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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落草为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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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亲王今年五十有余,他是当今圣上和高阳公主的亲叔父,当年为反前朝□□揭竿而起之前,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家世富裕的公子哥儿罢了。因为兄长得势而一举封王,蜀中虽然不似江南地大物博,但民风淳朴,裕亲王在封地数十年早已是享尽了安逸。

    “不必多礼,都请起吧。”裕亲王姜辙礼上坐主位,下面的幕僚们一一落座。

    “想必各位已经知晓了吧,昨晚剿匪的大军已经回城,本王已收到了庆功宴的请柬。听说左军的将领有所浮动,不知诸位如何看待?”裕亲王生得白胖,养了数年更是白白净净的模样,已经年过半百却无老态,很能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依臣下看,季将军势头正旺,王爷不必与他正面交锋折损人手,他手握重兵猖狂几分倒是正常的了,若是不声不响才令人心疑。”站起来一位年轻人,拱手应答。

    “正是如此,赵侯爷不是虎口拔过牙么?且看他今时又如何?”又一位黑瘦的幕僚起身。

    裕亲王沉吟片刻,道:“本王忠心圣上,但圣上却对本王有所猜疑啊!这蜀中不过方寸之地便已派来了两位手握重兵的大将,怕是圣上对蜀中有所不满了,思及如此,本王实在是夜不能寐啊!”

    “臣等惶恐!”

    裕亲王摆手,起身负手而立,腆着大肚道:“给赵侯爷找点事儿也不错,让季大将军他安心些,勿要在圣上跟前进本王的谗言才是。”

    “王爷多虑了!您是尊贵至极的皇叔,乃是与圣上一脉相承的亲叔。先帝早逝,您是辅佐圣上登基的功臣,圣上与高阳长公主莫不对您感恩戴德,如今有封号有爵位的王爷多为异姓,谁能跟您在圣上心中的地位相较?赵侯爷虽手握西南重兵但早已在失了圣心,季将军虽势头正旺却仍要看您脸色行事,若不是圣意如此,季将军是出了名的火爆性子不通人情又岂会只对王爷毕恭毕敬予以交好?王爷奉旨留在封地数十年,从未僭越,又何怕之有?您的地位又岂是区区外臣小人可以动摇的?依臣下看来,王爷自是高枕无忧!”一白面书生拱手出列,白衣飘飘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站起身来侃侃而谈,言辞犀利直白,直把裕亲王说得顺气康泰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相爱相杀有木有很有爱哟~求作收求文收~

第30章 沈谦是个小心眼儿?
    金乌西坠;映着校场热血滂湃的男儿恢宏的气势,刀枪入库,□□的背脊,汗水泛着亮光滴下;是军人的一片赤诚。

    杜立德甩了膀子上的汗水;咧着嘴搭上季康的肩膀;笑嘻嘻的朝外走去。季康忍着半边汗湿的的衣衫;龇牙咧嘴的表示不适。

    贺戚骆骆骆和宋家两兄弟走在最后面,酣畅淋漓的战了一场;心情都很是不错。

    “谦哥儿还在生你气呢?”宋继宗笑着问他。

    贺戚骆骆骆嘴角带笑;刚直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他说:“小孩子脾气,兵不厌诈,岂有输了就赌气别扭的道理?”

    “你啊你,在战场上理应如此,但今天这局只是游戏而已。你出招太狠,未免失了分寸。谦哥儿是读书人,讲究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冷不丁的诈了他一下,实打实的小人做派,他岂不是发毛?”宋继宗将手里的兵器扔给了弟弟,笑着劝道。

    宋华阳手臂一沉,皱了皱鼻子说:“大哥也忒狠了,到后来我都觉得谦哥要赢了,你居然还阴了人家一把,有失风度!”

    贺戚骆骆骆倒退一步伸手敲上他的脑门儿,肃着脸道:“战场不是儿戏,平时演练也得拿出像样的态度来!你以为都是你?输了就是个鼓气包?既然输了就想想为什么输,下次还能不能再输?吃亏不要紧,怕的是吃了同一个人的亏!”语气一转,厉声说道:“回去自个儿好好研究研究,今天若换做你,又能不能做到沈谦那一步!”

