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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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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曹蠕动着身子喊道:“轩儿!”

岑立:“谁都不许跟上来。”

岑立走进城楼,崇轩跟在他后面,聂安吉跟在崇轩后面。

见岑立还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崇轩作为医者终于看不下去了,道:“放他下来,这样会压到他脖颈的伤。”

岑立把王病放在榻上,头也没回道:“你把他送到我身边,我不杀你。他不让人看病,你回去吧。”

崇轩再笨也看出了他们关系不一般,按理说把王病送到这里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了,而且他还要回家,说不定娘已经掀翻家找他了。但是听到最后一句,崇轩还是忍不住道:“头的伤只是紧急包扎了一下,还是请个人看看吧,他的手也受伤了,不快点看或许以后都没法写字。脖子的痕迹,很明显是被人掐过的,最好暂时不要说话,静养几日就能恢复。还有他的腿,被人用特殊的点穴手法封住知觉,我学艺不精不敢尝试,希望你能找个高手替他解开穴道,否则长期下去他的腿真的会废的。我给他做了一次艾灸,一炷香前喂了他一碗人参汤……”

岑立把他的左手袖子撸起来看,果然之前的剜肉的伤加重了,甚至能清楚看到一截白森森的骨头。

崇轩这一开口,自以为很有必要地把从公孙曹把王病带到家中后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那个人爬着也要来城门的壮志雄心,最后道:“公孙府君才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能替他求个情么?”

沉默良久,正在崇轩以为他根本不想理自己时,岑立背对着他们冷冷道:“你回去吧。”

聂安吉拉了拉崇轩道:“走吧轩儿,你娘该急坏了。”

崇轩不再说话,转身跟着聂安吉走。

岑立却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身后,像是也要送他们。

崇轩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又看看岑立,岑立似乎有话说的样子,崇轩先他开口道:“王者夺天下,医者医伤患,身在乱世大家都是难兄难弟,并无种族之分,也无对错。去年我爹打下的城池,成了我们的栖身之所,过了今夜又会变成谁人的掌上之物,我们又会流浪何处?春去冬来,始盛而后衰,变数一直都在,我虽然还小,也希望能像你们一样,再大的变数波折,也只为一人心无旁骛。”

岑立读懂了他的话中话,淡淡道:“公孙曹不会死,但他暂时得待在这里。”

“多谢。”崇轩朝他一揖,招呼聂安吉,转身出了城楼,岑立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出了城楼,一百铁浮屠、刘辉业、孙离、高悦和钟奕都围了上来。岑立叹了口气,道:“谁若动他一下,就地解甲回家吧。”

崇轩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掠过,短暂地停在被扔在地上绑成虫子一样的公孙曹脸上,最后看了一眼岑立,转身走向踏道,就这样淡定自若地从匈奴人的刀枪剑戟里走过,一到地上就被聂安吉背起来,消失不见了。

岑立抢在刘辉业发作前道:“五叔,有什么话进城楼再说。”

孙离一直看着二人走进城楼,却听一声巨响,跑到垛口往下看,项合正命人用马拉来一棵大树干,看那样子是准备要撞门了!

“该死!”孙离咒骂一声,朝身边的高悦道:“他都不知道现城墙上站的是谁,撞坏城门就不怕被治罪?!”

——

城楼中,王病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岑立帮他把被子掖好。走到刘辉业面前道:“他的腿,还有脖子的伤是怎么回事?”

刘辉业:“他身体并非常人,得了一场热病就……”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岑立打断他的话,“五叔,把他腿上被你封住的穴道解开,我既往不咎,出了这座城楼,你还是康王。”

刘辉业脸上的表情凝住,“你……你在说什么?”

岑立叹了口气,道:“崇明的夫人神医田窈,她儿子的话,听起来比您的借口有说服力得多。五叔,非要我说出来吗?是!他是害了场热病,可是醒来之后就莫名其妙走不了路!这中间只有你碰过他身体,以五叔的医术和自身的经历,要无声无息废掉一个人的腿不难吧?”

“糊涂!”刘辉业怒道:“你这是受小人蛊惑!崇明是灭我国家的仇人,你怎么能相信他儿子的话来质问你的亲叔叔?我为赵国事必躬亲,到头来却落得被你出卖的地步!先帝啊!”刘辉业跪了下来,朝楼顶凄厉喊冤道:“是臣老了,没用了,无法辅佐殿下,害得他听信小人谗言,蒙蔽心智,都是臣的罪过!”

“咳咳咳咳……”王病本来睡眠极浅,被刘辉业的惨叫声吵醒后便是一顿猛咳。

岑立顾不得刘辉业,跑到榻边替他胸口顺气,王病浑身颤抖个不停,脸色白得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大口血咳了出来。岑立大惊,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如刀锉,除了拿袖子去擦他嘴边的黑血外,再没别的办法。

王病好不容易抑制住不要命似的咳嗽,抬起头,如点墨星辰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岑立,“额额额”了几声,还是说不了话,这让他又有些失落。

岑立继续为他顺气,与他心意相通般,道:“你先别说话。那个带你来的人已经安全离开了,不用担心。”

王病勉强笑了起来,示意岑立扶他坐起来。眼角余光瞥见刘辉业,正跪在地上看着他们。

王病:“……”

刘辉业浑身一抖,脸色唰地白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要取他性命的是刘辉业,现在两人又面对面,王病倒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刘辉业却像被吓破了胆。

岑立顺着王病的目光看去,是真的只看了刘辉业一眼,视线就又胶着在王病脸上,怎么都看不够似的。王病似乎叹了口气,看着岑立,左手去拉他的手,血手指在他掌心写道:你罚他吗。

