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餮恕
“你在指控我虐待别人的孩子?!”怒下可遏的欧阳阎天冷了双眸,揪握手中的咖啡杯重掷桌面而裂开,锐利的切口伤了他的手,他没料到,清柔似水的她也会伤人。
她一语刺中他心头的伤,他的确不是孩子的父亲,可是纵使是亲生子他也是一视同仁,绝不会因亲疏而刻意加重惩罚。
从小他的父亲便是用这种方式教育他,如今他用相同方式教育欧阳酷,是要他懂得规矩,让他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事者。
他真的做得过份吗?让她为维护孩子而口出重话,难道在她心中只有一个死去的男人,所以他不配为欧阳酷的父亲?
“呃,你要不要先止血?你好像有点太激动了。”最近血荒闹得慌,血太多“以捐出去何必浪费。
他丢出破裂的咖啡杯冷睇着她。“回答我刚才的话,是不是亲生父亲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喽!”咦,她说错什么?他脸色变得好难看。“因为你不是酷的父亲自然不能感受到那份窝心,真的非常可惜。”
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同情他吗?“你不是在指控我虐待孩子?”
他被她搞糊涂,她到底是在怪他还是可怜他,他完全没头绪。
“你……”她突然发出暖人胸怀的银铃笑声。“你误会了啦!我是指你罚错了方法。”
“训错了……方法?”难道真是他误解了她的意思,她怎么笑得如此开怀,恍若无忧的知更鸟。
他嫉妨她的无忧。
“酷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很爱玩探险的游戏,阁楼、鬼屋都是她最爱的地方,你罚的时候有见她出现任何反抗的行为吗?
“我想一定是没有,慷慨就义是酷耍酷的招式,你的惩罚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奖赏,我真担心你们会少掉屋顶,她真的非常皮。”
台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何她的解释让他更困惑,居然有小孩子不怕阁楼、不怕鬼,当成是探险之旅游戏一番。
难怪他先是顽劣难管教,在一听到阁楼竟两眼倏地发亮,不必强押就迳自找楼梯上去,脚步之轻快让他以为欧阳家又出了个乖张的不肖子孙。
原来他是急着想去玩才会丢下母亲,没再与他争辩不休。
“你认为我斗不过一个孩子?”再皮的孩子也有法子治。
上官青青接过下人送来的急救箱为他止血、包扎。“不是斗不斗得过的问题,而是要用对方法,打骂对酷来说是没有用的。”
说到一半她自己先笑了,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方法可以管得住皇甫酷的顽皮。
“你在笑什么?”他藉机套话。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用青椒炒牛肉对付酷,肯定让她哭到抱住你大腿求饶……啊!我……我什么也没说……你千万别记得太牢,忘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哎呀!真糟糕,她怎么能不经大脑就说出全家最害怕的一道菜呢!酷一定会怨死她的,怪她这个当妈的没义气出卖她。
“青椒炒牛肉,嗯!我会尽量别记得太牢。”一抹笑意轻染上他沉寂的眼。
哭丧着脸的上官青青轻扯他的手。“拜托你啦!千万不要用这一招,我们家的酷会受不了。”
他将她拉近轻吻她一下。“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有这么好用的招式他岂会置而不用,感谢她的说溜嘴帮他一回。
“你……你怎么又……吻我……”太随便了,她可不是开放的西方人。
“我想吻你就吻你,你不能……”拒绝。
他话才说到一半,尖锐的惊叫声怱地从楼上传来,凄厉得有如发生人间惨剧,让听闻此声的人为之一傈,害怕又想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唯独上宫青青不受影响地收拾起碗盘,没有当客人的自觉性习惯的打理起家务。
若非欧阳阎天的阻止和下人的勤快,恐伯她会顺手擦擦桌子,并把地上的咖啡污渍给拖干净。
“你不好奇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太镇定了,或者说司空见惯。
耸了耸肩,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我……”
没来得及开口,一位女佣慌乱的跑下来,脸色发白地说不出话,全身直颤着。
而后另一个胆子较大的下人也扶着楼梯走下来,眼神惊惶却不致哑口无语,看得出他也受到惊吓,只是他是男人不能显出怯弱。
“说。”欧阳逆天不相信一个孩子能搞出什么名堂。
“阁……阁楼满……满……满是蟑螂、老鼠的……尸体……没……没一只完好……无缺,全都支离……破碎……”
第四章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一只虫蚁鼠辈是完整的,全被残忍的肢解,令人惨不忍睹。
一个七岁大的孩子真有此能耐吗?未免太可怕了。
站在低矮的阁楼中央,高大的欧阳阎天必须微低下头才不致撞到屋梁,地板上散落的尸块,东一团、西一坨甚为嗯心。
他仔细一瞧后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所有的老鼠四肢全被截断,取走了爪蹼和心脏,其余尚能称完好,只有在切割不断时才有用力撕开的迹象。
而几十只蟑螂一样没有脚,干瘪尸体像是体内汁液被人用吸管一戳倒入某种容器中,触须一根不剩全失去踪影。
最重要的是孩子真的不见了,门一开只见尸横遍地,该在里面反省的人却遍寻不着,叫人不免心生疑虑是否遭人掳走了。
随即窗边一条垂地的绳子推翻了他的猜测,皇甫酷显然比他所预料的聪明很多,居然懂得利用滑轮原理将自己平安的送至地面。
该称赞他反应灵敏,还是头痛他近乎恶魔式的捣蛋手段呢?
