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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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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应了。
  兰霜随手摘了朵花捏在手中转着,独自慢慢往湖边去了。
  谢玄微醒来时,房内黑漆漆的,门口守的小宫女窃窃私语着。他只觉得头昏脑胀,轻轻咳了一声,便听得房门被打开,随即房内便点了灯。
  棉雾举了灯,往前去看他,轻声问道:“娘娘醒了么?”
  谢玄微闭了眼,咕哝一声。
  棉雾忙命人进来伺候,上前扶起谢玄微。
  谢玄微漱了口,抬眼看了小宫女端来的梨膏,心里一阵恶心,便道:“睡得头疼,你将梨膏都扔了,实在是吃不下去。”
  棉雾有些为难地看着他,谢玄微见她迟迟不动,嚯的坐了起来,抄起梨膏摔进水盆中,溅了棉雾一身水。
  棉雾等人心头一慌,赶忙跪了下来,“娘娘息怒。”
  谢玄微道:“你不多嘴,我便好得很,知道该怎么说吧?”
  棉雾忙答:“娘娘已经吃完了梨膏。”棉雾又道:“陛下刚刚派了人来,说是今晚宴请大人们,不过来陪娘娘吃饭了,让娘娘先吃。”
  谢玄微点点头,起身自去吃晚饭了,吃了晚饭,又觉困倦,便去睡下了。
  那厢温圣清与众人小酌几杯,便借口出恭出了门,他走至太极宫后门,绕道往椒房殿偏殿去了。
  温圣清刚走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兰霜。岂知兰霜也恰巧看到了他,兰霜满面慌张,转头便跑。
  温圣清边喊着“兰霜。”边赶了过去。
  兰霜越跑越急,却是不慎哎哟一声摔倒了,倒叫温圣清一下赶上了。
  温圣清扶起兰霜道:“你瞧见我,这般害怕做什么?我是鬼吗?”
  兰霜忙垂首赔笑,颤声道:“奴婢未曾看到大人,突然想到娘娘要找奴婢,这才往后跑。”
  温圣清嗤笑一声,仰头看着漫天星子,幽幽叹了口气,“你主子近来可好?”他问着这句话,心中一时难受,竟是双目含泪。
  兰霜忙道:“谢大人关心,主子很好。”
  “是啊,你主子很好。”温圣清眨了眨眼睛,笑道:“以后会更好的。”
  兰霜听了这话,心头咯噔一下,她蓦地抬起头,两眼赤红看着温圣清,攥住他的袖口,手指骨节都因紧张而泛起白色。她疾呼道:“大人!”
  温圣清笑道:“有何事?”
  “奴……”兰霜松开手,垂下头,低声道:“奴婢想起还在为娘娘煮梨膏,奴婢先行告退了。”
  温圣清轻叹一口气,伸手去扶起她,淡笑着,“你先回去吧,记得让你主子多吃些梨膏。”
  兰霜抬起头看着他,一霎如坠寒潭,哀哀哭道:“大人……”
  温圣清擦去她眼角的泪珠,轻笑道:“你好好服侍你主子,终归是不会有人亏待你的。”说完走了。
  兰霜跪坐在偏殿门口,看着温圣清的背影,心内一时百感交集,咬住手腕大哭起来。
  兰霜匆匆进了自己的卧房内,掀了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躲在被中嘤嘤哭着。又想着满院中,一同入宫的也有几个,可是自己满心的话却是无人诉说,更觉一股悲凉从心底升起。她私以为自己并非矫情之人,可是如今真是满心伤感,这么一想眼泪顿时流的更多了。
  江晚余近日忙于政务,倒得了谢玄微的心了,棉雾不敢多说他,雪盏就更不必说了,眼见他一天好过一天了,对他倒药一事,也睁一眼闭一眼。
  八月十五一早,宫中各处张灯结彩,江晚余一早就派了无忧告知谢玄微晚间看灯。谢玄微得了信,便大妆起来,天擦黑时,坐了小轿去未央湖看灯了。
  谢玄微一到未央湖边,只听得鼓乐笙笙,一派欢歌笑语,湖边站的几个都是他相熟的人。段行止与谢玉章两人正说着什么,江慕寒独自一人在他二人身后急得团团转,似乎插话也无人搭理。
  小太监高声道:“皇后驾到。”
  一时众人跪下迎驾,江晚余上前扶起谢玄微,笑道:“你可来了,倒是生生错过了好戏。”
  谢玄微道:“晚间你跟我好好讲讲。”说着冲江晚余眨眨眼,逗得他满面通红,搀着他一同往前走了。
  江慕寒见了江晚余两人来了,心道终于有个能说话的伴了。赶忙走了过去,道:“嫂子终于来了,快猜猜这河灯有多少,陛下给了彩头的。”
  雪盏扶了谢玄微去看,只见河中水光粼粼,各色花灯飘飘荡荡,约有千盏,照得湖面犹如白昼,美不胜收。
  谢玄微细细看了,笑着摇头道:“这我可看不出,似乎有几千盏呢,这湖面都被占满了,怎么这么多的?。”
  一旁的小太监笑着上前道:“回娘娘的话,未央湖连着外面河道,民间放的许愿花灯,各位大人家放的,也会顺水漂进宫中。”
  谢玄微心中默默算了起来,过了片刻,“该有一千盏吧?”
