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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他会不会偷偷摸摸的看自己写给沈姑娘的信?
想到这,裴钰连忙把信口封好,找出火漆牢牢的在封口处盖了一个戳。
这下总归万无一失了,裴钰想。
剩下的就是沈仪了,真的会乖乖帮自己传信?
想了想,好歹他也出言点醒了自己,等自己娶了沈小姐,就是一家人了,以前的过节,都不算什么了,裴钰自我安慰。
不如请他吃个饭?
据说世界上没有美食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一顿不行,就两顿。再不行,就请他吃遍京城所有的饭庄,反正他裴家最多的就是银子。
就怕沈仪这厮借故不应邀,那就没戏了。
然而裴钰差遣去下帖子的人却很快回来了,回禀了他:“回公子的话,沈公子答复说,会准时应约的。”
竟然这么顺利?裴钰啧啧称奇。
殊不知,他下的帖子,沈大公子便是推掉身上的一切事务,也是要来的。
约饭的日期定在在第二天的晚上,近期裴钰为了狂补之前落下的东西,白日里都异常忙碌,只有到了晚上,才能腾出些许空挡,以及推人,便觉得沈仪也是如此。
真要说的话,沈仪其实在晚上还更要繁忙一些,毕竟白天都是些本职工作,在兵部混混履历什么的,而到了晚上,那才是邀约不断,光是一天下的帖子,都能堆成小山。
多是一些看到沈府如今显贵,想要结识他的,也有试图给他介绍亲事的,还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士,也下了帖子,希望能同他成为知己……
当然,最后被留下的,当然是裴大公子的帖子。
如今这些邀约美誉,对他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而裴钰,才是他的人生大事!
第二日,裴钰起了早,然后去同裴老爷子请了个安。
若是早上一个来月,裴老爷子大概会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事实上,裴钰刚开请安那个早上,裴老爷也惊的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摔倒地上去。
不过一晃一个月过去,裴老爷子如今已经麻木了,甚至有些嫌烦——见太多了。
他挥着手:“去去去,以后隔三差五来请安就行了,咱家用不着那么多规矩。”
明明之前还欣喜若狂的怎么今天就变脸了?
裴钰一脸懵逼的退下,显然还没有领会物以稀为贵这个简单的道理。
用了早饭,临摹了几张字帖,他便同管家一起去巡查铺子。
裴家铺子众多,货物的种类以及所赚的利润也是各有不同,如无意外,裴钰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俗话说创业容易守业难,若是裴钰对此一窍不通,难免会被有心思的掌柜给坑了。
所以在巡查的时候,裴钰也是潜心的同管家学习着。
看了粮庄、布庄,又去了自家的珠宝行,唤作千宝阁,也是裴家一众铺子里纯利润最多的,上次裴钰扣下的各色极品宝石,原是要送往这里打磨镶嵌,制成首饰出售的。
这时,裴钰不由想起了沈小姐。
上次送她的东西,也不知道她是否喜欢?
不如趁机再挑几件稀奇好看的,晚上的时候顺便托大舅子转交。
这样想着的时候,裴钰已经着眼去挑了,这个翡翠的耳环不错,很配沈小姐的肤色,那个宝石金镯也挺好,想必更能称的沈姑娘皓腕如雪,对,还有那个项链,还要这几个钗子,都给本公子包起来!
