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慢条斯理的收起窃听器,没有笑意的脸看来有些骇人。
夏秋莲一愣,心想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会胆战心惊,何况她还被他欺侮了。
她心虚的瞟著他不疾不徐的卸下伪装,咽下心中莫名的恐惧,鼓起勇气探问。
“你为什么要扮成龙大少?我见过那个姓金的照片,他是东 南亚有名的大毒枭,你为什么要和他交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方,先送夏小姐回去。”武昭训不愠不火的指示,只有阴沉的眸子显示出他此刻正压抑著怒火。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闭嘴。”他的话从齿缝挤出,掐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她。
“我不回去!我有必要知道一切事实真相。”铲奸除恶、济弱扶倾,人人有责,何况她身上流著警察的血统。若他为恶,她绝对不会枉纵,即使她对他心动。
“你是嫌制造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要是在那场合露出马脚,他们一个也活不成,也别提平安离开了。“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夏秋莲噤若寒蝉,怯怯的瞄了瞄面无表情的他。他没有戴眼镜,炯亮的黑眸像燃烧著火焰。
“那里是贩毒集团的大本营,每个人身上都佩带枪枝,你这样闯进去,想找死是不是?”
“你都可以进去,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什么她必须忍受他恶言相向?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你想死我不反对,但别在我面前寻死。”武昭训从容的自上衣口袋取出眼镜戴上,“到了。”
车窗外是栋美轮美奂的饭店,她记得上次跟父亲来相亲就是到这儿。他想做什么?她脑海闪过妹妹曾叮咛她,武昭训可能是天地门之武阎。
她有点害怕,“你载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放心,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这句话激怒了夏秋莲,她不暇思索的脱口而出,“你是黑社会的大头目,谁知道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她恐惧的觑了觑他,武昭训的喜怒不形于色更令人不寒而栗。
“你……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枪?
“呵!卖你倒不如卖我自己来得值钱。”他放开她,下巴朝饭店努了努,撂下话,“要不要进去随便你,如果不想被人当成槟榔西施或阻街女郎的话。”
他的注视让她蓦然想起自己身上衣不蔽体。
她脸一红,紧抓著衣服,看他大步走进饭店,她立刻跟上他。
※※※
凌晨的夜,饭店内客人都已入睡,灯火通明的大厅内没什么人,倒是值班的服看到大老板和穿著暴露的女子走进来,嘴巴久久无法阖上。
“丢死人了!”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夏秋莲与他进入电梯,捂著脸羞愧的申吟。若是传进了在大陆度假的老爸耳中,她大概会死得很惨。
这时腕表发出“哔哔”的声音,是秋荷在呼叫她。她几乎忘了秋荷还在别墅外等待。
她赶紧按下按钮,“秋荷,我没事,我……”她抬眸,见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不禁脸一红,“我现在跟一个朋友在一起,很安全,你先离开那里,我待会儿就回家。”
“姊,刚才我用电脑拦截到一些资讯,这山庄居然是东南亚贩毒、销赃还有贩淫的大本意营,你千万要小心,说不定天地门的武阎,也就是跟你相亲的那家伙也是其中一分子。”
“我知道。”如果他是,他大可揭穿她身分,而不必管她死活。“你先回家吧。”
“好啦!对了,姊,刚刚我看到武昭训的车从大门出来,由望远镜看到车内不止他一个人,好像还有个女孩子,不知是不是他的同伙?看得不是很清楚,而我不知道你是否平安,就没跟上去。”
“跟你讲没事了啦!”夏秋莲压低声音,此刻她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你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夏秋荷压低声音干咳一声,“你身边有人?是谁?”
“不认识啦!我要挂断了。”连忙按掉通讯钮,她头垂得低低的,不时用眼尾余光觑他。虽然武昭训依旧是扑克脸,但至少比之前阴沉的样子好一点。
“没想到你还有帮凶。跟踪我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妹妹?”他想起了文魁的话,由她心虚的眼神得到了答案,“你是想调查我?”
她不敢抬头,心漏跳一拍。他怎么猜到是秋荷的主意?
“我是天地之武阎该不会是秋荷告诉你的吧?”夏伯父什么也没讲?夏伯父该不会故意把她这麻烦丢给他就一走了之吧?
“你为什么要混黑社会?”夏秋莲怯怯的以瞄了瞄不苟言笑的他,武昭训真的很有威严,她以前怎么都没发觉在眼镜下真实的他?
“黑的跟白的有差别吗?白道就一定是白的吗?”他晒然一笑,嘲讽著世人短浅的眼光。人们总以乌黑社曾就是邪恶的,而白道代表著正义,殊不知许多人假正义之名,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官商勾结,层层剥削,比黑社会还污秽。
他手撑著电梯,定睛注视她,“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真实的身分……”
“你要杀了我吗?”她往后退,背抵著电梯,一阵刺骨的寒意渗入肌肤,她不由得瑟缩了下。
“杀你?我若真要杀你,不必我动手,只要把你留在那里就行了。”他按开窃听器,放大音量。
“找出人了吗?”是金老板的声音。
“你们怎么办事的,连让人混进来都不知道?”
