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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生对董荣和李威说道:“有何良策,能使父皇圣心不移。”
李威摇头说道:“请殿下恕臣无能。”
可一旁的董荣却眼睛放亮地说道:“殿下,微臣倒有一计,可解眼前之危。”
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的苻生,立即问道:“何计?”
董荣说道:“让毫无实权狂妄自大的平昌王苻箐造反,这样众人都会关注此事,而非殿下”苻生听后拍手称快。而李威却暗自说道:“无耻小人,竟然记得当初我与苻生谈话之言。”但表面上,却急忙行礼说道:“殿下,此计甚妙。不如交由末将来办?”苻生点了点头。李威行礼退下。
十分担心的苻生对董荣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会尽心帮助本宫?”
董荣笑着说道:“殿下大可安心落意。眼下陛下虽有移储之心,但终究此事悬而未定。何况,朝中亦有重臣为您说情。”
苻生不解地问道:“为何?”
董荣回道:“良禽择木而栖,这话虽好,但自古帝王颇为忌讳此句。故而李威定会不遗余力做好此事。”
苻生听完之后,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然后起身离开。董荣急忙起身恭送,但其内心则说道:“富贵荣华怎可轻易放手!”
苻生来到偏殿见张慕媱。此时的张慕媱早已不在流泪,且见到苻生之后低头不语。苻生十分高兴,亲手为她解下绑绳并拿掉了口中的手帕。虽然张慕媱对眼前之人恨之入骨,但为了苻坚便违心地行礼说道:“慕媱冲撞殿下,罪该万死,还请殿下恕罪。”
苻生见此情景大喜过望,急忙亲手将其扶起并笑着说道:“想通便好,亦不枉本宫所受责罚,不如加封你为”他还没有说完。
张慕媱则说道:“慕媱乃为罪臣之女,不敢有何奢求。唯愿成为殿下贴身侍女,常伴殿下左右,此生足矣。”
苻生见其如此温顺,便欢喜地说道:“本宫依你便是。不过放心,本宫自不会亏待你。”说着将张慕媱抱了起来往里走。张慕媱脸虽笑着,可心却在滴血。
次日,一切正如董荣所料,以苻安,雷弱儿,鱼遵为首的众位朝中重臣皆为苻生之事求情。皇帝苻健只好此事作罢,但也因此事久咳不止,所以早朝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
下午,正在品茶的苻箐听到下人禀报吕婆楼求见自己时,心中十分疑惑。因为自己从未与他有过任何来往,更何况他是李威之人,怎会突然拜见自己。于是,他带着这份疑惑来到前厅。
吕婆楼见到苻箐后,立即行大礼。这更让苻箐百思不得其解,他先让吕婆楼起身,然后问道:“将军来此意欲何为?”
吕婆楼看着苻箐说道:“王爷,事关重大,因此”
苻箐立即明白他的用意,便对屋内的下人们说道:“都下去吧。”下人们行礼称是下去。
然后,苻箐对吕婆楼说道:“有话请讲。”
吕婆楼说道:“末将欲辅佐王爷荣登大宝。”
此言一出,吓得苻箐立即站了起来,紧张地用手一指吕婆楼说道:“这是祸灭九族之大罪!”
吕婆楼却一笑说道:“胜者王侯败者贼,苻生乃是六亲不认之人,与其日后行走刀尖,不如孤注一掷赌上一把。”
苻箐警惕地问道:“为何来找本王?”
吕婆楼回道:“因为诸位皇子皆是庸才且软弱胆怯,难成大事。为有王爷才是人中龙凤,他日称帝之后,便也无需听命于人,高枕无忧锦衣玉食度日。”
苻箐本就对苻生当太子心有不服,虽然自己只是皇帝子侄,但在三国时期孙权就以兄终弟继掌管江东。更重要的是无论才学还是治国之能皆在苻生之上,只是苦于没有得力帮手和时机。如今吕婆楼的到来,让他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所以,他含笑说道:“可是李威现任京兆尹一职,手握重兵”他还没有说完。
吕婆楼则说道:“狡兔三窟,现听命于末将将士足有一万之多,而宫中禁军不过五千而已。并且事发之前,先将李威灌醉再除之。而后再以太子无德为张家报仇为由处死苻生,迫使陛下禅位。”
苻箐略有不安地说道:“本王如何相信此非妄言?”
