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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殿下万万得牢记于心。”
“张公公……?”北堂未泱不是很明白张烙说的话。这慕华宫有何不同?他刚刚真的犯错了?回头望一眼那慕华宫,他还是不甚明白。
“殿下,请。”张烙不再多说,直接躬身。
北堂未泱困惑的那宫殿,不加思索的离开。
到龙璃宫的时候,只有一个小太监在殿外,东张西望。
他看着龙璃宫三个大字,心里隐隐不安,迎面而来的是一种很压抑的气息。北堂未泱很彷徨,脚下居然没有力气,踌躇着不敢靠近。
“殿下,请进吧。陛下说不用通传。”小太监兴冲冲地跑过来,对他说。
北堂未泱前思后想了一番,才艰难的抬起右脚上台阶。
小太监到张烙面前,靠近又靠近的在张烙耳边上,悄悄的说:“师傅,陛下……那边有点不对劲。”
“恩。”这一声‘恩’,张烙重重的叹了口气说。
北堂未泱行了个稽首礼后,才提高音量说道:“叩见父皇。”
“起。”北堂傲越正眼都没瞧北堂未泱。
“父皇……可有事找儿臣?”北堂未泱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直觉父皇的态度和那张焦尾琴脱不了关系。
“没事。你自己去偏殿看书吧。”
“诺。”
北堂未泱随手拿来一本书,坐在凳子上发呆,再看看自己的袖边上,绣有雀尾,布料光滑冰冷,很适合夏天穿着,只是那袖口长过他的手,外披也明显不是他的尺码。
衣服偏偏看着还挺新的,应该是没穿过的。突然一想那慕华宫,那个慕华宫里……没有人居住吗?
手只是有一页没一页的翻动书籍,一个下午过去了,北堂未泱却什么都没看进去,只是在好好的思索一条条他疑惑的事情。
比如那块他必须随身携带,来路不明的麒麟玉佩;比如那日云月所说的病疾发作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印象;再比如那失传的焦尾琴和那慕华宫,张公公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一个个谜团都感觉是一张大网,束缚着他。
头突然痛了起来,北堂未泱将书本放回书架那,然后只是脱去外衣就到床上,稍适休恬。
迷惘间,好像北堂未泱又梦见那白发的男子,那双异于常人的灰白瞳定定的看着他,想张嘴说什么,却许久没有吐出一字。
北堂未泱着急的问:“你到底是谁?可不可以告诉我?!”
男子愁眉锁眼,右手附在自己的左胸,用一种神圣的目光看着他,慢慢的轻启唇瓣,吟唱北堂未泱不懂的语句,声音悠扬婉转动人,窦地,男子迅速的衰老起来,那如画的面容瞬间变成一个步入终年的老人,唯有那双放在左胸上的手,依旧如初。
“你!”北堂未泱惊讶的看着完全不同面目的男子,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变化,那双耷拉的眼皮早不复荣华,眼睛里那双不变的灰白瞳却一直提示着北然未泱所看到的都不是幻觉。
“我……只是做梦吧?”北堂未泱震惊的看着依旧风烛残年的老人,再回想那风华绝代的男子,捂住自己的嘴巴。
“为什么……?”如果他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话,那个男子真的变成这幅容貌了?
男子没有回答他,泰然自若的看着北堂未泱,手再次再附于自己的左胸,重复了三次后,对他粲然一笑,脸颊周围的皮肤跟着颤动了下。
这个姿势……是什么意思?北堂未泱尝试性的也把右手附于自己的左胸,但是男子只是摇了摇头,不语。
错了么?
