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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野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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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彬不觉红了眼眶,朝着仇瑛深深一拜。
    王继只与他做了月余的兄弟,可却给了他一个心心念念的容身之处。有生之年,必要回来的,只盼有这长久的福分。
    吴杰换回正德皇帝的皮囊,怕尚在养身子的仇瑛见了他又劳神,便在外头树荫下候着。
    此时,去取二人新做的成衣和靴子的陆青回来,江彬已打点了包袱,被簇拥着送到门口。回头看,却见仇瑛的丫鬟青梅躲躲藏藏地跟着。
    “可是嫂嫂还有嘱咐?”江彬打发相送的人都回去,这才过去问她。
    青梅见那头陆青也瞧着她,面皮薄,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半晌方道:“汤大哥……汤大哥没一同来吗?”
    江彬这才记起他原是给青梅与汤禾说过亲的,只这些时日精疲力竭,也没见服侍着仇瑛的青梅几面,竟是把这事给忘了!瞥一眼不远处的陆青,他只低头瞧自己蒙了灰的靴子,好似个不相干的。
    江彬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他在京城当差,脱不开身。”
    青梅早羞得耳根都红透了,却仍垂着眼扭着袖子怯怯道:“他……他可有话要带给我?”
    这回,江彬可是搜肠刮肚也编不出来了,不该骗她,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心思单纯的姑娘伤心。正犹豫,却听陆青走过来道:“本有封信的,我却忘了,等得了闲让人送来。”
    青梅听了这话,立刻眉开眼笑的,匆忙谢过便往屋里跑了。
    陆青见江彬盯着他瞧,别开眼,低头走到门外,此时,已有仆从牵着马候着了。陆青伺候江彬先上了马,这才轻声道一句:“回去我教他修书一封,总不能耽误青梅的。”
    江彬意外于陆青这时候还能替青梅着想,弯腰替他拍去肩上的尘土道:“亏你还想着这些。”
    这般说着,又觉酸楚。这仿若未盛开便一夜间凋谢而结成的圆融,当真该是他这年纪该承受的?
    情字,或是福分,或是劫数,或是不带悲喜的一面镜,他照出人心模样,也照出世间百态。惊涛骇浪,在镜中不过涓埃之微,天荒地老,在镜中也不过弹指一挥。凡人参不透的,仙家也未能免俗。古往今来,有的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帝王将相,也有的是为情字甘愿舍去修为、剔去仙骨,甚至遁入魔道的仙风道骨,谁又能解这一签,断言这执迷不悟所牵扯出的必是悔恨?
    世间最不缺痴情种,那红线若真是月老牵的,他定是个爱听戏的老顽童,将那最最不能够的,都绑在了一处,看他们演一出啼笑皆非,或生离死别。
    延绥镇、宣府镇、大同镇三军会合于两日后,吴杰按着之前与江彬商议的,对各位武将说了行军计划又鼓舞一番,便匆匆上了路。那些个武将见了正德皇帝“本尊”与向来伴其左右的江彬,倒信了大半,也都不像之前那般怠慢了。此时,又有人回报说,王勋、乔宇已唬住在陪都养老的官员们,整顿军队封锁南京,放出要“叛变”的消息,引得“正德皇帝”下旨讨伐,王勋等人也争锋相对地昭告天下,称正德皇帝早已因张太后联合文官发起的谋反而逃出京城,他们受了皇命,坚守南京,预备重整旗鼓杀回京城,却不愿透露正德皇帝的行踪。
    张太后一党封锁了消息,坚持说正德皇帝在宫中,只这几日着了风寒无法早朝,引得好些个臣子猜疑,六部给事中更是连连上书,却无人理会,被杨慎、严嵩暗中威胁的梁储、蒋冕、费宏等内阁重臣都保持缄默,杨一清依旧在家养病不愿出山,杨廷和也尚在四川丁忧,可谓群龙无首,只能眼见着那几个贪图权势的助纣为虐,合着外戚专权。被张太后监视着的近段时日“安分守己”的兵部尚书王琼与李时春等,得了乔宇、王勋已揭竿而起的消息,便都猜到江彬那处该是已募集到兵力,趁着张太后拿着假圣旨要他发兵之时,变着法子与朝中几员信得过的武将通了信,表面仍是调兵遣将地顺从,实则已定了京城的内应,又命最会见风使舵且自以为是的右都督神英与都督佥事的冯祯率京师精锐二十万,前往南京讨伐。
    然而二十万大军刚出发,此处领了“正德皇帝”命令的蓟州镇军队已来势汹汹地进攻京城,虽只八万兵力,却也吓得张太后宛如惊弓之鸟,忙又令人拟了旨意,要武将出兵相抗。王勋便任命伍文定带兵前往周旋,仍旧与李时春守在京城等待江彬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妹纸们,我12月1日结婚,第二场仪式是中式的,有很多事要忙,所以这半个月无法保证更新,非常抱歉!

