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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他们二人都知道了彼此的存在,心意相通了?!
“好痛,可不可以帮我?”
火麒麟困难的动了下身子,身上的火焰又弱了一分,“汝想出去?”
“是!”伏召没有犹豫,马上回复道。
火麒麟幽幽的开口,“吾如今自身难保,汝也看到了,吾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小了,能不能捱到汝皇兄恢复都不知道。”
伏召微微痉挛下身体,带着抖音说道:“我的血……能不能用?”
按理来说,清理过后的血液中海油残存的毒液,不过伏召在石壁中呆了这么久,大大小小残留的毒液已经没有多少了,是可以供奉他了。
火麒麟难为的点点头。
得到答案的伏召说:“那么……我的血给你用。”想同的殁烎后裔,得到的结局也一样。终究是逃不过啊……
边国王宫内,一个面如桃花,一直维持着笑容的小太监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王宫的某一角,笑眯眯的听着面前几个说着八卦的宫女聊天。
“那个顷聿公子昨天好像伤得有点重呢,王真是……!”
“谁说不是呢。王本来就爱那玩意儿,人家都道得王宠幸,便是三生有幸,在我们边国这话倒要反着说了。”
小太监手上的食盒动了下。
“顷聿公子估计也习惯了,毕竟日日受着。”
“是啊。昨天太医还和王说,让王节制节制呢,可是呢?王根本就没有听,自顾自的玩,一点都不顾虑别人的感受。”
小太监原本红润的脸渐渐失去桃粉,在那些宫女没有反应过来时,偷偷的离开,只留下一个食盒空置在冰冷的地板上。
穿着普通宫服的小宫女轻轻的给床上浑身赤衤果的人上药,口中还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王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如果王晚上又来的话可怎么办?公子身上都已经密密麻麻了,再加那么几个……又好不全了!”
“随遇而安吧。”床上的人有气无力的说道,身上传来的痛楚他最近已经十分习惯,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空洞的看着某一个方向。
现在宥鸢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又呆在户部,一字不漏的看着户部的大小折子,然后对于身旁的冷嘲热讽视若无睹?还是……呆在他最爱的丞相大人身边笑靥如花的讨论今天听到的,见到的,然后就困得睡着了?不,也许是吃着吃着睡着了……
“公子您老说随遇而安,但是王一点都没有放过您,您就不想想自己么?”小宫女娇嗔道,脸上满是不赞同。
“不会有任何改变。”上位者就是上位者,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取悦上位者,再说如今这具身体估计也熬不了多久了吧?再过阵时间,他身上估计也会出现病症,到时不管是侍候他的宫女太监都会下个半死,连王都会跑得很快。
到时一定很热闹,到时的他也可以解脱了。
只是到时的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宥鸢了,一切都会终止。
“公子,奴婢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休息。”
“嗯,去吧。”说完话床上的人就径自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顷聿一直都睡得不熟,即使是半夜也一样,何况现在是大白天。
身体颤栗了一会儿,感受着没有着衣物的背脊那有人爱抚似的抚过他的伤口,他不敢出声,还以为是禄以桑又来了。
“顷聿。”带着熟悉的哭音让顷聿马上睁开眼,猛地给自己盖上被子,不敢让人看到他身上的一寸肌肤。
“你怎么来了。”顷聿冷言道,“这里可不是丞相大人能触手的地方,你赶紧会去吧,否则到时我都保不了你。”
“顷聿,跟我回炎烈,好不好?”
没想到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能见到宥鸢,看来上天也并不是待他如草芥。
“我这副身子还能去哪里?你走吧,就当我求你,好吗?”
身穿太监服的李宥鸢倔强的说:“不要!我一定要带你回去,你再呆在这里会死的,一定会的!”
“即使我不留在这里,也会死。”顷聿轻扯唇角,“如今这副身子看似完好,其实早就亏空了。在楼里这么久,能活到现在已经极为不容易,即使丞相大人不派我来这里,按照我身体亏空的速度,下场也会是一样。”
李宥鸢知道,面貌清秀的顷聿每天晚上都要伺候好几个人,每日每夜的承欢,眼下的青黑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知道顷聿会这么想。
“顷聿,墨垣答应了。”
“答应什么?”
“墨垣说你可以离开楼子了,到时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我都和墨垣说咯!”李宥鸢貌似轻松的说着,没有看到顷聿一点又一点冷下的脸色。
安陵墨垣怎么可能会同意?宥鸢又上当了吧?即使安陵墨垣不喜欢宥鸢,还是会自私的将宥鸢放在身边。
因为安陵墨垣需要宥鸢全心全意的爱和奉献。
他早就看出来了。
“对不起,宥鸢。”
☆、160
李宥鸢牵强的一笑;“顷聿;你说什么呢?你不是一直说要和我一起离开吗?现在我答应你;我们去你老家;隐姓埋名的生活,不是很好吗?”语调中带着一抹急切;或许李宥鸢也发觉了;顷聿根本就没有跟他离开的想法。
“宥鸢……你终究是太年轻了。”顷聿苦笑;又道:“这世上并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倘若你能提前个两个月和我说;”臆想那之后的事情,顷聿忍不住露出个幸福的笑容,黯淡无光的双眸重新布上神采,用向往的语气说:“我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唇角的笑意撤下,“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宥鸢。”
李宥鸢慌乱的握住顷聿,急忙忙的拉住顷聿说:“不会晚的,我有能力带你出去的,墨垣安排了谁进来我都知道的,到时可以让他带我们出去的,你不要担心。”
顷聿将自己的手抽出,看着宥鸢无措的目光,嗤笑一声,“看到了吗?我根本就不敢让你碰触,怕你也得那种病,等会你出去了记得洗手,我就不送了。”
“顷聿……”
“走吧,求你。”
还没有等李宥鸢回话,门就猛然推开,一个熟悉却又害怕的倜傥声音传来,“说什么走呢?本王也听听。”穿着一袭暗青色王袍的禄以桑走了进来,颇有趣的看着里面的两人,一个是他的妃子,一个是——太监?!
