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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会不会泄出去?”这才是龙渊最担心的,要是泄了题,此次科考便不能举行。
宣晟想了想,“若真是考生偷的,那他应当不会泄出去,毕竟状元之位人人都想要”
若只有一人知道试题那事情还不算严重,可龙渊还是担心,“还有一种可能”
宣晟明白,若是作案的人不止一位,那这题就不会只有一人知道,那此事就严重了。
两人到了礼部,刑部的人早已经到了,礼部侍郎胡苼带着礼部的人连忙迎了出来,“臣等参见皇上”
龙渊道,“平身吧,带路,去看看考卷”
“是”胡苼连忙带着两人往里头走去。
龙渊问了刑部尚书张启德,“有什么进展没有?”
张启德面色凝重,“尚未查到什么线索”
走不多时便看见禁军严密把守着一间有门无窗的屋子,胡苼道:“就是这里了”
宣晟与龙渊走进去,为防走水,屋中的基本没什么摆设,只在屋中正央放着一个案桌,上头放着几个黑色的大箱子,每个箱子上都有一把大锁。
一进屋就有一股闷热之气传来,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宣晟拿手扇了扇风,“这屋子怎么这么闷热?”
胡苼道:“许是昨日下了暴雨,屋中又不透风所以闷了些”
宣晟上前仔细看了看案几上的箱子,只见箱子外涂着一层赤色的好像膏药一样的东西,还散发着一股很刺鼻的味道,但细闻之下又和空气中的好似不一样,便问:“这是什么?”
胡苼道:“这是为了防鼠虫的,今日就是王郎中察觉这膏药有异这才打开箱子看了,发现少了一份考卷”
宣晟俯身仔细的瞧着那箱子,确实有被触摸过的痕迹,那膏药涂得有些厚,一抹就会留下一个印子,不过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你们还真够细心的”
胡苼身后的一人回了宣晟的话,“因着考卷是下官与其他两位郎中负责看守的,每日都要来查看好几次,几个箱子上面的痕迹都清楚得很,一眼就看出来了”
龙渊看了箱子上的锁,并没有撬过的痕迹,“这钥匙是谁保管的?”
“微臣三人各有一把”说话的正是负责看守考卷的礼部郎中,王书,古亮,张宾。
三人说着连忙将钥匙拿了出来,急忙的解释,“因看管考卷这些天都是住在礼部,昨夜钥匙一直都在身上,片刻未离过身”
“开锁也不一定要用钥匙”宣晟知道有些人能用铁丝开锁,并不为奇。
三人听了宣晟的话在心中大松一口气,考卷丢了,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们有钥匙的三人,就连张启德话里话外都在怀疑他们。
“可知失窃大概是在何时?”
张宾道:“微臣睡之前来看过,亥时还是好好的,今日辰时王郎中来看就已经被盗了”
龙渊道,“也就说,这失窃的是亥时到辰时五个时辰之间发生的”
“是”
宣晟在屋中走了走,什么发现都没有,就像那考卷凭空消失了一般。
龙渊问了门口的侍卫,“昨夜可有异常发生?”
侍卫答着,“并无异常”
宣晟插了一句话问道,“你们何时换岗?”
侍卫道,“回太子,一日三换,分别是辰时,申时,子时”
张启德道:“微臣以为这出事就是在子时换岗的时候”换岗要走动,既有声响也会乱,最容易出事。
宣晟却是不同意,毕竟门口的守卫这么多,就算是换岗乱了些,也没可能窜进去,而且就算进去了又怎么出来呢?辰时已是天亮,不可能有一个人从里头出来不被发觉。
有门没有窗,要进屋只能从门走,但屋外又有重兵把守,根本不可能进去。
宣晟想,这事又不能伸张,只能暗查,想破案恐怕是难了,想解决得另外想办法。
龙渊出声打断了宣晟,“若是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做到?”
宣晟很有兴致的反问他,“你怀疑那人和我一样是个举世无双的高手?”
龙渊也没答他,只是问道,“能吗?”
宣晟拉了他走到一旁,低声说道,“能不能我们晚上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但现在我有一个主意说给你听听”
“什么主意?”
宣晟微微一笑,拉着龙渊就往外走,一面与后面已经呆愣住的众人说道,“你们慢慢查吧,我们就先走了”
龙渊也吩咐了一句,“此事万万不可泄露”
“是”众人应着,看着拖拉着走的两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龙渊被宣晟拉着出了礼部,“到底有什么主意?”
宣晟抠了抠龙渊的手心,好奇的问他,“痒不痒?”
龙渊的脸霎时就沉了,甩开宣晟的手,“这就是你说的主意?”
宣晟无辜的摇头,“不是啊”见龙渊脸色更沉了,连忙将心中所想说了,“我是觉得,既然他偷了考卷,多半是想中状元,就算他偷去了,提前构思好,也不一定能得改卷人的心啊,我看啊,不如咱们在送他一程”
龙渊道:“什么意思?”
宣晟与龙渊一面往外走一面问他,“阿渊,当世你最喜欢哪位名家的见解?”
龙渊恍然,“你的意思是?”
宣晟点点头,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朝他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龙渊大喜,“那快去五华寺”
五华寺的启元大师便是最得龙渊看重之人,龙渊前些年常常去五华寺与启元大师探讨,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只是近些年启元大师身体不好,一直在寺中静养,龙渊才去少了。
五华寺在离降娄三十里外的五华山,骑快马半个时辰便到了。
宣晟跟着龙渊匆匆的进了五华寺,问了一个小沙弥,“请问启元大师在何处?”
