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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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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你!”司马卫道:“你等我…我给你请郎中,你别动,别说瞎话,我不可能杀你的!”
    
    “…华………”王病满头大汗,痛苦地摇摇头,司马卫听不清,靠近了些,王病断断续续地说道:“带我…找,华…歆……求你…”
    
    司马卫大惊失色,道:“他不是什么善类,他是匈奴的太子,太尉…你爹把他的国家给毁了,他会杀了你的!”
    
    王病四肢被缚,拼命地摇头,不断求他杀了他或者找匈奴太子,司马卫看他可怜,忍无可忍,终于还是出去找人了。
    
    司马卫不知道匈奴太子住在哪里,只好去找孙离,说有要事找太子殿下,孙离正在手把手教那名甲士射箭姿势,闻言却皱起了眉头。
    
    两人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孙离道:“你抱恙在身不好好歇着,找他有什么事?”
    
    司马卫说道:“是只有殿下才能知道的事情,恕衡不能告知。”
    
    孙离心想你不说,我也会在旁边听,殿下非但不会赶我走,还会与我详谈。遂道:“好吧,跟我来。”
    
    孙离带着他来到岑立的房前,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耸了耸肩,道:“殿下不在,你有事等他来了再说吧。”
    
    司马卫急道:“是要事!不能等的!”
    
    孙离:“……那也没办法,人不在。”他直觉岑立今天没见到人影跟昨晚王歆的事有关,也有可能太子殿下关在门里干什么懒得理他们呢…
    
    司马卫:“那他平常会去哪里?”
    
    “不知道。”孙离回答得干脆,故意用梁语道:“臣子怎可过问君王之事。”
    
    司马卫不与他理论,转身匆匆离开,孙离待在原地一头雾水,正要走时,门却开了。
    
    孙离回头看去,见是那个在城楼里被人施暴的梁人少年,虽然惊讶于他为什么会在太子的房中,但也没问,朝他行了个礼,贺知年却开口了,道:“他去找王歆了,这位哥哥,能不能带我出去找他?”
    
    孙离道:“哪个他?” 
    
    贺知年开始啜泣,道:“我怕…这里都是坏人,我不敢一个人走,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眼前这个胡人贺知年在城楼里见过,两人说过几句话,算是除了岑立之外认识的唯一的胡人了。
    
    考虑了一会,孙离还是应了下来,两人又去找司马卫,孙离和贺知年一起,司马卫则单独去找。
    
    过了半个时辰,司马卫总算在校场门口找到岑立,他牵着阿牛,不知道要去哪里,他赶紧叫住他,岑立却没听到一般,翻身上马,司马卫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等一下!有人找你!王病……王病他在找你!”
    
    岑立拨转马头,看着来人。
    
    ——
    
    四人一块来到司马卫的房间,贺知年先走了上去,要去解开布条,司马卫立刻道:“不能解开,解开他就要自残,甚至自杀,拦都拦不住!”
    
    这方法昨夜贺知年早想过了,可是他绝不会这么做,现在又怎么能忍受别人这么做。司马卫看他还小,也没怎么设防,贺知年很快抽出匕首,一下子将那布条给割断了。
    
    王病左手得到解脱,手做鹰钩状,朝心口抓去,若不是司马卫及时阻止,恐怕他胸口要留五个洞。
    
    岑立看着床上剧烈挣扎的人,差点没认出他就是王病。孙离看岑立脸色不对,担忧地叫了他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掏出胸前的药瓶,几次差点把药瓶给摔了。
    
    王病疲惫不堪,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司马卫按着他的手,道:“刘华歆他来了,你别求我杀了你,他已经来了。”
    
    岑立这个时候没空去想为什么司马衡认识王病了,他走上前,拿着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药瓶,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病顺着他的衣绔往上看,那个白色的小药瓶散发夺人心魄的光,有那么一瞬间浑身叫喧不止的疼痛突然收敛了,王病也安静了下来。
    
    然而,贺知年的笑容还没完全浮现,王病又挣扎了起来,而且比之前的更加厉害,因为只被绑住手腕,他的另一只手弯曲成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布条嵌入肉中,他如饿犬直勾勾得看着药瓶,口中含糊不清地呜咽着,床被摇晃得几乎散架。
    
    所有人都毫不怀疑,他宁可折断右手也要得到那个白色的小瓷瓶的决心。
    
    “快给他!”贺知年站了起来,奈何他够不岑立的手,只能冲他又吼了一遍。
    
    司马卫按着他的手,没人比他更能感受到王病挣扎的力道,也是朝岑立说了和贺知年一样的话。
    
    岑立把药瓶紧紧握住,耳边又响起刘隽的话。他说染了那种毒瘾,就一辈子都戒不掉,一日不沾,百虫噬骨,状如癫疯。这个小小的瓶子能解决一时之需,那日后呢?他所剩无几的日子都要活在毒瘾之中吗?
    
    想到这里,岑立把手缓缓放在背后,王病灼热的视线一直粘着他的手,终于开口哽咽说道:“华…歆,杀…杀了……我吧,杀了我,快点…”
    
    “刘华歆!!你干什么!?”贺知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岑立,“他都这样了,他只要那个瓶子,你为什么不给他!?”
    
    岑立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颤声道:“不能给他,这是毒。”
    
    “只要能让他好点,是毒是药有什么区别?!” 贺知年起身去抢,岑立不避,紧紧握着。
    
    司马卫惊道:“王病!”
    
