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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从堡主身上下来:“你都听到了,听到了多少?”
大侠眼神闪烁:“舅舅说他偷袭你,蒙上你的眼睛那里开始……”
盟主:“那你可知你舅舅闯下什么祸,他和你一样,都表示睡过我,你们舅侄二人很有出息啊。”
大侠涨红了脸:“舅舅他胡说八道,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盟主饶有兴趣地挑眉:“你怎么知道他没做过,还是说你坚持那晚是你?”
说罢盟主逼近大侠,大侠步步后退,最终无措地摔在椅子上。
大侠难受地转开脸,却被盟主掐着下巴转了回来。
盟主语气森森道:“快说,不然你就和你舅舅一起,当对姐妹吧。”
大侠哪里有见过盟主这种架势。
堂堂盟主耍起横来,哪还有正道人士的模样。
大侠叹了口气,正是欲言又止时,又有一人推门而入。
是师弟,他看着房中四人,一躺一站,一坐一压。师弟皱眉:“你们打算在我房间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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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忙举起双手,投降姿势道:“没呢,我在和大侠讨论一些事情。”
大侠一脸被欺负又不敢还手的模样,不吭声。
师弟看着床上衣裳半褪的堡主,问神医:“那么你呢?”
神医看盟主都怂成这样了,立刻反应过来道:“这这堡主突然就晕过去了,我给他人工呼吸呢!”
师弟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竟然和盟主说:“师兄,礼我也送了,就先告辞了。”
盟主大惊,跟个过年好不容易盼孩子回来一样的老父亲一样手足无措道:“啊,怎么不多留几天啊。”
师弟:“还有事,得现行一步。”
盟主:“好歹也留下来吃顿饭吧。”
师弟:“不了,替我跟嫂子道声歉,不能喝你们喜酒了。”
盟主还没想好怎么将人留下来,神医就在旁边说:“稍等稍等,师弟你可不能走。”
师弟闻言一怔:“怎么?”说罢,他又皱眉:“谁允许你喊我师弟的。”
神医:“……”他无言了,只能使劲给盟主使眼色。
神医想的事,如果师弟走了,这邪功的线索又要断了。就算师弟不是邪功的使用者,但他肯定也接触过那位。
无论如何,是不能走的。
盟主见神医眼神,也跟着挽留:“是啊师弟,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我都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说……你已经和我无话可说了。”
这一番话下来,师弟紧张道:“师兄何必……我当然不会这么想。”
盟主几步上前,握住师弟的手:“走,我带你换间房,这间咱们就不住了。”
师弟顺从地被他牵了出去,唇边也现了笑意。
结果两人刚穿过走廊,就被右护法堵在了半道上。
右护法看着两人相牵的手:“你们要去哪?”
盟主:“右护法,我和师弟有些事,你的事,之后再谈。”
右护法并不让道,他甚至是用有些难过的眼神,看着他们相牵的手:“你说过喜欢我,可有半分真心。”
盟主感觉手里师弟的手一动,竟然挣脱了他。
盟主有些尴尬看看师弟,又看了看有可能是他孩儿的爹,竟然一时有些两难。
当然是喜欢过的,盟主想了想,便道:“那是当年的事了,往事莫要再提。”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背脊一冷,阵阵凉意。
盟主回头,就见师弟笑眯眯道:“师兄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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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只好开口哄道:“当年我并不知道他是男的,以为他是位姑娘,所以才……”
右护法走了过来:“我一直心仪你,多年来念念不忘。我知道你怪我当时欺瞒于你,是我错了。”
盟主皱眉:“不是这么一回事,我说了,那是以前的事了,和现在的情况并不一样。”
师弟不出声,却牵上了盟主的手,紧紧握着。
盟主也不知怎么地,心中竟然有丝喜意,他回握了去。
右护法看着他们,双眼晦暗。
他突然道:“你和我说好了的,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盟主听不明白右护法在说什么。
只感觉师弟握住他的手突然用力,还带了些许颤抖。
忽然右护法扬声开口:“教主,不要再演了。”
盟主一脸懵逼:“???”
右护法直直越过盟主,看向师弟:“这和说好的并不一样。”
盟主顺着右护法的视线,看向师弟,他好像根本就听不懂右护法在说什么,耳边嗡嗡嗡的。
师弟只蹙着眉,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右护法和盟主道:“那一晚确实是我,只是为了引开你而已。他当时走火入魔,我不能让你发现他的情况。”
盟主想要退开,却又不愿,只直直挺在哪处,问师弟:“他为什么喊你教主?”
师弟不说话,他脸色铁青,却又死死抓着盟主的手,不肯松开。
右护法继续道:“我早就说过,你不要太入戏了。”
盟主心头微凉,难不成师弟离开师门这些年,真的是走入歧途?
如果是这样,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都逼他大义灭亲,他要不要带着师弟逃跑,怎么办?!
