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昏睡中的陈星,迷糊间听到有人在说话,可不知是否太困,久久都难以睁不开眼,耳朵却能听得清,那是悠长苍老的声音。
“爽气浮丹阙,秋光澹紫宫,衣碎荷疏影,花明菊点丛……”
有人在吟诗,极其悲凉的一首诗,好似在怀念着什么人,让陈星的心都忍不揪在一起,好似有感而发一般。
骤然画面一转,他又听到了阿梅的声音。
“我是哪儿的人,但祖上有规定,不能带外人进去。”阿梅说的一口流利的川话,正在和人争执。
对方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言语平静,没有起伏道:“你只要把地图画好,交给我们,剩下的我们来做就行。”
“我的好处呢?”阿梅沉思过后,凝声问道。
“呵……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但你要是让我知道别人也有了这份地图……我就送先你下去压魂!”男人声音突然拔高,骇然入骨,令人忍不住胆寒。
阿梅恢复正常口音用着普通话道:“知道,一星期后,你们再过来取!”
那男人的声音他十分熟悉,就是阿梅临死前见的那男人。
陈星脑子迷糊着,听得也不甚明白,什么地图?阿梅和他们有什么交易?!
可又为何会牵连到他的身上,阿梅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地图的事,也从来没见过,他却偏偏因此枉死,实在是冤得慌。
陈星心里渐渐升起一股郁气,心绪难平的他,缓缓睁开了眼,被明晃晃的光闪到了眼,眉头微皱的闭上眼,轻哼一声:“唔……”
待适应晃眼的光亮后,才看清楚他的床头趴伏着一个小孩儿,小太子承乾。
陈星心下一软,他昏睡了过去,怕是把小太子吓到了,看他模样,难道是趴在他床边睡了一夜吗?
陈星睡了一天一夜,精气恢复到最佳,已经完全好了。
从床上起了身,轻手轻脚的将趴在床头的李承乾抱了起来,放到他的床上,谁知刚一松手,李承乾便醒了。
混沌的揉擦着双眼,还没有彻底醒过来,待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他面前站着的满面笑容的陈星。
“星星——”
李承乾眼睛蓦然睁大,忍不住一红,氤氲起了雾气,便要挣扎的爬起来,却被陈星给按在了床上。
“你先躺着。”陈星温声道。
李承乾摇了摇头,揉着眼睛哽咽道:“我……担心你,你睡了一天一夜……我,我怎么喊,你都不醒,我还以为……”
“我这不是好好站在这么?”陈星穿着里衣,站直了身子,让李承乾打量,看他到底有没有事。
陈星面血红润,精神得很,看来是真的好了。
因着在长身体,少年的身材廋弱抽条,显得长身立。
李承乾颇为羞赧,不敢多看,低垂着眼道:“屋里冷,你躺被子里来吧,我出去……”
说着就要起身,又被陈星给摁着,动弹不得。
陈星随意的拿了件宽大的棉衣披着,轻笑的问道:“殿下可是在床头趴了一夜?”
李承乾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半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轻声应道:“嗯……”
陈星叹息一声,摸了摸小太子的头,“你就安心的躺着吧,好好睡上一觉。”
李承乾又固执的摇了摇头,还是想起来,把位置让给陈星,他还生着病呢。
“殿下是嫌弃臣的被窝吗?”陈星严肃着脸道。
李承乾摇摇头,又往被窝里钻了钻,声音大了些道:“不是,我怎会嫌弃,是你的身体还没好,理应你躺着休息……”
“睡你的吧,我身体好得很。”陈星坐在床边道。
李承乾还想说些,陈星不欲与他多言,将手盖在了李承乾的眼睛上,哄道,“我没事了,乖,好好睡上一觉,等你醒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星星……”李承乾不再坚持,无意识的蹭了蹭李承乾的手心,真的是累了,不多时便呼吸平缓睡了起来。
待感觉李承乾真的睡着后,陈星这才起身,穿好了外衣,恰好绿萝捧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见到陈星,惊喜道:“陈道长你醒了?”
陈星眉头微蹙,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小声点。
绿萝看向陈星身后,原小太子睡着了,她反倒是松了口气,小声道:“您能醒来,可真的是太好了,殿下一定高兴坏了!”
“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陈星冲绿萝微微颔首,又回身看了看刚睡下的李承乾,眸子一凝,“我顺便问你点事。”
第19章
绿萝会意的将盆放下,俩人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外间整理东西的红叶看到陈星完全好了,惊喜道:“陈道长,你醒啦?”
绿萝叫比了个手势,“小声点,殿下刚睡下。”
红叶连连点头,压低声音道:“道长,你醒了可就太好了,殿下一直惦记着您,一晚没睡,谁劝都不管用,早上才趴在您的床头睡了一会。”
陈星一听,心软得不像话,李承乾一个太子为了他能做到这个地步,是他莫大的殊荣,其他的事,不必强求。
“昨天是我师父来帮我医治的?”陈星感念一下太子对自己的看重,想起了另一件事,便询问绿萝等人。
“对啊,不仅天罡师父来了,就连妙应真人也来了,是他帮您把的脉。”红叶恭敬的笑着回答道。
陈星眸色敛了敛,若无其事轻笑道:“他们有说什么吗?”
绿萝看了看红叶,斟酌道:“奴婢不知,当时天罡师父说要为您施针,让我们都回避,所以并不知晓……”
陈星垂下了眼帘,绿萝接着问道:“陈道长是有何事吗?”
