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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我的坟前哭,脏了我轮回的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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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灏睿,你可以啊!竟然背叛兽族,你对得起羽尊吗?”
  “……如果,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白灏睿其实那时也有那么一丝期待,万一他会信我呢?可下一刻他就被打入了深渊。
  “哈哈哈哈,白灏睿,就是天下人都死绝了,我都不会相信你说的一个字的。”
  白灏睿,你也该死心了,你和他之间不可能有一点点信任,他,永远都不会信你的。
  “来人,把白灏睿压到点将台前,去衣,杖责军棍,打到他招为止。”
  “不,濯煜,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你要莘儿的命就可以,我只是,让你领了军棍而已。”
  “给我拖下去。”
  白灏睿被压到了点将台前,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而周围都是百万将士,齐靖翰,雷炎,石烈也都在,而濯煜在营帐中照看贞莘儿。
  “白家主,你看是您自己来还是我帮帮您。”
  白灏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慢慢解开了衣带,去了裤子,趴在了木凳上,白风等人想去阻止,都被拦住了。
  “啪。”厚重的军棍狠狠的砸在了臀上,身后就立刻浮现了青紫瘀痕,白灏睿狠狠咬住下唇,勉励不发出一点声音,军棍一次次砸下,白灏睿的手指紧紧抠住了木凳,指尖已被抓破,血很快流出,照映着苍白的身体。
  天空传来隆隆的雷声,乌云越压越低,大雨霎时磅礴而下,刑还没完,军棍依旧砸在上面,血水混着雨水撒了一地,白灏睿已经昏迷。
  齐靖翰有些看不下去,就回去了,石烈和雷炎不作言语,默默。
  “报,白灏睿已经昏过去了。”
  “真不禁打,算了,这账以后再和他算,打满一百就停吧!丢回他的营帐去。”
  “是。”
  满天的大雨照着他的悲哀,白灏睿,你真可怜,天,都在为你哭泣。
  

