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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琮邑看他样子,其实是有点得意的,很明显并无拒绝恶感,相反有点害羞紧张,可能戳中心事?
从前生疏不好意思,终于可以问每天一直想问的问题:“我先问你,除了见我之外,你每日在宫外做什么?”
李孤压着喘回答:“躲。。。躲避仇家。”
萧琮邑:“那宫中最安全,你出去做什么?”
他思考一下说:“我不喜。。。不太喜欢。”
萧琮邑微怒:“你不喜欢什么?不喜欢我?”
李孤本来就有点紧张空白,他咄咄逼人到这种地步一下笑出声。
然而并没有正式没回答这个问题。
走过去伸手摸着他的后脑,抵住他的额头。
萧琮邑一直以为他睡觉是没呼吸的,神人武功,就算有喷出的气也是冷的,此刻却没想呼在脸上温热,而且。。。非常热。
然后抱在一起。
萧琮邑有点懵,这是什么意思?
这感觉肯定不是之前兄弟那种安慰形式,有点紧又有点粗笨。
松开后李孤声线变了一样,十足的温柔:“你我既然情投意合,你对我好,我一定一辈子护着你。”
声音清晰,面色正常,反到萧琮邑有点不好意思,他真没想那么多,问道:“你你,你不怕非议?”
他跟着一起结巴了。
李孤满不在乎:“天下人都斥我杀人魔头,还要什么非议。我无父母兄妹,无他牵挂,一生潦倒都在牵强活着,你若真心,我十倍还你,何况你还是帝王不惧怕,我又惧怕这些做什么?”
萧琮邑被他说的有点激动。
其实感情是什么,他不知道,想必对方亦不清楚。
曾经受难于最窘迫之中,被迫相信他,最后慢慢信任,活了二十余岁从未想过依赖别人,会想念,会在意,会开心,时间尚短并没有到深入骨髓的地步,更没有想过要一生一辈子这种长远的考虑。
不过人深在其中,很容易被感染,即便感染也不能说违心的话,萧琮邑老老实实说:“我没想那么多。”
李孤说:“你不需要想很多。”
萧琮邑玩笑问他:“那你实话告诉我,你对我是不是早有企图之心,不然怎么会立马跟我表白?”
明明混迹江湖那么多年,脸竟然露有……羞色??
李孤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跨步牵着马就向前走。
萧琮邑追过去:“你这副神情是什么意思?承认了?”
又看着他走路的方向,这不是去云州道路,他不走了?
连忙说道:“你你你这是同意跟我去云州啦?”
李孤应了一声。
这事就这么简单吗?
当初不如早点说,也无需整日忧心,心神不宁,在皇宫谨言慎行睡觉不得安生,如今有了他,如虎添翼,以后做什么都不怕。
越想越开心。
表达喜爱之情对于萧琮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开心我开心,大家一起开心没什么不好。
况且的的确确真心欢喜与他相处,并无撒谎。
他们情绪很高,原本两个人逗趣生气,你做你的我是我的没什么关系,现在好像…拜了把子?
不知萧琮邑想法李孤怎么看。
进了云州城李孤全身戒备,像衙门里破案探官,萧琮邑觉得他太好笑,真不想引人耳目,这样岂不是更引人注意?
萧琮邑随便看着四处街上热闹玩意,边跟他说:“你怎么怕成这样?真有仇家啊?”
李孤:“嗯。”
萧琮邑:“你还有怕的人啊?谁敢惹你啊?”
李孤想了想也是,朗朗乾坤仇家那样爱好名声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巧当街遇见杀人,全身放松下来:“我怕伤着你。”
萧琮邑就不乐意了:“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虽打不过你,可是一般人还动不了我好吗?”
不知今天怎么了,李孤好像说什么都有道理。
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三岁小孩,李长卿本事没教他多少,轻功逃走却不差,应该没什么问题。
第26章 民风
李孤的打算还是先找一个比较小的农家住上两日,萧琮邑不再同意,心道:都来到这种繁华地方还过苦日子,真是够了。
又想,不就是钱嘛,随手变卖下自己身上的东西就可以挥霍几天,要不然去让密探去衙门取些公银来,总不至于天天住茅屋吧。
他思维简单,想法还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都是皇家所有,平时去下面京城地方办事多数是二郡王其次大郡王,他基本在皇宫呆着没怎么出门。
李孤见他不悦,且一意孤行径直走向一家酒楼。
这酒楼闹市街心。
李孤道:“人多眼杂。。。。。。”
里面人是真多,在门口就听见叫喝声音。
萧琮邑出口就是道义理学:“人生在世,生死有命,处处提防,还是生死未卜。我在皇宫不与人交往安分守己不还是被人杀被人砍,整日忧虑能解决什么问题?”
李孤向来不想跟他辩驳,何况的确很有道理。
于是前脚走后脚跟着一起进去。
怎么说呢,对于一群西北糙汉或者一群北方游牧民族较多的人来说,李孤本身已经够风吹日晒对比出来属于细皮嫩肉行列,再来一个更风华少年白白净净尊贵十足,其中任选择一位就足够吸引眼球,一同并排进来太过惹人注目,不少人目光聚焦观看。
店小二很热情,看他们打扮就觉得有钱人,带着去了二楼景处,楼下便可看见热闹街市。
萧琮邑坐下侧目一看,李孤手正摸着鼻子半遮着脸。
萧琮邑道:“我说,你也没必要这样吧,真有什么人找你报仇我还在啊,我就不信咱们俩打不过他们。”
李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萧琮邑:“这可真有意思,从前的事都惹那么多也没想过少一事。孤卿,你是不是太装模作样了。”
李孤不语。
通常坐下来一起吃饭李孤都会把剑放下,在身边。
今天坐更为端正,手却拿着剑不肯放下,看这样子是不准备吃饭,时时刻刻保持战斗模式。
萧琮邑看不下去,直接把他的剑从手中拿走。
注意力不集中,被夺走都不知。
李孤要伸手取回萧琮邑推回他的手:“我听闻江湖佩人剑都会取名字,怎么没听说过它叫什么?”
