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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一桶江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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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儿臣归来了,瞧瞧儿臣猎到了什么!”
    若是平常狩猎时,听到这一声,天子定会高兴得眉眼一弯,捋着短须赞许一笑,可此刻晏品城这声愉悦的叫唤,天子却觉得刺耳得很,脸都拉了下来。
    非但是天子,在场所有人看晏品城的目光都变了样。只见他虽发丝有些凌乱,衣衫有些不整,但却是一身清爽,毫无血污,这马匹上,还挂着不少的猎物。
    到了天子面前,晏品城利落地翻身下马,躬身到了近前,脸上的笑意让天子恨不得把他一刀刮了:“父皇,儿臣猎到了一只白狐,这段时日天寒了,正巧可让宫人给您缝制狐裘,给您披上。”
    “竖子!”天子暴怒,一脚踹翻了猝不及防的晏品城,“你的亲兄长们在场内遭刺,你竟临阵脱逃,还趁此时邀功!你说,你居心何在!”
    众人射向晏品城的眼里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在这众人受难之际,晏品城一人安然无恙地归来,还笑意吟吟,这简直就像在幸灾乐祸。
    “父皇恕罪!”晏品城一个打滚起来,看了周围一眼,只见太医忙手忙脚,各皇子脸色疲惫,身带血污,顷刻明白这是有人故意害他!而这始作俑者,毋庸置疑,便是故意将他引致那处的晏殊楼!
    方才他受了惊,爬起时,发现自己迷了路,晏殊楼离去的蹄印也看不清楚。他欲从原路返回,又有如鬼打墙,四处碰壁,跌跌撞撞了好些时候,一路见到猎物便猎,费劲了不少心思方寻到出路,谁知刚高兴得奔出来,就摊上了这么一件大事。
    晏殊楼迎着他的目光,讥讽一笑,前生便是晏品城将他引致那里,导致他落到了被陷害的局面,但今生他扭转了局面,让晏品城步了他的前尘。也幸得他提前收买了狩猎场附近之人,让其帮助自己在偏僻小径做了一些手脚,改变了一些格局,不然晏品城定会发觉的。
    天子见晏品城不思悔改,竟还瞪着晏殊楼,气不打一处来,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指着他脑袋的手抖得不成一气:“竖子,竖子!朕真当将你一直软禁宫中,不将放你出来!”
    “父皇请恕罪,父皇请恕罪!”晏品城慌了神,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着天子的腿求饶,却被天子踹开了。
    正是僵局之时,晏广余突然站起,同天子恭敬地道了一声:“父皇,此事有异,儿臣想六皇弟亦非愚钝之人,怎会在如此档口做出这等事来,儿臣想,他定是在狩猎场中迷了路,不知我们遇刺之事。还望父皇明察。”
    “是极是极,”晏品城愣愣地大点其头,求饶道,“父皇,儿臣当真不知啊!”
    “父皇,”晏子阳也出来打圆场了,“此时众人皆受了伤,不妨先将此事搁置,容后再议,先处理伤势为妙。”
    天子眉头一拧,看众人一身狼狈,也不愿多加耽搁,下令将晏品城再次软禁宫中,在查明真相之前不得解禁,其余受伤之人归去养伤一月。
    至此,一场狩猎之行,以重皇子受伤为结。但晏殊楼在这一个月,却是不能安心休养了,只因,他心爱的王妃发火了……
 
  ☆、第三十三章 ·生气

杜明谦脸色阴沉地扶着晏殊楼上了回府的马车;一入车厢内;他又是一扯,把晏殊楼抱在了怀里,狠狠地吻着他的唇。晏殊楼知道杜明谦的心忧,不敢反抗,虚抱着杜明谦的腰;承着他热烈的吻。
    回府路上;两人不曾发过一言,只有耳鬓厮磨,唇齿相缠。
    入得府内;杜明谦费劲了气力;给晏殊楼褪下染血的衣衫;耐心地给其上药。刺客动手皆是毫不留情,甭说上半身了,连腿上都处处是伤。
    杜明谦心口疼得紧了,将晏殊楼褪得只剩一条平角亵裤,看腿上不大不小的伤,拿着棉棒的手怎么都按不下去了。
    太多伤痕,都不知从何下手。
    “铭玉……”晏殊楼怯怯地叫唤一声,目光闪烁。
    “晏殊楼,此行前,你答应过我什么。”不是君臣之礼的王爷与臣,而是平辈之间的名字与自称。
    晏殊楼打了一个寒噤,目光游移:“我……我答应你不让自己受伤,但……但是这种时候,我若是不受伤,岂非要惹人嫌疑!”
