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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野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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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江彬自然知道,可他并不希望正德皇帝被蒙在鼓里。
    “原先我总觉得我爹窝囊,六科官跟前,总谨言慎行,不敢有半点差池,直到如今,我才明白,百官日日跪拜的,不过是个摈斥七情六欲端坐于御座之上的人偶。”正德皇帝说罢,怆然一笑。
    江彬一皱眉,一口咬上他颈项。
    正德皇帝措不及防,就这么被江彬压在那石基上一路吻到他左肩结痂的伤口。那伤这几日正长新肉,被江彬舌尖一舔,又痒又痛,勾出无数欲。念来。此时的正德皇帝,再按捺不住,一把扯住江彬散落的发迫他仰起脖子,腰一挺,反客为主地压在他身上,急急地摸索到水下去解他的裤头。
    

☆、第五十一章 棋子

正德皇帝扯开江彬裤头,将他的握在掌心。自战场上压抑到此刻的难以名状的情愫顷刻间击退了理智。江彬攀着正德的肩头,任欲念在一波一波水光摇曳节节攀高。被含住胸口的那一处时,一股酥麻感流窜全身,江彬半眯着眼看正捉弄他的正德皇帝,忍不住将胯往前送。
    正德皇帝故意加快了动作,江彬咬着牙不出声,一口咬在正德皇帝脖子上,正德皇帝手上一用力,江彬便泻了。正德皇帝抱着瘫软在怀里的江彬轻轻吻着,随即摸上他苍白的脸。
    江彬想起彼此间的试探与猜忌、暧昧与游离。谁都没料到,两颗棋子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在江彬心里,跟前这男子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他的孤独与坚持,矛盾得令人弥足深陷。
    “想什么?”正德皇帝的手顺着江彬的背往下滑,借着水的润。滑推进两根手指。
    江彬身子一绷,紧紧环着正德皇帝颈项,调整着呼吸来适应这疼痛。正德皇帝担心伤了江彬,进进出出许久,方又增了一根手指。江彬却觉着这般宛如木匠在身上拉锯着,磨得人苦不堪言。捏了把正德皇帝的腰眼道:“快些……”
    正德皇帝早已是忍耐不住,抽出手指,借着浮力将江彬的腿抬起来环在自己腰际,解了裤头用那迫不及待的一处反复蹭着:“说,我是何人?”
    江彬对上正德皇帝的眼,咬牙切齿道:“昏君。”
    正德皇帝猛一送腰,将前。端推进半寸:“那你又是是何人?”
    江彬忍着痛大口喘息着,半合着眼道:“佞臣……”
    正德皇帝一笑,抬高了江彬便开始动作。那疼痛在一次又一次的攻城略地中让神智渐渐涣散,已分不清此时身在何处,缠绵的究竟何人。疼痛中渐渐钻出些异样的感觉,情不自禁地配合着他的节奏,却在恍惚间,闻了一股花香,回首便见梅花深处,那人拂去衣上的雪子,折断一截枝桠。“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绽开一个笑容。
    江彬朦朦胧胧间感觉被翻了个身,撑着那石基任凭身后人再次搂上来。水面随着两人的动作一起一伏地晃动着,正德皇帝伸手到江彬跟前,替他抚。弄着不得纾解的那一处。前。端随着撞击,时不时蹭到粗糙的石基上,又痛又麻。
    正德皇帝箍住江彬的腰加快了速度,喘息声交叠在一处,终于在正德皇帝咬着江彬耳垂时,脚尖一绷,再次攀上了高峰。正德皇帝又顶弄几下,也抽出来泄了。
    两人叠在一处喘着,正德皇帝轻轻吻着江彬的肩,江彬疲惫地闭上了眼。
    稍作清理后,正德皇帝从水里捞起浮尸般的衣裤,皱了皱眉,将两条裤子打了个结围在脖子上,驮起江彬往回游去。游到豹房外头,正德皇帝隐在假山后头探出头观察了会儿,确定没有人后,才将江彬小心翼翼拱到岸上。结果自己刚爬上岸,一扭头就看到睁大了眼呆若木鸡地立在一旁的着宦官服的翰林院编修舒芬。舒芬是出了名的没方向感,估摸着这是出宫时迷了路,不幸与一番云。雨后的正德皇帝撞见。
    正德皇帝与仿佛被雷劈了的舒芬对视片刻,忽地扔下仍趴在地上装死的江彬,摇摇晃晃地起身道:“哎这个侍卫真经不起折腾,还是阉人好!”说着便色迷迷地朝舒芬扑去。
    舒芬一介读书人哪见过这种阵势,啥时吓得连退几步,扑通一声坐在花坛里。正德皇帝猛一个饿狼扑食没抓着人,重新站稳后又转过身来,沾了一身尘土的舒芬再顾不上别的,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正德皇帝看舒芬歪歪扭扭地隐没在月色中,哈哈一笑,扭头去看江彬。江彬早坐了起来,对上正德皇帝的眼神,也破功笑出了声。
    正德皇帝背着江彬回去的时候,江彬眼角瞥见树丛中露出的一角衤曳衤散,不禁叹了口气。
    沐浴后,两人卷着薄被睡在一处,正德皇帝露一条毛腿在外头,搂着江彬打个喷嚏道:“明日不早朝了,南巡去!”
    江彬有心劝几句,却又想起那些个文官趾高气昂的嘴脸,闭上眼“嗯”了声。
    正德皇帝撑着头看他睡颜,想了想道:“带个言官可好?”
    江彬一挑眉睁开眼,见正德皇帝摸着下巴傻乐便知道,某个扮成宦官的文臣,定是要遭殃了。