吕婆楼一笑,从怀中拿出自己的官府印件交给苻箐。苻箐接过之后十分欢喜,而后问道:“何时动手?”
吕婆楼回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明晚便动手。”
次日晚上,苻箐和吕婆楼带着一万兵丁趁着夜色悄悄地来到北宫门。只见宫门处只有少数兵丁把手,苻箐欢喜不已。吕婆楼命几十名强壮的将士把这少数站岗之人杀死之后,众人径直闯进东宫,但却不见苻生。
苻箐抓住一个太监,凶狠地问道:“苻生现在何处?”
那名太监吓得双腿直抖,结结巴巴地回道:“在,在太极前殿服侍陛下。”苻箐气得将他推到地上。这时,吕婆楼走到苻箐面前低声说道:“王爷,事已至此。不如攻打东掖门,诈称陛下驾崩,夺取皇位?”
已无退路的苻箐点了点头,然后对身后的将士们喊道:“诸位将士,陛下驾崩。可苻生荒淫无道杀人成性,断不可让此人称帝,随本王冲进东掖门,杀死苻生!”于是,众人离开东宫,向东掖门挺进,留下了东宫惊恐不安抱作一团的人们。
而与此同时,苻生和李威正在太极前殿服侍皇帝苻健吃药。突然,见一名宫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行礼说道:“陛下,大事不好。平昌王谎称陛下西去,又以太子失德为由带兵闯进宫中,现已达到东掖门。”
躺在床上的苻健听完之后,只觉胸口发热,一口鲜血吐了出去便昏迷不醒。苻生立即抱起苻健,用手按其人中并不断地高声喊道:“父皇!父皇!”
苻健这才慢慢地睁开双眼,看见苻生那焦急地神情,顿时心中感到无比欣慰。苻生再不好,做事再无章法,可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身上的肉。当自己有危险时,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前来保护自己。
这时,李威行礼说道:“陛下,末将失职,没有察觉平昌王竟有谋逆之心。故愿带领宫中禁军剿灭叛贼。”
苻健摇头说道:“秦国兵将稀少,怎可自相残杀?随朕前去瑞门。”李威听到此话之后,心中一沉。而苻生却惺惺作态地说道:“父皇,您有病在身不宜走动,还是儿臣与李将军同去。”苻健看着苻生,欣慰地说道:“这份孝心,足矣。”
当苻箐等人攻打下东掖门,刚想准备拿下瑞门之时。突然看见瑞门城门前又五千禁军,并且中央龙撵之上端坐的正是皇帝苻健,在他左右分别是苻生和李威,皆怒视自己。
苻箐便疑惑地问道:“吕将军,为何李威依旧活着?”但却无人回答。他转身一看,吕婆楼早已不见踪影。
苻健用力高喊道:“诸位将士,朕知尔等定是受了苻箐之妖言蛊惑,一时糊涂才犯此错。只要放下兵器,朕便既往不咎!”