    宋华阳痛呼了一声,不忿道:“谦哥生气着呢!你不得去道个歉?你们心眼儿都跟马蜂窝似的,我哪里比得上啊。”

    “要是连这个气度也没有,他也就不应该跟我赌了!”贺戚骆骆骆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也不理宋华阳的唧唧歪歪。

    宋华阳在后面鬼头鬼脑的替沈谦不值,千里迢迢来被坑一把,换谁谁乐意啊?跟在后面悄悄咕哝,他谦哥也太好性儿了吧!

    宋继宗摸了摸下巴,看着前面的贺戚骆骆骆高大挺拔的背影笑得高深莫测。

    “哥,你那啥附体了?”宋华阳贼兮兮的跑到他哥旁边。

    宋继宗不待见他,瞥眼看他,说道,“鼓气包,把兵器都给我归到库里去!”

    宋华阳嚎叫着赌气跑开了,什么破花名儿啊,老子那时候还小啊敢不敢再来一场啊!

    沈谦正与崔吉钮下着棋呢,贺戚骆骆骆端着饭菜从外边儿进来。童颜见着立马欲接手,贺戚骆骆骆摆手示意不用。

    “别下了,用饭罢!”贺戚骆骆骆掀袍上了一边的脚踏,看着棋盘上交错厮杀的黑白棋子,又低头瞥见沈谦两指之间珠圆玉润的白子,他嘴角一挑,显然是白子占了上风。

    崔吉钮一扔棋子儿,松了一口气,白净的小脸儿露出解脱的表情,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个笑容,对沈谦说:“反正都是你赢,再下也没意思。”

    沈谦支着下巴“嗯嗯哼哼”的不做声,捏着一颗白棋落在了棋盘上,看了崔吉钮一眼。

    “继续下啊。”

    崔吉钮扭曲了一张脸,抬头看了一眼贺戚骆骆骆,后者也无奈摇头。没办法了,继续下吧。继被虐了一下午之后,崔小大夫又被虐了一个晚餐的时间。

    沈谦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外面的时辰,一局毕了也没再下。

    “出去吃吧,我请客。”沈谦起身说道。

    崔吉钮立马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道:“我还有几个药方没钻研透呢,改天吧,回见啊!”说完,立马像条滑不留手的小蛇一般,逮着缝隙就跑没影儿了。

    贺戚骆骆骆举着书在一边儿看呢,大刀阔斧的往那儿一坐,想让人忽视都难。

    童颜看了一眼桌上冷了许久的饭菜,给公子递了一个眼色。

    “让厨房热一下你吃了吧,我没什么胃口。”沈谦温言说道。

    童颜觑了一下沈谦的神色,又悄悄的看了一眼八风不动的某人,自觉的端着饭菜退下了。

    门“吱呀”一声合上了,沈谦动手收拾着残局,白净修长的手在黑色的棋盘上来来回回,烛火的映衬下,温润如玉的脸庞更是柔和美丽了几分,影影绰绰的像是罩上了一层模糊的白光,飘渺得不似凡夫俗子。

    腰上搭了一双炙热的大手,沈谦眉眼未抬的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将棋子分开装入瓮中,肩膀上又是一沉,温热的呼吸全部喷到了光滑白皙的脖颈上,顺着衣领滑入了胸膛。

    “放开。”沈谦移步,未动。

    磁性低沉的嗓音从后方传来,“答应我不生气?”

    沈谦楞了一下,道:“我没生气。”

    贺戚骆骆骆歪着脑袋将脸埋入了沈谦的衣领中,酥酥麻麻的类似些许虫子一般的噬咬从脖子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沈谦差点腿软,单手撑着桌子借力。

    “你干什么啊!发什么疯,快给我放开!”沈谦红着脸难耐低吼。

    贺戚骆骆骆搂紧他的腰,大手像烙铁一般热络紧致,沈谦挣脱不得,肩膀一松,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支着他的脑袋。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输了就会闹别扭赌气的人?”沈谦的脸阴沉得要滴水。

    贺戚骆骆骆停手,叹气:“知道你不是,可我就是怕了。如果以前的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能判断你的言行举止,现在我是分毫也没有了。”

    沈谦好笑:“我认为你并不是那种人,感情是一码事,可其他的归其他,你不应该连我都不如吧。”

    贺戚骆骆骆:“我梦寐以求的人就在我面前,你还妄图跟我谈什么理智?”