☆、第五十二章 铁头功

翌日,六部本联名上书打算借应州之战给江彬一个下马威,却听说正德皇帝天还没亮便绑着翰林院编修舒芬南巡去了。整个南巡队伍浩浩荡荡,打头的是仪仗,中间是骑着马的锦衣卫,后头跟了东厂太监,最后那头骡子上驮着可怜的翰林院编修舒芬。
    被太阳烤得一身汗的舒芬最厌恶的莫过于阉党,但此刻他全然神游天外,似乎还未从昨日的打击中清醒过来。被锦衣卫护着的六驾马车里,床榻案几一应俱全,江彬抱着望微睡得迷糊,正德皇帝抱着江彬也睡得迷糊。江彬被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梦见长得壮实的小豹子扑在胸口打呼噜,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拍过去。正德皇帝本做着美梦,被一掌拍醒了,睁开眼就见江彬抱着望微翻了个身继续睡。
    得……正德皇帝将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的望微从江彬怀抱中解脱出来,递出去让陆青带着去解决内急后再塞回江彬怀里。江彬再睁开眼时,南京城门两排官员已恭恭敬敬地在城门口候驾了。
    正德皇帝替江彬揉着依旧酸痛的腰道:“还成吗?”
    江彬面上一红,哪里好意思说腰背没什么,那一处着实难受得紧?
    强撑着不要正德皇帝的扶持,跟着下了车。一众官员中一眼就见了个子颇高的乔宇。乔宇也正望过来,两人眼神一对上,便都默契地转开了。乔宇比之前见到时要更憔悴些,也不知南京哪有那么多事需要他操劳。
    正德皇帝与官员们打了招呼,便开始所谓的巡查,将南京逛了大半圈,天也黑了,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来到了下榻之处。江彬半路便体力不支先回来歇着了,正德皇帝一见他在床上直挺挺躺着,便兴奋地一挥手让人都退下了。
    “旁的那间住的谁?”江彬一胳膊支住撅嘴要亲的正德皇帝。
    “哪有人……”正德皇帝一脸无辜。
    “那这是什么动静?”江彬指了指墙板。
    说罢就听了“咚”的一声,望微惊得吠叫起来,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喊“翰林大人”,这时候,张永来报,隔壁的舒芬又撞柱子晕了。
    正德皇帝这才知道露了馅儿,摸摸胡子道:“他年年撞,天天撞,也没见落什么病根,让太医来瞧瞧便是。”
    张永称是,乖乖退下了。
    “他那铁头功,做编修可惜了,该去法海寺撞钟。”正德皇帝看江彬瞅着他,尴尬地别开眼道。
    江彬猜测正德皇帝就是为了折腾舒芬才将他安排在隔壁听春。宫的,可单单为了报复便带着这么个大活人游街也似乎说不过去。左右正德皇帝的心思是猜不着的,尚未痊愈的江彬把企图爬上来的正德皇帝踢下了床,把望微抱在怀里睡了。
    翌日,江彬睁开眼,正德皇帝已端坐在案前批奏章。江彬翻了个身继续睡,再醒来时,正德皇帝已命东厂快马加鞭地将批改完的奏章送回京去。
    吃过饭,两人便去慰问寻死腻活了一晚的舒芬。
    舒芬头上缠了好几层,双眼红肿,蓬头垢面。张永通报的时候,舒芬正坐在桌前对着小米粥和芝麻饼发呆。他的耳边,始终响彻着隆隆的雷声,前一日信誓旦旦清君侧的意志,早飘到了蓬莱之外。
    “爱——卿——”正德皇帝拖长了尾音的一声,让舒芬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见了正德皇帝就像见了鬼,霎时脸色惨。
    正德皇帝俯下身,替他解开头上一层又一层的遮掩,温柔地凝视着他眉间那一处瘀伤:“翰林可知上官婉儿?”
    舒芬呆呆看着正德皇帝凑近的脸。
    正德皇帝让张永拿来朱笔,挑起舒芬下巴,细细勾画着。那温热的鼻息拂过舒芬脸颊,让他不自禁地又一阵战栗。片刻后,正德皇帝收了笔,退后欣赏了一番。
    当年,上官婉儿为掩额间伤口曾于眉间画梅,而此时面容俊俏的舒芬眉间画的却是朵盛放的菊花。
    

