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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群恶兽靠得越来越近,嘴巴张开,火焰隐隐喷出,张玄觉得不需要再等了,手上没兵器,他把算盘打到了马面的蛇矛上,马面感觉到了,连连摇头,张玄只好说:「那你过去打个招呼,你们是同事,也许它们会卖个面子给你。」
「你觉得野兽听得懂一只鬼说话吗?」
「谈判不拢,又不让打,难道你要舍身饲虎啊?」
张玄耐心耗尽了,忍不住大吼起来,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叫声,张玄抬起头,刚好看到一道光影以非常流畅的抛物线状态飞速坠下来,然后不偏不倚,跌在了为首的火麒麟兽的背上。
万有引力定律在这时候得到了完美的诠释,火麒麟兽被那道影子砸得扑倒在地,影子又手舞足蹈地抓住它的兽角,结果坠落者的平衡控制住了,火麒麟却被他带着脑袋向前撞去,砰的一声,它撞到前面的石头上,趴倒在地不动了。
现在是什么状况?撞死还是撞晕了?那个传说中比庆生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的神兽就这样搞定了?
要不是包子咽下了肚,张玄一定会再次被呛到。瞪大眼睛跟马面一起看向神秘的下坠物体,其它几只火麒麟似乎也被眼前的场景震到了,一齐定在那里,忘了向前紧逼。
自由落体者在瘫倒的火麒麟身上晃悠了两下,拍拍胯下坐骑,像是没搞清状况似的,又抓住火麒麟的角摇了摇,把它当作扶手,从可怜的神兽身上跳了下来,一抬头,正好跟张玄打了个照面。
「张玄!?」看到他,男人脸腮上的两个酒窝愈发明显了,欢乐之情不言而喻。
马面看张玄,「你朋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是,」面对永远不在状况中,却时刻可能打破状况的钟魁,张玄嘟囔:「他叫钟魁,钟表的钟,花魁的魁。」
「是魁星的魁。」
钟魁还没从堕进地狱后的惊吓中缓过来,就惊喜地发现现况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飞快跑过来,脚下不小心被东西绊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正好跪在了马面面前。
张玄喷了,「哇赛,刚分开没多久,你不需要激动得一见面就跪吧。」
「谁跪你了,我跪的是这位前辈。」
钟魁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跌倒也觉得奇怪,不过他很快把这个归结于不熟悉地形的缘故,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又上下打量马面。
「好像在哪里见过诶。」
搭讪用错地方了吧?
张玄犯了个白眼,正要呛他,胳膊被马面拉住,低声道:「快走!」
那头趴在地上的倒霉神兽动了动,像是快要从短暂的昏厥中苏醒了,看到其它火麒麟也随主动起来,在它们做出围攻之前,马面口念咒语,带着张玄和钟魁跑了出去。
仗着对地形熟悉,没多久马面就把追击他们的灵兽甩没了,生怕它们嗅着气味再追来,他中途又用矛头在地上做了隐藏结界,这样一连做了几次,才停下脚步。
地府不比阳间,在阴气和烈火交织的的地方一番奔跑,张玄吃不消了,停下后呼呼直喘,问钟魁,「你怎么会来?」
钟魁还没开口,被马面伸手推开,眼睛瞪圆了问张玄,「你先解释一下你究竟得罪了谁?恶鬼出没的那片是纣绝阴天宫的管辖地带,火麒麟兽是罗酆鬼帝的饲兽,你做了什么,让罗酆六天和鬼帝都来追杀你?」
「听起来个个背景都很大的样子喔,」钟魁插嘴说:「那鬼大哥你要问他,这里还有谁是他没得罪的?」
「什么鬼大哥?我儿子都跟你一般大了,叫声大叔会死啊。」
「我本来就是死的,」钟魁说完,见马面整张脸都拉长了,他急忙从善如流,「那该怎么称呼你啊,鬼叔?」
