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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_刘水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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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见着德盛回村,都有人在背后议论,只要不和应怜沾上边,德盛都不打紧,德盛娘可没脸出去见人,在自己院子都不怎么出去。

隔壁二勇一死,连尸首都不让二勇家人收回去,二勇娘也跟着病了,一直下不了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德盛带着应怜回来,村里的人议论的更难听了,“这也怪德盛媳妇,多久了都怀不上。”“可不是嘛,怀上了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儿。”

“德盛也是命苦,坏了手,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还绝后,造孽。”这些人总是站在圣人的角度,看别人家的热闹,嘴上好像在替德盛可惜,心里不知道多幸灾乐祸。

德盛发迹了,他们眼红,只能在这些事儿上,找些心里慰藉,应怜还是装聋,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见,躲在他相公身后。

还要拉着德盛,不让他去打人,“相公,咱们早点回山上去。”

一月俩月,日子久了,说闲话的人就淡了,偶尔能听到有人议论,但也是极少数了,乡野地方就是这样,消息传的快,大家忘得也快。

眼看冬天又要来了,德盛把后院弄上地炕,应怜踏上去都是暖的,应怜肚子还是没反应,德盛不在意,可应怜心里难受着了,出了这么多事,都是因为孩子。

趴在榻上,想着这些烦心事,应怜只觉得穴里有什么流出来了,脸上臊的慌,自己怎么这么不知羞了,德盛都在园子里忙着了,自己躺在后院都能发浪。

应怜翻了个身,想要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甩出去,可穴里的东西根本管不住,还在涓涓的往外流,应怜胯都湿透了。

只能坐起身来,想要赶紧回房换条裤子,刚一动,又是一阵泄洪而出,应怜一惊,转头去看榻上,鲜红一片,那是什么流水,自己出了这么血。

应怜吓坏了,自己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又怕德盛瞧见了担心,扯着袖子,稀里糊涂在榻上擦着,可只要动作一大,穴里的血还在往外冒。

应怜管不了榻上的血迹,朝着屋内走去,把被血浸红的裤亵脱下来,应怜分开下边的小口,想要去找伤口,可没觉得穴里痛,只看着穴里一片红色,根本找不到伤口。

血还在流,应怜害怕极了,自己是不是患病了,站在屋子里不敢坐着,不大一会又觉得腹部隐隐作痛,应怜想要蹲下去。

手在发痛的地方按了按,穴里又开始流血,怎么会这样,自己定是患了重病,才会出这么多血,应怜蹲在地上,小声的哭了起来。

自己要死了,以后都看不到他相公了,应怜想着难受,又不想德盛看着他现在这幅狼狈样,自己定会流血流到死。

到时候肯定面目可憎,不要,不要让德盛看着,应怜捂着肚子,朝着园子外面跑了出去了。

德盛回到后院,叫了两声应怜!也不见有人回答,德盛又朝着屋子里走去,屋子里还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小怜儿。”

德盛没有瞧见人,可看到了应怜脱下来的裤亵,鲜红一片,扎的德盛眼睛疼,地上也有血,应怜去哪了,怎么了流了这么多血。

德盛把后院翻了个遍,都没有看到他媳妇,心一沉,应怜是不是被人带走了,果园前面没瞧见有人出去,只能是后面了。后面就一条路,德盛急忙沿路去找,应怜受伤了,肯定走不远。

应怜实在走不动了,找了块石头坐下,腹部还在阴疼,肚子也凉的厉害,看不到德盛,死亡的恐惧也袭了上来,应怜抱着双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累了,就靠着石头睡着了。

德盛在路边找到应怜,小媳妇可怜兮兮靠着石头,德盛走进了才发现他睡着了,没把他叫醒,前后看了看他那里受伤了,都没看到伤口。

德盛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应怜一下了就醒了,猛然发现是德盛追来了,哭闹着要他放开自己,德盛怎么来了,他不要德盛看的自己这个样子。

应怜哭的厉害,德盛这次看到他裤上血迹,又是一大片,都是在裆上,德盛轻声问道,“小怜儿,你到底哪受伤了?”


第十四章

应怜哭的可怜,答不上德盛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德盛问不出话来,扛着应怜就回到后院去了。

把人放到榻上,急急忙忙就去脱应怜的裤亵,穴上都被血染红了,德盛曲起他的双腿,用手拨开了小口上,摸了好一会也没找到伤口,只是里面的血又涌了出来。

口上吐出鲜血,德盛也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严重,应怜哭的呼吸不上,几乎翻着白眼,德盛把人按在怀里,安慰着,“别怕,别怕,相公在了,相公这就去请大夫。”

应怜哭哭唧唧的摇头,“不要…呜…不要大夫。”这个时候还在害怕别人看着他的身子,德盛现在怎么能依着他,扯着被子给应怜盖上,出去唤小工,让他去镇上找大夫。

德盛陪着应怜,给他换了好几条裤亵了,还是不管用。索性不让他穿着了,盖着被子,身下给应怜垫着布。

大夫姗姗来迟,德盛都急坏了,大夫担心是不是患了什么重病,捏着应怜的手号脉,脉象往来流利,如珠走盘,明明没什么问题。

德盛急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大夫,我媳妇怎么就…突然流那么多血,是患了什么病了这么严重?”