  不一会数灯的小太监来报,共计999盏。
  谢玄微捂嘴直笑错了。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他却抬手指着江慕寒道:“该是一千盏,我们小世子是最大最亮的那盏。”
  段行止听了也笑了起来,江晚余也是哭笑不得。只余谢玉章与江慕寒懵懵懂懂看着他们三人笑。
  谢玄微笑着对小太监道:“你去捞一个给本宫瞧瞧,这愿望若是好完成,本宫允了他。”
  那小太监领命下去了,不多会提了一盏精巧的莲花灯来。
  雪盏吹熄花灯,取出里面的纸条呈给谢玄微。
  谢玄微笑着接过来看了,却是慢慢没了笑意,他抬眼寻着温圣清,果见他隐在暗处。谢玄微将纸条撕了粉碎,随手扔进湖中,笑道:“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本宫是做不到的。”说着便去与谢玉章几人闲话。


第61章 第 61 章
  温圣清眼见谢玄微将自己写的字条撕了,知道他是认出了自己的笔迹,那纸条上所写的正是那年他作给自己的诗,他本意是存了试探之心的。趁着小太监捞灯,便指了自己放的灯,就想看看谢玄微如何做,如今却是眼见那诗被谢玄微决绝撕毁,心下也更笃定了谢玄微一颗心中连一角都没有他了。却是仍旧不甘,更觉得如同寒冬腊月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热情被熄灭,只剩无边透骨的寒意。温圣清心中十分难堪,却也明白有些事不过是自己的执念,可是偏偏自己入了这个怪圈,虽被一遍遍拒绝,却依旧自我欺骗着,即便是被反复煎熬,遍体鳞伤了,他却不愿意跳出来。跳出来,梦就醒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圣清有些落寞地独自站着,藏在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生生逼迫自己露出笑来,向着众人走去,也与他们交谈起来。
  谢玄微见温圣清来了,想到那首诗,心中十分别扭,只得推说站的腿疼,要坐坐。雪盏便扶着他入了席坐下,端了些清淡小食与他吃了,与他看着歌舞表演。
  谢玄微吃得潦草,看得也心不在焉。心中多少有些怨恨自己,少年时耍的阴谋诡计,竟害得温圣清到如今都独身一人。他也曾听人闲话,都说温圣清有隐疾,因此身边无一通房,无一妾室。其实他心中再清楚不过,温圣清空着主母位置,顶着众多压力,只是为了自己那句“我将来嫁人了,夫君不得纳妾,也不可以有通房,须得全身心只爱我一人,若是有一人来分,我也是不从的!”的玩笑话。
  那年他扮了女装来谢府寻自己,也曾哭着说,他为他留下了主母的位置了。他当时只以为这是少年心性说的气话,谁知温圣清这口气竟赌到了今天。终归是自己坑了人家一把,还是要替他寻个好姑娘,若是他孤独终老,自己也是良心不安的。
  他抬头去看,却见江晚余月高月楼一起说着什么,心下欢欣起来,安慰自己道:“等到温家哥哥娶了亲就好了,像自己也是婚后才与怜怜有了感情的,如今不也过得很好?”这下想通了,他又高兴起来,桌上的吃食有了滋味,舞女的舞姿也生动美艳起来。
