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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似乎有些失望,原来又是诈骗电话。
毛毛暗自得意骗过了妈妈,又跑到客厅继续玩玩具,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第二天,有个自称是毛毛爸爸的男人来托儿所接人,毛毛想也没想就跟了人家走,老师见他们关系亲密地搂抱在一起,也就没有怀疑。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通知了正在上班的苏沁。
电话打来的时候苏沁正在做一台手术,手术结束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她看到来电显示来自于托儿所,便开始担心是不是毛毛出了什么事,赶紧拨了过去。
托儿所的老师向她说明了一下上午的情况,苏沁追问了几句,老师说是第一次见那个男人,那人自称是毛毛的爸爸,而毛毛是自愿跟他走的,但是苏沁一再强调毛毛被人骗走了,急着放下手头的工作,奔去托儿所吵着让他们一块儿找人。
这头忙着找人,那头毛毛已经跟着好心叔叔进了电影院。
叔叔买了最好的位子,还给他买了一大桶爆米花,毛毛几乎可以把自己的小脑袋埋进去吃,不过电影一开场,他就没兴趣吃爆米花了。
简向南安安静静坐在毛毛的边上,不看电影,只看毛毛,毛毛太专注电影,没察觉他一直看着自己。
简向南的眼神温柔极了,他在美国不止一次想起毛毛,每天都想看到毛毛,他和苏沁的儿子。
其实他在美国读书的这几年,简向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通过msn发毛毛的生活照给他,五年来,从不间断,毛毛就在他的思念中一点点长大。
当然,苏沁并不知道这一切。
电影散场后,毛毛觉得意犹未尽,还想再看一遍,简向南就安慰他说:“毛毛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了?要早去早回,不然妈妈会担心。”
“可是……”毛毛嘟起小嘴,似乎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他还想玩!
简向南也是过来人,岂会不懂他的心思,这一点倒是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他揉了揉毛毛毛茸茸的小脑袋,宠溺道:“那我们给妈妈打个电话再去玩,好不好?”
毛毛点头如捣蒜,简向南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苏沁的号码,她的号码始终没变,在美国的那几年他一直不敢打给她,可一回国,他就忍不住试着联系她。原本只是想试试,没想到是毛毛接了电话,这次他仍把通话的权利让给毛毛。
苏沁正发了疯似的在找毛毛,就差没去警局报案了,手上的手机突然进来一个陌生号码,她以为是“绑架勒索”之类的电话,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颤着声接了起来:“喂?”
“妈妈,我跟叔叔在一起。”
一听是毛毛的声音,苏沁顿时如释重负,可想到他刚刚说自己和叔叔在一起……
“毛毛,告诉妈妈,是哪个叔叔?他有没有伤害你?你们现在在哪里?”苏沁急切地问,可这么多问题毛毛哪里来得及回答,就挑了个最直接的说:“叔叔请我看了,妈妈,很好看,灰太狼又被打飞了!”
毛毛还有心情跟她讨论剧情,估计没什么生命危险,不过她更在意是谁带他去看的电影。
“毛毛,你哪来的手机?”苏沁问。
毛毛说:“是叔叔的,他说要给妈妈打个电话,不能让妈妈担心。”
很好,知道打电话通知她,她多半能够猜到是谁了。
“毛毛,把电话给叔叔。”
“哦,叔叔,妈妈找你。”毛毛把电话给了简向南,简向南耳朵还没靠近听筒,就听苏沁在那头骂道:“简向南!出去五年你倒是长能耐了啊!居然学会了诱拐孩子!”
毛毛继续吃刚才没吃完的爆米花,刻意忽略被苏沁骂得狗血淋头的简向南。简向南被骂了还能笑得嘻嘻哈哈,那是他终于又听到了久违而熟悉的声音。
直到苏沁骂累了,他才开口:“苏沁,你还是一点没变。”
苏沁愣了愣,哼哼鼻子说:“快把毛毛送回托儿所,别教坏了他!”
简向南“哦”了一声,看了一眼毛毛,刚吃饱的毛毛已经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毛毛,他转念一想,勾起嘴角说:“可是毛毛说他不想回去,你让他再多玩一会儿吧,或者,你自己来接他。”
“你们在哪儿?喂?简向南!喂?……”
简向南挂断了电话,关了机,弯腰抱起毛毛离开了剧场。
作者有话要说:少年长大后就变成了腹黑爸比~
第32章 对峙与争夺
苏沁再打回去时,简向南已经关机,她急坏了,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回毛毛。
简向南自五年前去美国读书后,原来的那套公寓一直空置着,没有转让,这次回国也没见他搬回来,苏沁猜度着他也许把毛毛带回了简家,她去了一趟简家,那是简向东现在住的地方。
苏沁去的时候简向东不在家,她无功而返。
苏沁焦急地走在街上,反反复复拨打简向南的手机,每当听到同样的回复,她就恨不得摔了自己的手机。
她不知道简向南想要做什么,没有经过她这个监护人的同意就这样带毛毛出去,难道他想把毛毛占为己有吗?
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难不成还真要上演一场豪门夺子的戏码?
苏沁叉着腰哼笑一声,尽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可她怎么也冷静不了,毕竟是丢了儿子,不是钱包。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简向南却依然没有开机,心中的愤懑累积到了极限,她不得已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简向东的号码。
也许只有他哥出面,才能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喂,东哥,是我,苏沁。”简向东的电话永远都能快速接通。
电话里,苏沁的声音有些无助,简向东几乎能意识到她是有求于自己才会在临近于夜晚打电话给他。他放下手头的资料,转了个身问她:“怎么了?”
