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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海晴正在整理房间的东西,杨夕铃表情平静,像平常一样,好像从来不知道海晴做了那样的事似地走进去,海晴看到她叫道:“小姐。”
杨夕铃应了声,走到桌前坐下,然后对海晴道:“海晴,你过来坐下,我有事要问你。”
海晴没有问杨夕铃要问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杨夕铃一定会知道的,也只有这件事她会问她的,所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被她问个究竟,她坐到杨夕铃的对面,微低着头,垂着眼,没有出声,等待杨夕铃的审问。
杨夕铃看到她的表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虽然猜想到海晴为什么会这样做,但还是想给这个从小服侍自己的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海晴猛然睁大眼睛抬眼看杨夕铃,吃惊地问道:“小姐一早就知道?”她以为杨夕铃的第一句是类似“你早知道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不跟我说。”的话
杨夕铃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海晴自嘲地笑了笑道:“原来小姐你一早就知道。”然后有些激动道:“那你应该就知道我是为了你们好,为了小姐你和少爷啊!”
杨夕铃冷笑道:“你真的只是为了我们吗?”
海晴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为了你们,他们那种关系不会有好结果的,是不被允许的,会害了你们啊!奴婢不能看着你们受害下去!”
杨夕铃失望了,她希望海晴能自己说出真话,而不是被她拆穿,她露出了一个失望的表情道:“够了,海晴,到底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再辩解了。”
海晴还执迷不悟道:“小姐,你说什么了?奴婢怎么会心里清楚?”
杨夕铃连失望的表情也没有了,她眼里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消失了,她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海晴,你喜欢哥哥的事,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你这是在妒忌,你妒忌凌言能得到哥哥的爱。”
海晴微微怔了怔,片刻,她像是除下面具,不再是担心住人的表情,她目无表情,语气却带着明显恨意道:“没错,奴婢是妒忌,奴婢妒忌柳凌言为什么身为一个男人也能得到少爷的爱,为什么奴婢反而作为一个女人就得不到,为什么偏偏是一个男人,如果是像小姐你这样的大家闺秀的姑娘,奴婢服气,奴婢身分比不过你们,可奴婢不明白,为什么是一个男人,难道我竟连一个男人也比不上吗?奴婢不服气!”她越说越激动,表情渐渐扭曲得近乎狰狞。
杨夕铃漠然地看着她,直白地道:“海晴,你这也算是爱着哥哥吗?如果是,那你对哥哥的爱还真肤浅。”
海晴瞪着她,咬牙切齿道:“奴婢那里肤浅!?男人就应该和女人结合,不是同为男人,这是阴阳调和,这是天道!”
杨夕铃轻轻眨眼,摇头,语气毫无起伏,却有一种说服力道:“若是真的爱那人,就应该是爱那人的内在,又怎会因为那人的性别,他的财富多少,他的丑美等外在因素,而介意、放弃或是抛弃他的爱人,你说,会因这些而放弃那段感情的人不是肤浅,是什么?你认哥哥和女人在一起才是对的,和男人在一起是错的,不就是用一个人的性别来判断他们能不能相爱,不就是肤浅吗?”
她顿了顿,又道:“若果你喜欢的人因为你比别人不够美,而抛弃你,你会觉得那人如何?又或者有个女人嫁给了一个富贵的男人,之后那男人家道中落,那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走了,你又觉得那她人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那人很衰?那女人很贱?他们的爱情很肤浅?”
海晴没有再瞪着杨夕铃,她垂下头,咬着自己的下唇,紧攥着双拳,不说话。
杨夕铃看她这样,才稍微放软语气道:“你自己也这样觉得,为何还要和他们一样,用这样肤浅的爱去度别人的爱?”
