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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怜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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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拦着我,我早就将那贱人杀了!”
  左翎羽脸色惨白,一部分是因为身体原因,绝大部分,是因为冯漳的话。
  “阿姊用自己换我们?”他紧盯着冯漳,“你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三师兄一副目不忍睹的模样:“大师兄,我求求你了,现在左家就剩下我们几个,能不能齐心协力了?小师弟是师父唯一的儿子,阿雪离开时也让我们好好照顾小师弟,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师父和阿雪如何安心?”
  冯漳张了张口,似乎要反驳他的话,但最后看看他,再看看其余左家弟子,到底忍下了,将脸撇到一边不再说话。
  他不说话了,左翎羽却不能罢休。
  “我阿姊到底去了哪里?”他将那碗难喝的肉汤小心放到地上,接着缓缓走到三师兄面前,“她是不是去京城找步年了?”
  三师兄从下往上仰视着他,见他眼眸黑沉,自己仿佛在凝视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叫他忍不住心里有些发憷。
  他咽了口口水道:“朝廷狗贼追我们追的太紧了,阿雪不想我们一直东躲西藏的,而且她有了身孕,月份越大越不好逃,她自知难逃,就想到要用自己跟步年换我们周全……”
  左翎羽觉得自己伤口又在疼了,那疼灼烧着他的理智,让他想要尖叫,想要翻滚,想要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所以……你们就让她去了?”他的声音像幽魂,冰冷而麻木,“让一个女人,来保全我们的安危?”
  他这话太诛心,三师兄一噎,说不出话。垂下眼,这些天的憋屈让他也不再冷静客观,他忍不住小声道:“你以为我们想吗?阿雪最想保全的不是我们,是你这棵左家独苗啊!”
  左翎羽怔然半晌,脸上露出茫然脆弱的表情,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
  “原来如此……”他大彻大悟。
  他没再多话,转身走回先前坐着的地方,默然无声地端起早已冷掉的汤喝了下去,就连汤水顺着他唇角流进他的衣襟,他也毫无所觉般。
  ***
  “将军可想清楚了?”梁绍将焚天的两颗解药放在一只莹白的瓷碗里,推到步年面前,“要是选错了,那便是回天乏术,在世华佗也救不了。”
  瓷碗里一白一红两颗丹药只有成人指甲盖那样大,一颗对步年是解药,还有一颗却是一吃就死的毒药。
  步年浑不在意:“救不了就救不了,要是我选错了,便是天意不让我活。”
  说罢他摸到眼前瓷碗,捏起一颗白色的药丸就要往嘴里送。
  “将军!”宋瞧今日正巧在宫里当值,将军府的人来请梁绍时,他也在场,一听要准备解药就觉不对,快马将梁绍送到将军府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出了大事。
  他并不赞成步年冒险,虽说这样想可能有些冷血,但比起莲艾来,将军的性命的确更为重要,无论是对大祁百姓,还是对他们这些武将来说。所以就算要试药,他也希望由莲艾来试。
  步年手顿在半空,却没有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步年沉声道,“我亏欠他良多,如今决不能将一条命也欠给他。”
  他的人生本不该有莲艾的存在,这是他计划外的插曲,从此却变得与他的生命密不可分。
  左翎雪说得对——成就大业便要懂得取舍,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信条,也是继承自他父亲的做事准则。
  可她并不知道,他的大业到底是什么。
  当天子昏聩,奸佞横行时,他便杀天子,除奸佞,还大祁一片清白世道。小皇帝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也会想办法在天浮寺一役中叫他“遇刺身亡”,再取而代之。然而小皇帝虽稚嫩年幼,却并不是个不辨忠奸,不体恤民间疾苦的纨绔天子。他身上没有先帝的影子,步年相信在陆相教导下,他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个明君。
  甘家气数未尽,龙气不绝,他却身中奇毒,命在旦夕。这或许就是老天给予他的警示……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话音落下,他便将手中药丸一口吞下。
  宋瞧又急又气,却也无可奈何。
  ***
  莲艾从未想过步年会拒绝自己为他试药。在他看来,步年就算心中有他,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没有苍生重要,没有国家大义重要,更没有他自己的性命重要。
  他们一个是云,一个是泥,云能拥抱尘泥,不怕染黑自己,便已是泥的幸运。
  这世间有没有“莲艾”,不会有任何影响,可这世间若是没有了“步年”,大祁的疆土谁来守?百姓们谁来护?天子又有谁来看顾?
  那个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打马游街,被鲜花香帕包围,被赞誉荣耀笼罩的少年将军,心中装得是家国天下,是时和岁丰。
  世人皆认为步年是窃国者侯,莲艾却说他是吊民伐罪,解民倒悬。步年所做的每一件事他不一定懂,但绝不会是不利于大祁的事。他不会为了儿女情长停下前进的脚步,更不会为了小情小爱就放缓自己的计划。
  他有大爱,便很难顾及眼前的小爱。
  莲艾都明白,他不怨恨,也不委屈,他只想为对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亦为大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步年会将他关起来。
  便是在步年那一停顿,最终又离他远去的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步年可能要做的事。他拼命挣扎,心头涌起山呼海啸般的恐惧。他明明是要救步年,为何事情到最后会发展到这一步?
  步年若就此死了,他又该如何自处?
  “放我出去!”莲艾虚弱地拍着门扉,脸上全是泪痕,“求你们了,放我出去!”
