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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_来自远方-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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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主事放心,事情做得机密。这些番人勾结海匪,做走私交易,本就犯法。为防趁乱逃跑,才放火烧船。事情递送京城,也没人能挑出理来。”
  千户信心十足。
  十艘运粮船,全都装满。金银和宝石珍珠需得上交,香料则能留下大部分。加上茶叶,分到弟兄们手里,绝对少不了。
  可惜的是,搜查海匪藏宝库的差事,轮不到自己。
  想起从另一座海盗岛上找到的银箱,千户心中涌起更多不甘,却也无法。
  周指挥使手下,满打满算四百人。临山卫则调出五艘船,超过一千五百人。不管怎么算,这回的大功,都会被临山卫占去。
  好在周指挥使同杨钦差有交情,能说得上话,比肖指挥使占得先机。否则,拦截商人的差事,也轮不到自己。
  “王主事,杨钦差和周指挥使将于北面登岛。”
  “多谢。”
  知晓杨瓒登岛,王守仁作为随员,自当前往。
  “岛上都是奔逃的海盗,王主事还是乘船,到底安全些。”
  “千户美意,下官心领。”
  话落刚落,王主事忽然神情一变,张弓搭箭。
  三枚箭矢飞出,两名海匪惨叫,接连滚落山崖。
  见此情形,千户干笑两声。
  他怎么忘了,这位虽是文官,论起身手,比寻常武官还要剽悍。
  “告辞。”
  收起弓弩,王主事带上六人,沿途向北。遇到小股流窜逃亡的海匪,均当场绞杀。
  登船之后,千户脑中灵光一闪,右手握拳,重重捶在左手掌心。
  “榆木脑袋,笨啊!”
  “千户?”
  “留一半人,看着这些番人。余下佩弓箭长矛,随本官下船。”
  麾下不解,动作稍慢,千户气得瞪眼。
  “这里有船!”
  有船?
  是啊,那又怎么了?
  “北边被兵船堵住,西南边的钱仓所看到狼烟,必会有动作。海匪想跑,只能抢番商的船!”
  言下之意,守株待兔,也够炖上几锅肉。
  “千户,船已经烧了。”
  千户磨牙,当真想挥起刀鞘狠砸几下,说不定能开窍。
  “咱们烧船,海匪不知道!”
  几轮炮轰,岛上四处都是浓烟。海匪惊慌失措,能辨清方向就谢天谢地,哪里会想到海船被烧。
  话说到这个地步,众人才恍然大悟。
  明白之后即是狂喜。
  战功啊,从天而降的战功啊!
  “卑职愿随千户前往!”
  “千户,卑职手下使得好弓箭!”
  为争取下船,几名差点在船舱里打起来。
  最后,千户拍板,征用番商和老五等人,看守走私商,留下的官兵再缩减一半。
  握着木棍,番商和海贼面面相觑。
  让他们做看守,心宽还是脑子里缺根弦?
  不担心他们放开走私商,趁机夺船逃跑?
  “跑?”一名留下的军汉冷笑,“杨佥宪的手段,尔等可是见识过。谢十六这样的都得栽。你们想跑?可以啊,说不得老子也能捞点战功。”
  一边说,一边上下左右打量起四人,仿佛在考虑,该从哪个角度下刀才好。
  双屿已经攻下,这几人已无大用。敢生出歪心,直接动手,用不着半点犹豫。
  被军汉看得头皮发麻,番商和海贼激灵灵打个寒颤。
  这才想起,藏宝找到,海岛攻下,于杨瓒而言,自己不剩多大用处。
  虽有承诺在先,难保不会遵守。
  毕竟,在诏狱时,曾有先例。
  想活命,必须好好表现,证明自己有用。
  想到这里,四人都是咬紧牙关,握住木棍,凶狠瞪着绑在一起的走私商。
  谁敢动一下,敲掉门牙!