海晴仍不说话,咬着的嘴变为抿唇,紧紧地抿着,眼睛微微眨红,双拳依然攥紧。
杨夕铃语气变得更柔,像姐姐对妹妹说话那样,循循善诱道:“海晴,小姐知道你心肠并不坏,只是一时因爱生恨,做出这些傻事,如果当初哥哥爱的人是你,而你们也两情相悦的,我一定会帮助你们,可是不是,爱是不能逼的,尚且强扭的瓜不甜,何况爱情,就算给你抢到哥哥,那又能如何?你们真的能幸福吗?我知道你爱着哥哥,你也是想他好是不是?”
海晴眼睛已微湿了,她垂着的头,有点倔强,好一阵子才微微点了点。
杨夕铃耐心等她回答,看她点头,才继续循循善诱道:“那你是真心爱他,为何不尝试着祝福他们,让哥哥可以得到幸福?或许你看到他幸福,自己心里也会跟着好过一点,为何要弄得两败具伤,谁也得不到幸福?你这样做幸福吗?你看着哥哥痛苦,有好过一点吗?”
海晴迟疑了下,摇头,眼框中的泪水终于落下,她的确在揭发柳凌言和杨夕雪时,觉得心里稍微痛快些,但后来她跟着杨夕雪被杨父拉回杨府的那段路时,她看到杨夕雪是那样的不断地哀求杨父成全他们,杨父每每都狠狠骂他回去,她没看过杨父这样骂过杨夕雪,她看着杨夕雪那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还要忍住的模样,她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她没跟完全程,就转身回柳府。
杨夕铃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抚着她的头,安慰似的温柔而缓缓地道:“傻海晴,既然是得不到的爱情,就证明那爱情不是你的,你又何必强求?又何必把时间和青春浪费在不属于你的爱情?还不如快点找一段真正属于你和你那位的爱情,你放心,小姐会帮你手找的,我向你承诺。”她顿了顿,放开海晴,退后一步,取出手娟,弯下腰替海晴擦去面上的眼泪,看着她道:“所以你就别执迷在对哥哥的爱了,我知道你现在不可能马上走出来,但没关系,慢慢来,我会帮你的,好吗?”
海晴挑眼看着她,半晌,才点头带着哭腔道:“我努力试试。”
杨夕铃对她微笑点头,轻轻抚着她的头道:“好。”
海晴忽然抬起头,担心地道:“可是我已经做了那样的事,少爷和老爷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杨夕铃笑道:“哥哥才不会那么小气呢,至于凌言,有哥哥在,他不会对你怎样,而且不是也有我在吗?你答应了我放下哥哥,我就不会让他对你怎样。”她又摸了摸海晴的头。
海晴这才露出带哭的笑容道:“谢谢小姐。”
第88章 第 88 章
海晴的事,杨夕铃向柳凌言交待过了,虽然杨夕铃也很生气海晴这样做,但海晴始终是由小陪她一起长大的丫鬟,怎样也是有感情的,而海晴也知错了,所以最后在杨夕铃的求请下,海晴并没有被卖了掉,而是罚她扣工钱三月,做粗婢一个月,便把这事带过,而柳凌言也没心思处理海晴的事,他忙着在皇宫、杨府和柳府这三个地方转,他一下朝,便去缠住杨父,让他成全他和杨夕雪,可杨父像顽石一样,怎么死缠烂打,怎么哀求央求,他都无动于衷,像是下定决心反对他们反到底,柳凌言一路请求,一路跟他回到杨府,杨父不让他进府,他便每日都在杨府门前站大半天,但他再怎样也是朝廷命官,是丞相,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不能,也允许耽搁,他站在杨府门前的大半天已经是他能空出来的所有时间了,让他连吃饭的时间也没了,睡眠时间也只剩下一两个时辰,人也渐渐变得消瘦憔悴了不少。