  也不知他到底拍了多久,喊了多久,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锁被打开,从门外进来一个侍卫模样的汉子,身后跟着粉紫。莲艾一见粉紫手中捧着一只瓷碗,碗里有一颗药,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支撑不住晕过去。
  “将军呢?”他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声音就也抖得不行。
  粉紫垂下眼,什么也不说,只将手里的碗捧到他面前:“请公子服药。”
  莲艾愣愣望着那碗里的药丸,捏住了送到唇边,雪白的药丸衬着唇边的鲜血更是显眼又刺目。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不敢将那个字眼说出口,怕说出来了就应验了。
  粉紫抿了抿唇头依旧低垂着,还是那句话:“请公子服药。”
  莲艾见她什么也不肯说,便只好将药乖乖服下。服下后,几乎立竿见影,灼烧着他五脏六腑的感觉立马消退大半。
  这肯定就是焚天的解药了。
  莲艾抓着粉紫的双臂,有些激动道:“步年有没有吃下解药?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自己试药了?”
  粉紫被他抓得胳膊都疼了,又听他声音哽咽,知他是真的急了,叹了口气,终于抬起了头。
  “将军无事,只是……”粉紫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很生气,说等解了你身上的绵绵,就将您送回中州去。”
  只是听完前半句,莲艾的心头便一松,整个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软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粉紫的后半句,然而只要步年没事,别说将他送回中州,就是将他送到寺里吃斋念佛一辈子,他也是肯的。
  他身上都是很冷汗,压在心口的巨石骤然没了,人一下子站不住了,膝盖一软就瘫坐到了地上。
  “公子!”粉紫眼明手快要去扶,但莲艾毕竟是个成年男子,她一下子也有些扶不起来,还好一旁侍卫搭了把手,两人一起将人扶到了床上。
  莲艾躺在床上,手紧紧握住粉紫的手腕,不住确认:“将军真的没事是吗?你可千万别骗我。”
  粉紫哭笑不得,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公子放心,奴婢是不会骗人的,将军真的没事。只是梁大夫说了,将军的毒封得有些久,就算现在解开了,眼睛恐怕也不会像过去一样好了。”
  莲艾这才真正放下心:“没关系,以后我可……”
  他想说以后他可以做步年的眼睛,可转瞬想起步年已经不想见他,要将他送回中州了。他声音一下子低落下来,但仍是对着粉紫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
  “你回去告诉将军,说我知道了。”
  他身体到底是有损的,这一晚在客房睡下,直到第二日午时方才起来。
  一睁眼等着他的便是苦涩的汤药,粉紫说他身体亏损,要多补补才能补回来。莲艾不知道这碗汤药里有多少名贵的补品,只觉得喝下去后整个身体都暖融融的,特别是胃里,已没了昨天那样的难受劲儿。
  一连三天,莲艾哪里都没去,就歇在客房。他很想见见步年,亲眼确认他的安危,只是怕对方不愿见他。
  粉紫将一碗补药端到他面前,轻声道:“公子,明日梁太医会为您来解蛊,等蛊解了,将军就会派人将您送回中州。您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奴婢替您收拾一下吧?”
  莲艾接过了碗,闻言手顿在了半空:“这么快吗?”看来步年是气狠了,连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了,“你为我,去问将军取一样东西。”他睫毛轻颤着说道。
  第二日,梁绍如约来给莲艾解蛊。
  只要有左翎雪的血来做引,绵绵便很容易解开。梁太医做了一番准备,将一块白布卷交给莲艾,让他咬着。
  “取这蛊时会很疼,公子可要忍住了,老朽尽量动手快一些,不让你受太多罪。”
  绵绵这都是莲艾第二次解蛊了,早已知道其中厉害,点点头,他将布卷递到嘴边,道:“我知道的,麻烦您老了。”
  梁绍不亏为皇城御医之手,取蛊只在一瞬间,只是为了等那雌雄双蛊行到脖颈后的哑门穴,着实让莲艾又受了回罪。
  莲艾睫毛上满是汗水,轻轻一眨便要落到眼里。而他鼻头鬓角甚至脖颈里分别也都溢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上来的般。
  可能是连日进补有了成效,也可能是他现在身体比之从前要强健不少,这次取蛊竟然没有晕过去,仍撑着最后一丝精神气。
  “好了,今后这蛊便不会再对公子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了。”梁太医站起身,接过一旁药童递上来的湿巾擦了擦手。
  莲艾吐出口中之物,无力道:“多谢梁太医。”
  一旁粉紫见终于结束了,连忙冲上去替莲艾擦去满头汗水,又倒了杯水递到他唇边喂他喝下。
  “终于好了,我在一旁看着都快吓死了。”
  梁太医将装有两只小虫的瓷瓶往怀里一收,就要去找步年复命。
  “公子好好休息,老朽这就告辞了。”他招呼一声,药童便拎起药箱跟在他身后就要往外走。
  “等等,”莲艾忽地叫住梁绍,“梁太医,这两日将军身体可还好?”
  梁太医捋了捋胡须:“将军正当盛年,又常年习武,恢复起来很快,就是他那双眼睛,就不见光,要适应些时日才能慢慢解下覆在眼上的布。”
  莲艾最是担心步年的身体,怕留下什么旁的后遗症,现在听梁绍这样说,也算是彻底安心了。
  他本来就想好了等步年的毒解了,他就回中州见一见赫连老爷和赫连夫人,现在步年送他回去,倒也正好。
  只是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步年才能气消,才能同意见他。
  在将军府的最后一夜,他睡得很沉,睡梦中总觉得有人看着他,他勉力睁开双眼,却发现天光微亮,房里一片寂静,什么人也没有。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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