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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朝夕共处多年,每次再见时,依然很惊艳。
裴钰是那种,乍一看很惊艳,再一看更好看,越看越惊艳的容貌。
每次被他整了,即使是一肚子气,见到他,却总也发不起火来,最后就不了了之。
薛麒无奈的冲殷白泽笑笑:“让殷兄见笑了。”
“无妨。”殷白泽道。
只是他的视线却控制不住的看向另一侧那人的被油光润泽的愈发鲜艳的唇。
……
本就是为着玩乐所设的私局,不过中途殷白泽听到侍从传讯,同裴钰道了声抱歉后,匆匆离去。
剩下裴大公子和薛二公子两个人面面相觑。
禁闭了一月之久,裴钰原本是想要兴风作浪一番,听闻殷公子赌术十分高超,于是便邀请他一同玩耍,顺便带他们威风一下。
要知道裴大公子的赌技可是一点都没有辜负裴老爷子给的姓氏。
几年前薛麒同裴钰去过几次赌场后,便给他起了个爱称——赔赔!
当然,薛麒的技术也没有好到哪里。
他同裴钰二人进赌场,就是赌场老板眼中的“大客户”。
人傻钱多,地主家的傻儿子二人组。
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裴钰也没了探索赌场的兴致。
赌场去不成了。
不过,身为新一代的京城风流俊美的少年纨绔,自然还有另一个好去处。
那就是传说中的烟花柳巷!
原本薛二公子同裴大公子性向有别,是不可能进一处馆子的。
薛麒最近迷上一个清倌,恨不能一天三遍的往那跑。
虽说裴钰对此道并无兴趣,但是他却极想看一看薛二公子所迷恋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于是便同薛麒一道。
出了醉仙楼,天色还尚早。
薛麒便带着裴钰直冲书画铺子奔去。
裴钰木着脸站在一片文房四宝,诗集书画之中,觉得自己的纨绔心受到了由内而外的玷污。
他想一爪子拍醒已经沉浸在书墨的臭味中的薛麒:醒醒,你是个纨绔啊!
那知对方回头,手中拿了两方雕刻精美的砚台:“裴钰,你看那个比较好?”未等裴钰回话,他又自言自语接话“两块都买好了,清言一定会喜欢的。”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傻笑。
嗯,清言就是薛麒最近很迷恋的那个清倌。
不行了,辣眼睛,那一瞬间似乎整个空气都充斥着恋爱的酸臭味。无法接受画风突变的发小,裴钰选择走出铺子透透气。
他垂眸斜倚在门边的柱子上,傍晚金色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更衬得他肤质莹润,配上精致不似凡人的五官,整个人好似光风霁月的神仙人物。
整条街上的人流节奏都慢了几拍,过往的人流都有意无意的将目光聚集到了他身上。
连带着书画铺子的生意都好了许多。
面对周围投来的各种视线,裴钰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并且丝毫不以为荣。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在这个男风至上的社会,只会引来一群不胜其烦的向他提亲的蠢男人!
双手环胸,倚在柱子上闭目养神的裴钰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拍了拍。
——来了!
不用睁眼,便知道又是那个不长眼的男人,同自己询问家住何处,不日将上门提亲……
以前自己还是太和善了,这次一定要将来人的鼻梁打歪才好!
裴钰摆出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来,语气低沉可怖,他缓缓的睁开眼:“让你裴爷爷来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话未说完,他睁眼看清了面前之人,表情瞬间刹车。
此处应配一张二哈表情包。
站在他面前竟然不是什么同他提亲的蠢男人,而是一个被他之前凶狠表情吓到,面露惊惧之色的小姑娘。
这下换成他手足无措,他已经很久没被妹子搭讪过了,他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头发绾成两个小髻垂挂下来,圆圆的眼睛,看着很是稚气。
——喂喂,虽然他是异性恋,可他没有恋童癖啊。
但是这丫头也是近几年来唯一同他搭讪的异性了,就这样轻易放过还是有些可惜……要不先养上几年?也算是后备役了。
就在裴钰端详眼前小丫头的一瞬间,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万千种想法。
这时眼前的小丫头怯生生开口道:“敢问公子名讳,可否交换名帖?我家小姐想结识一二。”
裴钰放松了神情,面有疑惑:“你家小姐是?”
