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站在楼梯口的辛伯在见到盛妆打扮的窈窕女郎下楼时,顿时傻住!
“你……琉琉?”辛伯惊讶地指着她的鼻子。
又是目瞪口呆的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琉琉局促不安地轻启红唇,忧心直问:“你也觉得不好看呀?”
辛伯脑袋瓜子猛晃。“不是,不是不好看,怎么会不好看呢?好看!好看极了,辛伯我是……嘿……看呆了。”
“看呆?”相同的回话,只不过琉琉依然存疑他们的赞美究竟包含了多少真实性。
“傻丫头。”慕容逸握了握她的手,将自信传递给她。“有信心点,相信我,今晚你将是最出色的女主人。”她的美丽没人会否认,他百般嫌恶的是自己,他懊悔自己没眼光,让琉琉染上这些悖离她纯真自然的人工添加物,坏了她的气质。
男主角的再次赞美总算让她笑逐颜开,舒坦多了。
“我就相信你一次。”她娇慎道。
并肩出门,双双坐上房车,很快地,高级房车调往酒会会场方向驰骋而去。
数十分钟后,远远的,就见到璀璨的辉煌招摇地向世人宣告这家五星级饭店的顶尖身价,也张扬地告知一般百姓,能莅临此饭店者绝非泛泛之辈。
慕容逸的座车,顺利地比预定时间早来到会场,但却意外地看见各式名责轿车早已停满在饭店的停车场内。这可稀奇啦,没见过哪一场聚会客人会比主人还提早出席的,这情况是否在显示慕客家族在台湾的影响力,无人能及?
坐在车内的琉琉瞠目结舌地看着不断进场的知名人士,有的是在待者的带领下先行步入会场,有的则是停下脚步与同为企业巨子的朋友寒暄握手,互相交谈。这才只是饭店门口的风光,谁晓得会场内又将呈现一幅什么样的景象,可以确定冠盖云集是跑不掉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琉琉突然胆颤起来,眼前这陌生的世界,她怕。
“怎么啦?”下车替她打开车门的慕容逸发现她静默如雕塑,不禁俯身探视。
“琉琉,会场到了。”
“是啊……”她经应了声,身子却不动如山。
剑眉蹙起,他再道:“那就下车呀。”
“下车……我……我……”可是她的双腿完全不听使唤,根本跨不出去。
“琉琉?”
她抬起畏缩的瞳眸,困难地央求道:“我可不可以回去呀,我不想参加这场宴会了。”她打退堂鼓。
“回去?”慕容逸不解。“为什么?”
她看着愈来愈多的宾客,心头的惶惶更是泛滥成灾。
“别问我理由,我就是——”她的抗拒突然终止在慕容逸的强力胁迫下。他铁箝似的手臂霍地伸进车内搂住她的纤腰,一移,教使她不得不跨出车门外。
“慕容——”
“没理由人到了却畏缩不前。”他紧紧将她拥在身侧,看透了她里足不前的原因。
也难怪,过惯平凡生活的她何曾见识过这等大场面,紧张是必然的。“有我在,一切不会有问题,你放心地跟我来。”他呢喃抚慰,也不晓得自己怎会如此在意怀中佳人的情绪起伏。
有他在旁,感应着地的气息,承受着他的保护。老实说,她的不安是消散许多,然而,对一个从未参与过这种盛大场面,也未曾见识这么多的社会名流、千金淑女的苏琉琉而言,要如何应对进退,她完全没有概念。
这样的她会不会成为别人取笑的对象呀?而她这身打扮会不会落人笑柄呢?啥都不懂的她等会儿会不会闹起笑话来呢?