管家站在他身后摇摇欲坠,欲哭无泪,还以为这个小祖宗真的改邪归正了,没想到是在这等着他呢。
裴钰兴致勃勃的挑选着,让铺中的伙计一一打包,放到他的马车上。
只是铺子中的其他的客人的面色却变得不怎么好看。
这时,裴钰的手又指向了那只支工艺巧夺天工的镂空珠钗。
有一只手拦住了他:“这位公子可否割爱。”
裴钰回头,看清了来人,竟是赵长瑞,于是冷淡道:“不割。”
此人曾经也同裴钰提过亲,还很不同于常人的对他死缠烂打了一番。搞的裴钰那一阵出门跟做贼似的,还要小心别透漏了风声,让这人知道。后来这赵常瑞见不到裴钰,也渐渐熄了心思,裴钰才又在京城活跃起来。
而这赵长瑞近日则是捧了个花魁女子,长相那叫一个清雅中透着妖艳,尤其是那一双似水般潋滟清透的眸子,同裴钰有个五六分相像,不过比起正主来还是差了许多,原本今天是想让美人来千宝阁来见识一下自己的财大气粗,好让她委身与自己。
却没想到里面有一个更加财大气粗的人,买起那些品相极好的金银珠宝,好像不要钱一样,他有心想看一下到底是何人竟在无形之中扫他的面子,好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许久不见,他已不记得裴钰的身形。
而裴钰这一回眸,冷冷好似天山雪莲,透着高不可攀的味道,十分的惊艳,生生将他身边的花魁娘子衬的土气了许多。
正主在此,赝品始终是上不得台面,赵长瑞心思又活络了起来,他顺势摸上了裴钰的手:“裴大公子,多日不见,真是愈发的美貌动人了。”
裴钰被恶心的不轻,当即抽手:“赵公子自重,莫要冷落佳人。”裴钰眼神示意瞥向了呆立在一旁的花魁娘子。
像是没看见裴钰的眼神,赵长瑞眼睛一亮:“佳人不就是裴公子你吗?莫非裴公子是在同我自荐?”
裴钰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赵公子你误会了,我已经定亲了。”
“是那家公子?”赵长瑞急问道。
来者都是客,而且还是在自家铺子里,裴钰忍住暴揍对方一顿的心情,咬牙道:“是沈将军府的小姐。”
传闻竟然是真的,裴钰竟真的同一个姑娘定亲了!不过,他怎从未听说沈将军府还有一个沈小姐……弄不好是裴家用来唬人的。
想到这,赵长瑞嘿嘿一笑道:“区区一个姑娘怎么能够满足你,不如跟了爷,保证你夜夜春宵,享受人间极乐!”
裴钰拳头握了又握,最终理智回笼,想起这厮还有个官至四品的爹,才没有动手。
只吩咐道:“来人,送赵公子出去!”
语毕,便有几个得力的伙计冲上来,将赵长瑞架起来往外走去,毕竟是珠宝行,物品贵重,因此雇佣的伙计个个人高马壮。
赵长瑞一时挣脱不开便冲裴钰喊:“你等着,我得不到你,别人也别想得到,你迟早要落在爷手里!”
铺子里的裴钰颇为头痛的揉了揉脑门,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流年不利。
作者有话要说:
我渣……
我以后再也不立flag了……orz
第16章 番外一
沈仪出生的的日子不太好。
那天乌云蔽日,狂风大作,随着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当天夜里,随着几个小时的腹痛,沈夫人已经是声嘶力竭,她死死的咬着口中帕子,汗水已经浸透了床单……
稳婆也是满头大汗:“夫人用力,还差一点,呼吸,用力。”
……
“哇……”
随着一声惊雷,孩子呱呱坠地。
“恭喜夫人,是个小公子!”
沈夫人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一年过去。
沈府一片愁云惨淡。
沈夫人虽是生了哥儿,然而却异常虚弱,稍不注意便要染上风寒,便要头痛发热许久,新生的小儿本就孱弱,经不起折腾,眼见着虚弱下去,奄奄一息。
京中的名医都请遍了,该求的不该求的神仙也都求了个遍,可仍是没有一点起色。
沈夫人整日以泪洗面,一双漂亮的眸子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在沈夫人已经渐渐陷入绝望的时候,事情又出现了新的转机。
这日,沈夫人令丫鬟收拾好行装,备上香火,抱上小小的沈仪,想去青云观求一下青云观主……
她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看到希望总要试一试才肯死心。
正待出发的时候,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个衣着破败,身形潦倒的道士,饿倒在了马车旁。
人生本就不易,更何况这人倒在了自己身边,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也算是积了善德,因此沈夫人吩咐丫鬟将这道士扶了起来,又将自己车上备的水食赠与了他。
那道士一番狼吞虎咽一番,总算缓过劲来。他盯着沈夫人怀中的沈仪,突然冒出一句惊人的话来:“夫人怀中的小公子怕是活不过一月。”
原本在马车旁给他递吃食的丫鬟当即怒道:“你这臭道士怎如此不识好歹,我家夫人好心救你,给你吃食,你竟如此咒我家小公子!”
