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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彻底不淡定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殷白泽竟然是个如此有野心的人。
等等,殷白泽……
似乎自己从来都没有关注过他的身份。
而朝中能有将今上取而代之的实力的只有权倾朝野的殷舒文殷丞相。
殷白泽竟然是殷丞相的公子!
其实上头的位子谁来坐,对裴钰这种平头百姓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只是若是殷家真的得势,那同殷家对立的派系,定然会被连根拔起……
到时候沈仪不光是前程,连性命都堪忧。
那毒杀沈老将军一事,也极有可能是殷相为削弱沈将军等忠君派的势力所为。
裴钰问:“难道那欧阳敬是你的人?”
殷白泽点头,摸了摸他的头:“真是聪明,怎么办,你真是让我越来越爱了。”
现在想通了又怎样,当初还不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而且还通过此时让自己同沈仪和离。
真是一箭双雕。
这时殷白泽低头亲了亲裴钰的嘴唇,一脸宠溺道:“我们就寝吧。”
裴钰顿时慌了:“等一下……”
而殷白泽完全忽视了他的意愿,十分流畅的剥开了他的衣服,强硬的将他压制在了床上。
他的力道比裴钰大的多,裴钰竟一时挣脱不得,只得另辟蹊径,抬腿上顶,却被殷白泽趁机挤入腿间。
顿时整个人动弹不得。
裴钰一时无力,只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大不了就当被狗啃了吧。
这时,只听头顶传来一声巨响,还有碎石落地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道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了下来,被殷白泽侧身闪过,随后,那柄长剑再次利落的挥下,将困住裴钰的锁链一下子斩断了。
裴钰抬头,只见一身夜行衣的沈仪立在那,面色黑如锅底,都快赶上夜行衣了。
裴钰心中一动。
他是来救自己的吗?
自沈仪现身之后,房梁上,柜子里,以及活动的地板中,迅速窜出了七八个黑衣人,皆气势汹汹,手持利器,指向沈仪。
裴钰暗惊,殷白泽早就知道沈仪会来,莫非是以自己为饵?
想到这里,裴钰心中一酸,都已经和离了,他这又是何苦呢……
而殷白泽冷笑一声,对沈仪道:“不枉我派人放出消息,你果然来了。”
沈仪抬剑指向殷白泽:“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殷白泽不怒反笑:“死到临头还要嘴硬,这就送你去见沈老将军。”言毕便下令让那些黑衣人动手。
裴钰的心猛地悬了起来,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殷白泽是早有准备,埋伏着沈仪,定然都是顶尖的好手。
他们将沈仪包围起来,却并不冒进,而是十分有组织的轮流进攻,配合的十分的默契,使得沈仪竟一时找不到反攻的机会,刀光剑影,而被围攻的沈仪虽然没有受伤,却显得有些狼狈,一直在用剑防守着。
整个过程都惊险万分,稍有失误,不死也是重伤。
裴钰心急如焚,生怕沈仪一个失误,就此丧命。
看着场中被围攻的沈仪,殷白泽心情大好:“如何,现在可还有放大话的力气?”
而沈仪此时似乎有些
不支,一个不留神间,被削下了一缕头发来。
而裴钰此时再也忍不了了,他迅速的取了茶壶,将其在案上摔碎,便将殷白泽扑倒在地,用那锋利的瓷片抵在了殷白泽的颈上。
“都给我住手,否则你们的主子怕是有性命之忧!”
顿时,场中殷白泽的人的动作皆是一滞。
而沈仪则趁着破绽,在一瞬间抹了三个人的脖子,那几人当即倒地,瞬间没了声息。
剩下的四个人在这突变的情况下大惊,顿时红了眼睛,那眼神恨不得要将沈仪生吞活剥了。
而少了人配合,那几人终究是难以抵挡沈仪的致命的利剑。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剩下的四人也纷纷命丧黄泉。
喷薄而出的鲜血几乎铺满了整个地板,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厅室之中。
此时,沈仪提着剑,一步步走了过来,长剑上温热的血缓缓滴落宛如地狱索命的修罗。
而被沈仪惊呆了的裴钰,竟丝毫没有觉得可怕。
只是觉得,真他妈男人!
那种凛冽、无人能挡的气势,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心房!
沈仪没有看裴钰,只是将剑指向了殷白泽:“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殷白泽不甘道:“你以为,你在这里杀了我,还会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吗?”
沈仪轻笑一声,好看的长眉挑了起来:“我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怎么会孤身一人前来?你在府中埋伏的私兵已经束手就擒,另外,你们在京郊埋伏的两万私兵,也已经被一网打尽了。”
殷白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
这时一个士官装束的人推门而入:“报,殷舒文同其子殷白泽勾结外敌意图谋逆的证据已经找到了。”
沈仪点头:“干的不错。”
裴钰看着这突转的状况,不知该作何表情。
沈仪吩咐身后的官兵:“将他带下去,同殷舒文分开关押。”
“是。”
殷白泽此时一脸灰白,也没了反抗的意志,在经过沈仪身边时,仍是不甘的问道:“沈老将军已死,你们又是如果这么快的凝聚军心的?”
