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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戈!”沈顾玉下意识喊了一声,可眼看烟雾来也要到他身边,
沈顾玉屏住呼吸,可是!这烟雾只是接触皮肤,就能……
使人中招……
沈顾玉还没来的及想下面的话,一阵天旋地转,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沈顾玉发觉自己躺在床上。
“你醒了。”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双熟悉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了。”
“岳戈。”沈顾玉就势起身,打量了一眼房间。
是客栈的房间没错。
“我们怎么在这里?其他人呢?”
“你发烧,昏迷了一天。”岳戈说着,笨拙地为沈顾玉拉了拉被子,接着解释道,“刺客,都抓到了,徐利在审问,小晌在煎药。”
“那红色烟雾是……”
“是我放的!”沈顾玉话音刚落,屋中内走进一个少年,是苗神医。
苗神医背着双手,笑眯眯走到沈顾玉床边,“红色烟雾是我放的。”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们?”
“对啊。”苗神医大大方方邀功,“是我救了你们!”
“多谢救命之恩。”沈顾玉苍白着脸色。
“不客气,不客气!”苗神医摆手,“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本神医奉行的职责!”
职责?那为何不早些出手?
沈顾玉心照不宣,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在下有一个疑问,想请教苗神医。”
“你说。”
“若我没有记错,那红色烟雾,叫赤宇。”
“你知道名字?”
“自然。”沈顾玉点点头,缓缓说道:“当年,鸿武帝被一众刺客围杀,苗瞬生就是用赤宇救了武帝,两人的缘分,也是开始于此。”
苗神医眯眼:“你好像很清楚夏禩跟苗瞬生的事情呢?”
“略知一二而已。”沈顾玉只是苗神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得到赤宇的?赤宇,乃是苗瞬生研制的毒,药。”
“好吧,被你看出来了。”苗神医吐了吐舌头,摸着自己的卷毛,说道,“其实,家师便是苗瞬生。”
“果然。”沈顾玉并不意外。
毕竟两人都姓苗,且都是医者,本就有些巧合了。
可让沈顾玉更为在意的是苗瞬生的身份,这个人是鸿武帝的专用御医。说道鸿武帝,沈顾玉又不由想起了前太子……
沈顾雨不露声色的看着苗神医。
“因为家师在江湖上还是颇受争议的,所以,我都是避开他的名号。还请你们帮我瞒住。”苗神医说着对沈顾玉岳戈眨眨眼。
“那你说的,寻找兄长之事……”沈顾玉接着问。
“那是真的!”苗神医郑重其事,诚挚的眼神不像说谎,“我真的有个哥哥,从小被人拐走!我出来就是为寻他。这跟我是我师父的徒弟,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如此。”沈顾玉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愿尽绵薄之力,为你寻兄。不知,你兄长有何特点?”
“嗯……”苗神医摸了摸鼻子,嘴角一笑,“他啊,背后有个鼻子一样的红色胎记!”
“是这样啊。”沈顾玉将信将疑,却也没有在往下问。因为这时沈小晌端着药进来了。
小家伙眼睛还是红的呢。不知道是熬药熏得,还是偷偷哭鼻子哭的。
“公子……”沈顾玉将药端给沈顾玉,嘟着嘴有些埋怨,“你说明明带御……带大夫的……可是我问徐大哥了,我们队里就没有大夫……幸好有苗神医给你把脉,说你没事,不然都吓死我了……”
把脉?沈顾玉不动声色瞟了一眼苗神医,然后端过药碗放在一旁,揉了揉沈小晌的头:“我没事。你去把徐利叫过来。”
“不用公子传了,我来了。”
徐利说着,走进了屋子。
“公子,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沈顾玉问道,“刺客怎么样了?”
徐利感激地看了一眼苗神医:“神医现在还没给他们解毒,他们全身僵硬,也自杀不了,我已经问出大概。”
徐利接着道: “这些刺客和第一次刺杀我们的是一路人,他们都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职业杀手。雇佣他们之人,他们也没见过真实面目,只知道对方姓周。”
姓周……
沈顾玉眯起了眼睛,似乎胸有成竹。
徐利一言不发,心中也心照不宣。
周,京师中的一位朝廷要员,就姓周。这位周大人的儿子曾与沈王爷因为一块玉佩起过冲突,后来周小公子坠楼瘫痪了……
第25章 我是岳戈
刺客被擒,沈顾玉遭遇刺杀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一直连绵不觉的红线雨,缓缓停了,为空气飘荡上一种泥土特有的清涩味道,沁人心脾。久违的阳光,在黄昏时分,以柔和橘暖的夕阳再次与大地交汇。
沈顾玉披着一件狐裘,坐在窗户边,目光深远地望着远处的乌金轻坠,烧的漫天的红霞,似乎在通过那片燃烧回忆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起。
“天冷了。”岳戈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沈顾玉有刹那吃惊,他一直警戒,可这次,竟然对岳戈的靠近丝毫没有察觉。不,仔细想来,似乎以前也有过这种状况。
罢了,沈顾玉微微叹了口气。
“你的手,怎么样了?”拉了拉身上的狐裘,沈王爷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没事。”岳戈将伤口结痂的双手摊到沈顾玉面前,攥了攥,没有任何痛感,“苗神医的药很好。”
沈王爷打量着岳戈的双手,真如岳戈所说,他的双手已经结痂了。
可那痂让沈王爷很不舒服,新痂就跟蚯蚓一样,贯穿了在岳戈的手心,看着真刺眼。
“我那里有去疤的药,回去给你。”王爷将目光从岳戈手中移开,声音听起来恹恹的,似乎有些赌气,却也不知道该气谁。
岳戈收回双手。
两人沉默了片刻。
“你对这个苗神医……有什么看法?”沈顾玉忽然问道。
岳戈想了想,“没有敌意,人不错。”
“这对你来说,已经算是高评价了。”沈顾玉挑了挑眉,“毕竟你们才认识两天而已。”
“你对他,很警惕。”毫不意外的,岳戈简洁的说出了沈顾玉隐藏的情绪。
“当然要警惕。”沈顾玉站起身,与岳戈面对面站着,嘴角带着随意的笑,“他本来打算去大弩寻兄,今早却忽然告诉我,要与我们同行去鸿夏。虽然他说是临时起意,但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然后呢?”岳戈问。
“他现在不是跟你吃住在一起吗?我要你盯着他。”
“好。”岳戈点头,“其他人呢?”
