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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野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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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虎纹的六品武官服。正德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江彬只好又磨磨蹭蹭地褪下了中衣。
    正德皇帝这才漫不经心地走到江彬跟前,打量片刻后道:“天寒地冻的,只着这些?”目光最终停留在江彬上身那些个长短不一的疤痕上。
    “年岁几何?”
    “禀皇上,臣方弱冠。”
    正德皇帝微微颔首:“方才看你那眉清目秀的模样,还道那谁诳我……”
    谁?钱宁?
    江彬心中疑惑,却不敢问。
    正德皇帝绕着他走了一圈,看够了,便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衣物道:“穿上吧!”
    江彬如蒙大赦,捡起衣服一件件穿上。抚平官服上的皱着时,又听目光始终锁在他身上的正德皇帝道:“你散尽家财只为见我一面,如今见到了,以为如何?”
    江彬一愣,侧过脸来,看着这位被耽于享乐的昏君。那双仿佛能窥探人心的炯炯有神的眼,让江彬一阵毛骨悚然,忙垂下眼道:“臣尝闻楚庄王三年不鸣,鸣将惊人。”
    正德皇帝瞪了江彬片刻,忽地莞尔道:“以死相谏,抑或是自作聪明?”
    江彬不答,只盯着自己的皮靴。
    正德皇帝并未再为难他,踱了两步道:“武举试策论,你如何答治国之道?”
    “富国强兵。”江彬如实道。
    “如何富国,如何强兵?”
    “富国当先辨义利,强兵当先完武备。”
    “那你可知,为何你只得了个指挥佥事?”
    江彬偷瞥了一眼正德皇帝的脸色,不见端倪,方审时度势道:“因臣答出了策论。”
    正德皇帝愣了下,随即拍着江彬肩膀哈哈大笑。
    武举三年一试,不比文举,无殿试,也无一、二、三甲之分。武举先试马战、步战及射箭,后试策论。参与武举的,大多是武将世家出身,祖上未获武职世荫承袭的殊荣,唯有亲自来博取官职。这些人中,能识字的少之又少,更别说策论了。本朝文官势力远远凌驾于武官之上,自是期望武官不通文墨、缺乏己见,沦为工具、摆设。故而答出了策论的江彬为武举的考官——文官所不容也是情理之中。
    正德皇帝似对江彬的诚实很是满意,笑够了,便命人将豹子牵出去,示意江彬随他到室外。
    此时的钱宁已经命人将校场布置好,对着垛子拉弓瞄准,见了正德皇帝,立刻面上堆笑道:“皇上看臣何时……?”
    正德皇帝摆了摆手,命侍从取了三尺桑弓递给江彬:“你来。”
    江彬看了眼一脸不悦的钱宁,硬着头皮接过弓箭。
    满了弓,稍一瞄准,“嗖”的一声,那看似随意的一箭便正中靶心。
    包括钱宁在内的在场侍从,全都倒吸一口冷气,正德皇帝却似乎并不意外,接过递来的手炉道:“换手试试!”。
    江彬依言换了左手,动作娴熟的一个洒射,又中了。
    一旁的钱宁终是知道了正德皇帝的用意,冷哼一声道:“丘八……”
    “丘”“八”合起来便是个“兵”字,是自诩读书人的文臣对兵痞的奚落,钱宁算不得文臣,只是看不惯江彬为取悦正德皇帝而换的算不得正统的姿势。
    正德皇帝只当没听见,走到江彬身后纠正他微微前倾的姿势。披着的狐裘,蹭到江彬的后颈,江彬脖子一缩,握着弓的手心生出汗来。待稳住心神再次瞄准靶子,正德皇帝扶在他背上的手却一路下滑:“朕赐你国姓,收你为义子如何?”
    “嗖——”的一声,箭射偏了。
    之后朝中传言,江彬狡诈机警、善于献媚,贿赂钱宁换来面圣得了正德皇帝的欢心,被提升为左都督,统领镇军,恃宠擅权。外人跟前,正德皇帝总以“左都督”唤江彬,私下则以“我”自称,全然不顾君臣之别。然而正德皇帝虽命江彬留于豹房侍候,却不曾有名副其实的“宠幸”。
    此时,正写家书的江彬又想到这般殊恩背后可有隐情,搁了笔便对窗外发呆。直到后脖子贴上冰冷的手掌,一哆嗦,起身给正德皇帝行了个跪拜礼。
    正德皇帝扶起他,取了他家书看过。
    “听闻你父母早逝……”抖了抖那薄薄一张纸,“你可曾怨过?”
