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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为怕担责,便说他在路上病死了,沈儒在此次的袭击中被砍断了一条腿,还瞎了一只眼”
宣晟光是听着心中都有气,就算大人犯错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却要受这种苦,便问道:“差役没出手制止吗?”
陈贵瞥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年轻啊,押送犯人的差役能有多少人,且敢来闹事的都是不怕事的,怎么制止得了?
陈贵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又将问题扯了回来,“如今可以肯定的是,许曾两家的事绝对脱不了干系,此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逃脱的沈家余孽干的,这个万物天与他也脱不了干系,这就是一个邪教”
龙渊道:“让刑部悬赏捉拿万物天之人,另外重金搜寻欲三丝的线索”
萧子凌应了一声,连忙差人去了刑部传话。
陈贵气势凌人的坐着,时不时盯宣晟一眼,什么情况谁都看得出来,于是都不开口了。
沉默了一会儿,陈贵也不想龙渊与宣晟多待,便道:“皇上,天色不早了,久不在京想必有许多事急着处理,臣陪皇上回宫吧”
龙渊还不想走,“此事还有些疑点朕没想明白,外祖父先走吧”
听着龙渊的话,陈贵甚至能看到宣晟眼中冒出的精光,一亮一亮的闪得他眼睛疼,于是冷着脸说道:“皇上,此事就算再大还能大得过国事?如果大理寺连这点事都查不出来,这个少卿的位置还是别占着了”
龙渊见陈贵又要瞪眼睛了,也了解陈贵的脾气,如果他不走,陈贵也是不会走的,于是朝几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与陈贵一道出了大理寺。
宣晟目送着两人走了,看着紧跟在龙渊身后的陈贵,只想赶紧将此事解决,让陈贵继续回老家养老。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还有斜阳挂在天际,月亮都已经升起来了,在西边的空中交错而过。
宣晟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转身与众人说道:“那我也走了”
王虚实心中担忧不已,再三的叮嘱他小心些。
宣晟倒是没怎么在意,朝他扬了扬手也出了大理寺。
王虚实见宣晟走出去一丈了,连忙叫夜长寒跟了上去,想着还叮嘱夜长寒几句,结果一回头人都不见了。
宣晟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大冷天的出来摆摊的人也少,整个城都冷清了些,寒风吹来,冻得他手都没有知觉了,脸上也是冰凉冰凉的,突然间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这才想起他还未吃晚饭,于是顺着香味找过去,看见一家酒楼。
宣晟抬头看着门匾上的字,招牌酒楼。启唇笑了笑,这世间当真只有缘分是怎么也挡不住的,抬脚便走了进去,霎时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将冻僵的身体都暖了过来。
此时正是饭点,大堂做得七七八八的,很是热闹,小二见有客人连忙迎了过来,满脸笑意,却不是以前的那个。
宣晟在大堂中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着,随意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小酒,慢慢的吃着,听着隔壁桌的几个喝醉的男子在谈论关于刑部发出的告示。
其中一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端着酒杯醉眼迷蒙的问道:“你们知道欲三丝吗?”
“禁药谁不知道,当初”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搭了话,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当初还是摄政王下旨禁的”
黑衣男子又问道:“那你们知道万物天吗?”
“这个。倒是没听说过,你知道?”
黑衣男子自得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不仅知道,我还听到他们在谈论杀人的事”
灰衣男子明显不信,“你要是真知道,怎么不去刑部领赏?”
