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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之称,恐不是其对手。”
副将试着说道:“不如退兵?”
刘度点头说道:“此番前来只为试探秦国新君是否胆小怕事,有无识人之才。而今看来,大错特错。且我军只有万人,而秦军则有两万。若此时不走,恐将命丧此地。”副将立即说道:“末将即刻安排拔营撤兵。”刘度点了点头。
当苻飞带人赶到青州之时,刘度早已人去楼空。苻飞驻扎青州几日,见无任何异常,便班师回朝。
两天后,苻生见苻飞所带两万秦兵丝毫未损,且闻晋军因胆怯而退之时,心中十分高兴,便在太极殿宴邀群臣以示庆祝。
席间,深知苻生心性的董荣双手举杯说道:“陛下龙威,致使晋军闻风丧胆逃之夭夭。微臣敬佩不已,一杯水酒以表敬意。”
苻生笑着饮下。
董荣刚刚坐下,赵韶亦起身举杯说道:“董大人之言颇为有理。如今秦国乃是贤者在位,能者在职,一派升平。故而微臣斗胆此杯敬陛下。”
苻生哈哈大笑说道:“言之有理!”而后将酒一饮而下。
就在这两人竭尽全力讨好苻生之时,以李威,苻黄眉,苻飞等为首的忠臣在听到‘贤者在位,能者在职“时,不禁嗤之以鼻无法咽下杯中美酒。
这时,苻生见群臣不是十分踊跃喝酒,便对尚书辛牢说道:“辛爱卿,朕命你为酒监,在场众人皆不醉不归。“群臣一听,急忙满上酒杯连饮不止。不多一时,众人皆不胜杯酌酒至半酣。辛牢害怕大家酒后失仪惹怒苻生,便没有积极劝酒。
而苻生却看在眼中,气在心上。他暗自说道:“现在八名顾命大臣所剩无几,反倒凸显尔等大权在握独占鳌头,公然违背我所之言。“于是,他拿起桌旁的弓箭向辛牢射去并大喊道:‘为何不劝众人饮酒?”
辛牢一听苻生之言,便回头看苻生。但没料想,一只冷箭竟朝自己射来。这只箭刺穿了辛牢脖子,当场气绝身亡。众人吓得魂不附体,纷纷拿起酒壶狂饮。直至群臣皆醉卧在地,失冠散发呕吐不止。
而苻生却以此为乐,又连着喝了几杯。有些头晕的他这才起身回宫。
大家见其走远,方才长出口气。酒量稍好的苻黄眉,苻飞,邓羌,李威和苻坚急忙走到几位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大臣面前,将其扶起并往外走。一些意识还算清醒的大臣们皆东倒西歪,踉跄散归。
苻坚一边扶着大臣,一边心中暗自说道:“今日又死一位重臣,长此以往何时才是尽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曾几何时乃为君臣议事的太极殿。而站在城楼之上陪苻生吹风醒酒的张慕媱虽只能远远看着苻坚,心中亦感欣慰。
但一旁的苻生见张慕媱看着群臣出神,便有些不悦地问道:“汝观何人?”
吓得张慕媱随手一指。
苻生顺着手指方向一看,原来是尚书仆射贾玄石,此人号称长安城内第一美男子。苻生不禁心生醋意,解下腰间佩剑交给身后一名禁军说道:“朕之美人喜看贾玄石美颜。”这名禁军立即心领神会,双手接过宝剑转身离去。
张慕媱知道大事不好,急忙双膝跪地说道:“奴婢失仪,请陛下降罪。”
苻生俯身并用手抬起张慕媱的脸,说道:“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你是朕的人。”
张慕媱看着苻生面目狰狞的脸,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称是磕头不止,并结巴地说道:“奴婢明白,无有下次。”就在这时,那名禁军一手拿着宝剑,另一只手拎着贾玄石的人头走了过来。苻生将人头扔到张慕媱的面前。正在磕头的张慕媱突见眼前出现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便惊叫一声昏倒在地。
苻生不屑地对宫女们说道:“将她抬回后宫。”而后,他拂袖而走。
宫女们急忙走到张慕媱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其扶回飞羽殿,并细心地将冷水帕放在张慕媱的额头上。
许久之后,张慕媱这才睁开双眼,见周围都是宫女便胆怯地问道:“陛下现在何处?”