  岛屿北面,炮声渐停。
  兵船靠岸,官兵甫一登岛,便列成战阵,呈碾压之势,推平敢于抵挡的海盗。
  疤脸海匪命丧官军刀下,王十九等头目迟迟不见踪影,海匪惊慌失措,组织不起有效抵抗,胆破魂丧,望尘奔溃。
  “杀!”
  得知王十九等头目已就擒,周、肖两位指挥使下达同样命令,见海匪就杀,一个不留!
  “岛上海匪作恶多端,理当斩草除根!”
  杨瓒没否决,却也没有附和。只言本官不知兵事,全由两位指挥。
  顾卿领数名锦衣卫下船,提审王十九,问出岛上藏宝之处,当即遣人带路。
  于此,周指挥使没有表示。
  沿途灭掉六股海匪,得了不少好东西。加上即将到手的战功,已是不虚此行。双屿港的金银,得着是锦上添花,得不着也没什么。
  况且,金银再多,锦衣卫在侧,也不好动手。
  肖指挥使心有不忿,奈何把柄被抓,唯有将郁闷转化为战意,指挥临山卫沥海所和三山所的水军,一路冲杀,灭掉所有海匪,求饶也不放过。
  杨瓒下船时,战斗将近尾声。
  周指挥使和肖指挥使核对战况,将首级分割清楚。
  “共戮海匪三百七十一人,活捉二百六十八人。余下或随谢十六出航,或散入周围岛屿。”
  “寻到海匪藏金一百余两,银八箱,器皿珍玩六箱,茶砖丝绸一十三箱。”
  听言,两位指挥使都是喜上眉梢。
  这些都是从岛上搜得,尚未运入藏宝洞窟,算是笔意外之财…
  金银需上交,余下之物,需得合计一番。
  两人交换眼神,正要寻个安静处,忽听属下来报,有一艘兵船,打出钱仓所的旗号,出现在岛屿西面。
  “钱仓所,可看清楚了?”
  “回指挥,确是钱仓所兵船。”
  周指挥使皱眉,肖指挥使脸色很是难看。
  不用说,必是知晓岛上情况,来抢战功!
  “熊七这xx的,一肚子坏水,最会算计!”
  狼烟升起时不来,炮声轰鸣时不来,现下海盗被剿灭,清点战功缴获,急匆匆派来一艘兵船,算什么意思?
  “十成是来抢功的!”
  周指挥使是“外来”,肖指挥使则属地头蛇,知道熊指挥秉性,当即咬牙,道:“不能让这龟孙子得逞!”
  “人既然来了,总不好拦在岛外。”
  “这事……”
  肖指挥使皱眉,忽然看到刚下船的杨瓒,计上心头。
  “不如向钦差请示?”
  “不好吧?”
  “有何不好?”
  肖指挥使低语几声,周指挥使微顿,斟酌两秒,到底点头。
  “也罢,此事当由钦差决断。”
  听到两人所求,杨瓒眉尾挑高。
  取出不离身的金尺,打量着对方,琢磨该从何处下手。
  不想被抢战功,又不想得罪人,就推他出来,当真打的好算盘。
  武人鲁直,心思不会拐弯?
  骗傻子去吧!
  只不过,事情办好,未必会得罪人。
  考虑片刻,杨瓒轻笑,道:“两位指挥使方才说,有海匪散落附近海岛?”
  “正是。”
  “既如此,不妨将消息告知熊指挥。”
  恩?
  周指挥使和肖指挥互相看看,神情都是一变。
  杨瓒继续笑道:“熊指挥使襄助剿匪,本官甚是感激。先时从走私商人处得来的茶砖,本官做主,赠与熊指挥两箱,二位意下如何?”
  既然推他出来,如何行事,旁人最好不要置喙。
  周、肖二人脸色微僵,隐约察觉出话里的敲打,只能点头。
  “来人。”
  送出人情,总要让对方知道。
  不假两人麾下,杨瓒请校尉帮忙,给钱仓所的兵船传讯。
  “贼匪未灭,百姓不安。熊指挥使精忠为民,沥胆忠君。如能清缴临近岛屿海匪,擒拿匪首谢十六,本官归京之后,必上奏天子,为指挥使请功!”
