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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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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陛下,也该是不信的…”
    
    ——
    
    贺知年在偏房,打开岑立给他的小瓷瓶,凑近鼻子闻了闻,倒不是多恶心,初闻似淡淡的花香,再闻已令人沉醉,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心里好像有一头猛兽咆哮着破体而出。
    
    贺知年好歹是学过医术,再说早知道这是毒,他使劲摇了摇头,将那烫手瓷瓶放在案上最右边的角落,剧烈喘息了半晌才回过神。
    
    这东西竟然对人有这么的诱惑,光是闻闻就要被吸进去,更何况还能吃进肚子里,那不得把人迷得晕死?!
    
    他闻过不少药材,药材也有花草,但这味道不似花香,他自个儿也说不出是什么,可怎么办搞清楚它的成分?做不出这种东西可怎么救公子?
    
    思及此,贺知年硬着头皮去拿那个瓷瓶,人除了嗅觉之外,还是味觉可用,他狠下心,倒了一点在舌尖,细细品尝。
    
    ——
    
    “奇怪,都这个点了,知年怎么还没来?”
    
    王病看了看窗外的斜阳,平常这个时候贺知年会端晚膳来房里一起用膳的,这一点几乎是雷打不动的,不知今日怎么的竟然迟到了。
    
    岑立从背后搂住他,王病感觉手掌一暖,低头看,竟是岑立塞了个手炉给自己,身后传来岑立温柔的声音:“别站在窗边吹风。”
    
    初秋昼夜温差大,王病的身体对外界的反应尤其敏感,只是初秋,他就换上了加厚的貂皮被子。但是现在他更担心知年,他当初来到平阳去刘辉业居住的无名府邸就被吓得不轻,现在这个胆小的少年独自在满地是胡人校场中……王病不敢想下去了,挣脱岑立的怀抱,转身看着他,道:“华歆,知年不知道去哪了,我得去找他。” 
    
    饭点过了,王病还没用膳,岑立一顿不吃没什么,可王病不行。岑立把腻歪的样子收敛了起来,淡淡道:“我刚还在想,那个小鬼怎么还没端吃的进来,要不我去拿?你这样饿着不好。”
    
    “等他来了再说,我想和你们一块吃。他来到这里后有去过别的地方吗?我出去找找吧,他害怕时就要找我的。”
    
    今天是王病来到校场第二天,但在庄宅清醒的日子里贺知年一直是守在自己身边的,甚至几次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岑立而是知年,想到他还有引军屠村的前科,王病怕他会再闹出什么事来,一颗心总是悬着,又不想再麻烦岑立为了自己去找一个梁人少年,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去找妥当些。    
    
    岑立立刻说道:“不行,你在这里,我去找,不会兴师动众的,你还在这里他应该不会跑太远,可能什么事耽搁了,来。”岑立抓着他的袖子,领着他走到榻上坐下,把手炉给他拿稳了,“等我一会,我很快就把他带回来。”
    
    王病站起来执意地说道:“我也去。”
    
    “可是你……”岑立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眼中确认些什么,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自己先败下阵来,“好吧,不过你先把裘衣穿上,天快黑了,外面风大。”
    
    王病笑了起来,自己拿过裘衣披上,手炉也没落下。岑立看他那样子是真的担心极了,他自己倒是不担心贺知年,只是知年不来他不肯用膳才去找人的。
    
    “走吧。”王病自己走了两步,岑立反倒跟在他后面,两人走到房门,王病突然停了下来,岑立差点没注意撞他背上。
    
    岑立问道:“怎么了?”再看向门外,门廊下站着的不是知年又是谁?
    
    王病见他安安全全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大石头总算落下,什么也没想就走到他身边,道:“你去哪了?正打算找你,还没用膳吧?等会我们一起吃。”
    
    贺知年面无表情看着地面,一点反应也无。
    
    岑立也走过去,他一直盯着贺知年,觉得这个少年有点不对劲。突然,贺知年嘴边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岑立看了心里打突,想拉开王病,却被贺知年先一步抢先了。
    
    王病摸了摸扑到身上的少年的头,哭笑不得,道:“还没用膳,饿着呢,没力气抱你。”
    
    岑立松了口气,看着贺知年被泪水冲洗着的脸庞,放心了,才去端晚膳。

三人在房中围着一盏灯火,岑立在布菜,校场的菜色也就那样,他去的时候晚了,只剩几个被挑剩的歪瓜裂枣般的饼,厨子眼尖看是太子殿下,立马重新开锅做了碗热腾腾的汤饼,岑立就要了三碗。

汤上漂浮着热气,汤中只有几块切成块的饼,色香味一样也无,这里的菜色一点比不上庄宅的。

三人端起碗默不作声地吃着,王病很喜欢围在一起用膳的气氛,一盏灯,一碗豆羹都行,家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吃到一半,王病的左肩突然一阵刺痛,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针刺穿的感觉,他拿箸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好在这痛是他可以忍受的,他继续吃着,想着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可是吃着吃着,那处的痛感越来越严重,如果说起初像是被针扎,渐渐的,好像被人用锥子砸,他越忍受就越疼。终于一顿饭吃完了,王病把碗箸放下,撑着案勉强站了起来,刚走没几步又重重摔了下去。

贺知年把碗箸放在食案上,刚走到房门,闻声立刻放下,跑了过来。

岑立将他打横抱起,感觉怀中的人滚烫得像个火炉,把他放在榻上,王病脸色现出不正常的潮红,闭着眼睛剧烈喘息着。

岑立朝贺知年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王病身体烫的惊人,岑立不敢给他盖被子,想拿掉他一直抱在怀里的手炉,王病却抱得死紧,岑立只好作罢。