黑衣男子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又低头朝几人说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那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我也就是和你们说说,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了”
宣晟正听得起劲,结果几人说到此就不说了,又开始喝起酒来,宣晟提着酒壶端着酒杯笑着走过去,客套的开口,“相逢即是有缘,我敬几位一杯”
黑衣男子拿起酒壶倒酒,酒壶扬了个底朝天一滴酒都没倒出来,宣晟见状为他倒了一杯,又喊小二上酒,“几位,这顿我请了”
“哟”黑衣男子听着宣晟的话颇觉诧异,高兴得一拍宣晟的肩膀,“你个小兄弟真豪爽”
宣晟顺势坐下来,“哪里哪里,我生平喜欢喝酒,更喜欢结交爱喝酒的兄弟,今日我见几位喝得如此兴起,心中畅快”
黑衣男子大笑一声,“我生平最喜欢豪爽的人了”端起酒杯大声说道,“来,干”
宣晟仰头喝尽,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喝了几杯之后,便开始套话了,“刚才我听你们说万物天,巧得很,我也碰到过他们”
黑衣男子喝得醉醺醺的,朝宣晟嘿嘿的笑道:“我也碰到过”
宣晟眯着眼睛,装作一副喝醉的模样,面带好奇的问道:“你见过他们?”
黑衣男子摆了摆手,“没见过,但我听到他们在说话”
宣晟连忙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宣晟: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男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还没得到信,不知道啊。。。。”
第96章 计划
此时小二端酒过来,黑衣男子给宣晟倒了一杯,“酒来了,先喝酒”
宣晟见状也没迟疑仰头便喝了,又接回刚才的话题,“大哥,你还没。。”话还未说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楚了,头重如铅,心知道是中计了,想站起来却一下子倒在了桌上。
宣晟本以为醒过来会是在刑司,结果入目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宣晟坐起身来,仔细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明亮洁净的小屋,架子床上挂着紫色绣花厚布的床帐,一张小塌,塌前放着脚蹬,一面山水屏风,靠西墙有一书架,上面散散的放着些书画卷轴,西边的角落摆放着一个花架,搁了一个青瓷花瓶,插了几枝盛开的红梅,整个屋中都萦绕着淡淡的梅花香气。
墙上裱了一幅山水画,高山耸入云霄,云烟邈邈,古树参天,瀑布飞流直下,磅礴大气之间又有一种飘然出世的隐逸之感。
宣晟看了一会儿,便往外走去,突然闻到一股冷冽的香气,四处看去,只见在书架底层放了一个紫檀木的香炉,打开来看,里头放了一块伽南香。
宣晟原样将香放了回去,推门出去,顿时有一瞬的晃神,远山层峦叠翠,银白一片,烟波浩渺,若隐若现,好似在仰望昆仑仙山,近处有几树红梅,在白雪的覆盖下,露出点点红意来,有仙鹤漫步其间,悠然自得。
小溪边有一个男子坐在轮椅上,微风吹过,大氅上的白色毛毛领轻轻的晃动,许是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温润清秀,左眼上带着一个烟青色眼罩,淡淡的青色映在脸上就好像飘入云霄的柳叶,天气寒冷冻得脸有些微红,只听那人温和的问道:“你醒了?”
宣晟点头,“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道:“此处名叫极尽山”
“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闻言也有些惊诧,“今早我在门外发现了你,我还以为你是遭遇了风雪晕倒了”
宣晟皱了皱眉,疑惑又带着戒备的看见那人,“在下齐缶,不知阁下何名?”
