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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野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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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锦在外头缩手缩脚地喂蚊子,蜷在那儿想,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霎时间,吴瓶儿要改嫁一世便借着众口添油加醋地传遍了王府,号称愿被兔子“耕耘”却忍不住“耕耘”了兔子的吴太医听说了这事,只道了句“欲擒故纵。”
    张锦那钻牛角尖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过。
    吴瓶儿此时倒像没事人似的,摆弄摆弄花草,切磋切磋厨艺,下午哄了小兔子睡觉,便带着丫鬟珠儿打着伞往屋里去。走到半路,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人,耷拉着脑袋,眼下两弯青黑,似乎站得久了,肩上落了好些花瓣,萎靡得像焉了的黄瓜,挤不出半句话来。
    知了的叫声一阵高过一阵,吴瓶儿心烦地挥了挥手,珠儿便乖乖退到远处的阴影里,握着伞柄朝这里瞧。
    三日前,吴瓶儿便是在这一处向前的侍卫诉说衷肠,冷不防却听他支吾一句“小的……只想守着王爷一辈子。”未出茧子的蛾子,就这么活活被闷死在原地。已不是什么怀春的年纪,不肥不瘦的憧憬,偏就抵不过他一句忠心耿耿下。等回过神来,已收拾了行李,找了个探亲的名义落荒而逃。
    回到家,见了此世的母亲,她曾是个养在家中的大家闺秀,规矩本分,最初被父亲劫上山时寻死觅活,但这个目不识丁的男人仿佛一贴膏药,粘着她,宠着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曾娇滴滴的大小姐不顾世俗眼光毅然决然地与这山贼过起了提心吊胆的日子。
    吴瓶儿每每见到这年老色衰却依旧深情不改的老妇人便觉着格外安心,偎在她身旁唠些家常,却决口不提自己的心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送上门人不要吗?当初吴杰也问过,为何偏偏是他?
    犹记得那年,带着珠儿下山替吴十三寿辰挑选布匹,忽见一队侍卫策马而过,一看准时机冲将而出的老叟倒在地上捂着腿叫唤,为首那傻大个不疑有他,扶着那老叟说要治病,老叟那“儿子”便跳脚说谁要他假好心,赔钱便是!傻大个将身上所有值钱之物都交与了那对骗子,这才在骂骂咧咧声中挺直了腰板离开。
    上马时,吴瓶儿瞅见他腰牌上头刻着“宁王府”。丫鬟珠儿也瞧见了,摇头道这王府侍卫怎如此蠢笨。
    后来再见,便是朱宸濠拉拢吴十三谋反之时。吴十三故意带着仙姿佚貌的吴瓶儿同去,想是若攀个亲,彼此也宽心。朱宸濠只带了两名侍卫,吴瓶儿在父亲唤她时掀了帘子出来,目光却是落在朱宸濠身后那虎背熊腰的侍卫身上。
    傻大个……吴瓶儿笑。
    张锦被那笑迷了眼,站着没了动作,直到张冲拍他,才红着脸落座。
    这门亲事,来得水到渠成。被吴瓶儿当了人柱的张锦时常心力交瘁,夜不能寐。洗了好几日冷水澡,吴瓶儿却找他说了番连做梦都未想到的话。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竟是要委身于他?
    张锦当真是怕了,出口的话如泼出的水,眼见着吴瓶儿红着眼离开,却又不敢唤她。
    吴瓶儿省亲这几日,张锦终日龟缩在回忆里,恍恍惚惚间都是她的眉眼,一颦一笑,占据心扉。
    才听了正德皇帝许诺要给她找个好人家,说要放下,却又不知不觉地守在她院前。
    “王妃……这几日可还安好?”半晌方结结巴巴地憋出一句。
    吴瓶儿蓝袄灰裙,禁步嘤咛,笑颜如花:“好得很!”
    那故意拔高的音调,压得张锦抬不起头来。跟前缠枝莲纹的马面裙上绣着一对仙鹤,扶摇直上。
    “我……只会舞刀弄枪,若出了府,顶多做些粗活。”手扶在刀柄上,颤得厉害,“王妃锦衣玉食惯了,即使不跟王爷,也不必……”不必跟着我受穷。
    吴瓶儿看着跟前人埋得极低的脑袋,听着他底气不足的辩解,忽然觉着自己好似个逼人就范的强盗。
    “你说得极是!我这便去找个达官贵人,享那荣华富贵!”或许在他心中,自己便是只舍不得高枝的麻雀?