“没有。我找到治好你腿的办法了,王歆。五叔说了有办法治好你,对吧?”岑立半眯着眼睛看刘辉业,连王病都听出最后一句话语调的诡异。

刘辉业:“……”

刘辉业站起来道:“殿下都这么说了,我哪能说不。王歆,治疗过程相当痛苦,但是为了太子殿下,你就忍受一下吧。”

王病一看到刘辉业就满脑子是他想掐死自己的模样,微微皱起眉,觉察出他话里有话,把毕生所学的知识都用来解刘辉业这句话的真意上。

如果把刘辉业施加在他身上的事说出来,可能会害他们叔侄反目吧……

“不用忍着,痛就喊出来,我在这陪你,别怕。”岑立拍拍他的头以示安慰,将他写完还没来得及抽回的手握住。

倒也不是害怕,王病即使再无奈还是很安慰地朝岑立微微一笑。

岑立站了起来将位置让出来,挑眉看着刘辉业,那意思是“你可以开始了”。
 
刘辉业走过去坐下,岑立颤抖着手用刀轻轻划开王病的绔,露出一双爬了几块青紫的腿,正是刚刚马车翻倒时候磕的。心里已经是凄凉一片,声音抖不成句:“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我还在这呢。”

王病回握他的手,笑了笑。其实他远不如表面的平静,那双捏着银针的手曾掐在自己脖颈上,小小的银针仿佛成了火烧的匕首,不及一提的轻微刺痛在心中被放大数倍,不是肉体的痛,再说他的腿也感受不到痛了,那是一种心肝脾肺都被放在火上炙烤的感觉,是经历过一次死亡后又被其阴影笼罩的恐惧。

好在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岑立看他脸色铁青,咬牙倔强的眼神似乎在承受什么巨大的伤痛,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最后几针,不知道刘辉业是有心还是无意,扎的力道大了,王病下唇咬出了血,发出一声细微的□□。腿慢慢恢复了知觉,麻痹也是一种感觉,就像一棵枯萎的小草乍然被人用开水浇上去,不是骤然一阵大痛,是密密麻麻一波高过一波的钝痛。

“好了。”刘辉业收回银针,冷漠地看了一眼王病,转而对岑立道:“殿下,我还是康王吗?”

岑立:“在他还没能正常行走之前,你都是戴罪之身。”

“如此,臣谢过太子殿下。容臣告退。”说完,刘辉业朝岑立一揖,退出城楼。

——

“先睡会。”岑立用另一边袖子替他擦去额上的汗,快速地抱了他一下,笑道:“等仗打完,我们就去东山。”

王病虚弱地笑了笑,他太累了,没有力气也不忍心拆穿这个不可能实现的谎言,就算是假的也好,好歹有个盼头,盼着盼着,这一生也就过去了。他抬手写道:我好渴。有水吗?

岑立松开他的手去案上倒了碗水,自己小尝一口试了下温度才端过去,拿着碗喂他喝下。王病也不推脱,岑立控制得很好,没有把他呛着也没让他喝不到,王病把最后一口咽下去,一碗水喝完,却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封住唇,被夺走呼吸的自由,王病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一口水被在嘴中肆虐的温软灵活的东西推进口中,王病脸红得滴血,倒是难得的脸上有些活人的样子。

岑立尝到他下唇的血,有些头脑发热,但他还算清醒,知道王病现在身体太虚弱承受不住。留恋地将唇分开,见他大口喘气绯红的脸颊,忍不住又抱了他一下。

管他外面杀声震天,岑立只想守着他,偏安一隅。

——

“砰!”

城门每被巨大的树木撞一下就发出不堪承受的哀鸣。

高悦激动地道:“孙离!怎么办!城门就要被撞破了!”

孙离咬咬牙,朝四周看了看,除了楚兵的尸体外,还有礌石,狼牙滚木。想来楚兵的守城准备做得岑充足,但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再怎么坚固的外壳一旦被从里面击破,就会彻底粉碎。

“投礌石,守城!”孙离很艰难地下着命令。

一名士兵却道:“我们才一百人,坚持不了太久的。!”

岑立从城楼出来,孙离看见他立刻跑过去,道:“太子殿下,项合打算用树干撞开城门,我们该怎么办”

岑立:“放火,烧城。”

“什么”孙离以为自己听错了,高悦和钟奕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岑立:“不要贸然开打。准备薪草膏油,现在是东南风,不会把膏油味吹到城门口惹人注意,把薪草摆成半圆形浇上膏油,一切准备好了再开城门,届时引他们进城,放火烧死他们。膏油够么 ”

孙离承认这是好办法,可惜实现起来不容易,失望地道:“够的殿下。我有一事不明白,项合所有人开进城前,一定会发现我们的,到时候他一掉头,岂不功亏一篑”

岑立道:“你且带儿郎们去,我自有办法。到时候看我手势点火。”

三人按照岑立的命令分头行事去了,有人负责抱着薪草,有人提着几桶膏油浇在摆好的薪草上。岑立走到公孙曹身边,冷眼看着他道:“杀了你,王病会很难过的。”

公孙曹“呵”了一声,道:“自欺欺人,你不杀我,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不用拿王病来说。我真是替他感到悲哀啊,一心为要害死他的人卖命。”

“你最好不要激怒我。”岑立只当他最后一句是激将法,道:“现在是我在和你谈条件。”

公孙曹:“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和太子殿下相谈的吗”

岑立:“你的人头。”顿了顿,岑立补充道:“加上田窈母子。”

“女人和小孩你也下得了手,在下真是对太子殿下刮目相看啊。”公孙曹被绑成毛毛虫的身体艰难地翻了个身,看着星空,又看了看在城墙上下忙碌提着膏油和搬薪草的人,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道:“若是我答应呢”

岑立心想你都不问我要干什么竟然敢这么说,简单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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