那人看着他笑了笑,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乐闲”
宣晟见他眼中纯粹,心下了然却没有多想,只拱手道:“承蒙搭救,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他日在登门道谢”说罢转身便走了。
乐闲看着他匆匆的脚步,有心想叫住他,张了张口却还是作了罢,此时有一茶僮过来,“公子,茶泡好了,我推您过去吧”
乐闲看了一眼宣晟没入空濛烟云中的身影,轻轻的点了点头。
轮椅轧着雪地,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轮印,一阵风吹来,将梅花香气吹入印中,经久不散。
又一小僮从屋中跑出来,将乐闲手中的暖炉换了一个。
午后飘来一阵云将太阳遮了,细细的开始下起了雪来,落在脸上混着汗水一下就化了,从脸上流下来,冰凉冰凉的。
宣晟望着前头的路,蒙蒙的雾气中仿佛有一条小道,又仿佛没有,周围怪石嶙峋,交错相排,古松层层叠叠,疏影苍髯,仿若龙蛇虬 曲,就像是一副活的山水画,他就像被困在画中的人。
宣晟迷路了。
宣晟长叹了一口气,提气上跃,踩在树枝上,抖落了一树的积雪,举目四望,惊觉不远处就是他离开的山斋,他不知是该喜该是该忧,算着时辰,他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
宣晟回到山斋,看见门楣上刻着草玄山斋四个大字,门边刻着《幽窗小计》中的一幅对联: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小僮端水走出来,看见宣晟也不觉诧异,反而笑道:“我家公子□□叨你呢,快快请进吧”
这般盛情倒是让宣晟有些不好意思,道了声谢便抬脚进了正屋,一进门就见乐闲正兴致勃勃的坐在窗边看着矮几上的一个青花白瓷鱼缸。
乐闲见他进来,笑着招呼他,“近日偶然得了一条七尾朱砂鱼,正愁没人分享”
宣晟走过去看了,只见瓷白的鱼缸中,果然是一条骨肉匀称,花色鲜明的朱砂鱼,最奇的是那灿若云霞的尾巴,七尾一动仿若天上仙女的织锦。
宣晟看了都忍不住赞叹,“果然是珍品,传闻世间鱼有两尾自九尾,只是三尾少,五尾稀,七尾珍,乐兄有福了”
乐闲笑了笑,话中却有些遗憾,“可惜一直未见过九尾的神品”
宣晟道:“尾数都是朱砂鱼的变种,只要乐兄好生照料,说不定哪天又生出两尾了”
乐闲眼中有些惊艳,抬头看他,“齐公子叫我乐闲就是,隐居山野的粗人罢了,哪能当得起兄字”
宣晟笑道:“若乐闲都算粗人,那世间便没有雅人了”
乐闲笑着说过赞了,两人聊了一会儿,谈笑风生间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突然一声腹中清鸣响起,乐闲这才想起宣晟自醒来还未用饭,于是说了声怠慢,便叫小僮端了菜饭过来。
宣晟道了谢,看着桌上的素粥,两碗下肚有些撑却不饱,嘴中寡淡得很。
吃完了饭,宣晟急于出山,便问道:“乐闲,你能将出山的路线告诉我?”
乐闲看了天色,屋外的雪下得更大了,白茫茫的雪映在他的眼中,掩饰着眼中的欢愉,“积雪掩了路况,必要等到雪停了才能走”
“是吗?”宣晟也抬头看天,低语仿佛自问一般,心中有些担忧。
突然一阵‘锵’‘锵’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宣晟的思绪,乐闲道:“小僮在凿冰抓鱼”
宣晟想起刚才的白粥,这才恍然,原来是冰天雪地没有食物,走到窗户看出去,只见小僮凿得异常吃力,脚下一滑,还摔了一跤。
宣晟道:“我出去帮他”说完就开门出去,一股寒风灌进来,冷得宣晟缩了缩脖子,地势太高比平常地方更冷。
乐闲推着轮椅跟上他,“一起去吧”
宣晟转身看他,刚要拒绝,就听他说,“我腿脚不便却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拒绝的话堵在嗓子说不出来了,只得又咽了下去,宣晟拿了一个袖炉递给他,然后走到身后,慢慢的推着他出门,“我功夫好,不怕你添麻烦”
乐闲闻言无声的笑了笑,摸了摸左眼的眼罩,手从袖中一拿出来霎时就冻得通红,寒意放佛刺破皮肉直钻骨髓,又很快将手放回了袖中,袖炉的暖意将寒意驱逐而去,手又慢慢的变得暖和了起来。
轮椅在雪地上沙沙的响,混合着宣晟的脚步声,仙鹤振翅而飞,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