    张锦也知道这话是怄气,依旧低了头道:“王妃何必作践自己?”
    “我便作践了,你又如何?”
    张锦急了,手足无措地站了会儿,抬起头时,吴瓶儿却已拂袖离去。张锦也顾不上那些个礼数,慌忙拽了她手腕道:“我给你种田!”
    吴瓶儿愣住了,呆呆回过头来。
    张锦的心悬在嗓子眼儿,脑袋里塞了一团棉花,浑浑噩噩半晌,方挪了步子,一把将吴瓶儿搂进怀里。
   

☆、第五十六章 休书

对这样一个“莽夫”生出这般情愫是吴瓶儿始料未及的。当时也只是这么个一闪而过的心念,未料到之后还有说不尽的缘分。嫁进王府,便常见了这个大嗓门的侍卫。他总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却会搬出被褥晒得满是暖意,会给上了年纪的仓大使煮长寿面,会翻过长颈龟的身子细心地清理壳上头的青苔,会存下多余的煤炭去集市换钱给小兔子买糖……
    直到见了这样的张锦,吴瓶儿才明白,她是逃不开了。
    “我给你种田,再学几门手艺,我会搭鸡棚,会养马,你调养身子的药方我都背得出。我还会做爆竹,没你做得好看,但炸得高……上回你说吃着腻的枣馅儿团子也是我做的……”张锦絮絮叨叨的,吴瓶儿从未听他说过那么多话,眼泪不知不觉就下来了。
    张锦急了,边给她擦眼泪边笨拙地安慰着。
    却不知这一番早给旁人看了去。
    吴杰偷瞄一眼身旁冷着脸的王爷,那人冷着脸哼了声,便转身走了。吴杰叹一口气,心道再如何大度,也是怕世人取笑的吧?跟着想劝劝,却见朱宸濠回房里,写了封洋洋洒洒的休书。休书里说,他因无法忘怀前王妃的贤良淑德,而辜负了吴瓶儿,现将她嫁给“义弟”张锦,赐宅院良田,望二人白首不相离。
    吴杰拿起那墨痕未干的休书看了又看,随即一笑,将他家死要面子却把情义看得比天重的大兔子搂进怀里。
    展开宣纸,舔足了墨,下笔时却晕开浓浓的不舍。
    张锦自幼便跟着他,总想方设法护他这庶出的王爷,常被牵连。他还记得张锦为了他冲撞他二姐,为救张锦,他亲自抡了木棍打得张锦昏死过去,这才逃过父王那轻描淡写的一个“死”字。事后,朱宸濠偷偷给张锦抹药,一边抹一边哭,幸而张锦命硬,高烧几日便挺了过来。朱宸濠继藩后,张锦从不曾恃宠而骄,问他要什么,他只说让走镖的大哥张冲也进府某份差事。之后,朱宸濠反,他跟着反,丝毫不吝啬这条命,如今,他终于要出府了……
    一笔一划,为他勾勒一幅恬淡景象,这一纸休书,道不尽三十年光景。世人眼光,常只浮于表象,随他们拿去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求他儿孙满堂,幸福安康。
    吴十三本便在朱宸濠谋反一事败露后提醒吊胆地怕受牵连,听说朱宸濠休了女儿,并赠宅院给女儿与那侍卫过日子,自是喜不胜收,找来阴阳生给算了婚期。
    正德皇帝得知此事后,送了几箱布匹、几车牲畜、几匹好马和几只长颈龟。
    吉日那天,来的都是自己人,张锦父母去得早,尚且往来的亲戚也没几个,倒是吴瓶儿娘家这边来了不少人,大都是吴十三那边的。
    张冲喝了不少酒,却没说几句话。张锦摇摇晃晃地走到朱宸濠跟前,大着舌头说了几句听不分明的话,随后“噗通”一声跪了,哭得跟个孩儿似的。
    吴瓶儿过来陪着他夫婿跪了,给朱宸濠拜了又拜,道一声“多谢王爷成全”。
    吴杰觉着这时候该让他家死要面子的王爷好好静静,便自己出去转转,没走几步,就见了外头伸长了脖子往里瞧的一人。
    “怕吓着他们。”正德皇帝缩回脖子整整衣襟。
    吴杰斜睨他一眼:“不怕你那侍卫来揪耳朵?”