    “你还好意思说!”杜明谦猛地抬首,“当初我便要阻止你参加狩猎,你道你有办法应对,你需要引出敌人,结果呢,你却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若是……”杜明谦一咬牙,“那时我未赶到,你岂非要被人所害!你知不知我有多担心,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若是你像前生那般死在我眼前,我……”
    “铭玉,我……”晏殊楼无辜地扁了扁嘴,“此次刺杀牵连甚广,几乎所有皇子都遭了秧,我若是告假不去,或是未曾受伤,岂非会惹人嫌疑。”
    “你……如此多的刺客,难道你不会先逃命么!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铭玉不要生气,听我说完!”晏殊楼慌了,忙将杜明谦抱住,一字不漏地老实交代,“ 我……我发现了不少的信息,关乎刺客同太子的!”于是他三言两语简单地太子诡异的行为告知杜明谦,“我怀疑,这刺客是太子的人。且我还发现,那些刺客的武功路数十分奇怪,完全看不出出自哪里,不过我却看到了一样兴许可以辨别他们身份的东西,”他提笔,走笔迅速,画出了一个很奇怪的纹印,“此乃我在一刺客胸口看到的,我想应是他们组织的特征。”
    杜明谦的气稍稍平息,深深吸了口气:“无凭无据,不宜下定论。方才我翻找了一下,那些刺客身上并无纹印,且我翻找时,太子脸色未有何变化,若是真有识别身份的纹印,太子应会有异色的。”
    “那我看到纹印的那刺客呢?他尸首上也未见有么?”
    杜明谦摇首:“我方才未见哪个刺客身上有此纹印。”
    晏殊楼一怔:“莫非我……我白受伤了!”
    杜明谦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今日我若不去救你,你是否便打算同那些刺客耗上了。”
    “没有!”晏殊楼老实地摆手,“其实凭我武功,我完全可将他们杀尽的,只是……”声音在杜明谦那越来越黑的脸下,低得微不可闻,晏殊楼宛如做错事的孩子,垂下了头,低声自语,“只是想试试他们的身手,方同他们周旋,因我注意力不大集中,便……受伤了……”
    杜明谦气愤地哼了一声,将药液丢到他的怀里,拂袖便走:“自己擦!”
    “铭玉我错了!”晏殊楼扑过去抱着人,搂着不给走了,“你别生气可好,是我让你担心了,我的错,我……我亲你补偿你!”双手捧着杜明谦的脸蛋,就亲了几口上去,吧唧几声,响亮非常。
    杜明谦却未消气,将晏殊楼稍稍推开了几许,作势要走。
    晏殊楼慌如得不到怜爱的孩子,急得不知怎办是好,将人拦住,跳脚道:“铭玉你要如何才消气,那……那罚你亲我!”说着,厚颜无耻地把自己的脸伸到了杜明谦的唇边,见他半天不动,就掰着他的头,硬生生把他的唇印到自己的脸上,“你不说话,便视为你默认了!你亲过了,罚过了,可以消气了!”
    杜明谦被晏殊楼这一举动,弄得是哭笑不得,他气鼓鼓地戳着晏殊楼的脸蛋:“我何时说我消气了,此事你瞒我在先,让我担心在后,仅凭几个不赏不罚的吻便让我消气,未免太过容易。”
    “那……那你怎么方肯消气!”