这生硬的转移话题,李孤还接的住:“没有名字。”
“没名字?”萧琮邑先惊讶后镇定,“那我帮你取一个如何?”
他真的致力于取名字。
李孤想了想“嗯”了一声。
这把剑剑身锐利,外面裹着的剑鞘不怎么样,尤其还刻着“孤”字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低端。萧琮邑耍过两次的确好用,摸着下巴思考着,说:“那就叫断雪吧。”
“断血?”李孤有点冷冷的,“。。。。。。割喉更好吧。”
没想到他也会冷笑话。
萧琮邑解释道:“不是那个,是断桥残雪的断雪。”
什么东西。
“。。。。。。随便你。”
萧琮邑说:“我回宫后给你重新做一个剑鞘,要好看一些大气一些。名字就不好刻了,要刻就刻我的名字,毕竟我做的嘛,将来不要也可以还给我。”
李孤青着脸抿着嘴一言不发。
“你好像很不满啊。”
李孤否认:“没有。”
萧琮邑:“那就叫断雪了,以后我喊‘断雪’你替它应了。”
李孤要说话的时候小二上了菜。
两盘子大骨头,和一盘烤羊腿。
盘子有日常宫中两倍多,三盘东西堆在桌子上,像是。。。喂猪。
萧琮邑睁大眼睛:“这这这什么?”
李孤向店小二要了把刀,切碎些端给他。
李孤说:“这里虽是你们梁朝地界,大多是北朝和卑夷人,所以吃饭方式他们为主。”
萧琮邑压低声音:“朕的地界,为何要与卑夷人方式生活?这里官员如何?”
李孤摇头道:“不知,我已经十三年未来此地。”
萧琮邑道:“回京先办了云州府衙,另调配过来,我朝已然五十余年,怎能被他人侵腐?”
这个问题李孤不好回答,每逢交界处都有自己习俗,与朝廷认同感很一般,只要兵戎相见出事立马反的那种,他忧心很正常。
李孤正想着如何说,他又调开话题:“咱们吃饭过后出去走走吧。”
李孤直接问:“你要找什么人?”
萧琮邑有点无语:“你真没意思。”
就不能让我藏点事吗?这种人做臣子真是要气死皇帝。
李孤嘴角微勾:“下次。。。不说。”
还是算了,如果不说话在内心憋着,看猴子表演似的,那就更可怕。
原本萧琮邑准备住豪华客栈,吃饭后开房,萧琮邑对这地方印象实在不好,菜品也挑剔的不行。
肉是好吃,觉得太腻。
茶是好喝,就是太浓。
人太豪爽,完全不认识的人竟然敢过来跟他喝酒?而且那人身形高大,外族北方人模样,莫名其妙从一楼上来,和他喝酒。
对,是他,不是李孤。
萧琮邑酒量不算太差,大碗也可一口气喝完。
可断不会和一般陌生人见面就喝酒,所以很不屑。
那大汉硬是坐在旁边要和他碰杯。
在对面李孤眼里,两个人真的一个闲雅贵士,一个是粗鲁莽汉,衬托的萧琮邑神仙一样。他好像没事人一样,喝酒不说话。
那大汉不依不饶说着有点不太标准中原话,“小哥哥,你同我喝上一杯,我送你一箱子楼西国财宝。”
大抵这气势和装扮可以感觉出来有断袖之风,萧琮邑又不是特别矫情的人,有钱不赚,傻子!喝一杯就一杯,无所谓。
于是举起手来真碰了一杯,一饮而下。
那大汉喝着酒不忘盯着萧琮邑饮酒时颈部滚动的喉结,瑕玉洁白脖子,的确好看。
喝完很守信,摆手真让让人送来一箱财宝。
他的小厮连忙下了楼,从驼马车里面拿来。
箱子不算大放在桌子上,那大汉掀开,里面真是塞的满满当当金银珠宝,这样换成银子最起码几万两。
大汉道:“看小哥哥中原人,我知道中原最讲究礼仪授聘,你看这些够不够?”
原本以为闹着玩或者最多摸摸小手占便宜,没想到竟然要娶……男宠?
李孤脸一下黑了,当即起身上前就打了那大汉一巴掌,十分响亮,楼上稀疏几个客人全部往这边看。
那大汉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特别还是在小哥哥面前,要拿出来腰间大刀准备反击。
未有摸到裤腰那刀一脚被李孤踢走,上前又是一掌。
打的萧琮邑坐在旁边听得震耳欲聋。
西域或北方卑夷人与中原不同,没爱面子拼死拼活的,遇到强人自动退下。
李孤看着身形与他们相差甚远,力道动作极强,习武之人一眼便识得高手中的高手,不离开只有死。
于是带着那小厮下了楼,桌子上的金银都不敢带走。
被看了笑话,那人匆匆离去,约莫那两人出了酒楼门口李孤单手拿着那箱子直接从二楼扔下去。
立刻听见一声惨叫。
萧琮邑啧啧:“李少侠仗着武功高真是为所欲为,好心疼那些钱,我岂不是白白和人陪酒。”
“活该。”李孤重复道,“你活该。”
萧琮邑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他的脚。
有些感叹说:“真没想到云州民风如此开放,少侠是不是也受此影响了?”
李孤盯着他良久开口:“吃饭。”
萧琮邑笑:“孤卿,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