马面很自豪地一顿蛇矛,「电视电影小说里,我常出现。」
「白无常?」
蛇矛尖头转向钟魁,看样子是要给他来个串烧,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马面粗声粗气地吼:「我姓马!」
「又是姓马的?」钟魁兴奋了,无视顶在自己胸口上的矛尖,抓住张玄用力摇,「你是不是找到跟马家有关的人了?是马先生还是马言澈?」
看到马面拉得越来越长的一张脸,张玄觉得要是自己再不说句话,那尖锐的矛头要给钟魁来个透心凉是件轻松加愉快的事情。
不过还没等张玄开口,马面已经转身大踏步离开了,他赶紧冲上去截住,问:「你去哪里?」
「这活我不干了,你是通缉犯,我可不想为了几块钱丢了饭碗,路我指了,自己去找孟婆吧。」
靠,这种黑漆漆的地方就算指了路,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见马面头也不回地走远了,张玄没办法,叫道:「一口价,五十亿冥币加十万美金怎样?」
脚步停下,似乎在踌躇,张玄瞅瞅还一脸茫然的钟魁,二话不说把他也推了出去,「再给你搭个小鬼,以后你去阳间办事,吩咐他去做就行。」
这回马面满意了,快步跑回来,很苛刻地上下打量钟魁,又问了他的年龄职业,嘟囔:「长得文文静静的,看不出还是做模特儿的,薪水很高吗?养得活自己?」
「还好,我现在主要是为马先生……就是服装设计大师当助手。」
「小子,记住我一句话,这世上能称得上大师的十之八九都是骗子,小心那家伙骗你。」马面好像对马灵枢很有成见似的,直接把他否定了,又对张玄说:「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只要你别反悔临阵脱逃就好。」
马面做事爽利,交易完成,马上带他们继续赶往望乡台,钟魁跟在后面,提醒说:「你们好像忘了问我的意愿。」
「跟着马叔混,将来有得是好处拿,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差事,你还抱怨什么?」
张玄边说边给钟魁眨眼,说起来牛头马面去阳间无非是押解游魂野鬼,这种事轮不到钟魁去做,所以只是个场面上的人情,先跟马面把关系打好,找到娃娃再说,等回到阳间,马面要是真想让钟魁当差,对钟魁这种遭遇离奇的鬼来说也不是坏事,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解决他目前状况的办法呢。
钟魁个性随和,任张玄把自己卖了也没多说什么,路上将阳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当听到因为马灵枢的劝说,聂行风打消了继续寻找自己的念头时,张玄眉头挑了挑,说:「不管他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不会有错。」
「你说马先生?现在想想,我也觉得他不像那么没人情味的人。」
「我说董事长。」
虽然在心底,当身陷困境时,他很希望聂行风能陪在自己身边,但他认为马灵枢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他不想聂行风为了他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其实这样不错,他更喜欢冷静果决的董事长。
「那你到底是怎么开启地府之门的?」
「不知道,可能这要问汉堡了,但掉下来时我们失散了,希望它没事。」
「放心,这里最不可能有事的就是它了。」
还有比汉堡更见风使舵的家伙吗?别说这里是它老家,就算不是,以它的个性,去哪儿不是如鱼得水。
话虽这样说,在钟魁的催促下,张玄还是用灵力试着召唤了汉堡,但结果不如人意,他顺便又试了试召唤自己的法器,一样毫无反应。
马面走得很快,仿佛急着解决问题的是他似的,他走在最前面,没插嘴两人的聊天,但张玄有种感觉,自己跟钟魁的对话他都字字不落地听进了心里去。