☆、第五十三章 南昌宁王府

朱笔钦赐,洗不得。于是编修大人舒芬在南京城里顶着一朵菊花被正德皇帝拖着游街,这下是人都知道他得罪皇帝了,好几个爱溜须拍马的陪都官,还当着正德皇帝的面取笑舒芬。舒芬自幼便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七岁能诗,十二岁作《驯雁赋》,被南昌知府荐为博学弟子,正德十二年便中了状元,任翰林院编修,可谓是一帆风顺,何曾受过这种气?奈何江彬找了陆青看着他,无法自寻短见。
    一行人午时到了“天下第一酒楼南京分店”坐下,正德皇帝与乔宇说完话,便招呼随行官员一同坐下来吃饭。席间分为两派,一派埋头苦吃,一派阿谀奉承。一顿饭吃完,正德皇帝遣那些官员回衙门各司其职,自己则带着江彬和舒芬回到下榻处。
    江彬将挠着他的望微抱在怀里:“皇上何时走?”
    正德皇帝接过张永递来的参茶掀起盖子吹了吹:“明日一早。吴杰那厮总讨人嫌,可真见不着了又怪想念的。”
    江彬愣了愣,这是要去江西?可朱宸濠谋反一事刚被压下去不久,这般贸然前往,是否有些不妥?
    正德皇帝拍了拍江彬的腿,示意他放宽心,江彬也便没再说什么。
    翌日,上了马车,江彬挑开帷子回望,乔宇依旧拢着袖,一脸恭敬地站在一堆官员之中,不曾抬头看上一眼。回来这三日,竟是与乔宇一句话也未说上,那心结便就这么搁着,不知可有解开那一日。
    去江西的一路还算顺畅,半路上下了场雨,正德皇帝一直拉着江彬打牌,末了嘀咕道道:“你定是让望微看牌了!”
    望微“旺”地一声,舔了正德皇帝满脸口水,江彬摇摇头,把牌收了。
    舒芬这回不骑驴了,坐另一辆马车里写他的遗书,额间那菊花每日都被正德皇帝不厌其烦地描摹得栩栩如生。
    到了南昌,早被下令接待的都指挥使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的官员们皆穿戴整齐迎在湿滑的道旁。
    江彬随正德皇帝下了马车,意外地见到了新上任的江西巡抚孙燧。孙燧,郑州递运所大使孙新之子,弘治六年进士,正德十年升河南布政使,应州之战归来后,孙燧被擢为右副都御史,巡抚江西。听闻孙燧家人得知后哭天抢地,毕竟宁王朱宸濠曾一度谋反,若哪天他一时兴起,那第一个倒霉的必定是孙燧。这种提醒吊胆的官职,任谁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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