“带了。”贺知年说,从怀前掏出药瓶。岑立接过,拔了瓶塞,凑到王病嘴边。

浑身燥热的王病一闻这个香味,感觉全身叫嚣的疼痛都减轻了,但还是不够,他半昏迷的情况下,下意识往那味道靠近,嘴含住瓶口。几乎不用岑立喂,他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将里面的东西吃了个干净。

贺知年第一次看见他饮鸩止渴,他记得那种毒的恐怖,那时的他只尝一滴,浑身无力而且燥热难当,根本无法忍受,充血的眼睛仿佛被盖了一层红色的布帘,只看得见那个白色美丽的药瓶,还不至于彻底癫狂,挣扎着从胸前拿出匕首,撩开袖子划了几下,把欲望转移到疼痛上,这才保住王病的“救命药”。

王病安静下来,身上的热度慢慢退下,岑立去打了盆水给他擦身体。贺知年还想再去研究无欢,临走前跟岑立说了在偏房叫他醒过来不用担心,岑立把布拧干,专注地擦着王病的脸,道:“手去包扎一下,他看见了会很难过。”  

贺知年愣了愣,十指绞在一起,“哦”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把门带上。

三更,王病睁开眼睛,转头看见岑立抱着他,轻手轻脚起身,披上裘衣,踏着夜色出了房门。





第99章 风动
王病走到校场,找了个看起来好说话的巡逻士兵,客客气气问了孙离的住处,那士兵半信半疑打量着王病,考虑了好一会才答应。

  那士兵让王病在原地等候,自己跑到孙离房间敲门,在门外道:“孙大人,有个叫王歆的人说要见你。”
    
  孙离被敲门声吵醒,不耐烦地“嗯”了一声,推开高悦压在胸前的手,翻身继续睡觉。

  士兵没有得到答复,壮着胆子又问了一遍。今天商量出兵之事已经够累了,孙离嗷嗷大叫道:“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找老子寻仇啊?”

  “他说他叫王歆,现在在外面侯着呢。”

  高悦睡得死死的,手又压了上来,孙离半睁着眼睛坐了起来,拿来被子给高悦抱住,自己下榻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出去,关上门,晃了晃头脑勉强清醒些,道:“带我去见他。”

  王病扯了扯裘衣,抬头看着满天星辰,风吹起裘衣在半空猎猎作响,听到脚步声,王病看向来人,作揖,笑道:“孙太仆,深夜叨扰,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

  高悦的房内,孙离点了盏灯,放在案上,坐下,道:“公子有话直说,孙某洗耳恭听。”

  王病道:“你们在计划攻打洛阳,是不是?”

  说真的孙离一点不好奇王病知道这等军事机密,淡淡道:“是。”

  王病:“在下有一计可攻破洛阳,只是不知军中兵员几何,空有拙计却无法布兵,特来朝孙太仆讨教。”

  “这……公子怎么不去问殿下?”孙离看着他眼中跳跃的灯火,心里不禁赞叹他虽弱不胜衣却仍仪态优雅。

  王病叹了口气,脸现愁容,道:“他不肯说,若非如此,在下也不会半夜叨扰太仆。”

  孙离道:“公子身体羸弱,不该被这些琐事累身,殿下是为了你好啊。”

  王病第一次和孙离交谈,没想到他和岑立一样是从举止有礼的谦谦君子,心里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道:“这我知道,殿下对我这么好,我总得报答他,是也不是?”

  孙离莞尔,道:“我想公子报答殿下的唯一方法就是尽快好起来,你不知道殿下在你昏迷的时候有多着急,我在战场都没见过他那样子,靠近一下都不敢。你还是回去吧,别让殿下担心。”

  “好不了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王病叹息一声,说道:“我就这等死的贱命,但是我想帮他,想看他成为万众瞩目的帝王,这是我苟活下去的唯一念想。”

  “你放心,只是告诉在下有多少兵力,在下现在就能排兵布阵,明日由你告诉殿下,这样,你既可以帮助殿下解决眼前的困难,又能成全在下的心愿。只要你和我都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王病看了眼更漏,有些担心岑立会不会醒过来,道:“孙太仆,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而且你要是觉得在下的阵法不当完全可以驳回,我只是提个建议,但在提建议之前需要了解清楚我方的实力,仅此而已。”

  “我……”孙离的想法开始左右不定,一是他不敢背着殿下把事情都告诉王病,二是他知道王病这个人是有真本事的,出于对他的欣赏和如今举步维艰的局势,他的阵法是真的很有诱惑力。纠结了一会,孙离还是决定,答应了王病的请求。

  房门之外,一人靠在廊下柱子旁,借着柱子隐去身形。

  ——

  卯时至,王病回到房间,踮着脚尖走到榻上,看到岑立平躺着,闭着眼睛,胸口起伏有序,看起来睡得正熟,王病轻轻掀开被子躺下去,好像婴儿回到母亲的身边,他往岑立那边靠了靠,竟然没注意到被窝里不暖和,翻个身,安心地闭上眼睛。

  窗外的天蒙蒙亮,岑立睁开眼睛,翻身,把人轻轻搂入怀中。

  ——

  建康,丞相府。

  王弘回到自己府邸,一只脚刚踏进大门,耳边传来一声冷哼。

  王弘讪笑行礼,道:“蒋太医安好。”

  然而人已去而复返,再怎么着是自己找气受,蒋太医捋了一把花白胡须,叹息着摇头,道:“丞相大人,请让老朽为您把脉,药刚才让人拿去温热,很快就好。”

  王弘道:“有劳。”

  ——

  邓钰艾换回自己的衣裳,准备回房间处理事务,刚走到院子中间,却看见元平候,忙上去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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