“只要放轻松就行了上感觉紧紧抓住他手臂的小手正在泄漏她的不安与紧张,慕容逸再次安抚她。
“我不懂,什么都不懂,你还是让我回去好了,免得待会儿出洋相,丢尽你的脸。”
“没这回事。”他爱溢横怜地拍拍她的柔荚,把她环得更紧,手臂宛如羽翼,紧紧将她护卫在安全地带里。而慕容逸对身畔人的殷殷照顾理所当然全落进在场宾客的视线下,很快的,不管是男是女,窃窃私语开始弥漫发作。
“他们是不是在偷偷说我坏话呀?”那喂喂私语嗡嗡地传入琉琉耳内,虽然完全听不真切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但充斥在胸臆间的不安却在愈走向人群中心地带而愈形严重。
她更是发现,现场不单只有批评声,还有无数对眼光注她身上招呼而来。恨得好象要将她大卸八块。
“别胡思乱想。”
“可是……”
“逸,你到了!”插话的是梁月引。一袭火红礼服的她袅袅步近两人身边,堪称是绝色的她此时更为明艳动人,亮眼极了。她款款走向慕容逸,对他身畔的佳人却彷佛视而不见。“刚好,齐氏企业的齐总裁也已经莅临会场了。”她报告最近的来客消息。
“谢谢,我知道了。”
梁月引冷艳的脸庞迅速闪过一丝愠怒,但很快冷却了下来。
“你不过去跟齐总裁打声招呼?”这是怎么回事?身为主人的他何曾这么失态过。
“去呀,不过先等一等。”他拉出藏身在她背后的害羞女。“我先安抚好这小丫头之后再过去。”
“可是……”齐氏总裁可是财经界重量级人物。
“月引,麻烦你先请齐先生到贵宾室休息,我会去见他。”
她神色一僵,但很快就又漾起笑。琉琉偷偷观看她一眼,却被梁月引逸散的冰山气息给吓缩回去。
“那么我去招呼齐先生,你也尽快过来。”
“麻烦你了。”
望着冰山美人踩着冰沈步伐隐身在贵宾室方向后,琉琉这才敢探出头。
“你看吧!我早说过会耽误到你的,谁叫你不信。”她懊恼,并且不喜欢被加诸累赘的封号。
“无所谓。”他说的可是真心话。
“我看你还是别理我好了,去忙你该忙的事吧!这么大的场面,你这做主人的要是失了礼,可就不好。”
他轻敲她一记脑袋。“不是告诉你别烦恼了吗?”
哪能真不在乎?
“可是……”瞧瞧,那些异样的眼神愈来愈尖锐,螫得她疼痛难挨。
“停!”
她嘟起红唇。
“不然你告诉我,我能帮你什么忙?”或许换个方式立足在这个会场内,别成为一无是处的蠢蛋,她会觉得好过些。
他想了一下,笑道:“你呀,只要专心当我的女伴就成了。”他挽住她的纤腰,开始周游于会场间。“如果你不想吃东西,愿意陪在我身旁的话,那么只要跟客人打招呼就成了。”
打招呼,很简单嘛。而且看他这么护卫她,实在不能要脾气了。
“好吧!我就负责笑。”话才落,紧接着机会就来到。一群商业界大老板不断地来向慕容逸恭贺慕容集团成立五十周年志庆,一些甜到足以腻死人的谄媚之词就这么一箩筐、一箩筐地从这些宾客嘴中拚命倾倒出来,乍听之下是让人听得心花朵朵开,但听久了,而且千篇一律,就彷佛吃得太饱的肚子一样,再硬塞食物下去,都快恶心反胃。
琉琉的笑靥也就随着宾客间的尔虞我诈,和争相与慕容家族攀结关系的场面下愈来愈淡、愈来愈淡,终至消失……
“好累。”她总算发现参加这种宴会简直是人生最大酷刑,她根本受不了。可是,瞧瞧那些名媛淑女依然是一派自在的悠游模样,且乐得很,甚至还有一些仕女频频对男主人大送秋波,奋力地用桃花眼勾引慕容逸,完全不把她这个女件放在眼中。
而见惯大场面的男主角,当然习以为常的很,偶尔,还会对那些花痴女拋一记勾魂眼响应。
搞什么?