听了道士的话,沈夫人鼻翼一酸,却并未回话,其实那个道士说的没错,她请的名医众口一词,都一口料定她的仪儿活不到下月十五……可是她怎么能甘心,她玉雪可爱的仪儿,虽是被病痛折磨着,却时常对她展开笑颜。
那道士拍了拍破旧的道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若是想救你家小公子,还是有法子的。”
“该不会是个骗子吧,若是当真如此有能耐,有怎会混的如此潦倒。”丫鬟嘲讽道,她还待说些什么,却被沈夫人伸手拦下。
“馨儿,不得无礼。”
沈夫人不敢置信:“这位道长,你……你真能救我的仪儿?”
那道士捋了捋胡子,笑道:“当然。”
听了这肯定的答复,沈夫人目露泪光,冲那道长俯身行礼:“求道长救仪儿一命!”
那丫鬟阻拦:“夫人,你怎么能跟这个乞丐一样的人行礼。”
沈夫人呵斥了那丫鬟,冲那道士赔礼:“是我管教不方,冲撞道长了。”其实道理她都懂,心里甚至也不认为连京中名医们都没治好的虚弱之症,能被这个破落的道士治好。
但是,沈夫人心中又忍不住期待着,万一呢?
万一仪儿从此就健健康康的长大……
想着想着,沈夫人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那道士不生气,也不辩解,只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夫人点头,下了马车,请那道士进了府中,屏退了下人。
“不知道长有何方法。”沈夫人问。
那道士眯着眼:“贫道掐指一算,令公子本是命格极好之人。只是……”
沈夫人抹了抹泪:“只是什么?请道长直言。”
“令公子体质孱弱,压不住这极贵的命格。因此被命格吞噬,一点点衰弱,而无法好转。”
沈夫人急问:“那该如何解决?”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令公子当做小姐养大,以此瞒过天道。”道士说。
沈夫人有些犹豫:“只能这样了吗?”
道士点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沈夫人咬牙点了点头。
道士从怀中取出符纸朱砂,飞快的画了张符,递给沈夫人:“此符化水给小公子服下,可暂时混淆天道。”
“小公子十岁之前务必当做女子教养打扮,否则性命堪忧。”
沈夫人闻言连连点头,莫敢不从。
当夜,沈夫人便将寻了一身女婴的团花粉袄,给仪儿换上,又将那黄符以水化开喂服。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仪儿的面色便开始红润了起来。
沈夫人喜极而泣:“快将那道长请来,我要好好答谢他。”
而仆从去寻时,那道士早已不见踪迹。
云游去也。
*
七年后。
正值春日,草长渊飞,万物复苏。同时,也是熊孩子们闹腾的季节。
七八岁的孩子更是连狗都嫌——此时裴钰正处于这样的年纪。
比如掀小丫鬟的裙子,在自家的池塘里捞鱼,将裴老子珍藏的孤本上画几只小王八,在夫子打盹时悄悄剪了人家的胡子……这种事情数不胜数。
还纠集了一帮年岁差不多的孩子兴风作浪,整的府中鸡飞狗跳,俨然成为了孩童中首领一般的存在。
搞得裴老爷子既是欣慰,又是头疼。不知该如何管教。
这日,裴小公子又寻了薛麒和几个小伙伴来府中玩耍。
几人兴致勃勃的交代了最近的“战果”,然后有开始商量新的玩乐项目。
这时薛麒小公子提出了一个颇有建设性的提议,他一只手指着西边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