    江彬的双亲在霍乱中死去,自幼便由大他十岁的叔父江梓卿抚养。江梓卿无妻无子,对江彬视如己出,毕生所学都传于他。江彬不愿辜负江梓卿的一番教导,希望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然而因家境贫寒,即使得了个蔚州卫,也因那捉肘见襟的俸禄难以维持与上级的平和,因而受尽奚落。
    正德皇帝见江彬不语,踱了两步推开门。此时外边已起了风,好些初放的姹紫嫣红被吹得七零八落。
    “你看,那花瓣,有些落于廊庑,有些则陷于泥沼……”
    江彬顺着正德皇帝的视线望去,那些陷在荷塘淤泥里的花瓣还在抖着单薄的身子挣扎。
    “常言人如落花,命随偶然。我也曾以为,重生当皇帝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一阵风吹得绫罗翻飞,五爪龙飞扬跋扈,仿佛要脱了桎梏直冲云霄。
    “直到这些年我才明白……”正德皇帝的目光越过围墙落在北方的紫微垣上,“坑爹呢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二奶

江彬是个称职的臣子,正德皇帝不多说的他绝不多问。
    正德皇帝感叹完这句匪夷所思的话后,神色又恢复如常:“来,批奏章。”
    江彬应了,眼看着正德皇帝将家书放回桌案。实则这家书也无甚可写的,至今为止连一封回信都未收着,叔父该是还在气他自作主张。
    将家书教给仆从,江彬来到正德皇帝位于豹房中轴线上的朝南居室。正德皇帝尝道“有气则生,无气则死”,故而选这生气旺盛之地居住。江彬初见正德皇帝,也便是在这案几、床榻一应俱全的阁楼一隅。
    “坐。”正德皇帝知江彬来了头也不抬道。
    一旁候着的,是年过半百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张永。这位张永张公公,原也是“八虎”之一,传言他因看不惯刘瑾的横行霸道曾当着正德皇帝的面与刘瑾大打出手,二人自此决裂。至安化王朱寘鐇叛乱,正德皇帝派当时的兵部尚书杨一清总督宁夏、延绥,并令张永任监军。在朱寘鐇被杨一清俘获后,两人共同借着献俘向正德皇帝揭发了刘瑾的罪状,使得刘瑾被凌迟处死。
    当然,江彬并不认为这位张公公联手杨内阁除了刘瑾是有着多少为民除害的意图,但江彬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法令纹颇深声音沙哑的张公公,在正德皇帝左右伺候得是极为周到的,不阿谀奉承,看似忠厚老实,也难怪正德皇帝会将批红权交到他手上。
    此时,正德皇帝的漆木案几上搁着两叠高度相当的奏章,一半是张永照内阁票拟字样用朱笔批写的,而另一半则是需由正德皇帝亲自批阅的。这倒不是说另一半奏章张永无法决断,而正是他掩盖在忠厚老实外表下的圆滑老练之处。想当年,刘瑾坐上这位置时几乎代劳了所有奏章的批红,实权凌驾于内阁之上,成为众矢之的也便成为了必然之事。
    江彬坐在正德皇帝身侧,看他批阅奏章。说是批阅,其实大多时候正德皇帝也只是如张永般,将内阁大学士小票墨书的建议用朱笔批写罢了。
    正德皇帝似乎生来就是昼伏夜出的性子,常常熬到早朝前一两个时辰才小睡片刻,早朝回来再继续歇息。对于左右仆从,狂放不羁的正德皇帝表现出一种难能可贵的菩萨心肠,多只命被他练就得同样昼夜颠倒的江彬作陪,并且要江彬忍着倦意听他批阅奏章时的自言自语。
    “给事中分明是给力中每日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我回什么都可大做文章不如批复‘楼主木有小*’?”