☆、48章
北堂未泱幽幽转醒;看那已经很熟悉的殿宇。
刚刚的梦境……为什么会这样?那男子为何会蓝颜白发到华发苍颜?还有那附在左胸上的右手,北堂未泱可以很清楚的回想到,那几乎完全不变,吹弹可破的肌肤。
北堂未泱照着梦中男子的手法;将右手附于左胸。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张烙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个场景。
那手势……不是国师专用的吗?十五皇子怎么会!?张烙平复自己的心情,镇定地朝没发现他的北堂未泱说:“殿下,陛下让您先回去,明天请着这套衣服到龙璃宫。”
“好。张公公,一定要穿这一套吗?”北堂未泱询问道。
“诺。”张烙头还低着,继续道:“陛下说殿下只管照做便是。”
北堂未泱微微点头;穿上自己的靴子,整整睡皱的衣服;再披上外衣。张烙还没出去,只是维持自己的姿势。
“张公公,我下午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北堂未泱还在耿耿于怀。父皇下午的态度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吧。
“殿下,您大可不必庸人自扰之。奴才言尽于此。”
北堂未泱点了下头,离开偏殿,本想和北堂傲越说声告退的,但是那一般都在主位上批阅的奏章的人,没有了踪影,消失不见。
张烙跟在他后面,北堂未泱眈眈的看那玉案,启口道:“陛下有事先离开一步了。”
“哦。那我先回冉荷宫了。”
“诺。”张烙看北堂未泱离开后,才加快步程去慕华宫。适才傲帝不说一句话,就面色不佳的离开龙璃宫,张烙留意了下,那应该是去慕华宫的方向,他要尽快去慕华宫才好。
慕华宫许久没有大开过殿门了,阳光好像早就忘记了,偌大的宫廷这里也应该照射一下,所以越发的阴沉了,即使是这样,这慕华宫却没有多少灰尘粘在瓷器、桌椅上。
几乎每隔那么几天,北堂傲越就会命自己寝宫的宫女来这打扫,但是有一个要求——不得损坏屋里的所有摆设。
那粉色的纱幔还是梦冉最爱的,身为一名男子,喜爱女人偏爱的颜色,这点一直让当时的北堂傲越不解,现在的他依旧不懂。
北堂傲越翻开那琴上的布,他不知道是否爱上了梦冉,只知道八年前绮妃设计梦冉,差点让梦冉死于非命时,那一刻的他极其愤怒,心里一直都绮妃还有什么用处,却不改变自己的杀念,不加思索便下旨处死了绮妃,更让人将尸首抛于渝河,事后北堂傲越也不曾后悔那个决定。
梦冉,或许是他一直梦寐以求想找到的,能让自己找到一个平静的空地,在亲手掐死梦冉的时候,心里更多的是惆怅,封闭了慕华宫,也是因为北堂傲越不喜欢他的领地被其他人进入。真正的爱情或许北堂傲越永远都不会懂,也许他已经经历过了。
陆白卿死前说的那句话北堂傲越到如今还没参谋出来,在他认为他爱上梦冉的时候,就履行了和陆白卿的赌注,可笑的是陆白卿居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陛下,你真的认为自己输了?”
“输便是输,朕不会食言。朕答应你的,”北堂傲越冷嘲的说:“朕不会忘记。那个安陵家的庶子,朕会守着。”
陆白卿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背过身,不再看北堂傲越。
或许……朕不该留下你的任何东西。君王优柔寡断是致命伤,既然朕已经杀了你,你的东西留下又有何用?!
北堂傲越抱起那焦尾琴,出了殿门,张烙已经屈身等着了。
“拿去烧了,屋内的东西也尽数处理。”
张烙接过北堂傲越手中的焦尾琴,一字一顿的说:“诺,陛下请放心。还有十五皇子已回冉荷宫。”
“明日备好人手,出宫。”北堂傲越再不看张烙怀里的焦尾琴,信步离开。
“诺。”张烙无奈的看着怀里的焦尾琴,这张琴倒是可惜了,上品啊!
