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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九月,桂香袅袅,风尔阵阵,在这个富有诗情的美好时节,丞黎躲着所有人的将要去忘生涯,内心却是与神情格格不入。
忘生涯,那不知是谁,刻的字就是那样的刚劲有力,一笔一划都书写这什么,总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它没有那样雄伟壮观,但它是淡淡的秀美。
这山清字秀,云雾弥漫,本来它该给人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丞黎走到了寂轩阁外,被人拦住了:“不知公子要去哪,我们也好对阁主有一个交代。”
丞黎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黑脸的侍卫道:“我出去散散心,可以吗?”
侍卫一惊,赶忙让步,丞黎回首用一种特别的神色看着这寂轩阁里的事物,叹了一口气……
他一个人磕磕绊绊来到以前和独旭走熟了的通往此地的路,来到忘生涯边,微风撩拨着他耳边的须发,就像是一种述说的情,让丞黎觉得莫名安心。
丞黎远远的便看着一棵长的奇特的古树,和那石桌,石桌上刻着这样一句话:生亦死,死亦生,生生死死,谁道谁知。
丞黎也没想那么多他在那石桌坐下,放下许多的酒,闭着眼。
今日伴风饮酒,述说情感,没人的时候才能完全放开自己。
远处望去,隐约看见的只有他的如墨般的黑发。
丞黎还失手打翻了一壶,本来挺可惜的。
但是丞黎却不这样想,他对着虚空一举,喝下一杯酒,可能这一杯敬父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丞黎倒了一杯酒,但是心里却是烦闷,有一种感觉堵塞在那里,任人如何,都是那样的挥之不去。
丞黎深呼吸一下,又是对着虚空一举,喝下一杯,可能这一杯敬寒阙,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他的眼微微有些红,他的指尖在颤抖,像是马上就要倒下一般,丞黎咬了咬牙,把那酒杯死死抓在手里。
丞黎又倒了一杯酒,这酒因为他的手发抖,洒出些许,顺着丞黎的手,滑进了丞黎的袖子里,就像是一种特别的感觉,撩拨着丞黎。
而后他回头望了一眼,再是对着虚空一举,喝下了那杯酒,可能这一杯是敬天,若是这里真的能让他重新活一次就好了。
丞黎觉得口中带了些许苦涩的感觉,无论和多少那感觉一直都在,源源不断,似是快要逼疯丞黎一样。
丞黎已经有些醉了,他趴在桌子上,酒都倒了,浓浓的酒气让人难以忽视,就像是一个沉醉的梦。
一旁的石桌,靠着一棵屈曲盘旋的古树,若是往下望一眼全是茫茫的雾气什么也看不清,丞黎喝了许多酒,本来苍白的脸色都变的很微微有些红。
他迷茫的眼神,盯着那雾气,像是看见了一团美好的梦,他伸手欲抓,却差点害得自己倒下去。
他此刻什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妄的,就像,就像什么,丞黎自己也不知道。
丞黎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微微笑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他站起身来,拿起了那酒杯中最后一点酒仰头喝了下去,他觉得天旋地转,丞黎微转身子,因为他听见了什么,却那样一下子就坠了下去。
酒杯从他的指尖滑落,啪嗒碎成了一块一块的,而他的玉佩也是那样,一下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变成了两半。
而这忘生涯的雾气有些重,在恍惚中看见的是丞黎的白衣,若隐若现的,翻飞的白衣,让丞黎变的像是陨落的星。
丞黎听见了耳畔呼啸的风,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告诉丞黎什么,而他的发髻已经散开,他的发丝顺着风的轨迹而变化,他盯着天空想要记住什么,却是什么也看不清。
丞黎很想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愚蠢,嘲笑自己的种种。
那团雾气包裹着丞黎,又仿佛是和他融为一体一般,凄美动人,丞黎的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他展露了一个特别的微笑,仿佛万花齐放,那般美丽,丞黎记住了一团朦胧的雾气。
此刻的丞黎,昏迷不醒,倒在一片湖里,顺着湖水的轨迹不停的沉浮,不知他要去往那里。
黑色的发丝此刻,混杂着湖水和血水。
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湖水,远远看去鲜红一片,像是枫叶,像是火海。
那般凄婉,那般特殊的美…………
寒阙听侍卫说,丞黎不见了,就一直找,就这样来到了忘生涯边,看见了石桌上倒了一片的酒壶,酒杯,酒水顺着桌沿往下滴落,一旁是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酒杯,和玉佩。
那棵古树,斜斜的长在那里,没人知道丞黎在哪,寒阙往前走了一步捡起那块碎掉的玉佩,他往山涯下张望。
却是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那朦胧的雾气笼罩着这个地方,寒阙蹲下来,用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膝盖。
寒阙心里有一种什么碎掉的感觉,我盯着那块玉佩,眼睛是那般空洞,他说:“丞黎,在哪。”
夏芙看着雾气:“不知道。”
寒阙踉跄一下站起身来:“是吗?他应该在屋里,我回去找他。”
夏芙跟着寒阙回了寂轩阁,他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像是毫无生气的木偶一般,呆滞的重复一个动作。
抚摸着那块玉佩,那块玉佩碎掉了,丞黎也不见了,寒阙的脑海里一直重复这样的一句话,无论他怎样想别的。
那一句话充斥在脑海里,无法忽视。
寒阙一直都知道丞黎心思敏感,只是不知,他竟然会如此,夏芙拿出了一件丞黎的旧衣:“他喜好白衣,那侍卫说,他今日就是白衣出门。”
寒阙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寒阙的神情,还是那般落寞,他的什么碎掉了,疼的都有些麻木了。
夏芙叹了一口气,留下旧衣离开了,寒阙将那旧衣放在膝头,他的人此刻在微微发抖,是啊,极难受的呢。
不是吗?
