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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左护法穿过小路,来到了萧言赦面前。
萧言赦回神,看向来人,问道:“九如,有何事?”
“北堂主从海里救了一个人,是白莫离。”左护法起身,并有意无意的看了谢林夙一眼。
“白莫离?”萧言赦思索片刻,“查清楚他有什么目的,让北堂主严密监视他。”
“是!”
萧言赦朝着谢林夙招了招手,把自己手中的一杯酒放在了对面。
谢林夙在石桌的另一边坐下,对站在一旁的侍女吩咐道:“秋露,再去拿个杯子。”说完,把酒杯重新送回了教主手中。
萧言赦用指尖轻巧酒杯边沿,缓缓开口:“副教主在江湖中的身份不能泄露,那个白莫离不能让他在岛上随意闲逛,限制一下他的行动范围……嗯,既然是北堂主救回来的人,就让他待在那里吧!”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通知北堂主。”
“不用着急,九如也坐下喝几杯酒吧!”萧言赦对着刚跑过来的秋露吩咐道,“再去拿个酒杯。”
秋露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有些不明所以,迟疑的转身,又是一路小跑的再次折回。
左护法受宠若惊的坐下,心中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只要涉及到萧言赦,自己似乎总是忍不住要小心翼翼的对待。
“九如最近辛苦了,若是无事就好好休息。”
“多谢教主关心,这些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萧言赦拉过左护法的手腕,手指搭在了上面。
“教主?”左护法犹如被惊吓到了一样,整个身体一抖,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温度有点儿低,但是自己却觉得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皮肤接触的地方迅速升温,努力忍着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去抓住那只修长的手。
“别动,放松。”萧言赦的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九如,上次本座交代你去毒医那里看看,莫非你没有去?”
左护法微微低着头,出神的看着萧言赦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属下去过了,只是……”
“说!”
“属下’体内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毒医也没有办法。”左护法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腕,“教主不必担心,属下也没那么容易就死了。”
萧言赦看向谢林夙:“劳烦副教主也给左护法看看。”
“好。”谢林夙示意左护法伸出手来。
“不用麻烦副教主了,多谢教主、副教主的关心。”左护法起身,拱手道,“教主,属下还有教务要办,先行告辞了。”
萧言赦点头:“也好……”
恰好此时秋露拿着酒杯过来,萧言赦叫住左护法:“九如,先喝杯酒再去。”
左护法转过身,看着萧言赦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了自己面前。
“教主折煞属下了。”左护法接过,仰头一饮而尽,脸上立刻带上了一抹红晕。
左护法九如,酒量奇差,三杯即倒,不过此事教内其他人不知道,除了教主与副教主。
谢林夙看着左护法走的不见人影了,悠悠开口:“教主明知道左护法酒量不佳,为何还邀他喝酒?”
萧言赦一边喝着酒,一边盯着谢林夙的脸,不语。
谢林夙品着美酒,毫无表情的面皮下暗自思索、猜测着:莫非这就是情人之间的……情趣?这么想似乎也没错,教主确实偶尔喜欢逗弄别人一下。
萧言赦连着几杯酒下肚,眼神有些迷离,视线似乎落在了谢林夙身上,又似乎是在看其他地方,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微醉的性感:“阿夙觉得我这个教主,做的怎么样?”
“很好。”谢林夙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吗?”萧言赦低笑出声,“三年前我从前任教主手中接过教主之位,两年前突然提拔身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护卫作为副教主,教中或许很多人都对我的做法不满吧!”
谢林夙一点点饮尽了杯中的美酒,方才开口说道:“那又如何,以教主您的手段,不是已经令那些人臣服了吗?”
“左护法在上次外出做任务时,好像做了什么小动作,并且没有向本座汇报。”
谢林夙沉默,暗自想着:教主这是占有欲发作了?
“毒瘤长在体内,若是不一次性清除干净,就会反复复发,所遭受的折磨,也会更多。”
“教主想一次性把那些有二心的人除掉?”
“还有教内的暗桩,就算只剩下一个人,秘密就有泄露的一天。”萧言赦缓缓说道。
谢林夙拿过酒壶为自己添满:“完全拔除,恐怕很难。”
萧言赦把左手食指抵在唇上,嘴唇的颜色比平时更深一些,大概是沾上了酒的缘故,并且还泛着水亮的光泽,牙齿露出,毫无征兆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咬了一口,血珠冒了出来。
“教主,你这是?”谢林夙咚的一下把酒杯放在了石桌上,对着一旁看呆的两个侍女命令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拿药。”
“奴婢马上就去。”秋露浑身一个激灵,埋头冲了出去。
萧言赦把自己受伤的手指悬立在酒杯上方,血珠滴答滴答滴入了酒水之内,好整以暇的抬眼看着谢林夙:“阿夙不必紧张,小伤而已。”
说完,把手指含进了口中,并把加了血的一杯酒推到了谢林夙面前,抽出手指,接过一旁银月递过来的帕子,说道:“副教主,请喝!”