接著响起“砰砰”两声。
“马总管,将这些没有用的……”
武昭训立刻把开关按掉,不让她听到那些血腥的话。
“喂,刚才那是枪声吗?”一股寒意垄上夏秋莲心头。
“你还觉得好玩吗?”他的鼻息拂上她苍白的脸,逸出一声冷哼。因为她,已有两个人消失在世界上。
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他抛下她,迳自走进筑在饭店顶楼的阁楼。这个阁楼别有洞天,是采楼中楼设计。
地板是光可监人的黑色大理石铺成,整片落地窗帘是白色的,与沙发是同一色系。黑色扶梯延伸到二楼,单纯的色调看起来简洁又不失高雅。
“二楼左边是客房,柜子里有几套我大姊的衣服,她身高和你差不多。”
武昭训不再理她,走进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内传来俐落的切菜和炒菜的声音。敢情他还会自己做饭?她心中固然好奇,但先解决身上这套衣服才是当务之急。
当她换上T恤、牛仔裤下楼,扑鼻的香味使她的胃发出鸣叫,她才想起跟踪了他一整天,除了在车上扒了个食不知味的便当,就什么也没吃了。
夏秋莲走进雅致的小餐厅,惊讶的浏览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这都是你做的?”
“这里还有别人吗?”他端出饭,替她添了一碗,再替自己添饭,“坐下来吃吧。”
“你在别墅那不是有吃有喝,还有美女伺候?”想起两只母章鱼黏在他身上喂他吃,而他来者不拒,她就觉得胃酸得直冒泡。
“你该不会在吃醋吧?”他懒懒的笑。
一针见血的话使她从脸红到脖子,埋头吃饭,“才没有呢!你别自以为是,我干么为你吃醋?”
武昭训抿了抿嘴,掩饰嘴边的笑意,“是,你没有吃醋。”他走到沙发,取出外套内的窃听器,打算一边吃一边听。
“老板,我们抓到一个女孩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闻言,夏秋莲心一凛,不会是秋荷吧?!
“快放开我!”
熟悉的清亮嗓音让夏秋莲手一松,碗落在地上碎了。
武昭训停顿了下,依旧不疾不徐的吃饭。
“是我妹妹!”夏秋莲惊呼。
“我知道。”
“她被抓了,我得去救她!”她站起身,却被他的大掌按祝
“坐下,你现在去是自寻死路。”笨女人,老是莽莽撞撞,今晚经她这一闹,那些人必定加强戒备。
“可是秋荷在他们手中。”夏秋莲自责不已,都是她太鲁莽造成的。
“听下去。”武昭训低沉的嗓音充满不容驳斥的威严。
“你的功夫是夏家的!夏鸿天是你什么人?”
“我老爸,怎么样,怕了吧?”
“怕?哼!夏鸿天当初和天地门勾结陷我入狱,这笔帐我还没跟他算,正好就由你来……该死的!有内应!”
在一个爆炸声后传来金老板的怒吼,“快抓住她,别让他们跑了!”
夏秋莲一愕,看武昭训气定神闲的关掉窃听器,悠哉的吃饭,仿佛一切早在他算计之中。
“那些是你的人吗?”
“不是。”不过他猜得出是那个家伙出手。龙帮太子大概是怕他扮得太像,坏了龙帮之名。
“他刚刚说我父亲和你们联手是什么意思?”一团团疑云堆积在她心底。
武昭训耸了耸肩,“你何不回去问夏伯父,他知道的比我还清楚。”那件案子是上一代干的,与才接手的武阎无关。
“我爸去大陆省亲,没个一年半载是不会回来的。”她忽然发觉父亲把她去给武家是早有意图。
“相信你的资源不比我少,自己去查。”他指的是她那精明的妹妹。
“秋荷应该没事吧?”她不免忧心。
“我不知道,等天亮再说,现在,吃饭。”他又拿个碗添饭给她。
“谢谢。”夏秋莲小心翼翼的捧著饭碗,感激的绽开笑。不知怎么回事,即使知道他是帮派老大,她也觉得可以信任他。“那地上的……”
“吃饭!”
被他锐利的眼一瞪,就算食量不大也会吞下一头牛。她埋头努力的吃。
※※※
在酒足饭饱后,他又打开窃听器。
“她逃不出这里,我们已经加派人手,监视器上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也已经打开墙上铁丝的高压电,怖下天罗地网。”
“很好!一定要把人揪出来。”
武昭训耳闻她轻微的足音接近,不愿见她听到消息而愁眉不展,立刻按掉开关。
“走吧,我送你回去。”穿起外套,他头也不回往外走,按下电梯按钮。
“可是地板我还没清理。”她又闯祸了。
“这你不用担心。”
“叮”一声,电梯到达,他先走进去。
夏秋莲顾不得手刚洗过,还滴著水,追上他,“等等我。”结果来不及停下脚步,整个人撞进他怀中。
他正好转身,而她反射性的举起手挡著他,倒退一步。
“对不起!”她不敢看他外套上的两片湿印,羞愧的低下头。
“小心一点。”武昭训面不改色,按下一楼按钮。
“你的衣服……”她怎么老在他面前笨手笨脚的。
“没关系。”他优闲的倚著电梯,从容的自外套口袋抽出装饰的丝绢擦拭。
“我来帮你。”夏秋莲自告奋勇,欲取过丝绢。
“不必麻烦了。”他怕她愈弄愈糟而不敢给她,一时之间两人僵持不下。
忽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她怕被人看见,一松手,他反应不及头撞上电梯,一声闷哼自他口中送出。
武昭训抚著后脑勺。该死的和她在一起简直是灾难不断!从小没病没痛的他自认识她以来,身上受的伤几乎可以进入金氏世界纪录,还不包括因她无意而损毁和破财。
“你还好吧?”她又闯祸了。
他“嗯哼”了声,走出电悌,不忍再苛责她,谁教她是他的麻烦。
“对不起啦!我只是想帮忙。”夏秋莲亦步亦趋,他不发一语更教她难受,他受伤都因她而起,上次被人打伤,在马路上救她而擦伤,现在又撞上电梯。
“上车。”武昭训打开车门,叮咛司机送她回家。“小方,拜托你了。”
“是。”
“武昭训,那我妹她……”她站在车门边,不知道内心的郁闷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