  ☆、第五章

  届时,已入深秋,雨水冰冷。
  行刑完之后,白灏睿就在冰冷的雨水中淋了许久。白风等人想扶他回去,却被濯一濯二等暗卫拦住了。
  就这样,淋了两个时辰的雨,天都渐渐黑了,当白风等人把白灏睿送回营帐时,白灏睿已经只剩下一丝微弱的呼吸。
  白风留下白雨等人照看白灏睿,他去找齐靖翰救人。齐靖翰二话没说就拿着药箱和他去了。齐靖翰找人调查过,白灏睿被魔族吊在杆子上三天,听说重伤到连老师都去了,况且他要是真的叛敌,又何苦回来呢?虽然他和濯煜是一块长大的,情意不是白灏睿能比的,但他是真的可怜白灏睿。
  想要求得宽恕,却没有人愿意宽恕他,明明爱上了,那人却很他入骨。
  齐靖翰赶到了白灏睿的营帐,看到了几乎只剩一口气的人。他面色惨白,额头滚烫,浑身冰冷,掀开了棉被,身后的衣服几乎打烂了,清理出来估计又是一阵剧痛,伤口血肉模糊,臀上的惨状和背部的惨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齐靖翰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伤口,但即使是昏迷中,白灏睿也疼的发抖,清理完了伤口,又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发现他肋骨刚刚接上,内腑像是受到重创,刚刚回复了一点,今天这么折腾就算是熬过去了,怕是以后也会留下后遗症了。
  “齐家主,我们家主怎么样?”
  “这药两个时辰换一次,我会开一副药,先喝着,能挺过今晚就没事了,不过这杖刑毁了根基,以后阴天下雨,都会不利于行。”
  “这,不能治好吗?”
  “这次,就算是老师来了,估计也无能为力了。”
  “那,还是麻烦您了,家主醒了,我会告诉他你的恩情。”
  “这,随便吧。”
  齐靖翰叮嘱了几句就回去了。
  可这一夜并不好熬,白灏睿凌晨时开始梦魇,一直在说胡话。就这样昏迷了三天,这三天伤口虽然没有初次清理时那般惨烈,但也依旧红痛肿胀着,只是不在流血而已。
  第四天黎明,白灏睿终于悠悠转醒,但随之涌来的痛楚几乎疼的他再一次昏过去。白风见他醒了就连忙把药端了来,那日淋的雨伤了肺,连日的高烧又伤了喉咙,药几乎没喝进去就吐了,嗓子哑着说不出话,就这样又挨了两天,病在没有一点起色了。
  第三天,濯煜听闻白灏睿已经醒了,就命人叫他来主营。
  “家主,您不能去啊,您这样根本连地都下不了。”白风劝了又劝。
  “是啊!您这身子骨再折腾就垮了。”白雨也在一旁附和。
  “我不想去,他就能让我不去吗?”答案当然是不会,濯煜巴不得他死,又怎么会让他好过。白风白雨见拗不过,就扶着白灏睿过去了。
  “报告主帅,白家主已到帐外。”此时主营内,濯煜正和石烈,雷炎喝酒,当然没空搭理白灏睿,只不过就是想折磨他罢了。他以为只不过是杖责了他,修养这么多天早就好了,殊不知,这一顿杖责险些要了他的命。
  “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是。”
  帐外秋风刺骨,冷风的洗礼和身上的疼痛早已让白灏睿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保持清醒听完这些话,白灏睿面上平静,但心中却越发苦涩。
  是啦!只要我活着一日,你怎么会让我好过。或许,我死了,你也不会放过我。
  就这样站了两个时辰,天渐渐泛黑,各个营帐都灯火通明,而主营中更是欢笑声一片,只有他们主仆三人,站在这百镇大营中,遭人耻笑。
  其实这雄兵百万都掌握在羽尊手中,但大部分时间都由濯煜,石烈,雷炎等人操练。这濯家和白家的事,士兵们大都知道,以前为了给他们主帅报复也没少给白灏睿使绊子,如今他又多了叛军投敌的罪名,怕是更遭人鄙夷非议了。而且打仗的将士大都心思单纯,也更容易被人利用,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其实这时,白灏睿连保持清醒都很困难了,但他还在撑,他想在他面前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哪怕最后一丝呢?
  时间流逝,就这么熬到了半夜,终于,濯煜出来了。
  “呵!我竟不知道白泽一族族长身体孱弱到还要人扶,连站都站不稳吗?”冰冷讽刺的话激起了白灏睿最后一丝清明。
  “放开我吧。”他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到,可白风,白雨听到了却不能放,这一放,不就直接摔在地上了吗?现在的样子哪里还经摔?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白灏睿此时的隐忍和顺从在濯煜眼里就是揉捏造作,满脸鄙夷,心中泛着不耐。
  “白灏睿,你别让我觉得你恶心。”这句淡淡的带着不屑的话想一把利刃凌迟着白灏睿的心,心中绞痛,用尽浑身最后一点力气挣开了白风白雨,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扯动力浑身上下所有的伤口,白灏睿几乎疼的背过气去。
  濯煜弯下腰,用力捏住了白灏睿的下巴“白灏睿,你最好别再轻举妄动,否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就狠狠甩开了,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啊!濯煜,你真可怕,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做了是错,不做也是错。
  他拼尽全力想他喊,喊声中带着不可名状的颤抖和委屈“濯煜,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信我?”
  许久,那人只是淡淡道“因为……你不配。”
  …………
  “这样啊。”是啊,终究,是我不配,我没有资格,泪水无声下落,就昏迷了,没在醒来。
  齐靖翰早就在营帐中等候,但花了半天的时间都没有一点起色,看来这次他是真不想活了,齐靖翰也懂,心病还须心药医,说不定濯煜能更管用,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主营。
  “老大,你去看看白灏睿吧!他快要不行了。”
  “可以啊,白灏睿让你来当说客来的,你被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老大,以前的事咱不说,这次你是真的冤枉他了。他被吊在魔军大旗上三天,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检查过他的伤,他的肋骨应该断了,近一个月内才刚刚接好的,五脏六腑移位,也才刚刚复原,估计是魔笛做的。老大要是他真的叛敌,他何苦回来,要是他真的叛敌,他在魔族一句话就能决定贞莘儿的生死,又何必放他回来。您细想就是。”
  “他被您施完杖刑之后几乎毁了根基,连着昏了四五天,刚醒就被您叫来这吹冷风,其实他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您这就……唉,反正我话已至此,如今的他,我是救不活了,就是怕您会后悔,我先走了。”
  帐外,石烈看到齐靖翰出来,跟上前去。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何必说谎呢?我们之间多年的情分,而且这些东西查起来很容易。”
  石烈若有所思。
  而主营中的濯煜心中并不平静,他知道齐靖翰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就是没法接受,他不相信他是清白的,也不敢相信。可是一想到他就快死了,就突然想起来刚才他绝望的眼神,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竟然不希望他死。
  这时已是半夜,秋意寒冷,竟飘起了雪花,濯煜漫步,不自觉的走到了白灏睿的营帐,白风见他来,觉得很诧异,这是在快要死的时候捅最后一刀吗?
  “出去。”
  白雨想要阻拦被白风拦住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说不定这位爷能稍微发点善心呢?
  “事已至此,我们也不多求,只求你能给家主一个痛快。”
  “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他。”
  “这样挨着,其实也活不了多久,即是真的治好了,您能放过他吗?”
  说完就和白雨走出了营帐,家主,希望他对你不是一点情意也无。
  濯煜转身看着床上那人,那人半趴着,脸上真是找不出一点血色,呼吸微弱的几乎感受不到,就像一个美丽的死人。
  “濯煜,你为什么不信我?”
  “因为……你不配。”
  “……这样啊。”
  脑中回旋着最后的对话,他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为什么他要死了他会这么不甘心呢?
  “白灏睿,你不准死,你的债还没还完,你杀了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我全族的人,你怎么赔我!”
  “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的族人我也不会放过。”
  这些话说完,濯煜狠狠的盯着床上那人,突然,白灏睿的指尖微动。
  “不要……请……你不要伤害他们。”声音虽然微弱的听不到,但濯煜听到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松了一口气。
  “进来。”
  “你们家主醒了。”
  白风即刻赶了进来,发现气息确实没那么微弱了,也不在死气沉沉,也不知濯煜干了什么。
  白雨去请齐靖翰,濯煜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六章

  齐靖翰又仔细的检查了一边。
  “看来还是濯帅有用,他大概明天就会醒,但是他的伤的确不乐观,即使皮外伤好了,肱骨和腿骨磨损,最好不要再下地了,至少要做一年的轮椅了,原本淋的那场雨,发起了肺炎,又肺水肿,以后不能在淋雨,呛水,不然就会引起旧伤,你们最好要注意一下。”
  “是。”
  齐靖翰又叮嘱了一些,白风白雨也都一一记下了。
  第二天,白灏睿醒了,白风把他的病情告诉了他,听到自己一年之内不能再走路,也是表情淡淡的。
  一个月,已悄然入了冬季。营帐中即使生了火炉也依旧很冷,这连续几个月的折腾,白灏睿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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