    杜明谦双眼狡黠地眯了一眯,神色古怪地打量了晏殊楼一眼,倏然莞尔一笑,压着声线在晏殊楼的耳边轻声呢喃:“那便看,王爷是否愿意做些什么,让臣消气了。”
    “做……做什么。”蛊惑的嗓音贴在敏感的耳畔,晏殊楼隔着一指的距离望着近在咫尺的杜明谦,淡雅的墨香扑鼻而入,暖入心尖,心霎那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自然是,”双睫随着温热的呼吸颤动,杜明谦轻轻地在晏殊楼颊边亲了一口,“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说着,一个带着柔情的吻,深深地压在了晏殊楼的唇上,几分温柔几分缱绻,吻得晏殊楼呼吸不顺,近乎窒息。
    温度急速地上蹿,两人深拥深吻,分开之时,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
    晏殊楼稍稍推开杜明谦,转身跑到了床头。
    杜明谦双目微阖,静默地看着晏殊楼去翻找那自成亲后,便被晏殊楼偷偷藏在床头的脂膏,笑意深得遮掩不住:“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嗯?”晏殊楼掏出了脂膏,旋开瓶盖抠了一手,两手指捻了捻,不错,还有效用,看来这东西贮藏得挺久的,“找脂膏!”
    “找脂膏?作甚?”都未到那一步,就先将东西准备拿出来了,真不知该说他没情调,还是他自己忍不住了……
    “做有意义的事!”说得铿锵有力。
    “王爷手上拿的,便是脂膏?”
    “对!”
    杜明谦走过去指着脂膏,抓着晏殊楼的手好奇地看了半晌,故意问道:“脂膏那是何物,臣不知。”
    “你竟然不知,这可是男子承……嗯那啥必用之物! ”
    杜明谦伸手揽住了晏殊楼的腰身,轻声呢喃:“臣并未用过,又怎知晓,不知见多识广的王爷,可否告知臣此物如何用。”
    “能如何用,不就是擦……”说到这隐晦之地,晏殊楼脸上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丝红晕,“擦那里的么!我……唔……”
    突如而来的吻,让晏殊楼猝不及防,眼前轻颤的双睫,如羽轻刷在脸颊之上,贴得如此地近,完全可让他数清有多少根。晏殊楼呼吸一重,在杜明谦的手按上双眼时,轻轻地将目阖上。
    “原来这东西是如此用的,王爷……”杜明谦嘴角挑笑,抱着晏殊楼的手一用力,使得他的身体与自己紧紧相贴,“你不是说好要补偿臣的么,怎么食言了。”
    “什么……食言……”双眼被蒙,看不见外物使得全身变得异常敏锐,在身上游移的手,仿佛带着火苗,所过之处便是星火燎原,晏殊楼呼吸愈发沉重,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王爷说好要让臣开心,如今却让臣受伤,未免太不应该了。”杜明谦环着晏殊楼的身体,将他沾满脂膏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背后。
    晏殊楼的身体蓦地僵直了,前生与今世的回忆在脑中翻腾,最后停在了杜明谦前生过世之时上,他的呼吸在沉了半晌后,蓦然急促。罢了,不过一次而已,算作对他的弥补罢!
    深深吸了口气,一手捧着杜明谦的脸,送上一记紧张而带着害怕的吻,另一手,怀着胆怯,拉着他躺倒在床上,华裳轻褪,脂膏一入,主动地坐上去取悦杜明谦……
    这一日,本是温柔缱绻,你侬我侬的暧昧之景,却在半个时辰后被晏殊楼骤然扬高的惊呼生生打破。
    “明明说好只一次的!”
    “王爷,你都主动坐上来了,臣不多来几次如何行。”
    “铭玉,你耍赖!你骗……唔……唔……”
    。
    翌日一早,晏殊楼是被自己酸疼的腰弄醒的,他龇牙咧嘴地睁开眼,就见自己被杜明谦锁在怀中,脑袋还枕在他的颈侧。昨夜旖旎的情景疯狂地拍打着他的脑海,狂肆得让他无法忽视。
    温柔的亲吻,炽热的拥抱,还有那……啥……
    全身顿时如被大火中烧,交缠依偎的身体让温度急速攀升,晏殊楼胀红了脸,努力不去看下方双腿交缠之处,可目光却是不受控制地徐徐下移,不巧地将那早起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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