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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旭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慢慢蹲下身子,躺在地上,拿出一块不知名的玉佩,放在心口闭上眼睛,回避丞黎的问题。
南竹见他如此态度一时气急就聚气,想要朝独旭击打而去,独旭自然是知道南竹的想法,他睁开眼睛,翻了个身。
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南竹,而后嘲讽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动手吧,南竹醉仙,我不想活很久了,这场戏也该落幕了。”
“落幕?”丞黎不解的看着独旭,而后他向前走了一步,却被寒阙挡在了身后。
独旭坐起来,用一种很是不善的语气,冷冷的嗤笑一声,寒阙一直盯着独旭,将丞黎护在身后,寒阙的眼睛许久才眨动一下。
“我不会伤害他,毕竟他在那个地方,已经受的够多了,自从接触丞黎他就那么善良,我本来不想伤害他,谁叫他和你寒阙关系不一般。”独旭环视一眼四周,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这里应该是结界吧,边缘还有阵法,这算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时间四下无言,独旭不甚在意,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起来十分嚣张。
夏芙手忙脚乱地为朔岩喂药,但朔岩扫视了一边周遭的环境,偏头拒绝了那药,夏芙将药放下,用那种眼神,那种悲伤的神色看着朔岩
“为什么,你不喝,会没命的。”
“咳咳咳咳。。。。”朔岩咳嗽了起来,呕出一口血,夏芙有些慌乱的拿出瓷瓶,拿出药丸,却见朔岩呼吸微弱的快要干啥不到了。
“我几百年前就该死了,芙儿…………”
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咽了气,夏芙颤抖的伸出手,将手指放在朔岩的鼻间,当真是一点气儿,都感知不到了。
夏芙趴在朔岩的身上,呜咽着,手紧紧的抓着朔岩的手,感受着朔岩的温度,一点点变凉。
独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思绪像是很远,他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你们想知道真相,不用问我,问你们自己就好。”
“片面的真相,我们当然知道,我们要的是隐藏的秘密。”
独旭站起身来,走到丞黎的面前,仰起头在他周围转了一圈,说道:“秘密,知道太多,就是自取灭亡。”
其实独旭也想说出来,说出哪些积压在心底的所有,但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口,在他的心里有着浓浓的恨意。
他所计划的一切从来都是为了一个人。
丞黎寒阙将人带回了,南竹的宫殿,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问出独旭埋在心底的秘密。
南竹将焰萧推了出来,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着独旭,心里很是不舒服,南竹挥挥手让人把独旭带了下去。
不知谁的情调,谁的幽雅美丽,触碰了谁心底最柔弱的东西,透过微醺的光,总能看见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而独旭现在,却只能对着这烛火发呆。
独旭又成了这“独悲之人”,这份意外的“打击”,让独旭忍不住想起一些过去的事。
秋风起兮,转眼间,冬风复起。
夏芙趴在朔岩的身上,颤抖着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一般,她轻轻的用手将朔岩的头抱起来,让自己的额头与他的额头贴在一起。
“谢谢你,留给夏芙一段回忆,来生愿你不要遇见夏芙。”
那平淡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悲苦的感觉,声调上也有着些许变化,夏芙看着躺在那里的朔岩,坐在地上。
哼着歌,依旧强扯出一抹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浑身发抖,她咬牙忍住,不想让自己失声痛哭,夏芙一直紧紧抓住朔岩的手臂。
她仰起头,希望能让眼泪止住,她喘着气,脸憋的有些红,然后她整个人缩成一团,人还是在发抖。
人啊,总是会拥有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这份感情一旦失去,或者错过,便会如同在心上有了疾病,每每到傍晚,那人就像是十分,难过,把自己的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无限放大。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夏芙用仙法将朔岩变成了一堆灰土,埋在了一方梨花,和她的一些感情一起,统统埋葬在泥地之下,这样或许就不会在乎了。
到最后,梦也是一场空,根本不存在。
第60章 第四章 请你自重
在冥尘,玄帝和一群人坐在那里,商议着什么,却见玄帝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面上皆是愠怒之色,吓坏了许多修为不高的冥尘之人。
“都讨论清楚了?我要的是一个,好的主意,助我拿下天尘,至于废话,我看你们还是不要说为好。”
玄帝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他那傲然的模样,似乎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他十分淡然的看了一眼身旁沉思的一个面具男子。
他将一把匕首放在男子面前:“初雨先生有什么妙计?”
那名男子看了眼那精致小巧的匕首道:“只是一把极好的东西,可惜了用错了地方。”
“那么先生认为这匕首,应该用在什么地方?”
