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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的魔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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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当我的女人,我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只要金钱买得到,他绝不吝惜。

“嗄?”她有些傻眼的呐呐一视,“你这是在求婚吗?”

他眼神一黯地拾起她下颚。“除了名份以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谈不上伤心或失望,她只觉得被人羞辱了,掉头就走的上官青青未曾想过欧阳阎天是否会受伤,她虽然迷糊并不表示她单纯得近乎蠢,连人家的意思也听不出来。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当情妇的料,而且也绝不与人共享一个男人,第三者的身份很尴尬,她根本做下来也没必要为个不尊重她的人牺牲。

两个妹妹的爱情在她看来是苦多于乐,她一点也不羡慕,反而只想好好抚养女儿长大,然后专心的钻研魔法顺利升级,不想再被取笑是不及格的魔女。

对于爱情她不强求也不排斥,以随缘的心情看待绝不委屈自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说真的,她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让人以情妇的态度对待,得不到半点温暖,他真以为权势和财富能主宰一切吗?他太瞧得起自己了。

“站住,你到底在使什么性子,我已经允诺你一切,你还有什么不满?”他自认为做到他所能做的最大极限,她下该得寸进尺。

手被捉住的上官青青回头一笑,笑得非常温柔。“除非你能给我婚姻的保障,否则请你不要任意践踏别人的心。”

“真的,你很可怜,我同情你,你太高估自己了,没有人会因为少了谁而活不下去,你允诺的一切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们虽然没有欧阳家的富有,但是我们拥有快乐和幸福,这是金钱所买不到的。”

他心慌得不准她再对他笑,他要的不止是温柔。“我有我的不得已,我必须为我的家族负责。”

他有他的责任在,为了政治版图考量,他得迎娶玛丽莲,议长之女。

“你知道吗?如果你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的话,那么你就不要要求太多,这是你的选择。”没人该为他的选择负责。

“我根本无从选择,这是我打一出生便注定好的路。”他有种感觉,他正在失去她。

而他不想失去她,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要拥有全部的她。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灵魂,他一样也不放过。

拥有教师资格的上官青青忍下住说起教。“没有什么注定好的路,人的一生掌控在自己手中,为什么欧阳逆天敢而你不敢,因为你缺乏他为爱努力的勇气,或者是你根本就放不下权利欲望?”

他震住了。

像是闪电劈中身体而动弹不得,一幕幕的前尘往事涌了上来,他不愿接受她一针见血的指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和任何人比较。

这一刻他真恨那个死去的人,那个曾在他生命中占了很大位置的男人,那只差他三分钟出生的孪生弟弟。

逆天会做的事他从不做,而他常做的事逆天嗤之以鼻,不时取笑他是欧阳家的牛,拖着笨重的犁犁过一亩一亩的田,可是收成的却是别人,他只负责替人家守成。

一模一样的长相却有回异的个性,他沉稳,逆天轻佻,他重时守诺,逆天我行我素从不管别人的喜好,他一板一眼,而逆天放荡不羁。

他们一个是黑夜,一个是白天,熟悉两人的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谁是谁,鲜少搞混。

在以前,他不觉得多出一个自己有何不好,镜里镜外都是一张脸,何必再要求灵魂要相同。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人这样全盘否定他为家族所做的牺牲,认为他不过沽名钓誉,为利为权才舍不得放弃今日的地位。

而且对他来说,权利本就是他生活的重心,她有何资格指责活在权力中心的人太看重权与利,这是他所知道的生活模式,也没想过要更改。

现在她出现了。

一个不似人间女子的出尘仙子投影在他心湖,她给了他当头棒喝,指出他天性中缺少对爱情的执着,不够果决地决定自己的方向。

他能如狂猖不群的逆天一般放弃家族吗?只为这个奇特的女子。

他想他做不到,长期禁锢他的责任感与荣誉心让他无法自己,一个欧阳逆天已经将这个家闹得天翻地覆,他不能沦为第二个,毁灭祖先奠下的基业。

“呃!你还好吧?我是不是把话说重了,我真的不想把大家的关系弄得很僵,怎么说都算是亲戚……”酷和欧阳家的血脉相连是无法抹煞。

严如寒冬的双眸紧盯着她,冷冽的神情令她不寒而傈,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退了一步。

“你觉得我不如逆天?”他比他优秀,比他受重视,没理由会输他。

“这……不太清楚……”没见过的人哪能放在同一个天平。

“为什么不清楚,你们不是相爱得不肯放弃彼此,难道你不爱他?”他的语气严厉而带着斥责,不接受她的语焉不详。

是与不是只是一道非常简单的是非题,但对他而言却是一种煎熬,不管是哪种答案都伤人。

我是不爱他呀!昭容才是他的最爱。“我只能回答你,孩子的母亲深爱孩子的父亲,这是永远不变的事。”

而孩子的父母不是她和他。

“你爱他,你……”永远不变吗?

冷笑的欧阳阎天看不出受了任何打击,但是他的表情阴沉得可怕,仿佛有人朝他胸口刺入倒勾的双刀,狠狠的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

没人瞧见他引以为傲的自信被击倒,七零八落地散成失去光芒的灰石,黯然无光的躺在阴暗角落悲鸣,为他无法改变的命运写下血的一页。

“不,我不爱他……”啊!瞧她说了什么鬼话,她怎能看他有点可怜就说出实话,要不得的同情心真要收敛。

上官青青的懊恼点燃他的希望,沉郁的眼染上异彩。

“你不爱他?”

“呃,这个……我……他……我们……”真要命,她根本不是说谎的料。

就在她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形下,另一声尖叫再度响起,解了这燃眉之急。

她不假思索的想到:酷又做了什么事?

