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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军却依旧没有攻下,浑身是血的张蚝举刀大喊道:“如若此战不胜,有何颜面面见天王!冲啊!”秦军又一次地发起总攻。
已是几处重伤的朱序忍痛咬牙大喊道:“援军很快便到,拼死守住襄阳!”
又过了一个时辰,秦军只剩一万余人,而城上的晋军却不足百人。
距襄阳不到半里的慕容垂等人静静地听着喊杀声,看着冲天火光。
这时,姚苌走了过来,行礼说道:“启禀将军,据探子来报,晋国谢玄率领八万精锐已至襄阳。将军,动手吧。”
慕容垂却微微一笑说道:“苻丕等人伤亡颇重,若我不损一兵一卒令晋退兵,试问天王如何看待?”
姚苌深知慕容垂素有常胜将军之称,用兵之神无人能及,故而行礼说道:“恳请将军赐教。”
慕容垂说道:“命士卒将火把悬挂树梢之上,且每人手中各拿两个火把,缓行至襄阳。”
姚苌不解其意。,故而疑惑地看了一眼慕容垂。但是一旁的高弼则笑着向慕容垂行礼说道:“将军妙计,高弼佩服。”
慕容垂见状,便没多问,行礼称是下去。
来到襄阳城下的谢玄刚想下令反攻之时,突然副将快步走到面前行礼说道:“启禀将军,距此不足半里之处,近二十万的秦军正朝此处赶来!”
谢玄吃惊地问道:“你可看清?”
副将点头说道:“秦军火把不计其数,二十万人只多不少。”
谢玄立即说道:“即刻退兵。”
副将惊讶惊讶地看着他。
谢玄继续说道:“朱序乃是桓温余党,不救也罢。虽失襄阳,但若夺回淮阳,盱眙,便也将功折罪。”
身在襄阳城内的朱序见援军撤了,便绝望地将手中宝剑扔到地上。
副将焦急地问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朱序有气无力地说道:“开城降之。”
五天后,金殿之中的苻坚突见报事官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天王,最新战报。”
苻坚立即说道:“快讲!”
报事官回道:“襄阳已夺……”他还没有说完。
苻坚欢喜地说道:“丕儿果然没有辜负寡人期望!”
但是报事官接着说道:“天王,冠军将军亦有功劳。”
苻坚说道:“细细讲来。”
报事官回道:“当时晋军守将朱序率兵死守襄阳,我军强攻,死伤颇大。而后晋军谢玄率兵十万救援,冠军将军想出奇谋,多举火把,致使晋军误判人数,退之。故而,朱序举城投降。”
苻坚大喜过望地说道:“常胜将军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既然朱序已降,便封其为度支尚书。此外,彭超,毛贵如何?”
报事官回道:“因谢玄全力以赴,故而先后失守盱眙,淮阳。现已退至君川。”
苻坚生气地说道:“如此大败,命其槛车,面见寡人!”
这时,权翼立即出列行礼说道:“天王,彭超毛盛为秦久征沙场,立功无数。不如……”他还没有说完。
苻坚则双眼一瞪地喊道:“住嘴!”
吓得权翼不敢多言。而朝中秦国旧臣无不心寒,朱序仅是一名降将,便封尚书。但是彭超和毛盛却……当彭超和毛盛接完圣旨之后,不禁潸然泪下。
毛盛痛心疾首地说道:“彭兄,你我二人虽无功劳,亦有苦劳。况且战场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为何天王却要如此羞辱我等?那个朱序……”他还没有说完。
彭超绝望地起身,拔出腰中宝剑,痛喊道:“士可杀不可辱!”说完拔剑自刎。
彭超失声喊道:“王公!您为何如此早逝!”说完亦自刎。
而与此同时,朱序举杯对慕容垂说道:“将军兵法谋略,在下五体投地。”
慕容垂则笑着说道:“将军谬赞,怎敢授之?”