小丫鬟回头 ,裴钰不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街边不知什么时候停靠了一辆华贵的马车,飘出阵阵香风,朱帘半揭,那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从侧面看露在面纱外的轮廓美的像一幅画,光洁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眉毛纤长而英气,耳廓粉嫩可爱似珠玉,仿佛察觉到了裴钰的视线,她回眸冲他嫣然一笑。
裴钰心猛地一跳,脑子嗡的一下,眼中只余下那双灿若星辰眸子,周遭别的一概不知了。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渣。
但是我还是想无耻的求一下收藏。
求带走!!!
第3章
薛麒心满意足的拎着几方砚台和一整套吕大师的紫毫笔从书画铺子出来,却看见自己的发小对着柱子痴痴的傻笑。
怎么一会功夫没看着,这人就魔怔了?回去可怎么跟裴老爷子交代?这病还能治吗?薛麒脑海中一瞬间冒出诸多想法。
他快步走上前,一只手搭上裴钰的肩膀,准备说点什么。
却见裴钰那厮表情忽然变得正常了,正经的同他道:“老薛,本公子决定今晚不同你一道了。”
咩?薛麒被这通转变惊的还没反应过来。
耳边又传来裴钰自顾自做的决定,一派轻描淡写:“花朝节的约定也作废了吧!”
这下薛麒是真的惊了,当初还是这位裴大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抱着他的大腿哭了,他才同意对不起清言,同这单身狗一起赏花的。
如今这是?薛麒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也是好奇,就在他挑选礼物的短短时间内,裴大公子的态度怎么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只见裴钰一手捂着心口,一副少男心爆棚的样子:“方才有一位很合眼缘的姑娘,约我花朝节同游,还互换了名帖。”
薛麒见他另一只手上小心翼翼的捏着一张浅粉烫金的花笺,隐约可见一个沈字。
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薛麒一脸黑线。
裴钰痴迷的将花笺凑到鼻尖,一遍一遍的嗅着那清淡而雅致的兰香,很是陶醉。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有能耐?短短的时间内给把裴大公子迷得不要不要的,手段了得啊!这么厉害的姑娘,必须得认识一下啊!
脑海中的想法掠过,薛麒佯怒:“好你个裴钰,见色忘友!还记得我当初可是为了你才拒绝了清言的邀约!你倒好,转头就要把我扔到一边,我不管,花朝节你别想把我丢下一个人逍遥快活!”这个大灯泡,他当定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裴钰愣了一下,倒是忘了薛麒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得找个办法摆脱掉他。
裴钰转脸认真道:“你可以去陪清言,给他一个惊喜不好吗?”
清言随时可以去看,迷倒裴钰的姑娘可是千载难逢,薛麒心道。于是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裴钰的提议,并表示了势要当一块坚定不移的牛皮糖,粘裴钰到底的意志!
想到同沈姑娘二人同游赏花调情的场景中即将加入一个碍手碍脚的薛麒,裴钰心塞的扶额,自己造的孽,迟早都要还的……
最终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薛麒的要求。
不一会,自认风流倜傥无能能敌的裴钰也很快就想开了,红花还需绿叶配,有薛麒做衬托,自己在沈姑娘眼中怕是更加丰神俊朗了吧!
