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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将写有祭祀时日的折子递给苏良材,让他交给祖孝孙,这样自有一番用意,说是试探,还不如说是下套。
要是这小老头敢在这上面动手脚,他也就活到头了,因此陈星才这么大方的交与他。
苏良材拿好小折子,笑眯眯的问道:“卜丞选的是哪个日子?”
“三月二十八。”陈星将手中的笔放下,抬眸静静的望着苏良材,好似要透过他那层笑脸,看透他心里想的什么。
苏良材惊觉陈星的敏锐,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得更好,不动声色道:“臣算的可是另一个日子,您能保证这日子准吗?”
陈星沉默片刻,并未说话,看得苏良材背后冒起了冷汗,这才淡淡的移开眼,“既然卜正怀疑我算的日子不好,那打可将你算的日子一同交于少卿,由他来定夺。”
“属下哪敢啊。”苏良材连忙欠身说不敢,陈星官职比他高,不管背地里如何,明面上还是要恭恭敬敬的同陈星说话,不然陈星到少卿正卿那儿去告状,他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下官便将东西呈上去了。”苏良材眯眼一笑,微微欠身退了下去。
他原以为陈星是哪个世家大族的贵公子,原来什么都不是,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小毛头,只因同太子殿下关系好,便直接成了他的顶头上司,想想苏良材就觉得愤懑不平,这凭什么!
不过陈星背后没人,那就更方便他动作了,太子殿下年纪尚轻,朝中准多事他还做不了主,定是不会为了陈星这么一个小官得罪人的。
苏良材眼睛闪过一抹精光,暗沉得让人心颤。
李承乾虽忙,但对陈星的事样样没落下,李德謇也不得空后,就又加了个送饭的小太监,来往太卜署和东宫。
想开后的陈星也心安理得的受着太子好,总之俩人已经分不开了,那他以后在其他事上多对太子殿下好些便是。
转眼就要到春耕祭祀的日子,忙了多日的李承乾终于得了空,出宫到了李淳风租住的房子,亲自登门拜访陈星。
“后日便是祭祀的日子,我这还是好不容易得的空,出来一趟。”李承乾捂着热茶笑道。
并不知道在这期间,陈星已经做过一回思想挣扎了,差点就将他排除在外。
陈星淡然一笑,“那殿下今日怎么有空?”
“东西都备好了,后日|我只需出面即可,要是事事都亲力亲为,那养那些人做甚。”李承乾没有架子的躺在椅子上,顺便还晃悠了几下。
“其实你可以住我哪儿,也就不要这般麻烦了。”李承乾有些心疼的道,每日在路上话费的时间都快一个时辰了,要是住在宫里,至少可以缩减一半的时间。
“这不合规矩。”陈星没有直言拒绝,而是委婉的道。
“父皇都答应了的,其他人不敢多言。”李承乾悄悄的看着陈星,“只要你愿意,随时……”
“殿下……”陈星失笑的摇了摇头,打断了李承乾说的话,“虽然陛下宠你,但也不可恃宠而骄,那些御史可时时刻刻盯着你,只要出了些错,便会抓着不放,所以平时还是注意些好。”
“知道了。”李承乾垂着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但也知陈星说的是正确的。
“春耕结束后,我可能要替父皇到杜府上看望一二。”李承乾说起了另一件事,杜如晦病了,貌似还病得不轻,已经不能下地,多日未上朝了。
陈星翻书的手倏地一顿,杜如晦……
贞观四年,杜如晦久病不愈,李世民派太子承乾前去看望,不久这个李世民的左膀右臂便去世了,杜如晦现在便已经病重了吗?
也不知得了什么病,有治不能治,但从他让杜荷进东宫,当了东宫官属,可以看出他是亲太子派的,若是能将他的病治好,或者是延缓几年寿命,将来对李承乾争那个位子,有利而无一害。
“殿下,定下去的日子了吗?”陈星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翻看医书,看似漫不经心的道。
“嗯,等春耕祭祀忙完再看看吧。”李承乾喝了口茶,回道。
“那到时候臣想跟着去看看,可以吗?”陈星声音低沉问道。
“当然可以,哎呀,我都忘了,你也是学医的,要是能帮杜公的病看好,父皇定会重重有赏!”李承乾高兴的道。
在他看来,陈星理应受到重李淳风用,位极人臣,将来便是他的左膀右臂。
“因杜公病重,父皇想起当初一起南征北战的日子,便想让杜荷尚公主,但又没有适龄的公主,这事便耽搁下来了。”李承乾事无巨细的将最近发生的事都同陈星说了。
陈星嘴角抖动了几下,杜荷的媳妇儿是城阳公主,可才刚刚学会走路呢,自然是没人想到那上面去,不出意外,等城阳公主成年,便会下嫁杜荷,那杜荷这般说来,是要替个奶娃娃守身如玉十年,想想也够惨烈的。
不知想到什么,陈星的笑容变淡了些,凝眸望向李承乾,一字一句问道:“那陛下娘娘可有替殿下考虑婚事?”