顷聿震惊的看着李宥鸢,他很害怕李宥鸢会被禄以桑发现,到时李宥鸢该怎么办?下一刻他巧笑如花的对禄以桑展开,柔柔的语调是禄以桑最喜欢的,“王,他是给我上药的,您也知道的,我怎么可能让除王以外的人看到伤处呢?”摆出个羞涩的模样,对禄以桑暗送秋波,禄以桑下一刻就发现下身有了明显的变化,果然是他宫里最迷人的男人,让人欲罢不能。
“你,退下。”禄以桑和穿着太监衣服的李宥鸢说道,李宥鸢心痛的看了一眼顷聿,看到顷聿满眼的恳求,李宥鸢闭上眼不忍再直视,低下自己的头,快步绕过禄以桑身边走过,并且关上门。
李宥鸢无声的摸着眼睛源源不断流下的温热水质,露出个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听着隔一扇门传出来的淫声浪语,李宥鸢捂住自己的耳朵,没有隔多久又听见顷聿吃痛隐忍的闷哼,还有房内传来的一声声刺耳的鞭子声。
李宥鸢站得笔直,牙齿上下敲击着。那些人说的是真的,边国的王的确偏爱性虐,顷聿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痕就是那边国的王造成的!
这一切墨垣一定知晓的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边就站了一个人,当李宥鸢发现他时,身形早就僵硬了,脚挪不动一分。
“李公子,对不起了。丞相大人让奴才带您回炎烈,日后就不要再踏足边国了。”那人直接扛着李宥鸢离开,李宥鸢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顷聿——!
那人没有一丝的犹豫,只是自顾自的带着李宥鸢离开,他心想这李公子应该是明白他说什么吧?没有了来边国的理由,李公子就没有必要再来边国,再过一小段时间,这边国定会乱套,到时那个顷聿公子定是被挫骨扬灰,死无全尸,可以肯定的就是死相会极为凄惨。
北堂傲越担心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将指腹轻轻按在殁烎皱起的眉间,轻叹息,“为何就要钻牛角尖呢?之前都是父皇的错,日后父皇会加倍的补偿你。”
“陛下。”
“朕知道了,你在这里好好看着他,不能让他做出越距之事。”
“诺。”
“朕先去看看太子,他醒来后就和他说朕走了。”
张烙低首道:“诺。”
北堂傲越轻松的躲过了侍卫的眼线,成功的到达逵釉殿,无声无息的进入北堂昊居住的寝宫,出现在房内就让北堂傲越一阵的不悦。
那中央宽敞得很,只放了个摆放衣服的架子,上面挂着一件红衣,就是这件红衣让他心情低落,直觉告诉他,那红衣他很不喜欢,很不喜欢。是何原由北堂傲越没有兴趣知道。
空气中多出了除他意外的气息,北堂昊冷下脸,“谁?!”
北堂傲越也没藏着掖着,“是朕。”
“父皇?您不是在前线吗?怎么会……?”北堂昊虽然表现得很惊讶,可是北堂傲越却知道,北堂昊早就料到了他这几日一定会回来。
他最得意的儿子啊——
“为什么要纵容国师软禁你。”北堂傲越平音说道。
“儿臣不懂父皇说的意思。”
“你不说朕也不会逼你说,不过朕要和你说,你的太子之位绝不会有变动,相应的你一定要答应朕,在朕不在的日子里,帮朕照顾好国师,不得有越轨的行为,明白吗?”北堂傲越一边给北堂昊打定时针,一边让北堂昊安守本分,不要做让他不悦的事情。
北堂昊不解的说:“儿臣不懂父皇说的话。您有帝后,国师大人就变得不再重要,不是吗?更何况……等儿臣继位后,国师自然也是属于儿臣的,不是吗?”
北堂傲越眯起眼,端量起眼前明显胆子变大的北堂昊,之后肯定的说:“你是谁?”
“儿臣?儿臣是陛下最得意的儿子,也是炎烈的太子,炎烈下一任帝皇,就是这么简单,父皇还有什么疑义吗?”北堂昊挑眉道,轻松的对答北堂傲越说的话。
“也许是朕看错了,太子只是胆子变大了,就是这么简单。”
“父皇下次可要好好的看看,千万别再搞错了。”北堂昊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北堂傲越的底线。
北堂昊的意思北堂傲越自然是明白,就是说北堂昊要和他竞争,得到殁烎。此时他不在皇宫的话,殁烎真的不会有危险吗?是不是应该维持原状,将北堂昊继续软禁在逵釉殿?
看着北堂傲越失去的身影,北堂昊勾起个嘲讽的弧度。
父皇果然是怕了,将一个人看得太重,就越容易患得患失,看着四周封闭的空间,北堂昊很得意,他不会离开逵釉殿,他要等着殁烎再次来找他,做一场交易。
安陵墨垣凝着脸看着呆滞,好像没有已经没有了任何思想的李宥鸢,“我让你见到了顷聿,如今这副样子又是想要做什么?!”
“……”李宥鸢没有回答,沉浸在自己创造的思绪中。
“宥鸢。”这一次安陵墨垣的语气明显低沉了许久,可是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冰着话语再道:“李宥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答,他靠近李宥鸢的脸颊,低语说:“宥鸢,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