夕雪回道:“陛下已走,姐姐安心便是。”而后拿起汤碗说道:“姐姐快将这碗安神汤服下。”
张慕媱感激地说道:“多谢。”
夕雪却说道:“姐姐此言差矣。若无姐姐在陛下面前为我等周旋,焉能活到今日?”其她宫女皆纷纷点头。
张慕媱看着这一张张如花般的面容,竟要时时刻刻担惊度日,不知何时被那恶魔一声令下就人头落地。于是,她安慰众人说道:“放心,一切皆会过去。”但大家都明白,这是一句妄言,除非苻生死去。
第8章 间不容发
正在操练壮士的苻坚见苻法面色惨白地走了回来,便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兄长可是身体不适?”
苻法略有紧张地回道:“无妨,我先回屋休息片刻。”
但苻坚见其眼神闪烁不定,就立即拦住苻法追问道:“究竟发生何事?可是慕媱出事?”
苻法只好说道:“方才我扶赵大人出宫时,亲眼所见有名禁军手拿苻生宝剑将贾玄石的人头砍下,且将人头放在慕媱面前。定是慕媱思你心切,却被苻生发现。慕媱为了保你,便”苻法没有说下去。
咬牙切齿的苻坚怒喊道:“苻生!定取小儿狗头!”
苻法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苻坚的眼泪夺眶而出。苻法慢慢将手放下,心疼地说道:“文玉,你”他还没有说完。苻坚用手擦了擦眼中泪水,然后转身对壮士们说道:“继续操练。”
三个月后,王大人出列行礼说道:“启禀陛下,近日潼关以西长安以东,常有虎狼从荒野之地跑出,专以食人为生。且这些猛兽竟然青天白日之下横卧,致使行人不能赶路。夜间更是闯入民宅,残暴百姓。现已近七百余人葬身虎口。故而百姓不敢下田耕作,纷纷跑出城邑。还望陛下派兵禳灾。”
可苻生却面目狰狞地笑道:“野兽□□,自要食人。待其饱腹,定会归去。况且,此乃上天严惩有罪之人,故派虎狼替朕助威。倘若人人向善,何必怨天尤人。”
群臣听完苻生的辩解之后,无不哑口无言瞠目结舌,而后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这时,董荣却出列行礼说道:“陛下乃真龙天子,自有神明护佑。大秦定会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赵韶亦出列行礼说道:“右仆射此言甚为有理。陛下处事精明果断,臣等望尘莫及。”
几句话说得苻生飘飘欲仙忘乎所以,他突然想起几月前有人提议要在三辅之地修桥惠民,于是说道:“三辅之地,少桥缺路。理应建桥修路,造福百姓。”
心系民生的金紫光禄大夫程肱立即出列行礼说道:“陛下,此时正逢四月。正是京兆,左冯翊,右扶风三地百姓春耕时节。若是此时动工,不但影响今年收成,而且劳民伤财。不如待等秋收之后,再行”他还没有说完。
苻生一拍桌子大喊道:“一派胡言!来人,将其拖去斩首示众!”
程肱惊呼道:“若陛下再执迷不悟,秦国不久矣!”
怒目圆睁的苻生却叫喊道:“秦国为何虎狼众多,皆因尔等如此!若非朕勤政爱民福泽深厚,否则秦国定会满是虎狼!”