但是,一旁的张蚝和苟苌则愤愤不平,借酒消愁。
第56章 淝水之战【上】
公元382年,金殿之上的苻坚对满朝文武大臣们说道:“寡人自继大业近三十载,四方大致平定,唯东仅剩东南一角,未蒙受君教化。然今大秦将士九十七万,故欲亲征伐晋。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权翼立即出列行礼说道:“天王,自从桓温去世,晋国上下和睦。然秦虽统北方,但却兵疲将惓,且晋乃有长江淮水天险。故臣之意,不可伐之。”
但是苻坚却极其自信地说道:“长江淮水有何畏惧!大秦百万大军,若将马鞭投入河水,便可使其立即断流!”这也便是‘投鞭断流’成语之由来。
这时,高弼出列行礼说道:“启禀天王,臣却认为此时伐晋,乃占天时地利与人和。”
苻坚喜上眉梢地说道:“讲!”
高弼继续说道:“桓温将帅之才,却已病故,此乃天时。秦得襄阳,乃为地利。天王一统北方,民心稳定,故为人和。”
苻坚高兴地点了点头。
秦国老臣太子左卫率石越,心中暗自说道:“虽然天王苛待秦国旧臣,但这件事乃是关乎秦国存亡之生死大事。”所以出列行礼说道:“天王,若无谢安,桓温早已登基称帝,足见此人胜却桓温数倍。然今大秦王公仙逝,故而伐晋不可为之。”
这时,太子苻宏和秦国近十几名旧臣亦出列行礼说道:“臣亦附议。”
慕容垂刚想出列,却见高弼微微地摇了一下头,所以慕容垂止住不言。
然而,阳平公苻融出列行礼说道:“天王,此事重大,不如改日再议?”
苻坚明白他的意思,便点头退朝,群臣散去。
高弼低声对慕容垂说道:“将军切勿回府,半个时辰之后,去往凤栖宫再议此事。”
慕容垂试问道:“去找夕雪?”
高弼笑着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留在金殿之内的苻融见年仅十岁的中山王苻诜亦未离开,便走到其面前,不解地问道:“诜儿何故不归?”
苻诜却回道:“父王稍后便归,好与皇叔再议伐晋之事。”
苻融含笑说道:“诜儿果真聪慧。”
苻诜笑着拱手行礼说道:“多谢皇叔夸奖。”
就在这时,苻坚再次进殿。苻融和苻诜欲行大礼,但是苻坚却摆手直接说道:“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苻融立即回道:“晋乃正统,苍天佑之。且其人才辈济,岂会如燕一般,轻易灭之?”
苻坚不满地说道:“刘禅乃大汉嫡系,依旧亡国!”
苻融虽知苻坚此时不悦,但为阻止亡国,继续说道:“臣弟愚笨,然王公其睿智无人可及。王公临终之时,告诫皇兄不可伐晋。故而……”他还没有说完。
苻坚却说道:“王公去世之时,大秦尚未统一北方,缺兵少将。然今焕然一新,如若王公在世,亦会认同此事。”
这时,年幼的苻诜开口行礼说道:“父王,儿臣听闻自古建功立业之君主,皆听才德兼备之贤臣言说。今皇叔乃秦之杰臣,若其反对,定有其理。如若父王一意孤行,恐怕会有亡国之祸。”
苻融急忙跪地行礼说道:“天王,诜儿年幼……”他还没有说完。
苻坚生气地一指苻诜,大声说道:“寡人所做诸事,皆为何人!你竟将寡人与亡国之君相提并论!”
苻诜从未见过苻坚动怒,因此吓得跪在地上害怕地说道:“父王息怒,儿臣知错了。”
苻融立即说道:“诜儿虽然言语鲁莽,但其心意一片赤诚。”
苻坚这才语气缓和地说道:“都起来吧。”
苻融和苻诜这才行礼谢过起身。苻融再次行礼说道:“天王,此事当真不可行之!”