这番行径要落列卫道人士眼中,恐怕是一大争议,非当他被邪魔附身来讨论,严重点甚至会指他为邪魔化身,各种令人拧眉的驱邪仪式必定为他而举行。
即使他不是他的亲生子,他一样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他是他带回来的,他有义务保护他,如同保护欧阳家每一个人。
更是为了他灵美澄净的母亲,她肯定无法接受有人想对他不利。
“天哪!酷到底想干什么,怎么杀了这么多的蟑螂、老鼠。”不知又要做什么坏事了?
真不该让她去魔法学校报到,真正的魔法尚未学到却先学会整人。
“别看,闭上你的眼睛。”顽长的黑影瞬间栘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免得受到惊吓。
但他多虑了,上宫青青反而推开了他。
“酷这孩子太胡闹了,准又想拿老鼠蹼顽皮了。”她不伯腥臭的踢开死老鼠,数数大约死了多少只老鼠。
一、二、三、四……九只老鼠,不多,还好。
“你不怕?”欧阳阎天惊讶极了,不敢相信以她的纤弱竟大胆至此。
连大男人瞧了也难免反胃,何况是他以为柔弱无比的她。
显然他太自以为是了。
“为什么要伯,老鼠和蟑娜是害虫不是吗?将它们的剩余价值利用到最极致,也算死得其所。”不过酷也真是的,明知她魔法差,也不会留一只让她练习。
真是不孝女。
“剩余利用价值?!”他越来越不懂她了,觉得她像一团轻雾。
盖住了大地也盖住他,摸索不出正确的道路,走得越深入越迷奇+shu网收集整理惑,完全失去判断力。
“在白色魔法中,将鼠蹼浸上鼠尾汁放置床四周有避邪功能,若在床头摆上六角星芒的粉色水晶,再洒满粉红色玫瑰花瓣是祈求爱情到来。”
只要准备两杯水,各置入对方的毛发或指甲之类,于月圆之日向月之女神祈求,连续三个涨潮期日使可成功,对方会死心塌地的爱着施法者,绝无二心。
可是此法有一个大忌,当女子来潮时绝不可使用,否则会触犯月之女神的圣洁而遭诅咒,反而被对方离弃难获真爱。
黛玛琳丝女士说她是魔法学校招收的学生中记忆最强,只要看过一遍的咒语便牢记在心,将一本魔法书从不出错的由头默念到尾,对她而言从不是问题。
只是令人沮丧,她明明记牢了每一条咒语,等到她要施展时却无法将魔力送出去,总曾有气无力的在中途夭折。
成为不及格的魔女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她一直希望能像静一样得心应手,轻而易举地手脑并用,升格为一级魔法师。
天不从人愿,她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冯她在魔法学校求得一个学籍,下个月月底就要开学了。
“你看太多不良的占星书籍,难怪小孩子会起而仿效。”魔法只存在于电影中,什么白色魔法,纯粹是占星师搞出来的噱头。
嗤之以鼻的欧阳阎天不信鬼魅之说,只当她受占星学影响而胡言乱语。
“信念对一个魔法师来说非常重要,我不怪你对魔法的不尊重,但若你有机会遇到魔女时可不能不敬,否则她真会把你变成青蛙。”她好心的提醒他,怕他触犯魔女禁忌。
他深深的望着她,然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青青,下楼去,不要胡思乱想。”
世上没有魔女,全是电影人杜撰出来的情节。
“啊!你……不要动不动就乱亲人,我不喜欢你的傲慢。”太过份了,也不怕她会当真的爱上他。
“我的傲慢是天生的,没得改,而且我想亲你就亲你,毋需任何原因。”就是想尝她的味道。
口气轻慢,他的神色高高在上,可是抚向她额发的手却轻柔无比,彷佛她是珍贵的易碎水晶,稍一用力便会化为晶粉。
她气恼的拨开他的手。“你怎么能这样,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脸微红,她说话的时候不敢直视他的眼,总觉他眼中有抹令她虚弱的光芒。
“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亲孩子的母亲有何不对?”他不承认追求,却也不否认对她的兴趣。
她在他心中是最特别的。
一时冲动到台湾寻了她,他原意只想看她好不好,是否如相片一般美得惊人,轻易虏获每个男人的视线,让死去的那个人为她倾心不已。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自制力会突然失控,一见她端着咖啡朝客人嫣然一笑便难以忍受,恨下得将她藏起来,不让他人瞧见她的美好。
不想沉迷偏偏沉迷,他不知该将她摆在心里哪个位置,毕竟他是有婚约在身的男人而非自由之身,即使有心也给不了她婚姻。
“当然不对,我们都非常明白你不是孩子的父亲,何必自欺欺人地找这种奇怪的理由,我带孩子到英国主要是让她认识她父系这边的亲人,而不是为了制造一段回已。”她苦恼着,就怕不说清楚他会误会。
站在昭容的立场,她实在没法喜欢阶级观念过重的欧阳家,要不是他们从旁阻拦拆散一对有情人,酷会在一个健全的家庭中成长,有父母疼爱。
而且她也不喜欢英国,觉得这个国家太冷了,好像缺乏脸部表情。
“你当我只是一段回忆?”不,他不会是回忆,他绝不允许。
“不然呢?我又不可能留在英国,我的根在台湾。”她只替酷请了一个月的假,时间一到还是得回去上课。
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她们不过是过客,本来就不会留在他生命里,大家认识认识就算了,何必交浅言深,说不定等她回到台湾就忘了他。
“我要你留下你就得留下,只要有泥土,任何地方都可留根。”他不信留不下她。
很少生气的上官青青忍不住扬高音量。“你这人太霸道了吧!我留下来干什么?”
“留下来当我的女人,我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只要金钱买得到,他绝不吝惜。
“嗄?”她有些傻眼的呐呐一视,“你这是在求婚吗?”
他眼神一黯地拾起她下颚。“除了名份以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