    “放开我!”王病低吼一声,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挣脱司马卫的钳制,尽全力往前伸去,抓住了岑立的衣角,捏得死紧,好似抓住了缓解通体剧痛的灵丹妙药。嘴里含糊不清说些什么,岑立立刻弯下腰侧耳去听,转身对其他人道:“他说不想污你们的眼,让你们走。”
    
    贺知年道:“公子,我不走,我要留在您身边。”
    
    司马卫道:“我也不走。”
    
    王病深吸一口气,胸口似压着千斤重的石头,手还紧抓着岑立的衣角,艰难地说道:“…走……”
    
    他说一个字都已经很勉强,王病知道他们在担心他,可他现在,只想和岑立在一起,那么想…想到心痛甚至盖过肉体的疼痛。
    
    岑立冷冷道:“请你们出去。”
    
    孙离上去拉了拉司马卫,低声说道:“走,交给殿下吧,他有办法的。”
    
    换作平常司马卫怎么可能容忍匈奴太子和行军司马独处一室?可是这从王病口中说出来的话,他就算再怎么不放心,也只好照办。
    
    贺知年死活不肯走,孙离没办法,只好把他打晕了,抱着他出了房门。
    
    房门被关上,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只余下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两只小鸟停在窗上,不一会儿各自飞走了。
    
    王病的手还是颤抖着,岑立蹲下去,把瓶子放在榻下,把他的手从衣服上拿开,用自己的手包住他枯瘦的手。他的左手手腕一个可怖的伤口,自己剜了肉,为了救人磕伤了筋骨,左边的琵琶骨被刘隽刺穿,右肩三月在汝南的时候被刘丕射穿,右手手腕还留着昨夜自残时咬下的伤口,双手手掌被贺知年刺穿地伤口还未愈合。
    
    “抱抱我…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好像岑立一拒绝,他立刻就会哭出来一般。
    
    岑立柔声道了声“好”,松开他的手去解开他被绑住的另一只手,那布条沾了血,是王病在挣扎时磨破皮肤留下的。岑立就算是在打仗也没有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他怕王病双手获释又会自残。
    
    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王病张开双臂,身体微微前倾着,紧紧抱住了他,在他耳边道:“你要…娶……庄明尘的…女儿吗?”
    
    岑立想要回抱住他的手突然僵在半空,眼帘微垂,默认了。
    
    王病是何等聪明的人,刘隽只是跟他说岑立要娶别人,他立刻想到那日来送饭的女子,又想到岑立说过的正在合作的庄明尘,这句话,也只是再确认一遍而已,他什么都不想改变。
    
    “我想…看你,娶妻…”王病突然笑了出来,断断续续道:“想和你在酒席上…斗酒,把新郎灌醉了,带…带走,像以前在山阴看过的…土匪抢亲……”
    
    岑立勉强笑了出来,抱住他,手梳理着他凌乱的发丝,缓缓柔声道:“你吃味了…我不娶她,你也不用把我灌醉,我只跟着你这个‘土匪’走。”
    
    王病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岑立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韩匡打败了刘凌,他帮你报仇了。”虽然知道王病已经不在乎这些旧仇恩怨,可仍旧希望他听到韩匡能高兴一些。
    
    “以前…有个自称能面相算卦的方士来我家里,看到韩匡……说他将来…必为国之大器,梁王朝日后有一大劫…他就是梁朝的靠山…族里的人,除了我爹和我都不信…他们把方士赶了出去…把韩匡欺负得更惨了。”王病说这么多话有些累,叹了口气,“我爹给他取了个名,叫王山。韩匡他,他是吴国名将韩飞的后代……我是后来在山阴才知道的。”
    
    王病大约是病糊涂了,这些话他被贺知年误伤后养伤期间在庄宅同岑立说过。
    
    岑立道:“原来如此,好了,不说他了。来,晴。”岑立把他扶住,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模样,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看着我,王晴,现在我有办法让你好受些,但只能好一时,日后都要靠汤药才能活,而且…我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你想活下来吗?”为了我…
    
    顿了顿,岑立补充道:“我怕你以后…会很痛苦,我不忍心。”
    
    毒瘾一旦发作,势必会重复今日的情景,换做以前,岑立会毫不犹豫把那瓶毒给他,强留他在身边,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都把自己那点私心都给耗没了,只要他能好受些,哪怕最后岑立自己孤独一生,也无所谓。





第96章 隽永(8)
    孙离把贺知年放在榻上,转身走到房外,“你不解释解释?”
    
    司马卫抱着双臂靠在柱子旁,道:“我自会向你家殿下解释,你到时候在旁边听,我不想说两次。”
    
    “随你。”孙离摆摆手,学着他的模样靠在柱子另一边。
    
    不一会,岑立就从司马卫房间出来,走到两人面前,孙离赶紧迎了上去。
    
    岑立样子看起来很是疲惫,司马卫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想去看看王病,却被岑立阻止了。
    
    司马卫不悦地说道:“为什么不让我去看他?难不成…你真把他杀了!?”
    
    岑立让孙离去熬点粥,看向司马卫,道:“他睡了,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说。”
    
    司马卫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想现在就上去提着匈奴太子衣领质问他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但好歹只人家地盘,且他自己就是个假身份,不敢先提问,闷闷地恢复成之前的姿势,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自己的房间。
    
    岑立虽然百般不想理他,但好歹是他找到王病,道了声谢谢,道:“不知道司马公子和王病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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