苻坚面沉似水地说道:“无需多言,寡人心中自有定数。”
急得苻融再次跪下,行礼说道:“皇兄……”他还没有说完。
苻坚拉起苻诜的手,转身离去。眼眶湿润的苻融跪地不起,痛哭说道:“大秦不久矣!”
心情不佳的苻坚带着苻诜回到凤栖宫,张慕媱急忙走了过来,行礼说道:“天王。”
苻坚说道:“起来吧。”然后坐到椅子上。
机敏的夕雪见苻诜一直低头不语,故而急忙走了过来,行礼说道:“王爷,奴婢刚刚做好一碗冰糖燕窝,味道极佳。还请王爷品尝。”
苻诜点了点头,然后向苻坚和张慕媱行礼告退。
苻坚看到苻诜走后,不悦地说道:“寡人百年之后,大秦所有,皆归此子,竟却横加阻拦。如若灭晋成功,其他诸侯小国谁敢不从!天下岂不归一!”
张慕媱含笑将手中倒满茶水的玉杯交给苻坚,温柔地说道:“诜儿还小,天王何苦与其置气?”
这时,苻坚看着她问道:“伐晋之事,你意如何?”
张慕媱笑着拉起苻坚的手,说道:“天王乃是真龙天子,自有神明暗中佑之。”
苻坚这才笑着握住张慕媱的手,说道:“知寡人者,慕媱也。”
张慕媱莞尔一笑说道:“只是此次出征,臣妾与诜儿可否一同前往?”
苻坚皱眉说道:“刀剑无眼,万一……”
张慕媱却摇头说道:“天王在侧,何人敢伤我等?再者,宝儿,锦儿亦可暂住杨府,定当无忧。”
苻坚这才点头说道:“杨定与宝儿本有婚约,再者,杨安为人稳重,亦帮太子守城。”
就在这时,张公公走进殿内,行礼说道:“启禀天王,冠军将军求见。”
苻坚说道:“让其太极殿内等候。”
张公公行礼退下。
与此同时,夕雪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天王,夫人。王爷已去温书。”
苻坚转过身,对张慕媱说道:“诜儿虽然言语不当,但却出口成章引古论今。不似太子,只知随波逐流。”
张慕媱立即笑着说道:“虎父无犬子,天经地义也。”
苻坚笑着离去。
张慕媱和夕雪行礼恭送,待其走后,二人起身。
夕雪略有担心地问道:“夫人,此次伐晋,当真无碍?”
张慕媱忧心忡忡地说道:“诜儿未封太子之前,一切皆有变数不定。此次出征兵数百万,即便不胜,亦可全身而退。”
夕雪点头说道:“慕容垂与高弼乃为天王宠臣,且其手中握有实权。万一倒戈支持太子,后果不堪设想。”
张慕媱轻叹一声,说道:“天王冷落皇后数年,且诜儿亦为中山王。与其争夺皇位,性命一线之间。如若太子如愿登基,我们母子四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看到苻坚走了进来的慕容垂急忙行礼,苻坚摆手说道:“来人,赐座。”
慕容垂谢过坐下。
苻坚问道:“爱卿进宫,可有要事?”
慕容垂开口说道:“敢问天王,当年赵武灵王进行胡服骑射之时,何人支持反对?”
苻坚不明缘由,但却如实说道:“唯有国相肥义与宗族公子成支持,余者皆反之。”
慕容垂说道:“天王果真饱读诗书,微臣斗胆再问天王,此事结果如何?”
苻坚答道:“赵国一跃成为强国,且敢与秦一较高下。”
这时,苻坚不语。沉思片刻之后,苻坚满意地说道:“与寡人定天下者,唯卿也。来人,赏爱卿绸缎五百匹!”
慕容垂笑着行礼谢过,二人畅谈多时,苻坚方才起身离去。
回到将军府内的慕容垂见等候多时的高弼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将军,如何?”
慕容垂笑着说道:“一切依计行事。”
高弼这才放心地点了一下头。
慕容垂疑惑地问道:“晋国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