☆、第九十五章 兵败如山倒

延绥镇、宣府镇、大同镇共三十万兵马自居庸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京城时;恰逢日落时分。已与王琼、李时春通过气的几名看不惯张太后作乱的都察院御史揭竿而起;杀永定门守卫,恭迎“正德皇帝”与江彬等的道来。
    马蹄扬起的尘土好似要将落日掩埋;江彬虚着眼望了望南郊方向。想起当日腊月天里;正德皇帝领着群臣步行前往天台祭天祈年的场景;也只有这位活祖宗,敢这般肆无忌惮。韬光养晦,卷了腥风血雨;不过为一句“不负大明”。
    可如今,他又身在何处?入得皇城,可否听他再玩世不恭地笑骂一句“佞臣”?
    “启禀皇上;王尚书与李将军已起兵于城内;往正阳门来了。”
    吴杰略一点头,看向江彬,江彬忙下马跪道:“臣请命前往。”
    枣红马上的吴杰,一身兽面铠甲,面容冷峻,当真是九族至尊的威仪:“江彬、萧滓,即刻带兵十万,前去正阳门与王琼、李时春汇合,斩杀逆党。”
    “得令!”
    “孙镇、张輗。”
    “臣在!”
    “领十万兵马,于后方跟随,如有变数,即刻回撤。”
    孙镇愣了下,张輗却面不改色地领了命,孙镇只得跟着领命起身,偷眼去瞧江彬与萧滓,都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心道“正德皇帝”这命令,岂不是要他二人投石问路?万一起了变故不得周全,便要丢车保帅?
    萧滓自然也知道这意思,可一来他是在沙场茹毛饮血惯了的,笃信有王琼、李时春相助,加之他与江彬的决断,不至于就到了这般任人宰割的田地,二来这是正德皇帝的旨意,身为臣子也不得忤逆,若成了,是一等功臣,若不成,也是武将宿命。但萧滓有所不知的是,这般行事,实则是江彬的意思,若有变故,总还能保全主力,且王琼与李时春最是信得过江彬的,先遣军必得由他统领。再者,正德皇帝宠幸江彬人尽皆知,令他打了头阵,也表明“正德皇帝”对战局的笃信,好稳定军心。
    整军待发时,吴杰低声嘱咐:“切莫急于一时,他们乱了阵脚才有破绽,若有变故,你自行定夺便是。”
    江彬一点头上了马,与萧滓带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往正阳门去了。
    寒风迎面吹着,吹散了日暮的浮云,也吹落了一地萧瑟。
    江彬握着缰绳的手冻得发麻,展开看,便是条贯穿手掌的红痕。犹记得儿时,看手相的先生捧着他的手自言自语道:“算不出,如何就算不出了?”。身旁的江梓卿点他掌心道:“终是个变数。”
    是谁命里的变数?抑或是大明的变数?
