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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国师在朝野上下的地位是有口皆碑的,有些时候,皇帝也是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而姚若愚自回到国师府以来,一直以养伤为借口,休假在家。对于皇帝给他安排的政事,一直推脱,想来皇帝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才想了这么一个下下策,磨他的性子,让他主动请缨。
第22章 被毁容的国师(四)
姚若愚忧伤的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摇出来了。他虚弱的看了一眼,旁边衣冠楚楚的裕王,有点心塞。
“国师大人,你还好吗?”裕王看着脸色苍白的姚若愚,有些担忧,国师这个样子真的能救人?
姚若愚有气无力的轻应了一声,“没事。”
就这么在马车上晃悠了一个星期,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姚若愚走在平地上,觉得特别的幸福,连带着一直看不顺眼的裕王,也觉得没什么了。
看着这个地方繁华的市井,姚若愚挑了挑眉,心中的不情愿淡了一些。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定要好好的玩一段时间。
在跟着国师每天喝酒吃肉,听曲看戏一段时日以后,裕王常年微笑的面具裂开了,“不知国师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去找能救李大人的草药。”
姚若愚正愉快的咬了一口猪肘子,吃的满嘴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眨巴了下眼睛,疑惑的望着裕王。 “裕王殿下,你刚刚说了个啥?”他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裕王看到国师这么,这么放浪形骸,默默地挑了下眉,没有说话。
姚若愚见裕王半天没有反应,便用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刚刚说了什么?”
很明显的看到,裕王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咦,他这是怎么了?
姚若愚正在这奇怪呢,被隔壁桌传来的动静给打断了,酒楼的人都眼巴巴望着隔壁桌剧情的发展。
“李易凡,你真不是个东西!”一位打扮得体,长相清丽的夫人,气急败坏的冲进酒馆,看到隔壁桌的男人指着鼻子骂他。
那位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先是愣了好一会,后来脸慢慢变成了猪肝色,“你,你……你个泼妇,在胡说些什么。”他有些着急的反驳。
姚若愚看到那位夫人,哂笑一下,“你宠妾灭妻,还有脸骂我。”那位夫人顿了一下,“我姐姐当年嫁给你的时候,你们家一贫如洗,我们家不同意,姐姐以死相逼,才迫使父亲母亲同意的。而如今你倒是发达了,当上官老爷了,一房一房的小妾往回抬,前几天你的那些个小妾竟害得我姐姐流产。”那位夫人一边骂一边哭,“你怎的这么没有良心。”
“你,你……你不可理喻。圣人说的没有错,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那位被骂的男子脸色涨得通红,脸上的胡子一抽一抽的,“掌柜的,我来你们这里是喝酒的。”用手恶狠狠的指了指那位夫人,“不是叫人扫兴的。”
“对不住了,各位爷。”刚刚还在津津有味看戏的掌柜,立马跑过来,低头哈腰的赔着不是,“快快快,来人把这个人赶出去。”几个小厮模样的人,立马冲了出来,准备将那位夫人拉了出去。
而那位夫人瞪着那位男子,轻哼了一声,“别动我,我自己会走。”便再也不管众人的眼光,转身离开了。
倒有几分女英雄的味道,姚若愚眨巴了下眼睛,默默地想到,不知道有幸可以结识一下吗。
不过倒是巧的很,过了几天,姚若愚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又遇到了那位夫人,那位夫人身后跟了三辆运货的马车,东西装的满满的。
好机会,他立马熟络的上前去和那位夫人搭讪,“夫人,好巧,居然在这又遇见您,不过您带这么多行李,是干什么去。”
那位夫人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姚若愚,“请问你是,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姚若愚挑了一下眉毛,“前几天我在XXX酒楼吃饭,对于夫人大闹酒楼的英姿记忆尤深。”
那位夫人尴尬的笑了笑,有些辨别不清姚若愚是好心或是假意,没有说话。
姚若愚并没有因为那位夫人没有搭理他而识趣的离开,依旧跟在那位夫人身后问东问西……
在询问中他知道了,这位夫人名字叫杨怡,家里世代经商,是这个县城有名的富商。在和杨怡的交谈中,姚若愚发现,她真是一位有思想有独立人格的女性,与这个时代倒有些格格不入。
姚若愚跟着杨怡走到了他从没有到过地方,看到了从没有想到的场景。
“这是县城北面的贫民窟。”她看到姚若愚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场景,轻笑了一声,“像你这样的人物,恐怕是没见过吧。这样的地方,在我们这里至少有四处。”
姚若愚看着面前,穿的衣衫褴褛的大人和孩子,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面黄肌瘦,是那么的羸弱;他们就那样的跪在路边,眼中是满满的绝望。
但他们在看到杨怡的那一瞬间,眼中有了点点光亮。“夫人!你来了。”
几个年纪不等的孩子快速跑过来,开心的围着杨怡,“杨姐姐,你今天给我们带什么了。”
杨怡看到孩子们天真的笑脸,温柔的摸了摸他们的头,微笑着,“给你们带了许多好吃的,你们开心不开心。”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小厮背的包裹里拿出了一盒糕点,递给了那些孩子。
“开心。”孩子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齐声喊道。
“别围着我啦,快去吃吧!”杨怡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对孩子们摆了摆手。
姚若愚看到那些孩子们,有些狼吞虎咽的吃着杨怡带来的糕点,有些只是掰下来一小块放进嘴里,把剩下的小心翼翼捧在手里,拿给自己生病的家人。
在这里的这些人,他们可能不认识皇帝不认识国师,对于他们来说,杨怡就是他们的天。
“当官的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他们不管吗?”姚若愚艰难的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杨怡的声音有些尖利,“这里就是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当官的造成的,他们怎么会管。”
姚若愚被她说的一时语塞,他只能呆愣着看着眼前悲惨的世界
第23章 被毁容的国师(五)
杨怡轻拍了姚若愚的肩膀一下,“我说这位公子”,她一边说一边向姚若愚努了努嘴,“我们已经准备走了,你还要继续在这里发呆吗?”