沈仪又笑了笑,明朗的模样几乎要晃花了裴钰的脸。
他还记得,自己就是被这张脸给骗入坑的,此时仍是不能抵挡。
“我家老爷子在将军府好好的呢,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所做的一场戏罢了。”
殷白泽面色煞白,再也没有了说话的气力,任由士兵带上枷锁,拖了下去。
裴钰也懵了,沈老爷子居然没死。
虽然这是好事,但是当初他也确实有想要杀沈仪的意思,这也无法辩驳的事实。
而沈仪再看向他时,面上已经失了笑容。
裴钰不由心中一紧,眼神不由看向了他提着的剑。虽然用它来砍敌人很是霸气,但是要是不小心砍了自己,就不美了啊。
这时沈仪靠近,裴钰有些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身体突然腾空,失重,他整个人被沈仪抗在了肩上。
这这这,要是这样出去,也太丢脸了吧!
裴钰奋力的挥舞着胳膊腿:“混蛋沈仪,你放我下来!”
而沈仪则是牢牢的把他压制住,并用空余的另一只手打了他的屁股。
“老实点,回去再跟你算账。”语气淡淡的,却莫名的让他的心狂跳。
他说“回去”。
想到沈仪的话,裴钰的脸顿时红的有些发烫,也不再挣扎,将脸捂住,紧紧地贴在了沈仪的背上。
……
裴钰完全没想到,他回的不是裴府,而是沈府。
而且又被软禁了起来。
区别是,这次软禁他的人是沈仪。
“我已经派人通知裴老爷子了,你会在沈府小住几日。”丢下这句话后,沈仪便匆匆离开了。
留下裴钰一个人呆在了厅中。
毕竟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沈仪应该是很忙的吧,裴钰想到。
又过了两天,沈仪仍是没有回来。
只是裴钰在亭中散步时,见到府中的下人们都在忙碌的布置着什么,脸上皆是喜气。
裴钰有些疑惑,向身边的丫鬟问道:“府中可是又什么喜事?”
那丫鬟笑道:“是大喜事呢,我家公子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圣上龙心大悦,更有意将公主嫁与我家公子。指不定过几日就要成亲了,府上还不要提前准备着着吗?”
裴钰面色一白,怔在了原地。
原来尚公主一事,是真的吗?
怪不得沈仪这几天都没有回到府上,怕不是配着那貌美如花,明艳动人的公主到处游玩呢。
裴钰握了握拳,他不要自己,自己还不稀罕他了呢!
他转身,快步走着。
他要回裴府,再也不想看见沈仪那张讨人厌的脸了!
而那丫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得小跑跟在他的后面:“公子,公子要去哪?”
只是没想到,快到正门时,恰巧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沈仪。
冤家对头,裴钰赌气,偏过头不想理他。
倒是沈仪极其自热的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脸,亲昵道:“怎么了小祖宗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同我摆起脸色来了。”
裴钰瞧着他,着了一身紫缎绣兰草的袍子,羊脂的玉佩,衬的整个人俊美无双,一股风流气质。
说不是去见情人,都没人信!
裴钰侧头看向别处:“没事,您贵人事忙,不用在意小人的想法。”
沈仪倒是被他的小模样给逗笑了,人美就是占优势,这样欠打的神态,因为是裴钰所作,所以看起来,竟然很可爱。
沈仪伸手挑过他的下巴:“’小人‘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让我这个大人听听。”
裴钰终于正眼看他,语气不屑道:“听说某个’大人‘要娶公主了,真是恭喜贺喜。”
沈仪一愣,转而失笑,回道:“是呀是呀,到时候再把你这个京城第一美从偏门纳了,正好坐享齐人之福。”
“你你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裴钰被沈仪给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跺了跺脚,转身跑掉了。
留下沈仪在原地笑的前仰后合。
……
很快,就到了成亲的日子。
裴钰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室的婚姻只在短短的一个月之间就可以准备就绪,或许那个曦月公主也是想要嫁沈仪的吧。
原本裴钰也想过,干脆不要沈仪了,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何苦要沦落到做妾这种奇耻大辱。
只是每当想要这样做时,心就不听使唤,一抽一抽的疼。
原来不知在何时,他竟已经陷得如此的深了。
最终还是穿上了红嫁衣,盖上了红盖头,坐到了花轿之中。
随后便被人搀扶着,拜堂。
坐到了布置的一片喜色的内室之中,裴钰透过盖头呆呆的望着自己红色的靴子。
听说,如果妾是同正妻一起进门,那郎君第一晚是歇在正妻房里的。
所以说,今晚是见不到沈仪了吧。
裴钰不由想到,沈仪和公主同房,洞房花烛的情景。
不自觉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泪水忽然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此时,红色的盖头忽然被掀开。
裴钰一脸惊异的抬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去……”公主房中的吗?
沈仪抬手擦了擦他的泪水,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轻声道:“大喜的日子,怎么哭了呢?”
裴钰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抽噎道:“你为什么要娶公主,我如今只爱你一个人,你怎么可以爱两个。”他哭的伤心,毫无美态,还丢脸的打起了嗝。
沈仪又是开心又是心疼,他将裴钰紧紧的揽在怀中:“傻钰,我根本就没有娶公主。”
裴钰泪眼朦胧道:“真的?”
沈仪耐心的解释道:“当初圣上虽然有这个意思,但是被我拒绝了。”
裴钰闻言又有些担心:“圣上不会迁怒与你吗?”
沈仪抱了抱他:“因为我同圣上表示,沈仪此生此世,只爱这一人。”
裴钰闻言也抬手环抱住沈仪,仰头吻了上去。
沈仪心中大喜,从未想过有一天裴钰会心甘情愿的亲吻自己。便更加热情的回吻了过去。
……
夜还长。
此后便是一生一世,白首不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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