想开的裴钰告别了薛麒,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然后一脸美滋滋的打道回府了,留下一脸不解的薛麒。
原本薛麒以为还要费一番波折才能成功胁迫裴钰,却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从未见过幽会被掺和还一脸开心的人,裴钰这货脑子别是出了什么问题。
要是薛麒此刻能读到裴钰内心的想法,怕是要友尽了。
*
原本花朝节于裴钰,不过是个饮酒作乐,外出厮混的由头。而今年的花朝节,因着那令裴钰魂牵梦萦的沈小姐,成了一个无比正式的日子。
在裴钰的殷切期待下,花朝节这一天不急不缓的到来了。
为了这一天,裴大公子提前一天就熏香沐浴,吩咐丫鬟寻出那套最能衬托他美貌……啊呸,器宇轩昂的云纹紫袍,仔仔细细的熨烫的平整,挂置在衣架上。
裴钰起了个大早,在丫鬟的服侍下一丝不苟洗漱整理,穿好袍子,理顺褶皱,扶正发冠,临出门前来来回回的照了好几遍镜子,好不容易一步踏出门口,他又回头问小丫鬟:“我好看吗?”
裴大公子的美貌在京城是众人皆知的,杀伤力巨大,更何况还是精心的收拾打扮了一番。
立在门侧的的小丫鬟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当即红了脸蛋,她低着头,羞涩的回答:“公……公子,最好看了。”
裴钰闻言心情大好,他抬手赏了那小丫鬟一块银裸子,大步走出了内院。
经过前厅,发现薛麒身着一身竹绿的袍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低头轻啜着下人上的茶,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了,裴钰扯了扯嘴角,这家伙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上心的样子。
不过……裴钰又扫视了下薛麒清雅朴素的绿袍素冠。
算这家伙还有点当绿叶的自觉。
听到脚步声,薛麒便知是裴钰准备好了,他放下茶杯,起身询问道:“我们动身出发?”
抬眸目光在接触到裴钰时似乎眩晕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挡住眼睛,这家伙平时不加拾掇的时候就好看的勾人,而今天看起来更是好看的要发光,原本端庄贵气的紫袍,在他身上,穿出了一种艳丽迤逦的美感。
呔!哪来的公狐狸精!薛麒心道。
裴钰看着薛麒的反应,以为他是在故作夸张,得意的笑了笑:“我们走吧。”
跟在他背后的薛麒却忍不住想,那位沈小姐真乃女中豪杰,面对这种妖孽男人都不会自惭形秽的吗?
二人打马出街,裴钰薛麒收获了比以往更多的注目。
花朝节在大瑜是个盛大的节日,人们会在这个日子里踏春赏花,去花神庙上香,然后逛庙会,更是情人们幽会的好日子。
卯时刚过,不同于往日的清净,此时大街小巷已是人头攒动,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人流车马交错,熙熙攘攘。
裴钰和薛麒到达花神庙时,已有些迟了。
花神庙四周已停满了马车,裴钰眯起眼,视线扫过那些马车,试图寻找出沈小姐所乘的那辆,却发现女眷的马车大都华贵,长得大同小异,仅凭几天前的一面的印象根本辨认不出来,更何况当天的注意力全被沈小姐那惊为天人的侧颜和笑容吸引了,鬼才会关注那马车的细节。
早知如此,方才应该早早出门的……
“裴公子!裴公子!”
正在裴钰懊恼自责之际,几声呼喊由远及近传来。他闻声抬头,是那天向他递名帖的沈小姐家的丫鬟!
他心中一喜,面上还是保持风度,微笑颔首同那小丫头致意。
那小丫头近前来,被裴钰注视着,不可避免的面上一红,但还是很有礼节的同裴钰见礼:“裴公子,我家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轻随我来。”语毕便侧身领路。
走了不出十几米的距离,小丫鬟在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前停下,同之前一样凑近便有一阵清雅的兰香传出,透过车窗的轻纱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沈小姐绝美的轮廓。
裴钰对马车中的沈小姐歉意道:“未曾想到道路阻塞,耽误了一些时间,失礼了。”
立在裴钰身后的薛麒则是有些疑惑,端看这丫头的礼仪教养,还有马车的装饰,不像是小户人家,可若是大户人家,单凭这纱帘内优美的轮廓,在京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