忘生涯,仅仅只是忘生?不,这不一定,生死未卜,你说他活着,他已经死了,你说他死了,可他却还活着。
人生在世七十年,你怎知一生是平淡,还是大起大落,亦或者,是其他的,没人知道不是吗?
生活待我如坏人一般,努力地去折磨我。
以前独旭说:“忘生涯,可以重来一个人生。”
这不是绝望,这是希望。
何以解忧?唯有忘生。
忘生,转生,生死随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结束。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何处有香丘
第43章 第一章 生生不息
花随着梦入了迷。
在这样一个地方,有一个白衣的男子背着一个箩筐,一步一步的寻找着什么,那跳脱的样子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事实上他也刚刚十六而已。
桃李看见了湖里有一个人,只见那一片湖是暗红色的,像是开放于湖面上的蔷薇花,是那般诡异的美,而那湖上漂着的人似乎穿着红色的衣裳一般,但若是仔细看还是看的出原来是一件白衣。
湖里一些极细微的吸血小虫蜂拥的围着那个人,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桃李觉得很是奇怪,挥了挥了手一下子将那些虫子驱赶了。
他赶忙涉水过去把人拉到岸上,这时候桃李看了看:“原来还活着啊。”
夏芙再一次来到了朔岩的木屋边,但也只是木屋边站在不靠近,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顾虑什么。
她只是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还是胆怯……
最终她还是看了最后一眼那个木屋然后离开
…………
但是事实上,丞黎的呼吸很是微弱,几乎感觉不到一样。
风有些喧嚣,带离了枝头上开得正艳的桃花,而那薄凉的空气中,似乎还有淡淡的馨香。
在湖水边有着许多带着青苔的碎石,让背着丞黎的桃李差点摔倒。
一旁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远远望去,看不见路的尽头,而桃李背上的丞黎,紧紧的闭着眼皱眉头。
忽然桃李的脚下滑了一下,颠簸了一下他便听见丞黎闷哼一声,血腥味变得更浓了。
当他们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接近黄昏了,天快要黑了,桃李顾不得失礼什么的给丞黎换衣服,当他轻轻揭去丞黎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才发现。
他白皙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都快要看不清皮肉本来的样子了,桃李觉得有些气愤,他是为丞黎打抱不平。
朔岩从一旁的树林里出来,他刚刚看见了,看见了夏芙的为难,看见了她眼底的哀伤,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朔岩自嘲的笑了笑,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进了那个屋子里,很久都没有出来。
这是遇见了什么全身的伤,桃李不敢想象,他用清水为丞黎擦洗身子,上药,喂药喂粥。
一直折腾到半夜,而桃李本以为都好了却见丞黎发起了热,他的嘴里一直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无论桃李怎么叫,他都叫不醒,最后桃李照顾了丞黎一夜,当丞黎的热慢慢退了以后,桃李便出门去了。
而丞黎却醒了,他看着自己的手微微愣神,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甚至于他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他的脑海里空白一片。
桃李进门却见丞黎已经醒了,很是惊喜便问道:
“你终于醒了,怎么样?好点了吗,对了你是谁啊,为什么一身的血出现在那个湖里?”
丞黎茫然的看着桃李:“我不知道。”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桃李这样问道。
丞黎点了点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桃李把手放在丞黎的额头上,皱眉心道:他应当是失忆了这可怎么办,不知道他是谁,怎么让他家人来,等等,他一身的伤必然是被虐待的,无妨就当做好事。
桃李转过头笑着对丞黎说道:“既然你都记不清了,不然和我一起生活如何?古诗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以后我便唤你成蹊如何?”
成蹊点点头,他记忆深处有一朦胧的地方,可是怎样细想都想不起来。
而小屋外是那成片成片的桃花林,青翠的山,若是仔细倾听,会发现,如同美妙旋律的溪
水声而在茂密的林里有着一个昂扬的女声。
那撩拨人心的乐曲,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传入成蹊的耳里,成蹊:“这是什么声音?”
桃李仔细听了一下,扬起一抹浅笑道:“这是山上采蘑菇的阿苏姐在唱歌呐。”
“阿苏姐?”成蹊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很是茫然。
桃李将一碗粥放在成谿面前:“没事,过几天再说了,到时候我带你认识一下。”
成蹊点了点头,他偏过头看着门缝,桃李觉得成谿的面容很柔和,没有英气逼人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样的面貌,像女子一样。
成蹊将那碗粥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他刚刚发现那桃李在谈起那个阿苏的时候,声音明显有变化。
那是一个软软糯糯的有点奶声奶气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令人觉得十分舒服像是灌溉干涸土地的河流,而声音的主人是眉眼微微有些弯,天生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是清明的,仿佛藏着世界最美好朴质的模样。
成蹊跟着桃李来到一条小溪边,他们在那里洗衣服他们坐在小河边的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右手的手肘支着膝盖,双手熟练的揉着一个又一个的衣服,宽大的木桶中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