  将话带到,锦衣卫即告辞离去。
  看到满满两箱茶砖,熊指挥使拂过虬髯,大笑数声。
  “这杨钦差是个明白人!”
  “指挥使,对方分明是借故拦下兵船,防备我等。”
  “你懂什么。”熊指挥使冷哼一声,道,“北边来的,我不知道。临山卫姓肖的,一肚子花花肠子,从他嘴里抢肉,不是那么容易。”
  “总不能白来一趟。”
  “谁说白来?”熊指挥使道,“两箱茶砖,抵得上弟兄们一月军饷。不是说附近岛上有海匪,砍几个,战功照样到手。省得和姓肖的掰扯,惹一肚子闲气。”
  话落,熊指挥使令兵船掉头,巡查临近小岛。
  见有零星舢板,立即靠岸,遣官兵登岛。
  “这杨钦差,年纪应该不大?”
  拎起从海匪身上搜到的布袋,倒出几颗圆润的珍珠,熊指挥使眯起双眼。
  “姓肖的倒是好运,攀上这位。早知道,本官该早点出兵。”
  “指挥使,这些不上交?”
  “交什么。”熊指挥使哼笑,“这是白给弟兄们的。这份人情可不小,回头都给本官闭紧嘴巴,否则一个铜板别想分到!”
  “属下遵命!”
  千户这才明白,为何指挥使会如此干脆,一声不出,调转船头。
  能从岛上逃出,本领必是不小,随身都会藏些金银。况且,狡兔三窟,说不定,这些小岛上也埋了东西。
  “人有数,金银可是没数。”
  双屿有锦衣卫,这些岛上可没有。
  寻到东西,天知地知,还不是随指挥说了算。
  “所以本官才说,这份人情不小。”
  送两箱茶砖,言是从走私商人处缴获,分明是在告诉他,无论搜到什么东西,都可以截留,一概不过问。
  若是能抓到谢十六,功劳更不会小。
  得罪人的事,转手办得这么漂亮,熊指挥使自问,九成是做不到。
  “这样的心计手段……真该当面见见,好歹结个善缘。”
  打定主意,熊指挥念头立转。
  先时只想走个过场,趁机捞些好处,现下却是一心搜寻海匪下落,更遣人返回卫所,传他命令,调来更多海船,搜查附近岛屿。
  “指挥使,这么大动作,恐会惊动府州官衙,若是府尹问起,该如何应对?”
  “怕什么。”熊指挥使哼笑,“只要能逮住谢十六,就是泼天功劳。老子受了这些年鸟气,也该松快松快了。”
  谢十六落网,凡和他有过牵扯的官员,都是自身难保。必定是忙着奔走告饶,谁还能顾得上他?
  钱财到手,功劳不小。
  这些年的窝火憋气,总算有了发泄渠道。
  “本官早就知道,兔子尾巴长不了。匪就是匪,披张商皮也改不掉。现下怎么样?说本官不识时务,本官倒要看看,这些识时务的都怎么死!”
  正德元年,五月壬寅,盘踞双屿多年的谢十六,被官兵掀翻老巢。
  同月,刘瑾入宁波府,联络当地镇守太监,大肆收取官员钱财。更手持名单,凡名单上的官员,表礼不许少于三百两。
  敢不从命,立即有东厂番子上门,持天子密旨,抄家拆房。每每能抄出多箱金银,少者百余,多者千两,巨者上万。
  “咱家奉皇命南下,看不起咱家,三瓜两枣就想打发,没那么容易!”
  当地官员被逼得没法,上疏请天子严惩奸宦。
  奏疏递送入京,却如石沉大海,半点水花不见。
  刘瑾得知消息,愈发嚣张,三百两直接升到五百两,专门盯着府衙,自府尹以下,一个都不落,全都给咱家交钱!
  众人无法,只能乖乖交钱。上疏弹劾的官员,更要加倍。
  先前只是放血,如今却是割肉。
  说理不通,动武不成,只能认栽。
  况且,近些时日,光顾着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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