    正德皇帝瞪了吴杰半晌,找了块石头坐下。吴杰坐他边上,抽了他腰间纸扇赶蚊子:“此行怎还带着个翰林院的累赘?”
    正德皇帝身子一横,枕着吴杰大腿上看星星:“救他一命,顺便让那书呆子见见世面。”
    “太后又要清君侧了?”
    正德皇帝狠狠拧了把吴杰大腿:“你媳妇在宫里布了多少眼线?”
    吴杰露一对酒窝:“次月我不在府中,替我多照看些。”
    正德皇帝一把握住吴杰的手慎重其事道:“妻、儿都交予我,你只管放心去罢!”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吴杰一把掐住正德皇帝面皮往两边扯:“若他俩有什么闪失。”
    正德皇帝也直起身扯住吴杰面皮:“你就想着他俩!”
    吴杰松了手,从怀里掏出吴瓶儿做的布兔子裹着的糖果递过去,正德皇帝兴高采烈地拆了,却发现里头还有根衬在底部的银色的……
    “这什么?”
    吴杰只管笑。
    正德皇帝又掏了掏,掏出里头一张纸条来,上书“金枪不倒”四个大字。
    正德皇帝明白过来以后大为震怒:“我哪需要这个?”,说着袖子一抖,悄悄把银托子藏了进去。
    

☆、第五十七章 不解风情

吴瓶儿与张锦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张锦跟着吴十三学生意,吴十三对这个憨厚老实又有担当的上门女婿十分满意,恨不得把知道的都教了他。吴瓶儿对于张锦的上进十分喜欢,但看他一口气承下那些活儿忙得不可开交的,又耳提命面地嘱咐他注意身子。
    张锦总揉着耳朵憨憨一笑。
    “说你呢!还笑!”吴瓶儿点着张锦脑门,脸却红了。
    张锦心里甜得灌了蜜糖,喜滋滋地拉过吴瓶儿的手,便嗅到她袖间熏衣的香。吴瓶儿挽的发髻上斜插了两支吴杰送的凤首金簪,端庄娴静。张锦盯着跟前面如桃花的佳人看了许久,想起他家王爷小时候说的:“你必是有福之人”。
    正德皇帝在宁王府里折腾够了,便要走了。
    走前一晚,朱宸濠给了江彬一锦盒:“鲛人之泪化作的避水珠。”
    江彬讶然,他倒不信这珍珠有这般能耐,只意外于朱濠竟会特意送他此物。
    “明日不送。”朱宸濠说完这句便走了。
    翌日,朱宸濠果未来送,正德皇帝抱起小兔子亲了又亲:“大伯改日再来瞧你!”
    小兔子腼腆地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只草编的蚂蚱递给江彬,又依依不舍地在望微脖子上系了个长命银铃。江彬是愈发喜欢这孩子了。
    夏日的晨光洒进来,带着时浓时淡的花香,鸟鸣婉转,长颈龟探出脑袋看小兔子打洞。吴杰懒懒地躺在床上,瞧着架子上三只泥偶,“兔子父子”是中秋买的,如今小兔子身旁又多了只狐狸,捏得不怎么好看,胖嘟嘟的身子上还有好几个指印。
    吴杰抚摸朱宸濠垂在自己肩头的长发:“过几日我得出趟远门。”
    朱宸濠心里一阵不踏实,撑起身看着吴杰
    “我活了这么些年,无欲无求,却偏偏遇上了你……”吴杰伸手抚过他眉眼,“一想到有朝一日,要眼见着你先我而去……”指尖停留在朱宸濠胸前的玉牌上,反复复挲,那兔眼上镶着的相思豆,在指尖留下微凉的触感。
    “我不喝孟婆汤,下一世仍在鄱阳湖等你。”
    “转世如同琢玉,每一世都耗去些魂魄,并非无穷无尽……” 吴杰叹了口气道,“听闻蓬莱岛上有一法器,能锁魂,使其不入轮回,可这锁魂之苦,不是凡人所能承受的……”
    话未完,便被勾了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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