拓跋嫣儿对镜描眉,喜上眉梢的让泊儿快点帮她盘发。中午小福子便过来和她说太子会过来用晚膳,拓跋嫣儿特地去泡了个玫瑰花瓣浴,然后将房内的熏香换成了北堂昊喜爱的,再换上内务府拿过来的新衣。
“泊儿,本宫这妆容可好看?”拓跋嫣儿一脸笑意的说,眼睛不离铜镜。
泊儿专注的帮拓跋嫣儿盘发,心不在焉的应道:“娘娘一直都很好看。”
“呀,痛死了!”拓跋嫣儿感觉头皮一痛,原来是泊儿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发丝。这个泊儿最近都做什么呢,做事老是马马虎虎的,以前这些可都不会出现,泊儿一直是完美婢女的典范。
泊儿赶紧跪在地上,头磕着,哀求道:“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娘娘饶恕奴婢这一回!”泊儿眼里泛起泪光,咽了咽口水说。
拓跋嫣儿拿起一支蝴蝶垂下的大挖耳子簪,蝴蝶饰品晃荡得厉害。
“泊儿,你可知现在本宫最迫切的事是什么吗?”拓跋嫣儿说着把那只蝴蝶垂下的大挖耳子簪插到泊儿的发髻上。
“娘……娘……娘……?”泊儿把背弄到最低点。
“起来吧。那簪子就赏你了。泊儿,你跟本宫这么久了,认为本宫会处罚你?”拓跋嫣儿在想要不要在额间贴个花黄。
泊儿犹疑的起身,手摸上自己发髻上的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主子。主子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泊儿以为刚刚那朱钗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剧痛,怎么都没想到是‘礼物’。
“你呆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给本宫继续弄发髻?”拓跋嫣儿好声好气的和泊儿说。
泊儿看了一眼拓跋嫣儿,才慢慢走过来,小声的说:“诺。”然后,慢慢地盘起刚刚未完成的发髻,铜镜里拓跋嫣儿的笑容还很灿烂。
待一切弄好后,拓跋嫣儿平摊双手,语气中掩饰不住她的兴意的说:“泊儿,好看吗?”娇媚的看着那绣着云纹的淡蓝色广袖,没有等待泊儿的回答,就自言自语的继续道:“太子会喜欢本宫这身装扮吧?”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娘娘,可要先喝药?李太医说了,这药您万不可再漏喝一次了。”泊儿看殿外小宫女手上端着一碗药,半天不敢进来。
拓跋嫣儿不悦的说:“这是喝药的时候吗?!等会太子殿下就来了,难道要让本宫唇里残留那恼人的药气,熏走太子吗?!”
“可是……”泊儿还想再说,窥看了一下拓跋嫣儿的神色,觉得还是性命要紧。
“不必多说了。太子殿下应该快来了吧?快看看本宫哪里没弄好。”她靠近铜镜,看头发会不会乱了。
“娘娘,很好了。殿下来了,一定会被您迷住,不舍得离开的。”
“是就好了……”拓跋嫣儿扬起笑靥。
泊儿冲门口的小宫女摆摆手,示意让她离开,小宫女见状,安分的端着药离开了。
小福子慢吞吞的走着,近处的殿宇犹如噩梦一般,嫣姬娘娘和宫婢泊儿……一想到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又起。
北堂昊站在拓跋嫣儿的殿前,停了下来。
“太子殿下……?”小福子眼里满是疑问的看着他家主子。
“进去吧。”
小福子哈腰,回道:“诺。”
守在门口的泊儿,一看见北堂昊的身影就通知了拓跋嫣儿,拓跋嫣儿再次看看了自己的妆容,确认没有其他的错漏了,才出门迎接北堂昊。
“叩见太子殿下。”拓跋嫣儿福了个身,娇羞的看着北堂昊。
“叩见太子殿下。”泊儿紧随行了个顿首礼。
“都起身吧。”北堂昊走到拓跋嫣儿身边,轻握着她的手,低沉迷人的嗓音说:“你身子不好,先起来吧,累坏了可怎么办?!”
“诺。”拓跋嫣儿风情万种的回道,脸上一片嫣红。
北堂昊有段时间没来她这了,拓跋嫣儿心里本来就有点着急的,北堂昊这么一来,她又安下心了。泊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