杨夕铃也时常陪他过来杨府,但杨父还是不让柳凌言进府,只让杨夕铃进去,杨夕铃进来后,会先去看看杨夕雪,把柳凌言的情况告诉他,再去劝杨父,杨父被她说多了,一知道杨夕铃来了,便马上回自己房间,关紧门,不让她进来,杨夕铃每次都会在他门外劝他,说得口干了,没见效了,就会在他房外等他出来,等不到才离开。
而杨夕雪在被杨父拉回来后,就不再让他出门了,把他关在他自己的房间,把门窗全都锁上,每次杨夕铃来都是隔着门窗和杨夕雪说话,杨夕雪也没办法亲自去说服杨父,便改用绝食让杨父妥协,他绝食的头一天,让杨父更生气了,一气之下,对着送饭的下人道:“好,不吃吗!那就不用再送饭给他吃。”于是第二天开始就没有人敢再送饭给他,只送水,几天后,杨夕雪急剧消瘦,杨父也不斗气了,命人继续送饭去,可杨夕雪还是不吃,杨父知道他再和自己斗谁比较心软,于是便亲自过去杨夕雪房间,在他面前拿出刀,割了自己手臂一刀,这刀又深又长,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不断地流着,杨父也不理,只对杨夕雪道:“你一膳不用,我就在你面前,在自己身上割一刀,看你坚持久一些,还是我。”
杨夕雪呆住了,等他说完那句话,才回过神来,立即叫门口的下人去请大夫和拿干净的布来,上前举高杨父的手,按着他的伤口道:“父亲!你这是做什么?!你骂我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杨父十分冷静地看着让杨夕雪,任他弄自己的伤口道:“我骂你有用吗?你会听?”
杨夕雪哑言,他不是不想听,可是这件事他不能听啊,杨夕雪看着杨父的伤口,好半晌,才紧紧抿了下唇缓缓道:“孩儿知道了,我不会再绝食了。”
之后,杨夕雪是没有绝食,可是身体并没有恢复,反而渐渐变得更消瘦,像是患了什么病一样吃什么吐什么,也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吃进肚子里,身体越来越虚弱,但他依然坚持着说服杨父接受他们。
杨父看他虽然仍然坚持要和柳凌言在一起,但还是有好好吃饭,身体却越来越虚弱,便请了大夫来看他,可连大夫也查不出是什么病来,杨父觉得可能是自己困住杨夕雪太久了,才会让他这样,于是解禁杨夕雪,让他可在杨府小范围活动,但还是不能出府。
杨夕雪被解禁后,经常提著有气无力的身体去找杨父,想要说服他,杨父现在不能关他,便总是避开他,避不了,就躲在自己房里,杨夕雪便也和杨夕铃一样,隔着门说服他,直到他身体撑不下去,才回自己房间,可他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有时想去找杨父却心有余力不足,提不上力气技撑身体,只能躺在床上。
杨夕铃又来了,这是杨夕雪被放出来后,杨夕铃第一次亲眼看到他,杨夕雪本来就偏瘦,之前受重伤已经瘦了些许,现在看他,人竟比被禁前瘦了几圈,脸也陷进去了,差不多就只剩下骨头了,脸比柳凌言还要憔悴,她之前见不到杨夕雪时,有向送饭的下人打听过情况,却没想到这么严重,杨夕铃顿时觉得心里十分心痛难过,她暗暗下定决心不再和杨父软磨硬泡了,心想:“再这样,哥哥可不行了,今天一定要说服父亲!”她对杨夕雪道:“哥哥,我一定会帮你们说服父亲的!你要好好撑着,养好身体!不然,劝服了父亲,你没了,也是没用啊!”
不知是不是之前受的重伤刚好不久,又抑虑,杨夕雪的身体比以前实在差很多,他躺在床上费力地向杨夕铃挤出个笑容道:“好,哥哥会努力的,暂时要你替我说服父亲了,等我好些了,我会继续的。”
杨夕铃皱眉道:“你别再操心了,先养好身子再说。”她再陪了杨夕雪一会儿,便去找杨父。
杨父知道杨夕铃又来了,依旧躲在房内避开她,杨夕铃这次下定决心了,不和他耗费时间,她敲了一段时间的门,杨父不理她,她就运气,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