    对于这些话,江彬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左右听不懂,便当是母鸡下蛋时的叫唤。当然,正德皇帝也并不总是能顺产的。每当正德皇帝搁下朱笔来回踱步时,江彬便会去笼子里提出昏昏欲睡的小豹子给正德皇帝抱怀里顺毛。正德皇帝常常顺着顺着便顺到了江彬身上,长吁短叹的让江彬总想起宣府那位爱唠叨的洗衣婆。正德皇帝叹息得累了,会枕着江彬硬邦邦的腹肌睡去。正德皇帝对此的解释是“枕头硬点,对颈椎好”。
    睡到子时,正德皇帝被江彬叫醒,眯着眼等他给自己抹脸。作为正德皇帝选出的幌子,江彬自觉地分担起内官的活儿,乖乖把戏作足。
    对于早朝的厌恶,江彬绝不输给正德皇帝,但两人都兢兢业业地履行着各自的职责。江彬为避嫌,总和正德皇帝分道扬镳,于寅时前到午门外与百官一同等候,但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常常被百官认为是惺惺作态。
    官员们虽不敢当着江彬和御史的面窃窃私语,但“眉目传情”总还是有的。江彬只作没看见,待午门上五凤城楼的朝鼓为宦官敲响,便分班而立。卯时,午门左右二阙开启,供当直将军百官于金水桥南依品级立定,待听了鸣鞭依次过桥,于奉天门前候及宿卫执杖旗校人入内,随即左右两掖各开一门,文官由左掖门入,武官由右掖门入。奉天门上廊正中设御座金台,殿陛门楯间列着披甲戴胄的“大汉将军”,御道左右及文武官身后各有校尉握刀布列。丹陛左右钟鼓司乐起,正德皇帝便自御门入内,锦衣卫张伞盖、团扇,自东向西登上台阶立御座左右。正德皇帝驾临太和殿安座后,再鸣鞭,鸿胪寺唱“入班”,左右文武官齐进御道。
    文官北向西上,武官北向东上,行一拜三叩之礼。礼毕,鸿胪寺官唱奏事,文武百官皆咳一声谓之“打扫”,随后满朝文武从班末行至御前跪奏。
    百官所奏之事多已成文牍上达,但于殿上还需诵读一番奏疏以使百官知悉。而一些武将虽“大音声”,却无法达到“美观瞻”的标准,便请通政司或鸿胪寺官代读奏疏。这般的千篇一律,总令天生反骨的正德皇帝以哈气连天来表达不满,被鸿胪寺官憋红了脸咳嗽着提醒了数次,却充耳不闻。
    此时,各部官员照例向正德皇帝上奏政务,正德皇帝或问或答。江彬听着听着便走了神,直到一阵躁动方抬起头来。目前正奏疏的,是曾在经筵上含沙射影批评过正德皇帝的不惑之年的礼部右侍郎顾清。先前宦官刘瑾柄政,顾清清独不附,被贬为南兵部员外郎。刘瑾伏诛后,方调任礼部员外郎,后右迁礼部右侍郎。此刻的顾清,竟于奏疏时开始言语露骨地直谏正德皇帝。直谏的内容不外乎指责正德皇帝耽于享乐、荒谬不经,辜负弘治皇帝与黎民百姓的殷切期望云云。待顾清长篇累牍地奏罢,江彬便嗅到一股迅速弥漫开来的幸灾乐祸的意味。之所以幸灾乐祸,是因为顾大人抢了言官的活儿。
    太祖建国之初便设立御史台,后改名为都察院,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以十三个省区分,共十三道。这些监察御史大多是认死理的主,官只七品,却不怕得罪人,事无巨细都要查个水落石出,让朝中官员叫苦不迭。后,太祖又设立六科,对应中央六部,各科设都给事中与左右给事中,一样是七品官,用来监督监察御史。六科给事中每五日检查督办一次,倘若有拖延不办或是动作迟缓者便要上报给正德皇帝,最令正德皇帝头疼的是,如若他们认为正德皇帝某些旨意有不妥之处,便可将其退回。
    故而刘瑾在的那会儿,每日鸡飞狗跳,正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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