不过她苏琉琉可没力气计较这种小事,因为老带给她强烈威胁的梁月引已经再度翩然现身。她将仅余的力量重新燃起,目标只对准一个,冰山口……这个在不自觉下被她列为首要情敌的恐怖女郎一向最能带给她威胁,她必须小心点应付。
全身寒毛竖起,琉琉已经就好战斗位置,而且她有预感这回会打赢,因为今天的慕容逸很罩她。
“逸,齐先生说要引荐彼德先生和你认识,所以一块过来了。”主人不去见客,客人只好亲自来见,对慕容逸这种反常举止,梁月引凌厉地瞥了苏琉琉一眼。
好恐怖,像要杀了她似的……苏琉琉鸡皮疙瘩掉满地。
“齐先生、彼德先生,让两位在百忙之中特地拨冗前来参加慕容机构的庆祝酒会,实在荣幸之至。”慕容逸只说客套话,其余不想解释。
“好说,好说,这是应该的。”两位重量级贵客即使对必须反过来见后生小辈深感恼怒,但也不敢发作,谁教慕容家族势力太过庞大。
“逸,齐先生和彼德先生方才跟我在贵宾室内拟妥了美国方面的投资计划,我们正要把最后的结果交给你做最后定夺。”梁月引开始将话题导向她最擅长的部分,只要这份投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她的功劳必是第一。
“慕容先生,你这位女助手可真是了不起,年纪轻轻,却是个商业奇才。”两位商业大老对梁月引赞不绝口。“有这位女强人来辅助你,真是好福气。”
梁月引微笑。
“有福气的是梁氏企业,月引只是基于好朋友立场,愿意帮我。”事实上梁氏企业是倚赖慕容集团而生存,而月引主动引导梁氏加盟慕容集团的态度也让他无法拒绝,既然双方都能蒙受其利,维持这种关系又有何不可。
“说的那么见外。”两老拍拍慕容逸的肩,弦外之音溢于言表。“梁小姐才貌双全,和你这位上天宠儿简直是天进一对,地设一双。”
“两老爱说笑了。”慕容逸也笑成一团。
琉琉站在身边完全搭不上腔,而且要怎么说呢?难不成她也要加入拉皮条的行列,学他们把梁月引许配给慕容逸不成。而且她好生气的,这些老头子是不是老眼昏花啦,居然会以为女配角够格配上男主角咧……
只是,他们聊得是那般尽兴,而且所谈论的尽是她听不懂的商业话题。
接着,称赞梁月引美丽、大方、能干的话语不断传入她耳里,再怎么平静的心湖在面临这一波又一波的震荡时,又岂能不泛涟漪?
并且不仅如此,她所处的光鲜亮丽早就压迫得她信心尽失她只不过一直强撑着罢了。
希望被剥夺。
笃定也随之渐散……
该醒来了,眼前的璀璨世界不是她所能进驻的地方,而她又哪来信心认定自己唾手可得。
从游戏以来,她一直认为梁月引是女配角、是小人物,终会被她所击败。然而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状况,她不得不承认,该清醒的人是她,是她苏琉琉才对。
故事的编排一直是她所自创,以至于她老是错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也许,梁月引并非女配角,她真正的身分是受人眷宠的女主角,而她苏琉琉才是小啰啰,是跑龙套的小角色,是她一开始导错了自个身分,这才尽闹笑话、老摆乌龙。
看,眼前的不管是客人、或是主人,他们个个谈笑风生,聊得多尽兴、多开怀呀。
而她只是傻傻地站在慕容逸的身边,呆呆地照着他的指示,笑……微笑……淡笑……无机质的笑……
全身空荡荡的……
“琉琉?”在返家的路途上,慕容逸总算发现她的不对劲,那张动人依旧的俏脸蛋彷佛失了全部生气,僵硬的宛如雕塑。“不舒服?”
“没有。”她暗自叹息,榛首转向车窗外,有气无力地响应。“我不过是累了罢了!”
闻言,慕容逸放了心。“大概是头一回参加这种沈闷的场合,才会觉得难技,以后多来几回就习惯了。”
还有以后吗?
她从来不曾感觉到自己是这样的失败,由心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