小沙弥认得龙渊,连忙行礼,“贫僧参见皇上,启元师祖正在禅房为一位老施主解答困惑”
宣晟与龙渊对视一眼,“赶紧带我们过去”
“是”小沙弥见两人如此紧张,也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两人去了后院禅房。
禅房紧闭,里头的人还未出来,小沙弥正要去通报,宣晟连忙将他拦住了,“不必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别来打扰我们”
“是”
等小沙弥走了,宣晟与龙渊才走到禅房门外,只觉有一股奇怪的气味传过来,好似是一股腐臭的味道,宣晟与龙渊对视一眼,齐齐皱了眉,此时听见里头有一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敢问大师,这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于今当做何解?”
片刻后,便另有一苍老的声音传来,想来就是启元大师了,“大学之道,修身治国平天下,这明明德。。。。。。”
屋中的对话还在继续,宣晟拉了龙渊走到院中,低声问他,“怎么样,这是不是你出的题?”
龙渊面色沉重的摇了头,“不是”
“不是?”竟然不是,宣晟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这也太丢人了。
正当宣晟想正办法挽救的他形象的时候,就听龙渊更低声说了,“这是陆离出的题”
宣晟当即有些错愕,他家冷面宝贝竟会捉弄人了,实在是进步太大,与他走到院中石凳上坐下,“我想起来了,你出的是论语上的题啊”
龙渊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屋中传来的声音有些模糊,不安静听不太清楚。
宣晟看着龙渊认真细听的模样,一颗心荡啊荡的,荡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想起龙渊还没用早饭,看着天色都已经快午时了,于是起身出了小院。
见住持领着一行僧众站在院门等着,便道:“住持师父别等了,皇上他是来听启元大师讲经的”
住持不解,“为何不进去?”
宣晟笑道:“屋中有人正在排队”
住持道,“怎能让皇上等,我去和启元师叔说说去”
宣晟连忙拦了他,“不必了,皇上乐意等,你们厨房在何处,我今日来得太匆忙还未用过饭”
住持一听,连忙叫了一个小沙弥去厨房端些斋饭来,宣晟让住持带着人离开了,才跟着去了厨房,一群人在门口盯着他家宝贝看算什么事。
以近午时,斋饭已经备好了,宣晟挑了些龙渊爱吃的,给小沙弥道了声谢,才端了饭菜走了。
宣晟乐呵呵的端着饭菜回了小院,递了筷子给龙渊,“先吃饭吧”
龙渊抬眸朝他客气的笑了笑,接过了筷子。
宣晟只觉他的心在融化,连忙坐下,为龙渊夹菜,“阿渊,尝尝这个豆腐”
龙渊用筷子夹住了他的筷子,问了他一句,“你可知如何才能丰衣足食?”
宣晟闻言怏怏的收回了自己的筷子,“我知道了”夹了豆腐自己吃了,锲而不舍的与龙渊推荐,“阿渊,这个真的不错,你尝尝”
龙渊闻言夹了一筷子吃了,宣晟目光灼灼带着希冀的问他,“怎么样?”
龙渊微微的点了头,“还不错”
宣晟似乎对这答案有些不满意,紧接着追问,“只是不错?”
龙渊看着他,深感莫名,却也改了口,“很不错”
宣晟笑道,“我也觉得很不错”
两人吃了饭,宣晟叫了小沙弥来将碗筷收了,看了还紧闭着的门,“阿渊,你们出的题怎么这么多啊?”
龙渊也站起身消消食,“要考三场,题自然不能少了”
宣晟等得有些不耐烦,便与龙渊商量,“阿渊,要不让暗卫守着,难得来一次,咱们去寺中走一走”
龙渊也没多犹豫,随即就应了他。
第26章 拜佛
龙渊吩咐了暗卫等屋中那人出来就将他擒了,但切不可扰了启元大师。
住持早就注意着龙渊的举动,见他从院中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贫僧见过吾皇”
龙渊道:“大师不必多礼,朕此来只是随意走走,大师不必多礼”
住持知道龙渊还没见到启元大师,“皇上可是在等启元师叔?”
宣晟插了话,“住持多心了,我们只是来散散心的,并未等谁,大师请便”说罢行了一个佛礼,便拉着龙渊走了。
宣晟一面走一面感叹,“做皇上也太不容易了,走哪儿都有人惦记”
龙渊失笑,“这难道还不好吗?”
宣晟撇撇嘴,“没有自由哪算得好”
龙渊对此早就看开了,“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又要权利又要自由”
宣晟侧头看他,见他眼眸半点起伏也没有,“若是让你选,你选权利还是自由?”
龙渊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自他两岁登基就没得选了,那些虚幻的选择只会增加人生的遗憾罢了。
许是龙渊笑得太过认命了,宣晟忽觉得有些心疼,人生最怕的就是没得选择,想起龙司曾说,龙渊自两岁开始就孤零零的住在皇宫,父母早亡,那些夜晚他是怎么过的呢?
宣晟拉了龙渊的手腕,岔了这话题,语气轻快的问他,“阿渊,你以前常来这里,知不知道哪里好玩”
龙渊道:“五华山的风景在梁国是出了名的,随处都是美景”
“是吗”宣晟佯装赏景后退龙渊半步,放开了他的手,跟着他走。
纵使美景在多,最喜欢的也不过一处。
龙渊哪里知道宣晟在想什么,只是顺着心意走,考卷的事解决了,又有如斯美景,全身都觉得松快。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断崖,两人站在断崖处远望,城峦叠翠的群山尽收眼底,开阔明朗,有春风微拂,既赏心悦目又让人身心愉悦。
宣晟刚想说话,就见龙渊正垂眸望着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颗自夹缝中生长出的合欢树。
断崖全是石头,宛如一面横切,干干净净的,只有这一棵树生长于此,且长得还很茂盛,上头打了很多花苞。
宣晟见龙渊盯着那树的神情,有些伤感又有些释然,他是想起了什么?
突然宣晟一跃而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