姚若愚被她这么一拍,有些晃神,愣了好一会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跟你走。”
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静。
姚若愚心事重重的回了客栈,看到等在自己的客房门口的裕王,有些厌烦,“裕王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裕王看了看姚若愚的脸色,沉吟了一会, “国师,这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李沐茴大人的病也在逐渐的恶化。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抓紧时间找治病的草药。”
姚若愚深深的看了一眼裕王,没有理他,打开门走进自己的客房。
裕王虽然能感受到国师心情并不是太好,但一想到皇兄那封加急的书信,裕王只好硬着头皮也进了国师的客房,想着再劝劝他。
“国师……”
“裕王,我今日累了。”姚若愚打断了他想说的话,“找草药之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下了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裕王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再待着,扫兴的离开了国师的房间。
第二天大清早,裕王穿戴整洁,便想着去叫国师,推开门,却看到国师衣冠楚楚的站在自己的客房门外。
“走吧。”姚若愚看到裕王出了客房,便率先往楼下走去,裕王虽说有些奇怪,但也跟上了国师。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裕王看了看不熟悉的周围,又看了看在前方邻路的国师,“国师,你有关于那个草药的相关线索?”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错怪了国师。
“没有。”国师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理直气壮。
裕王:……
“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姚若愚指了指前面的路,“很快就到了。”
这天清晨,阳光明媚,微风轻抚着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不时传来悦耳的鸟鸣声,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美好。
“到了。”姚若愚的声音很轻,他就那样的站在那里,眼睛望着前方。
这是怎样的人间惨剧,死亡、疾病笼罩在这片土地的上空,阳光好似照不到这个地方,和煦的微风好似也吹不到这个地方,人们的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绝望。
“这,这……这。”裕王的脸上满是震惊,“怎会有这样的地方?”
“是啊。怎会有这样的地方?”姚若愚轻哼了一声,“这里的县城买官卖官早已成为一种风气,当官的搜刮民脂民膏,强抢土地,苛捐杂税,将这里的百姓一步步逼成了这幅模样。”
“你现在觉得是治好李沐茴的病更重要,还是救这些百姓于生死之前更重要。”
裕王看着国师望着他的眼神,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本来裕王对于那位以色侍人的李大人就没有什么好感,来这里替他找治病的药材也是因为得了皇兄的命令,如今看到受苦受难的百姓,便毫不犹豫的将皇帝嘱咐他的事情抛之脑后。
“国师,我已经给皇兄去了一封信,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他,这里的情况确实应该好好的查一下,整顿整顿了。”裕王一边喝茶一边和姚若愚商量道。
姚若愚点了点头,轻笑着看向裕王,“那便等着裕王的好消息了。”
裕王看着姚若愚越来越艳丽的长相,一时有些晃神,以前怎么没发现国师长的竟是如此好看。
半个月后。
本来一直官运亨通的XXX县县太爷迎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上头下来的大检查,他的当官赚钱的梦也随着这次的大检查破灭了。
冷清的衙门口,今天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许多百姓,大家都是来看以往威风八面、鱼肉乡里的贪官污吏会落个什么下场。
大家都伸着头,往里面望去:只见那明镜高悬下面端坐着一位面容俊郎的少年郎。他的两侧分别摆着另两张桌子,右侧的桌子坐着一位年长的留着胡子的官老爷,左侧的桌子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衣,面容清丽的男子。
这三人分别是大理寺少卿薛重礼,监察御史沈癸,还有我们的国师大人。
第24章 被毁容的国师(六)
“大人,下官冤枉啊!”跪在衙门里的三个人齐声大喊着。
薛重礼皱了下眉头,使劲拍了下惊堂木,“肃静,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三人有何冤屈慢慢道来,莫要在这大喊大闹。”
那三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大人。”一位年纪稍长的人往前了些,“自我等当官以来励精图治,体察民情,那些说我们三人贪污受贿的,全属诬告陷害。我们县城家家有饱饭吃,户户有书念,大街上热闹非凡。”那个人深深的弯下了腰,“请大人明察秋毫。”
姚若愚听到这个人颠倒黑白,大言不惭,心中有些气愤,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哪里的三个人。
真是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
薛重礼侧过脸看了姚若愚一眼,很明显的看到国师的眼中有一丝怒意,他轻轻的摸了摸桌子上的惊堂木,“你们三人真是冤枉的吗?”
“是。请大人明察。”
薛重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眼下的案宗,指头轻敲着桌面,“可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