“你弟弟把毛毛接走了,到现在都没人影,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们?”苏沁求人的时候最没底气,但也能看出她的诚意。
简向东从来不刁难她,很爽快地答应了,就如当年他答应自己的弟弟照顾苏沁和孩子,后来被苏沁拒绝,他都没有强迫。
“如果找到了就打我电话吧。”
事实证明,简向东的办事能力向来都是高人一等,不足十分钟,他就拨回了电话,说了简向南现在的位置,苏沁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打车直接去找人了。
原来他带着毛毛去了郊区的简家老宅。
简家老宅院子前的那棵香樟树枝繁叶茂,又结了果子,底下相缠着一棵榕树,生机勃勃。每次来老宅,她总能第一眼看到这对连理枝。香樟树已是五百年的一棵古树,简家祖上初来这片土地打拼前就已有了这棵树,不过当时这里只是一块农田,后来祖辈在附近靠租地种葡萄为生,不久建了工厂,发展了葡萄酒业,产品远销南北,成为当时国内知名的企业,又荣获了国际博览会大奖,声名远播。
祖辈认为这是一块旺地,便不惜重金买了下来,盖了宅子,从此定居在此,后来有友人来访,对此树赞不绝口,又提议在这边上嫁接一棵榕树,寓意“生意兴隆”、“繁荣昌盛”,于是两树合抱,百年连理,见证了简家世代的荣耀。
当然也有看到的人认为这是两棵“爱情树”,毕竟人类都是喜欢浪漫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美好愿望至今为后世人所传诵。
不过曾有人在此许愿,最后还是没能在一起。
院门大敞着,苏沁从树前绕进了院子,此时天已漆黑,她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衫裙,没有披外套,十月夜里的风吹在身上禁不住瑟瑟发抖。
她站在宅门前,像个泼妇那样高喊:“简向南!快把毛毛交出来!”
此时,简向南正坐在楼下大堂的牛皮沙发上喝着红酒,新酿的红酒,酒香而甘冽,听到苏沁的声音,他转动酒杯的右手微微顿了下,旋即慢慢放下,起身走向大门。
“吱呀”一声,高挺的红木门缓缓开启,柔光一点点打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照得发亮,就像第一眼见到她,黑色的人群中,只有一袭白裙的她耀眼夺目。
阔别五年的思念顷刻如水闸打开的那一瞬,翻涌出来,可他还是抑制住了心中强烈想要拥抱她的冲动,笑着说:“毛毛在楼上睡觉,等他睡醒了再带他回去吧。”
苏沁抬头的那一刻便愣住了,虽然之前在电视上见过简向南一眼,他的样子没怎么变,可是气质变了很多,变得成熟、稳重,也更圆滑了。不过当面见他,发现他现在更加挺拔,仰视他的时候仿佛能把她压的喘不气,尤其是当他笑着跟她说话时,那种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态度令她感觉自己和他的距离已经远了许多。
是呵,五年过去了,怎么还可能亲近,他们原本就有代沟。
“在楼上是吧,行!”她回过神,直接冲进了屋,一路往楼梯处走,简向南却一把拉住了她,慢条斯理地说:“急什么,这外面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开车带着个孩子也不怕危险?”
苏沁猛地一颤,是呀,她刚才心急火燎地跑来,没注意周边的环境,现在想想,这周围几乎没有别的住户,路上的灯忽明忽暗,夜里还有来历不明的吼叫……她一个单身女子,确实不够安全。
可是,她来接毛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难道要在这里待到天亮吗?
“说来我们也五年没见了,老朋友见面难道不该先寒暄几句?来,先坐下喝杯酒,我们边喝边聊。”
苏沁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反正从小到大她都玩不过他,她很干脆地抬头看着他说:“简向南,不管你瞒着我带毛毛出来是什么意思,但我今天要跟你把话说明了,毛毛是我一个人的,你别想拐跑他!”
简向南才拿起酒杯,又放了下来,似又想到什么,说:“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厨房还有些饭菜,我去给你热一热,空肚子喝酒对胃不好。”
“喂!简向南,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苏沁跟上他,跟他一起进了后边的厨房,厨房了除了餐具和炉灶没有别的东西,他做的菜就摆在长方形的料理台上拿盘子盖着,他一个个打开,苏沁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好吧,我承认当年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醉酒,不该酒后乱性,不该没忍住,不该诱惑未成年,可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不相干,行吗?”
“可我一直想要个儿子,现在有个现成的,难道要撒手不管?”
他终于愿意和她对话了,很好,还直奔主题,看来这次回来真是为了毛毛的抚养权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毛毛一直跟着我,不会不要我这个妈妈。”苏沁理直气壮地说。
简向南转身打开煤气灶,放上锅子,等待锅热。
翻炒冷菜的那一刻,他说:“可我已经告诉毛毛我是他爸爸,他说他不会不要爸爸。”
他撒了谎,他没能告诉毛毛真相,他想让她妈妈亲口告诉他们的儿子。
“简向南你……”苏沁欲言又止,毛毛不会不要爸爸,难道他不想要她这个养育他五年的妈妈了吗?
“苏沁,我们结婚吧,就当是……为了毛毛。”他盛好菜装盘,说得轻松自如,全然不像是在与她商量人生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