谢林夙垂下眼,看着染上了红色的酒,迟疑的端了起来,一点点喝下肚,渐渐地,一股冰寒的气息从腹内向身体四周流窜。这股气息并不是很暴烈,虽然称不上温顺,但顶多只是像小孩子调皮了一些,呵斥几声就会变的乖巧了。
谢林夙控制着它们,慢慢化解,并收为己用。
萧言赦就这么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入定的谢林夙。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谢林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多谢教主。”
“嗯。”萧言赦淡淡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又加了一句,“以后每隔七日,阿夙就过来一趟,嗯……时间暂且就定在晚上。”
“是!”谢林夙虽不知萧言赦为何要这样做,但是自己却没有理由拒绝,两人的内力属于同源,前任教主传给萧言赦的内力被封印在了左手上,内力之中所带的特有寒气已经融入血液,喝了教主的血,于自己提升内力十分有益。
“阿夙可否愿意帮我一个忙?”
“教主请说。”
萧言赦露出一个称不上善意的笑容,不过却也格外好看,字字清晰的说道:“请副教主谋反,把本座从教主这个位置上,赶下去。”
第9章 开始行动
谢林夙噗的笑出了声,实在是没忍住:“教主此话何意?属下不喜欢开玩笑。”
萧言赦定定的看着,语气平静:“本座没有开玩笑。”
谢林夙收敛了笑容:“还请教主解释清楚。”
“银月、秋露。”
“奴婢告退。”银月拉着秋露离开。
此处只剩下了两人,萧言赦一手放在酒壶上,说道:“请副教主陪我做一场戏……”
萧言赦并没有解释多少,不过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短,对对方的了解甚至可以说比对自己都清楚。因此,谢林夙马上就明白了了教主的意图。
“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
一壶酒已经见底,谢林夙起身:“教主,属下先告退了。”
“等一下,以后一段时间喝酒的机会大概不多了,这一次就让我与阿夙喝个痛快吧!”
“教主多虑了。”谢林夙虽然如此说着,但是却又坐了回去。
最后,两人不知喝了多少酒,都已酩酊大醉,这一日,副教主一整天都在教主的院子里,甚至晚上都留宿此处。
弦月岛上传了个风风火火,毕竟在这个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孤岛上,供人娱乐的东西太少了。
当然,有一个人绝对是不高兴的。
次日上午,左护法来到了北堂主云霏霏的住处,传达教主监视白莫离的命令。
云霏霏身穿了一身非常艳丽的玫红色,左护法坐在椅子里,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屋子内款款的走来走去。
“左护法,教主这一次可是多虑了。”
“教主的命令,北堂主只要执行就行了。”
云霏霏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左护法:“白莫离已经失去了全部记忆,就算他来此有什么目的,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了。”
“失忆?”左护法右腿翘在左腿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我可从来不知道,原来北堂主如此容易相信别人,这么拙劣的借口,云霏霏,你是被那个所谓的江湖第一剑客的脸给迷晕了吗?”
“哈!”云霏霏甩甩袖子,走到左护法另一边坐下,“我当然不会掉以轻心,左护法也不必如此冷嘲热讽,我可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子。”
“如此就好,命令我已传达到,希望北堂主不要让教主失望,告辞。”
云霏霏撇嘴,好像自己哪次把任务弄砸了似的,盯着左护法的背影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左护法,说起来副教主昨天晚上似乎在教主那里过夜了。”
左护法转过身,冰冷的眼睛盯住了云霏霏,那双暗红色的眸子原本就极其骇人,此时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云霏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待人走远了之后,忍不住嘀咕道:“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何必那么认真呢?虽然知道你左护法对教主忠心耿耿,可是教主看重什么人,这种小事情就用不找吃醋了吧!
“更何况那个人是副教主,我们都是忠于教主的下属,有必要争什么吗?又不是皇帝后宫的妃子,仅仅是为了侍个寝,都要想破脑袋,花招耍尽。”
左护法慢慢地走着,若不是确切的知道副教主与教主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的关系,自己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假如教主真的爱上了副教主,自己一定会嫉妒疯了吧!
不过,教主眼中偶尔露出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以及可怕的控制欲,所想表露的对象应该都是副教主吧!虽然不知道教主为何从来没有在副教主面前露出过这种情绪,但是自己多少能猜测出一点儿,副教主对于教主来说是特别的。
左护法的眼神暗了暗,教主如果能喜欢上一个人,这个人只可能是副教主,只要一想到这一点,自己的心就嫉妒的发狂,为什么教主从来没看到自己,为什么只是把自己作为一个下属呢?
“你好,请问……您是左护法吗?”
左护法脚步一顿,抬起头看向来人:“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来人正是被云霏霏救下,并自称已经失忆的白莫离。
“在下本来只是猜测一下,不过现在确认了,阁下就是左护法,霏霏和在下说过,左护法的眼睛,异于常人。”
“哼!”左护法绕过眼前的人,继续往前走。
“左护法,您认识在下吗?”
听到这句问话,左护法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北堂主的地方。
盯着旁边一棵花树掉落下来的花瓣,白莫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只是这笑容,让人莫名的感觉到有几分异样。
一间装修的十分舒适的房间内,一个人正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景色,似乎正在出神。
盯着随风摇动的花草,谢林夙的思绪不禁回到了昨天晚上,大概是酒喝多了,自己竟然会答应在萧言赦的房间中过夜,虽然以前他们一直住在同一件屋子里。
但是,自从萧言赦当上教主之后,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