“并无。”陈星面上分毫不露的回道。
他有没有被扎针自己清楚,相必是俩老头糊弄这些年轻人,如此问不出来什么,还是他自己亲自去见袁天罡吧。
“你们先忙。”陈星微微欠身面色淡然的吩咐道,“要是太子醒来寻我,就说我在师父处。”
绿萝红叶应道:“奴婢明白。”
不再多言,陈星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到了袁天罡住处,两位老人都在,神色如常,见到陈星过来也没露出惊讶的神色,好似早就料定他会来似的。
陈星也是人精,看着无事,实际上最是有事,两个老家伙何时这么正经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端正神色上前请安道:“师父师祖好……”
袁天罡微微点头,“嗯,你身体大好了?”
“徒儿身体一直安好,让师父费心了。”既然袁天罡对他是疏离有礼的态度,陈星也用正经的言语回了过去。
袁天罡掀起眼皮,吹了吹胡子,看着陈星那副雷打不动的淡定模样,就知道这人精知道了一些事。
“昨日听闻师祖为徒儿治病,可扎了针了?”陈星正经的说道,又挠了挠后背有些不解,“难怪徒儿觉得这后背有点发痒,该不会是师祖年纪大了,眼睛都花了,扎错穴位了吧?”
没有按常理出牌和袁天罡过招,反而朝孙思邈发难,明知两位师父根本没帮他治病,陈星是故意这么说的。
没有这些弯弯绕绕心思的孙思邈,被质疑了医术,随即怒道:“臭小子,胡说什么呢你!”
“徒孙就这么一说,师祖您老人家别生气,要是把身子骨气坏了,那可就是孙儿的过错了。”陈星笑着回道,言语间满是不敢,语气却明显不是那个意思。
果真把孙思邈这上了年纪的家伙,气得够呛,吹胡子瞪眼道:“谁没事给你扎针?!”
“师父——”袁天罡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他师父说都已经说了,抿唇斜眼睨着陈星。
孙思邈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知道上了陈星的当,他定是察觉到什么,和李承乾身边宫女对过话,专门来套他们的。
年轻人脑子转得快,他真的是老了,这么容易上了他当,再年轻个十岁,定不可能让他诓了去。
“好了,别再整那些弯弯绕绕。”袁天罡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有东西想问,想问什么便问吧!”
陈星随即夸了身子,不再装模作样,盘着腿坐在了一旁垫子上,拿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徒儿也不想这样,谁让师父之前阴了我一次,我这也是向您学的。”
“我何时阴过你了?!”袁天罡怒极。
陈星喝了口热茶,将噎嗓子的糕点吞了下去,“何时?师父何时何地都无不再阴我,所以徒儿也不记得了,只要能让师父吃瘪的,徒儿照做便是。”
“你——混小子!”袁天罡一口气横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没把他噎着了。
一旁的老师父还一旁助攻,半呵斥道:“天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师父知你爱玩。但万事皆有度,星儿好歹是你的徒弟,你可别做得太过了。”
袁天罡:“……”
难道是隔代亲?
到底谁才是他的嫡传弟子,怎地尽帮别人!
陈星在一旁乐得够呛火上添了把油道:“就是,还是师祖疼我。”
袁天罡抹了把脸,提醒自己是师父,要有为人师表的端庄模样,不能发火,咬牙笑道:“我的乖徒儿,现在可以告诉师父,来这所为何事了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师父师祖对对小太子的命格,看谁算得准。”陈星拍了拍粘满糕点碎屑的手,平静的看着他们道。
两个人老头对视一眼,他们怎么觉得陈星这又是在挖坑给他们跳?
这小子莫不是什么都没算出来,故意诓他们的?
袁天罡心里腹诽,这是也不是没有前科,陈星经常做这样的事,等他们坦白说出来,才知道这小子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等他们坦白!
而他那副老谋深算,好似早就知道的模样,还真的能唬得住人,骗他们一次又一次。
师徒俩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明白各自的意思。
袁天罡笑道:“既然徒儿算出来了。你就先说说你的卦相,让师父看看你算得准不准,有没有得到师父的真传。”
陈星面容未变,抬眸看向袁天罡,眼中满是笑意的道:“师父,太子命格可是你让我去算的,您还说算过了,现在就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卦相。”
袁天罡笑容一僵,真有这么回事,他还说陈星和太子有缘,谁知道那是卦中卦,有缘也是孽缘,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害了陈星啊!
见袁天罡一闪而过的愧疚,陈星心下有了思量,笑容不变,“师父不必愧疚,就算没有您的卦,我也打算帮太子了……”
“不行!”孙思邈先开口冷声否定道,“你不能入朝为官,更不可和太子有过多的联系。”
袁天罡泄了气,他师父这个嘴没把门的家伙,心里根本藏不住事,一下就抖了出来,也不给他准备的机会。
陈星微微有些讶异,“为何?”
“我不能多言,总之不能就是不能,否则会为你招来大锅……”孙思邈想了想既然说出来了,那就不必再隐瞒了,反正太子也没在。
陈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卦象,为何他给李承乾算的时候,并没有这层呢?
袁天罡也开口道:“师父算的是另一卦象,卦中卦,奈何之前师父看到的只是第一层……”
“师父这是害了你,你和太子有缘,却也是孽缘,与他过多接触,你的前路越发渺茫,甚至生死不知,虽和师祖算得有些出入,大致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