望乡台终于到了。
周周转转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了张玄来时经过的忘川江边,江水湍流,带着无数阴魂亡灵不断向前奔走,忘川的一边便是奈何桥,桥头支了一口大锅,老远便能看到无数阴鬼正排着队等候那碗传说中的孟婆汤,队伍一直排到无法看到的黑暗远方,不知这里每天到底有多少阴魂在等待步入轮回。
张玄跟随马面走过去,看到锅旁站了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男人穿着围裙,舀汤手法快而娴熟,一勺一碗,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他嘴巴惊得张大了,钟魁也很惊讶,小声问:「孟婆是男人?」
这句话导致钟魁的头被马面啪地拍了一巴掌,他没用力,但奇怪的是钟魁却被带着向前栽了一跟头,刚好冲到摆在旁边的藤椅上,一位身着绿衫的丽人正斜靠在椅上休息,看到钟魁冲过来,她噗哧笑了,对马面说:「打得这么顺手,你是在打儿子吗?」
「我可没好福气有这种儿子,他们是来找你帮忙的,我就顺路把他们带过来了。」
女人坐的藤椅摆在背阴的地方,周围又被石块围住,要不是她先开口,根本没人会注意到这里还别有洞天,但当她站起来后,气势就完全不一样了,一袭浅绿色纱裙,腰间随意系了条金色挂穗,阴风拂过时,挂穗随风飘摇,说不出的洒脱,张玄感觉她的眼神扫过来时,自己的心头不自禁地猛跳了几下,他被女人的美惊艳到了。
美女张玄见得不少,但这种妖娆到极致的风情他还是头一次见,印象中只有狐妖才可能变化出这样的容颜来勾引世人,但偏偏女人的妖艳中带了份英气,眉间浅笑,笑容流露出一点点狡猾,却不会让人讨厌,反而更倾倒于她的妖魅,超出了年龄的美感,如果不是听到了她跟马面的对话,张玄根本想不到这位美到天怒人怨的女子就是他们要找的孟婆。
「早知道要来见大美女,我就该提前准备好几百万像素的照相机,」张玄把手机拿出来,一脸诚恳地对孟婆说:「孟姐姐,作为你的铁杆粉丝,我能跟你合张照吗?」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眼眸流转,问马面,「嘴这么甜,他是谁啊?」
「我叫张玄,这是我的名片,在阳间做天师混口饭吃,孟姐姐什么时候去上面玩,一定要来捧我的场。」
张玄身上的东西在落水时全湿了,掏出的名片也是湿漉漉的,孟婆没嫌弃,收下后,翻看着名片,笑道:「若论岁数,我可以当你的祖奶奶了,还姐姐姐姐的叫,真是没大没小。」
她埋怨着,却没一点不高兴的意思,钟魁看到,冲张玄暗中竖了下大拇指,示意他再接再厉。
张玄却挑挑眉,心道要是真论辈分,'ぉ香'爷要做你祖宗了,眼神一瞟,看到藤椅旁的玉石小桌,上面放了几盘精致糕点,看来这位美女很会享受她的鬼生,派发孟婆汤的工作直接交给下属了。
见孟婆没有拒绝的意思,张玄把手机塞给钟魁,自己跑到她身边做好pose,钟魁捉住精彩镜头拍了下来,马面在旁边被无视了,摸摸自己的长脸,嘟囔:「什么时代都是帅哥美女吃香啊。」
钟魁听得过意不去,拿出手机,对马面说:「要不我们也来一张吧?」
「我为什么要跟一只鬼拍照?」
马面一脸不爽的样子,却掏出自己的手机,把钟魁拽过去,给两人自拍了一张,看到他手里Iphone,钟魁震惊了。
「你们也用手机?」
「地府也是与时俱进的。」
张玄拍照时不忘工作,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孟婆不置可否,等相片拍完,她走到煮锅前,舀了碗汤端回来,放到玉石桌上,拇指和食指扣在一起,跟张玄做了个圈状的手势,张玄大喜,「OK?」
「是三亿。」孟婆晃了晃后面余下三指,那里才是重点。
钟魁大叫起来,「三亿那么多?」
「三亿冥币而已。」马面满不在乎地说:「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