“其他什么人?”
“除了小晌,这里所有的人。”
沈顾玉意识到岳戈要说什么,却还是,任由岳戈说下去。
“你警惕着所有的侍卫。”岳戈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一路上。”
就像一只终日处于觅食状态的白兔,时刻戒备着身边的丝毫风吹草动,沈顾玉就是这种状态,虽然他掩饰的极好,甚至与侍卫们能打成一片,但沈顾玉的警戒之心,却如同高楼城墙,始终矗在那里,坚固如初,纹丝不动。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沈顾玉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下去,向前逼近岳戈一步。不能否认,有一瞬间他平息的杀意又涌了出来。
直觉说,眼前的这个带着野性的男人太危险了,他的双眼就像一面能映射内心镜子,自己费力隐藏的所有情绪都被他一览无遗。
对于他的身份来说,留这样的人在身边,是一个致命隐患!
“我是,岳戈。”从那张经常抿着的,坚毅的嘴唇中缓缓说出了这四个字。
我是,岳戈。
那个清辉凉湿的月夜,沈顾玉绝美的脸庞皎洁如月,一头墨发披肩,眼角带着些许调侃的笑意:“我叫你岳戈可好?”
岳戈……是他为他起的名字。
如今,岳戈说:“我是,岳戈。”
沈顾玉怔忡了片刻,心口刚腾升的烛火一般的杀意,被一场骤然而至的瓢泼大雨,瞬间打灭。
“你啊……”沈顾玉眼中闪过复杂的暗光,最后化成一声轻微的叹息:“你不会明白……”
“我等你告诉我。”岳戈不紧不慢,笃定地直视沈顾玉。
沈顾玉心口一跳,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岳戈岳戈的目光:“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我能。”岳戈郑重的表情,仿若许下海誓山盟一般。
我能活到那一天,因为,我答应过你,要永远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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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雨停的第二天。
似乎要补偿被淋湿地大地一般,阳光怒放着,努力洒在每一个角落。
走出客栈的沈顾玉,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
“要不要我给公子拿把伞?”跟着出来送行的老板娘贴心问道。
沈顾玉摇头,笑了笑:“我坐马车,没关系。”
“那公子,路上慢点。”老板娘有些依依不舍,看了一眼沈顾玉身后的岳戈,低头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叹息道,“你们一走,我们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红线雨了。”
“……”
“美人姐姐,我特想问你一件事!”沈小晌收拾好马车,蹦蹦跳跳来到老板娘身边。
“你说。”老板娘笑着,忍不住捏捏了沈小晌的肉包子脸。
“你为什么对红线雨这么情有独钟啊?”
给每一个住客栈的旅人讲热情地红线雨的故事,不收跟红线雨有缘的公子的银子,甚至昨天他们对付刺客时,砸坏的许多桌椅板凳,老板娘都坚决不收钱!
“这个啊……是有原因的。”老板娘说着,颇有些感慨,缓缓讲道:
“二十年五前,也就是我九岁那年,一群土匪来我们镇打劫,还把我被劫持了,那时候真是吓坏了,不过后来,幸好有两个恩公把我救出了土匪窝。”
“你的恩公跟红线雨有缘吗?”沈小晌接着问。
“有啊。”老板娘神采奕奕,“救我回来的路上,我的一个恩公睡着了,另一个偷亲了对方一下,然后……”老板娘神色微微出神,即使二十多年过去,她的脑中仍然能生动地浮现出那个近似神圣的画面。
那天的天气跟今天一样,阳光好极了。她坐在堆着草垛马车上,偷偷看着旁边送她回家的两个男人。
他们同乘一匹雪白色良驹,一个坐在前面,累极困了,头便靠在了后面男子的肩上。后面那个男子看着睡去男子的眼神,她至今难忘。那种专注,仿佛,世界上只有那一个人一般……
然后,后面的恩公缓缓地低头,在睡去之人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然后……本来阳光明媚的天空,忽然消失不见,一声呢喃一样的轻雷后,头顶上空传来了“唰唰唰”的雨声。
漫天的红雨顷刻而至……
“自我那两个恩公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红线雨。”老板娘说着看着沈顾玉与岳戈,眼神充满欣慰,“……直到你们出现。”
沈顾玉下意识与岳戈对视了一样,对方也在静静看着他。
王爷心口一热,转过头去。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告辞了。”沈顾玉彬彬有礼。
“嗯,你们路上慢点!”老板娘说着,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
沈顾玉站在原地,静静等她说。
“最后,我想托公子一件事。”
“你说。”
“我那两个恩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