  江晚余与高月楼站在一处,望着谢玄微吃东西,不由哑然失笑。高月楼看着他满面不掩爱意,便笑道:“你二人过了这些年依旧是恩爱如初,倒是令人羡慕。”
  江晚余听了这话,竟有些害羞起来,他道:“我也不知为何,瞧见他了,这颗心都恨不得跳出朵花来,真是不知如何疼他才好了。”他又道:“舅舅,论理说我不该扰了你的安宁,可是我马上要去西北,说是联合他国,最后怕是要御驾亲征。我一走了,那些大臣必定又要想方设法整治他,我本意带他一同走,可是他身子骨弱。年前那场大病,吐了那么多次血,太子说他素来不是宽心之人,年幼时又伤了身子,还需好生保养,我至今想了都害怕,实在不敢带他冒险。”
  高月楼知他所忧,轻声宽慰道:“你且放心,万事有我在,我会暗中派人保护的。”
  江晚余长长叹了口气,拧紧眉头,咬牙道:“有时候真不想做这劳什子皇上了,我每日殚精竭虑便罢了,这是我责任所在。可阿萌那闲云野鹤的性子也被拘在这里,替我出谋划策,想了那些举措,却还总有人要害他!”
  高月楼拍了拍他的肩头,柔声道:“萌萌心中是欢喜的,有你在,定不会觉得拘束的。”
  江晚余抬头去看谢玄微,好巧他也望向自己,两人相视一笑,江晚余只觉得满心柔情都快溢出来了,恨不得将他放进心口里藏着,谁也不许见着。
  高月楼推了推江晚余,轻声笑道:“去吧。”
  江晚余对着高月楼点点头,快步走到谢玄微身旁坐下,谢玄微拿起茯苓糕喂给江晚余,江晚余笑着吃了,眉眼温软地看着谢玄微。高月楼看得不觉双目温热,心下半是欢喜半是遗憾。
  此时月上中天,秋风浮动,细叶森森,夹着外头丝竹阵阵,倒是让他无端生出几分寂寥来。他握住挂在腰间的玉佩,冲着向自己看来的江晚余轻柔一笑。心道:“这样也好。”
  谢玄微席间喝了些酒,有点醉了,倒是不吵不闹,只是黏江晚余黏得紧,几乎是亦步亦趋。江晚余甚少见他这幅乖巧的模样,只觉得十分有趣,却又不愿让人看了去,连忙散了席,领着他回宫了。
  谢玄微也不闹,只管搂着江晚余一口一口亲着,边亲边絮叨着,“最喜欢怜怜了,怜怜怎么这么好看?我喜欢你喜欢得紧,我怎么就能遇到怜怜,老天对我真好。”说着又要拜嫦娥,拜玉帝。
  江晚余被他亲的满面皆是口水,又听他说这些从不肯轻易说出的话,再见他满面傻笑,一时心也化了,替他洗了脸,喂他吃些醒酒汤,好容易哄他睡下了,刚坐下准备批奏折,他又爬起来要找自己。江晚余无法,只得宽衣与他歇了,将政事按下不提。
  温圣清捏了捏荷包中的戒指,再想着刚刚两人的模样,谢玄微望着江晚余的眼神粘腻,就如同春风般缠绵温柔,那般的柔情,他至今都未曾见到过。
  他犹记得那年春日初遇,谢玄微刚死了娘,还在孝期,又瘦又小像个小猴子一样。沈王妃设了杏花宴,所有人都是满面春风,暗地里对着谢玄微这个新贵女指指点点,几位夫人皮里阳秋,笑谈谢家那点陈年旧事。十来岁的小姑娘,只管低着头,任由众人奚落取笑。
  席间有夫人想着自己女儿出彩,便拟了几个题目提议众人作诗。那些贵女做的无非是些感春伤秋的闺阁之诗,独谢玄微一言不发。
  一位夫人以为他自幼养在别院,便私以为崔敏必定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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