“啊?”李承乾茫然,呆了片刻才明白陈星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脸红了起来。
怎么好好的说到他身上去,他才十二呀,唔,十二……似乎也不小了。
李承乾心跳渐渐的快了起来,脸还是那般红,目光有些涣散,看着陈星那张如玉般的面庞,也不知想到何处去,竟自顾的痴痴笑了起来。
陈星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抿了抿唇出言提醒道:“殿下……你看哪儿呢?臣问你话呢。”
“我……”李承乾猛的回神,支吾道,“我还小,父皇母后并未提起,这事以后再说吧。”
但陈星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依旧追问道:“殿下不小了,长孙冲都已经和长公主订了亲,您应该也快了的。”
“没有没有,长孙冲比我大了三岁,我还年纪还小呢!”李承乾炸毛道,作甚提这么让人脸红的事,星星也没比他大几岁,怎的就不会害臊呢!
“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是温婉贤淑,还是豪爽大方?”陈星半笑着的对李承乾眨了眨眼道。
李承乾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陈星干脆将书籍放下,撑着手看着李承乾,继续催促道:“说呀,殿下。”
李承乾憋了个大红脸,就是说不出口,喜欢哪样女人。
“殿下怎的不说话?这又没有外人,臣也不会笑话殿下,男欢女爱那是人之常情,到了那个年纪都是要经历的。”陈星慵懒的道,那双凤眸更显魅惑,好似要把人的魂给吸进去。
李承乾偷偷的望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了,“我……”
陈星那双眸子同他对视时,他便紧张得说不出什么话来了,移开眼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小声低语道:“我喜欢你这样的……”
声音小得听不清,但陈星却听得一清二楚,面色变了几瞬。
“殿下说什么呢?臣没听清。”陈星声音温柔的道,脸色却一点也说不上温柔。
刚刚说出的话,已经用完李承乾全部的胆量,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李承乾连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陈星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就这么凉凉的看着李承乾,冷声道:“没什么吗,臣怎么听到殿下说喜欢我这样的。”
“你——”李承乾倏然抬眸看过去,不是说没听清吗,怎么现在又听清了?感情星星是故意逗他的呢!
陈星脸色端庄严肃道:“殿下莫不是忘了臣是男子,殿下这般意思便说臣像女人了?”
李承乾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急于解释道:“不是,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陈星冷哼一声,捡起医书翻看,不说话了。
李承乾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好在陈星只是因为自己把他当女人生气了,不是因为那般……
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星星是否会厌恶这样的他?
随着年龄月越来越大,李承乾对自己的感情有了顿悟,尤其是上回李淳风一席话,他才明白自己对陈星是什么感情,可他不知道陈星是什么意思。
只能对陈星好点,再好点,让他离不开自己,就像自己离不开他一般,他们时间还很多,可以慢慢来。
陈星垂着头,眼帘颤了颤,他知晓李承乾的意思,为了缓解俩人的尴尬,只好这般说,太子是越陷越深。
陈星暗暗唾弃自己,怎的好好的将一大好男儿给掰弯了呢?
不过问题也不一定出在他身上,或许人家李承乾本身就是爱男子,不爱女子,同没有什么关系。
陈星这般胡思乱想着,半天都没翻动书籍。
李承乾也在想着自己事,没注意到陈星,不然便会发现他的星星,此时也是心不在焉想着事儿的。
俩人都未说话,屋里安静却让人感到温馨,即使李承乾以为陈星生着闷气,也不妨碍俩人的相处。
良久后,李承乾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星星……你还生气吗?”
陈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呀,那殿下过来哄哄臣吧。”
“我……”李承乾又闹了个大红脸,还真的磨磨蹭蹭朝陈星蹭了过去,正在纠结该怎么哄陈星。
陈星闷笑了一声,将凑过来的大脑袋推开,“行了,李德謇要过来找你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吧。”
“那……星星你不生我的气了吧。”李承乾小心翼翼的看着陈星问道。
陈星垂眸,收拾着东西,淡淡道:“您再不走,我可真生气了。”
李承乾嘿嘿一笑,将备好一直没拿出来的礼物放在陈星桌上,“不生气便好,这个送给你玩儿。”
也没等陈星反应过来,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刚好与过来寻他李德謇碰上。
李德謇也不知受了谁的气,面色泛黑,躬身道:“殿下……”
“星星,后日祭祀你也要来啊。”李承乾摆摆手示意他前头带路,扬声对着陈星道。
陈星没回话,但李承乾知道陈星定是会去的,便没在多话离开了。
陈星拿着太子送给他的东西,是个穿着道袍的小泥人,眉眼有些像他,尤其是眉中间那一点红,就是个缩小版的陈星。
陈星摸了摸小泥人,眼神逐渐柔和,心尖微微发软,失笑的摇了摇头。
回到里间后,将小泥人插在了床头边上,还用个帕子小心翼翼将其盖好,十分宝贝的收着。
第95章
春耕祭祀除了太子李承乾主持;
还需三省六部的礼部和九寺五监的太常寺官员参与,卜算日子的太卜署; 也就去了两个人; 太卜丞陈星和卜正苏良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城外行去,十分壮观,李承乾穿着祭祀的华服坐在马车里略觉得无聊,便掀开了马车帘子对在马车外骑着马的李德謇道:“可否将星星唤来,这还有十几里路要走呢,我想同他说说话。”
李德謇有些默然无语,“……殿下; 不能!”
“为什么?”李承乾四处望了望,看到前后左右都是自己最近一年培养的人,又没外人在,怎么就不可以了?!
李德謇默默的回头看了眼; 他们的车架在前头,附近的人的确都是自己人,可太卜丞是和众多官员在一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将他唤来;
不是让陈星成了众矢之的了么,让众人瞩目了么!
“殿下……不要太过张扬。”李德謇只好这般委婉的劝道。
李承乾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