初雨写下一句话:功成名就以后,赏给某位功臣,毕竟鸟尽弓藏。
玄帝大笑着,拍了拍初雨的肩膀,离开了……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沉寂数日的玄军出动了。
天尘的人知道,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有几个心性不成熟的散仙,已经跪在那里痛哭流涕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人杀害一般。
南竹坐在那里翻看着手上的书本道:“终究还是来了,不知有那位愿领兵迎战?”
所有人闻言都瑟缩的往后躲,南竹淡笑着,看着眼前的人们:“你们落井下石的功夫不是挺好的嘛,怎么遇上事,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时一个黑衣的散仙不服道:“还不是因为你杀了,云帝,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还好意思说。”
众人都觉得这句话有道理便对南竹指指点点起来,丞黎站出来想为南竹说话,却被寒阙一把拉了回来,寒阙扫视一眼道:“她自有分寸。”
南竹笑着理了理自己的发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冥尘玄军十万,两翼飞羽兵各是五万,总共二十万红色吉服大军,便如秋色中的枫林,火红火红。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玄军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之前的吉服军大体相同。
骤然之间,玄军鼓声号角大作,旗帜在风中猎猎招展。
两翼的飞羽兵率先出动,中间的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飞羽呼啸追击,圣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雒城;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玄’字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
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天尘所剩不多的侍卫依旧在苦苦的挣扎,南竹出现看了眼外面黑压压一片的人,如同一滴水一般,落入人海。
她像一只翩然的蝴蝶,穿梭于其中,看着哪些面带震惊的离开,南竹的嘴角挂起一抹熟悉的笑。
这笑惹怒了玄帝,亲自出马,南竹不屑的看了一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终于这场战争结束了,南竹以一人之力对付外面二十万的冥尘玄军。
丞黎看着玄帝似是很不甘心,懊悔的捂住自己的头,口中一直念念有词,南竹在靠近玄帝的时候丞黎忽然道:“小心。”
南竹转过头去看,却被玄帝愤起,一掌拍在南竹心口,南竹往后移了半步,便笑着给了玄帝一击,让人夺了他的修为,贬到凡尘去当一个凡人。
丞黎问道:“没事吧?要紧吗?”
“没事”
夏芙得到消息来到天尘,看见了狼狈的玄帝和那略微有些憔悴的南竹,南竹也看见了那眼睛略微有些红的夏芙。
南竹很是担心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为何眼睛是这样的红?”
夏芙低下头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过身,不去与南竹和丞黎等人对视,她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一些难以开口。
南竹看见了她衣服上黑乎乎的痕迹,仔细的看了看是药泼在上面的痕迹:“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告诉我,好吗?”
夏芙却道:“没什么,别问了。”
玄帝在凡尘依旧是那样展现着自己的柔美的身段,极好的歌喉,成为了一个戏班子里的名角,但这名角也有些许无奈,毕竟他要遭受一些人的折辱。
一个人见玄帝恨着他,一脚踹在了玄帝的心窝上,让他呕出一大血口,他喘着气,十分难受的趴在那里,脸憋的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气绝身亡。
玄帝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终于在一个晚上咽了气,他穿着那一身红衣,画着那新娘妆,安静的躺在哪里,美的如同一个虚幻的梦。
初雨来看他,将人带走了,整个戏班子,一个人都没活,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玄帝的出现像是天上耀眼夺目的晨曦,夺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同初雨的目光一起。
夏芙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听见了一些关于南竹的谈话。
“这南竹醉仙真厉害,一人就把那冥尘的人,给打了回去。”
“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只是一个醉仙。”
后面的夏芙没有听见,但她知道南竹一定有一个秘密瞒着她。
明明是风平浪静的天,却有着暗流涌动,南竹,和夏芙每个人都是那样的,隐藏着什么,不能说。
淡蓝色的天空里隐藏着什么,一片枫叶落到了地上,平常的淡然。
独旭还是僵持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肯说,南竹做选择将人带回来了自己的宫殿,毕竟是几百年前的秘史。
第61章 第五章 前尘往事
就在丞黎和寒阙都二次找到独旭的时候,他选择说出真相。
独旭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很是悲伤的语气讲出一个他埋在心里多年的事。
当时的天尘,有三个云仙,分别是朔岩,银阙
阕和南悲欢。
本来一切都是很普通的按照着正常的方向发展,有一天南悲欢心事重重的回答了自己的宫殿,独染看见后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往日见你都是极高兴的模样,今日这是怎么了?”
南悲欢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逗弄着小灵兽,并不回答独染,独染疑惑的看了南悲欢一眼,静静的坐在那里,希望知道为什么。
南悲欢看了独染一眼,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你也无妨,这事和银阕云仙有关,今日我去表白心意,他居然拒绝了我。”
独染明亮的眸子忽然暗淡了下去,整个人都透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