    似为静候这变数的道来,十万兵马,只有行军动静,却无半点人语声。正阳门通往永定门的大道;恰在京城的中轴线南端,江彬还记得正德皇帝给酒楼选址时曾带他风风火火地走过这一段。那天寒地冻中迅速涌向正阳门的冗长而沉默的军队悬浮着点点火光,好似借道的阴兵,一双空洞洞的眼。在这队伍中,由京城被调入九边的居多,总盼着能回来,可如今回来,却是以这等身不由己的身份,好些个连仗都没打过一回,便被推着与曾经的战友自相残杀,如何提得起士气?江彬早料到这情状,却并不作多想,这些少年人不过是还未经过迫在眉睫的命悬一线。“死”字当头,或是溃败,或是疯魔,没有谁能逃得脱这一场赌局,如今已无退路。
    远远的,终于见了平日里只走皇辇宫车的正阳门,那火炮的巨响与短兵相接声敲打着士兵们的耳膜,令他们惊弓之鸟般抬起头来, 分明什么都瞧不见,却仿若见了牛头马面来招魂,蓦然握紧手中兵器,步子也沉重起来。此时,已到了三里开外,江彬一扬手,整个军队便刹住了步子,江彬拽着缰绳扭头看萧滓,城门未开,也无接应信号,强攻自是可取,却又怕因贸然闯入而乱了局面。
    “士气本已如此,必得坐个决断,退,怕是退不得的。”萧滓自然也知道一鼓作气的道理,多拖一时便少一份胜算。
    江彬点头,方下令推上大炮,却听得一阵骚动,抬眼去看,城门竟是缓缓开了。
    那挪动的声响,好似寒夜里从窗缝里挤进来的风声,呜呜咽咽,似凄婉的笛音,又似冤魂的哭诉,这宛如聊斋的开场,现身的主角,自然也并非王琼与李时春。
    那马上的人影在火光中仿佛迅速跳跃着,东一个,西一个,最后连成一片黑压压的影,遮天蔽日。
    近了,江彬才看清是百名档头与番役,簇拥着马上的东厂督主张锐。
    张锐的刀尚在滴血,铠甲上斑斑驳驳的血迹也不知是谁的。他从门里斜睨着门外绵延的军队,只一句:“皇上在何处?”
    江彬在宫里的时日,算得与张锐相熟,知他善于权谋,必不会站在向来看不惯他的张太后一边,方才那句语气中也透着急切。江彬与萧滓对望一眼,终是如实道:“外城。”
    张锐一皱眉,不等江彬与萧滓明白便带着人马径自冲出了城门,惊得军队一阵骚动。
    此时,江彬等才看清正阳门内的景象,这哪是分庭相抗,分明是一边倒的杀戮。
    都是京军装束,系着鹅黄头巾的却已是死伤过半,只有逃的份儿,落在后头的便被一刀斩于马下,那折在地上的黄旗被火烧得只剩了一角,隐约可见“锄奸”、“外戚”等字,下一瞬却又被溅了一层血。
    江彬见此,忙下令撤军。萧滓断后,江彬则去追张锐。
    张锐的马快,江彬总落下一段。好不容易近些,却忽听一声巨响,地动山摇间在跟前炸开连片的火光。江彬还来不及喊趴下便被震得险些落马,幸而他用腿夹住马肚藏在马下才勉强躲过藏在弹药里的飞散的钉子、石子。
    抬眼望,那带着血腥味儿与焦臭味的烟雾中一片鬼哭狼嚎。好些个火人尖叫着奔出来呼救,被炸得重伤的几个东厂的番役在地上蠕动着想逃脱一死,却又被马蹄给踩得陷进土里。
    张锐的马早被炸得开膛破肚,还好张锐躲得及时,蒙了脸一滚,趴在地上,如今用刀支着身子喘息,也看不清披风下究伤得如何。雾又散去些,江彬菜才发现死伤人数众多,那穿着打扮,分明是自己一营的兵士,直到火光烧了近处的旗帜,才知遭伏击的竟还有原本紧随其后的孙镇、张輗的兵力。
    可这究竟是谁做的?
    慌乱中,就听了一阵轻快的马蹄声,肆无忌惮地踏着残肢断臂到了跟前。身侧的人举着火把,将那人的脸面映得通红,但那张熟悉的脸上,却只扯了个冷到极致的笑容。
    “二哥躲什么?”
    江彬呆呆看着那张倒着的脸,心道王勋怎会在此,他不是在陪都吗?乔宇呢?怎不见他?王勋既是从吴杰那方向来的,又怎会无人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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