    沈谦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轻轻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他说:“听起来有几分有道理,我可以不计较。”

    贺戚骆骆骆哈哈大笑,转身坐在榻上,将沈谦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沈谦脸色一紧,红着脸站起来,贺戚骆骆骆用力将他箍入怀中,对着沈谦怒目而视的鲜活面容,贺戚骆骆骆突然笑得畅快:“谢谢你成全了我,这一切原本只应该出现在我的梦中。”声音低了下去,落在了沈谦的心头上。

    沈谦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他,说:“哦?那你的设想该是怎样的?抱着对我的‘不怀好意’永远默默的站在我的身后?还是远走高飞,干脆眼不见为净?”好没底气的问话,沈谦在心里为自己不耻。

    贺戚骆骆骆真的想了一下,道:“大概还是会倾尽全力保护你吧,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人,我怎么舍得离开呢?”贺戚骆骆骆伸手抚上沈谦的眉眼,脑袋抵着沈谦的脑袋,“你呢?后悔吗?跟了我以后便再不能有二心了!”

    沈谦笑,“我以为我们是两厢情愿,你这话到有些山寨大王强抢压寨夫人的意思了!”

    “山寨大王有什么不好?如果夫人是你我也就认了,闲云野鹤,执手江湖,没事儿再劫富济贫活动活动筋骨,多好!”贺戚骆骆骆大笑,胸腔震动。

    沈谦:“拉倒罢,哪个山头有这片江山这么好的景色?我不要当压寨夫人,官儿太小!”

    贺戚骆骆骆吃吃一笑,捏着他的耳朵悄悄吐出两个字,沈谦的耳朵晕开了一团胭脂。

    “说话算话吗?”沈谦问他。

    贺戚骆骆骆挥手:“大丈夫起手不悔,既然敢说必定践诺!”

    沈谦望着他刚硬豪迈的脸庞,抵着他厚实温暖的胸膛,心里悄悄的咕哝一声:“皇后?我才不稀罕呢。”

    是啊,他才瞧不上那个位置呢!有人曾经为了这样的随口的许诺让他满怀期待,而后将他打入了阿鼻地狱受尽了心火的折磨,如今又是一句戏言?沈谦抬眉,默默的在心里勾画他的轮廓,他悄悄的计算着,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看到他君临天下意气风发的模样,如果可以,他虽死犹荣!

    相拥良久,贺戚骆骆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起身为了他披上了披风,伸手将风帽为他戴好。

    “真的要去?”沈谦问他。

    贺戚骆骆骆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道:“季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见见他不算坏。况且有你这么一个小侯爷在,兴许他会多给我几分薄面呢?”

    沈谦不屑的撅嘴,迈出大门,冷风一吹,立刻伸手紧了紧披风。

    “是不是冷了?换件加绒的好吗?”贺戚骆骆骆在后面问道。

    沈谦转过身去,怒视道:“你是不是老妈子当上瘾了啊!”

    贺戚骆骆骆在他面前一贯是从暴脾气降到没脾气的,将人拉到自己的大麾下,拉着他的手心疼

    道:“还跟我唱反调呢,这指尖都是凉的。”说完也不管沈谦如何暴力不合作,双手一箍,将沈谦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沈谦被迫悬在半空中,脸黑了一半,挣扎着不愿他碰。

    “还犟吗?”贺戚骆骆骆冷了声。

    沈谦:“哼!”

    贺戚骆骆骆让童颜寻了件加绒的袍子出来,亲自给面前的大爷换上。童颜伸手欲阻止,又插不进去,立在一旁抓心挠肺的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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