一个恶魔般的小孩扬起得意笑容,两手扠腰的仰看一群被整得七荤八素的大人,笑声轻脆得像个天使,可是每个人都想掐死她。

有谁会把蟑螂脚当茶叶泡,拿它的虫汁当酸奶酪和面粉和蛋准备放进烤箱烤,而且黑丑的长须还铺在金黄果酱上当摆饰,要大家不用客气尽情享用。

更可伯的是十几只带血的鼠脚全绑上红丝带,其中一只还夹着一片鼠尾草的叶子吊在厨房正中央的灯架下,摇摇晃晃似要掉下来非常嘿心,瞧见此一光景的下人全跑到屋外去吐。

这还不打紧,都扶墙吐得胃袋都快翻了,突然一阵冰块雨从天而降,打在额上、身上宛如乱石齐下的感觉痛不堪言,一阵抱头鼠窜又回到屋中。

再来是不知哪来的洪水泛滥,离开不到十五分钟,整个大厅居然水淹足踝,几件轻的家具已然浮在水面上随波飘荡。

来不及踩煞车的佣人是一箩筐地拥进,前仆后继地挤成一团跌入水中,噗通声和尖叫声并起,好不热闹。

其中有一对面容严肃的老夫妻骤然睁大眼,难以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溅得一身湿的考虑要不要后退,感觉似乎选错了时机回家。

大伙正狼狈的时候,一阵清亮的笑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全不约而同的看向草地上放肆大笑的孩子,为其轻慢的神情一愕。

恍惚间,老夫妻眼前出现某种幻觉,时间倒退了二十五年,令夫妻俩头疼的稚子又重生了,不减淘气的捉弄所有人,非让人神经衰弱不可。

他们的小儿子回来了吗?

那神情,那张狂,那不可一世的调皮,无一不像的宛如他复活人世,站在面前向他们宣告他是击不垮的,无人能左右他的一切。

“天哪!是……是他……”是喜悦,也是战栗,让福态的雍容夫人两相矛盾,生怕这是可怕的诅咒。

另一道略显苍老的哽音则不断低喃。“不会是他,不会是他……他都死了七年,不会是他……不会是他……”

但他的心里希望是儿子再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一生难忘。

可他明白不是,他若活着都三十好几了,不可能是个六、七岁人的孩子。

只是实在太像了,简直是缩小版的他,那个让人又爱又恨不知拿他如何是好的恶魔,痛心他的不长进却无法狠下心割舍去骨肉之情。

手心手背部是肉,不管好坏部是心头肉,谁愿他定上绝路。

“厚!你们千万不要进去,里面闹水灾非常危险,除非你们穿了救生衣。”嘻嘻,多有趣呀!符合魔女入学资格吧!

跳呀跳,小心底下有水,鱼儿来了。

可惜她太小不认识路,不然可以买几条鱼来放生,一定更好玩。

尤其是电鳗。

嘶!触电。

“小……小弟弟,你住在附近吗?”近看只有五、六分相似,但那眼神根本是儿子的翻版。

非常传神。

“是也不是,我暂时住在这里。”皇甫酷指着淹大水的房子,看来不太高兴。

讨厌啦!为什么每个大人都瞎了眼,看不出她是女生,头发短了点也很可爱呀!虽然她常常弄得脏兮兮的像个野孩子,但妈咪说过她一定会变成大美女。

不过她有点不太相信啦!在美丽的妈和姨之间,她最多保持不在丑小鸭的行列,她没有妈的灵秀,二姨的娇媚,以及三姨的气质。

她可以努力加餐饭,把自己养得头好壮壮,以后当个不以美貌取胜的个性美女,专门扁‥‥教训可恶的臭男生。

譬如那个住在屋子里的老男人,从今天晚上起他曾开始作恶梦,因为‥‥嘻嘻,她把老鼠的心脏熬成汤洒在他床底下。

“暂时?”他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那么像他们死去的小儿子?

“对呀!我跟我妈咪是来探亲的,等看完爷爷奶奶我们就要回台湾了。”她想念二姨和三姨,还有聒噪、欺世、盗名。

没有呱呜、汪汪和喵喵的声音真的很无聊,爱打哈欠的猫咪和胆小的狗不知有没有想她。

“探亲?!”

“爷爷奶奶?”

两夫妻若有所思的对望一眼,想起大儿子曾提过要到台湾带回孩子,莫非是眼前的娃儿?

“英国真的不怎么好玩耶!你们也是来玩的吗?”一看到黄皮肤黑眼珠的东方人,皇甫酷显得特别亲切。

“不,我们也住在这里。”没有明显激动的情绪,欧阳炎仅是抬起手轻抚她的头。

这对他来说已是跨出极大的一步,他很少对亲人表现出形诸于外的情感。

“你们也住在这里?”她马上流露出同情的眼光。“你们好可怜哦!和暴君一样的恐龙住在一起。”

幸好她们下个月就可以回去了,不用忍受大坏蛋的坏脾气。

“暴君一样的‥‥恐龙?!”这指的不会是‥‥一想起儿子发火的神情,欧阳炎忍不住感到发噱。

“而且还是喷火的恐龙,明明做坏事的人是他,却处罚申张正义的我,你说他是不是可恶的欠扁?”她恨恨的说,左手还用力的击向右手。

在阁楼胡搞一番的皇甫酷现时满身脏污,脸上、手上还有些许灰尘残存,看起来不算干净却不致令人生厌,两颗大眼珠特别明亮,光看她上衣、吊带裤的穿著,以及野得不象话的个性,怎么都像一个淘气的男孩子,没人会相信她原来是个女生。

大部份的人都当她是男孩,对她的调皮捣蛋束手无策,只好认定这是小男生的成长过程,管也管不了,谁家的男孩子不皮?

“他不曾做坏事,你可能误会他了。”儿子一向是赏罚分明,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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