苻箐身后的这些士兵早在出发之前,吕婆楼便早已有所交代,今天无非陪着苻箐演戏而已,因此大家全都放下兵器且跪在地上。
这可急坏了才知自己上当的苻箐,他立即大声喊道:“陛下!皇叔!侄儿知错了!然后用手一指李威骂道:”李威,这一切皆是你一人所为!“苻健生气地说道:“死到临头却仍不知悔改。杀!“
苻生和李威等的就是这句话,两人从身旁禁军手中拿来弓箭瞄准正准备从怀中取出吕婆楼印鉴官府的苻箐,苻箐中箭倒地身亡。
本就抱恙在身的苻健在经历这场政变之后,更加身心交瘁地瘫倒在龙撵之上。苻生俯身说道:“父皇,不如儿臣陪您回去。余下之事,交给李将军处理,可好。“面无血色的苻健气若游丝地说道:“有劳爱卿。”
李威行礼说道:“末将遵旨。”
苻生陪同皇帝苻健回去,而李威则走到苻箐尸体旁,从其衣襟出取出吕婆楼的官府印件平淡地说道:“来人,将此人埋了。”
几天后,苻健病危,便授其叔父武安王苻安为大将军,并委任丞相雷弱儿,太尉鱼遵,太傅毛贵,司空王堕,车骑将军梁楞,尚书左仆射梁安,尚书右仆射段纯,吏部尚书辛牢八人为顾命大臣。
一天后,苻健在弥留之际,先让旁人出去,独留苻生守在龙床前。害怕苻生因张承之事,不敢得罪朝中权贵,致使大臣勾结的他有气无力地说道:“生儿,六夷酋帅及其贵戚大臣,如不从命,宜设法早除,毋自贻患。”
苻生点头说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会管好秦国。”
苻健听后,满意地笑了,然后闭上了双眼。苻生大声喊道:“父皇!”
就这样,年仅三十九岁的苻健走完了其一生。他满怀期待地认为苻生会是位明君,自以为可以在天上能看到秦国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但从日后苻生其表现来看,却让他大失所望死不瞑目。
第6章 清除异己
因为苻健病危之际,苻生便以着手安排登基大典。故而在苻健去世当日,就在文武百官的跪拜声中走上金殿。
幼年缺眼至其性格极度自卑和残暴的苻生,坐在龙椅的刹那间感受到了皇权的至高无上,于是他便兽性毕露暴历恣睢独夫民贼。他让群臣起身之后,手轻轻一挥。
太监总管德福双手托着圣旨,走到金殿中央打开圣旨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生母强氏凯风寒泉画获教子,此乃慈母典范,故尊其为太后。太子妃梁氏贤良淑德柔顺有佳,封为皇后入住中宫。将军李威勇冠三军智谋无双,封其骠骑大将军。吕婆楼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封为侍中兼左大将军。董荣才智过人品行端正,故封尚书。并从即日起,该元寿光。”
众人听到‘改元寿光’四字时,无不吃惊不已。其中,右仆射段纯立即从朝班之中走了出来,行礼说道:“陛下,先帝驾崩未久,不应当日改元。”随后,毛贵,梁楞,梁安等大臣亦都出列表示此事不妥。
初品皇权的苻生见状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此乃朕所下第一道圣旨,竟敢违抗!”
毛贵等人见其大怒,皆不敢再言。而生性耿直的段纯却直言道:“若陛下将此诏书昭告天下,恐惹非议。”
气急败坏的苻生突然想起父皇苻健在临死之时对自己所说之言,便喊道:“段纯以下犯上罪不可恕,来人,将其推出斩首示众!为其求情者,杀无赦!”
群臣惊恐万状毛骨悚然,皆目瞠口哆不敢多言。李威心中暗自说道:“暴君!”而武安王苻安则未发一言,因为他知道,越是这样的君主越应事事小心。
这时,走过来的两名将士将段纯推出殿外。而段纯则回头看着苻生说道:“无道昏君,秦国迟早亡其汝手!”
而火冒三丈的苻生大叫道:“竟敢辱骂朕!来人,诛段氏三族!”说完甩袖而走,留下了呆若木鸡的群臣。
雷霆之怒的苻生回到后宫之后,便拿起酒狂饮不止。宫中侍从无人敢上前劝解,个个惶恐不安地站在两旁。这其中亦包括张慕媱,她早就听说段纯被杀之事,心中暗自说道:“苻生竟然如此对待顾命大臣,更何况是文玉。既使自己恐惧,不愿留在苻生身边。但为保其无虞,亦要坚强地活下去。”
半个时辰之后,喝得酩酊大醉的苻生突然起身向殿外走去,宫人们急忙跟随左右。摇摇晃晃的苻生漫无目的地走着,突见有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