给骆叔时看,故而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里的每一种语气都是极具威严,压迫感十足。
恭醇王原本只是一名将军,在沙场上出生入死,那是与皇亲国戚这四个字完全不沾边儿的,只因辅助当今圣上登基有了头等功,且其人深得皇帝之心,于是便给封了个恭醇王,所以比起在从小就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的那些王爷,恭醇王身上的气势要更为凌厉,若是恭醇王要故意吓唬谁,那必定是骇人的。
骆叔时是知道恭醇王的背景的,纵然知道,也被这凌厉的气势吓了一跳,好在骆叔时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只是微微一惊,心态就恢复了平稳,不动声色地伏在地上。青箫不是说只是来请个安吃个早饭吗?怎么突然有种面见岳丈的错觉?要不要再来个三堂会审?
“听闻王爷待青箫如亲子,今日一见晚辈也觉得确实如此,故而,青箫的长辈亦是我的长辈。”骆叔时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你与青箫是何关系?为何他的长辈亦是你的长辈?”恭醇王瞄了南青箫一眼,笑问。
“晚辈以为……是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关系。”
恭醇王的表情一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小子,当着我这个长辈的面子你倒是有胆子说。”
“事实而已,有何不敢说?”听到这笑声,骆叔时才直起上半身,坦然地与恭醇王直视。
还有什么是骆叔时不敢说的吗?南青箫翻了个白眼,抬脚偷偷踹了骆叔时一脚。
骆叔时只觉得腰间一痛,表情在瞬间的扭曲之后便恢复正常,仿佛刚刚挨踹的并不是他。
“青箫觉得呢?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虽然跟南青箫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以前的南青箫给人的感觉冷冷清清的,虽然总是笑得一派温柔,但却跟谁都不亲近,恭醇王从不觉得自己会看见南青箫与谁打闹的场景,因为从不觉得南青箫会对谁敞开心扉,但是今天他却见到了,恭醇王不禁有些好奇,好奇骆叔时到底是哪里比别人特别,竟能得南青箫心意相诉。
“青箫以为……王爷该用早膳了,若再不吃,就当真要直接用午膳了。”南青箫抬脚就走到桌边坐下,起步时还不忘将骆叔时拽起来。
“早膳而已,不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恭醇王还是轻轻拍了拍手,候在门外的七宝就立刻带着婢女进门,将厨房准备好的饭菜摆上桌,待婢女们都离开之后,才当着恭醇王的面儿用银针试了毒,确保无碍,才退下去。
“不吃早膳可不行,王爷这年龄……王爷的身体不比当年,应当好好保养了。”本想直说恭醇王的年纪大了,可才刚说到“年龄”二字,余光就瞄见了恭醇王变黑的脸色,南青箫微微一笑,便改了口,“三爷刚刚说了,王爷您待青箫如亲子,青箫自幼无父,又何尝不是将您当成了自己的父亲?青箫可不愿看见王爷晚年蝉联病榻,所以您就多听听七宝的谏言吧,不然青箫可就要书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