程肱痛不欲生心如刀绞,捶胸顿足涕不成声。这时,两名将官走了过来,摘掉程肱管帽并将其拖出金殿。
群臣无不百感交集。一些胆小怕事之人皆对程肱之事望洋兴叹莫可奈何,而一些有识之士则新亭对泣悲天悯人,怎奈自己生不逢时。
苻生对董荣说道:“右仆射,此事交由你来办理。”
董荣立即行礼称是。
两天后,董荣来到京兆之后,便下令强征民夫,用来修桥建路。一时间,京兆,左冯翊和右扶风三地之内,无人耕地荒草丛生。致使民怨沸起,日出不穷。许多老幼妇孺皆因家中无有壮丁,无米下锅。只好背井离乡,来到长安乞讨度日。
一个月后,长安城内突然狂风四起扶摇万里,使得飞沙转石天昏地暗。不但将行人刮倒在地,更是把粗壮的大树乱断吹折。就连皇宫也是宫门紧闭,不敢开门。
一些来自三辅之地百姓就依此谣传狂风乃是上天示警苻生,应行仁道。此话便一传十,十传百地很快使得长安城内尽人皆知。
但当苻生听到此言时,非但没有反省,反而勃然大怒,命人严查此事。
三天后,赵韶将四千人的名单交给苻生之时,怒火中烧的苻生气得把名单扔到地上,并指着名单大骂道:“贱民!”然后对赵韶说道:“将这些贱民明日刳心剖胃。”
武安王苻安见苻生远离为君之道且渐行渐远,若再任之不管,恐秦国不保。于是,他亲自进宫面见苻生。
正在飞羽殿与张慕媱欣赏歌舞的苻生一听苻安求见时,心中十分不悦。但又一想,苻安不仅是长辈宗亲,手中更握兵权,便不情愿地来到太极殿。
苻安见苻生从殿外走了进来,便急忙行礼。苻生让其免礼并询问道:“何事进宫?”
苻安再次行礼说道:“陛下,老臣听闻明日便会处斩四千百姓?”
苻生一脸不悦地说道:“贱民造谣生事,诋毁朕之清誉。难道有何异议?”
知道苻生生气的苻安便小心翼翼委婉地说道:“陛下圣明,老臣岂有异议。只是人数众多,不如斩杀主犯,从犯发配边疆”他还为说完。
苻生大喊道:“放肆!竟敢训朕处理国事?虽为皇族宗亲,朕便不敢杀之?”
苻安吓得急忙跪下行礼说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
苻生看着苻安说道:“手握兵权,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
为了保命的苻安立即从怀中取出兵符,双手奉上说道:“老臣绝无此意,愿将兵符还之。”
苻生接过兵符。
苻安再次行礼说道:“老臣年迈无用,恳请陛下恩准告老还乡。”
苻生心中暗自说道:“很好,现在秦国所有兵权皆在朕手。这个苻安算是识务之人,不杀也罢。”于是,他说道:“既然去意已决,朕不便阻拦,退下。”
苻安急忙行礼谢恩。
当他走出太极殿后,便长长地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
次日,赵韶押着四千百姓来到早已挤满人的刑场。一些人暗自拭去不舍之泪,另一些人心中咒骂苻生无道昏君。
这时,赵韶手捧圣旨来到高台之上,众人纷纷跪下。赵韶打开圣旨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受皇天之命,承祖宗之业。君临于万邦,子育百姓。嗣统以来,勤修政事,积劳成疾。却因何有诽谤之声?朕倍感痛心。望我大秦百姓,以此罪民为例。安分守己,切勿生事。钦此。”
百姓听完之后皆暗自骂道:“信口雌黄,张眼露睛。”而赵韶读完圣旨之后,冷冷地说道:“行刑!”
顷刻之间,四千百姓的生命就这样被终止了。围观诸人看着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的刑场,皆祈求上苍怜悯,赐给秦国一位仁君。
与此同时,金殿之上苻生舅父光禄大夫强平实在不忍见苻生之种种恶行,便出列行礼说道:“陛下,既然罪民已除,应施仁政,以慰民心。”
此言一出,苻生心中十分恼火,心中暗自说道:“看来‘以儆效尤’之力度远远不够。”于是,他拿起桌上的凿子大喊道:“来人,用此凿穿其头顶。”
苻生两旁的将士双手接过凿子,向强平走去。
卫将军广平王苻黄眉,前将军新兴王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