盟主面色惶惶,他艰难地开口道:“他为什么说你是教主,师弟你……”
师弟看着他,眼神却带了些害怕。
他启唇,却只吐出一个我字。
右护法也许是见师弟实在开不了口,便替他说了:“你不要再叫他师弟了,他根本就不是你师弟。你师弟,早就在一年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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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根本不相信右护法的话,右护法一定在骗人。可他控制不住怀疑,就去摸师弟的脸,想找出易容的痕迹。
如果这人不是他师弟,那又是谁。
不是师弟,为什么能找得到他。
当年是师弟给他吃下了那颗香丸,这是他和师弟之间的事。
还有那道虎爪留下的疤,如果不是师弟,那为什么大侠会认错人。
右护法瞎编也要编得像样一些,他一定有阴谋。
师弟也不避开他的手,任由盟主在他脸上脖子四周仔仔细细摸了一轮。
手感温热,皮肤质感也是真的。
盟主猛地松了口气,总算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他怒视右护法:“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我师弟,不是易容的。”
右护法表情一急,他还想说话,却被盟主打断了:“我不管那晚是不是你,也不管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这处也是容你不下了,还请快些离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盟主话里夹枪带棒,右护法只叹了口气:“你怪我欺骗你,现在我不骗你了,你又不肯相信。”
右护法失望极了,他摇摇头,转身运轻功离开。
盟主回头看师弟:“怪我,师兄不应该听别人的胡言乱语,然后怀疑你。”
师弟脸色还是不好,也没有回话。
盟主不急,他拉着师弟去了他给他备的房间。一切都和师弟在剑门时的没有区别,有师弟用过的衣裳,第一把木刀,都是他们的回忆。盟主看着这四周,过往的种种浮上心头,一时万分感慨:“师弟,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外漂泊。我很希望你回来,咱们始终都是一家人。”
师弟慢慢摸过那刀,那衣裳,那些桌椅被褥。
他始终情绪低落着,直到看到一个泥人,脸色才突然一亮:“这个还在这里。”
盟主笑了:“我怎么不记得,这是我生日,你半夜过来送给我的。”
师弟也陷入回忆,表情温和地捧着那泥人:“做得不算好。”
盟主忙道:“怎么会,那年你说只给我做一顿饭,全当礼物了。我还失望来着,没想到你另外还有惊喜送我,我都很喜欢。”
师弟将泥人放下:“是了,只要是我送的,我想你都会喜欢。”
盟主觉得这话有些羞人,他不自在道:“你是我师弟,当然和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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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这句话竟然让师弟反问了一句:“只是因为是你师弟吗?”
盟主这么多天下来,又是怀孕又是找孩子他爹的,变得很是敏感。
听到师弟这么一问,他心里立刻敲响警钟。
完了完了完了,师弟要给我告白了,怎么办,是接受还是拒绝,万一拒绝了师弟气得又跑了,再也不见他了怎么办,完了完了完了。
然而师弟却另起了一个话题:“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被师父关起来,你来看我。”
盟主点头,当然记得,师弟就是那次事情不久后,就离开了。
师弟腼腆一笑:“我记得那天晚上,你给我做的梅花月饼很好吃,我想再吃一次。”
盟主答应了,他让师弟在这里好好休息,他去厨房准备。
盟主说:“月饼哪够,我再备一桌子菜,一会咱们师兄弟边吃边聊。”
等他在院子里备好了一桌子好菜和月饼,师弟才慢慢从房间里踱出。
他头发半湿搭在肩头,一袭黑裳及地,领口微开,露出小片瓷白胸膛。
盟主觉得今晚的师弟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琢磨不出。
他忽地想起了右护法的那些疯话,心里头有些忐忑。
可他又想,师弟知道他们以往的旧事,脸上也没有易容的痕迹。
总不可能是一位长得和师弟一模一样的人来骗他吧。
盟主压下心头不安,直到师弟坐下,他才笑道:“以前不是总说话本里的大侠都喜欢白衣,你也要和大侠一样天天穿白。”
师弟浅浅地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应。
盟主喝了口酒,回忆道:“我还记得你第一件白衣服还是我替你缝的,练剑的时候被其他师兄弟割破,气得晚饭都不吃。”
师弟又饮了一杯酒。
盟主:“师父还说,让你饿着,省的你倔。你看,师父就没有师兄疼你。”
说罢他声音低了下去:“你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师兄离去,头也不回。”
盟主说到伤心处,都难过了。
师弟却道:“师兄,你喜欢我吗?”
这话把盟主什么酒意都吓没了,他忙道:“胡说什么呢?你……你是我师弟。”
师弟继续道:“如果我不是你师弟呢?”
盟主听到这话,心头凉了半截:“你别胡说,你就是我师弟。”
师弟摇头:“他是对的。”
还没等盟主问他是谁,师弟就说:“我确实不是你的那位喜好白衣的师弟。”
说罢,他又倒了一杯酒,将酒洒在地面上,低声道:“我是教主青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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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的酒杯掉了,在石桌上旋了几圈,酒洇湿了他的袖子。
他好像听不懂似的,痴傻地张着嘴:“师弟?你在说什么胡话。”
教主笑了,他突然开始脱衣服,盟主下意识移开视线。
却听见教主说:“你看我。”
月光下教主的身体惨白,狰狞的伤口遍布。
那些伤疤陈年累月,存在已久。
盟主心头一震,他突然想起那一夜,那人虽然一直穿着衣服,但他衣服底下,好似就是有种粗糙的质感,凹凸不平,像伤疤。
盟主脸上血色尽褪,他颤抖着唇,现在他相信不是师弟了,师弟不会对他做出这种事。
下一瞬,盟主拍桌而起,取下随身短剑,指向教主,红着眼一字一句逼问:“你是谁,我师弟呢!我师弟呢!!”
教主将衣服拢上,他看着直逼面门的利刃:“我本无意告诉你真相,我答应过他的。”
盟主持剑的手几乎要握不住了,他想到右护法说的,师弟已经死了。
心口处迟来的痛一点点蔓延,他狠狠地眨了眨眼,眼泪一下便出来了。
教主垂下眼睫,似回忆道:“他是我弟弟,我们是双生子。”
盟主错愕了,他没想到会得来这个答案。
教主继续道:“我和他出生即为不详,被遗弃在山脚下。义父……就是上一任教主收养了我们。弟弟是七岁时被送入剑门,来学剑门秘功。”
盟主厉声喝断:“你胡说!师弟!师弟是我带回来的,怎么会是你们送来的!”
是他在狼群中发现了师弟,是他恳求师父将他救下来。
是他为重伤的师弟足足疗伤了一个月,师弟才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