大夫看了眼应怜,样貌还像个未出阁的闺女,心里多少有点数了,怎么没人教这个闺女这些事吗?大夫不好说的直白,“你先别急,没有大碍,你找个稳婆来看看,我给令夫人开几副调理的药。”

德盛还是头一次听说,病了找稳婆的,可大夫都这样说,只能又叫人去镇上找稳婆。

稳婆可不像大夫,上来就要揭应怜的被子,应怜吓得把被子抓的死死的,“相公…”德盛也吓了一跳,“这…”稳婆知道是闺女害羞了,“都是女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应怜还是不肯松开,看着德盛向他求救,德盛也有些为难,把应怜搂着,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媳妇…身子特殊,他不愿意别人看。”

稳婆见了不少女人,多少能猜出几分,“她一直捂着也不是办法,不看看怎么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大夫让你们找我来的吗?”

听了稳婆的话,德盛才去轻轻掰他媳妇的手,软声安慰着,“没事儿,别怕。”应怜把头扭到德盛怀里,这次渐渐松开了被子。

稳婆一看被子下,心里就了然,这样的她也见过的,给应怜盖上被子,说道,“葵水来了,你媳妇多大了,葵水来这么晚。”

德盛也没接触过别的闺女,不明白稳婆在说什么,“快十六了。”稳婆看了眼应怜,看着这么小,身子特殊,十六来葵水确实别一般的闺女晚,他相公好像也什么都不懂。

稳婆在盆里洗着手,“记着日子吧,每月都是这几天来,忌辛辣,别冻着,忌房事,疼的厉害熬点红枣糖水给他,得用月事条隔着。”德盛连连答应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稳婆要走的时候,德盛又多心问了句,“我媳妇身子真的没事吗?他怀不上孕,是不是跟他身子有关。”稳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娘的也太心大了,这些事都不教的,“你媳妇葵水才来,怎么怀的上,等他好了,才能房事。”稳婆又叮嘱了一遍才离开。

德盛还朦朦胧胧的,不是特别明白稳婆的话,抱着他媳妇去清洗,至于稳婆说的月事条,德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找谁问,找了布叠上几层,放到他媳妇屁股下隔着,“弄脏了相公给你换。”

应怜还战战兢兢的,还沉浸在自己可能患大病的恍惚中,抱着德盛的脖子不撒手,德盛陪他躺着,没躺一会,应怜就小声的哭了起来,德盛抱着人哄,“怎么了?”

“肚子疼…呜…”跟其他的疼法不一样,应怜肚子都有些痉挛了,扯着筋的疼,德盛急急忙忙的去熬了糖水,给应怜喂了不少,应怜喝了才轻松些,肚子上暖暖的,疼的没刚刚那么厉害了。

折腾了一天,应怜早就累了,靠着德盛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德盛手捂到应怜肚子上,腹部冰凉的,粗糙的大手,在应怜的肚皮上轻轻揉着。

德盛不敢起身,应怜胯下又开始流血了,侧身靠着德盛,都蹭到德盛身上了。

应怜醒了之后,见德盛还迷迷糊糊的再给自己揉肚子,肚子上都揉的火辣辣的,自己把德盛的衣裳都蹭脏了。

应怜悄悄喊了声,“相公。”德盛半醒半睡的,应怜一唤他就醒了,“在了,肚子还疼的厉害吗?”应怜摇头,“给你蹭脏了。”德盛给应怜换着裤亵,“没事儿。”

月事来了五六天才彻底,应怜还在因为之前,慌慌张张的想要逃跑的事情害羞,真实太丢脸了,以为自己要死了,就不敢见德盛。

小媳妇就是害羞,还爱钻牛角尖,得有人好好哄着,德盛把应怜搂在怀里,“有什么可害羞的,就相公一个人见着了。”

骗人!稳婆也瞧见了。

德盛只能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让应怜分心,“快过年了,你愿意下去吗?”过年肯定是要去村里的,应怜懂事的点着头。

去年过年,自己在家里跟娘学包饺子做面食了,是那个时候,德盛跟自己说,想重新修屋子,不然有了孩子住不下,可一年了,自己还是没让家里添丁。

有了娇娇的事,德盛娘也没提生孩娶二房的事情了。但是对着应怜的态度变了很多,去年还带着应怜做年夜饭,今年连话都没说上两句。

饭菜有新来的丫头准备,席间德盛娘对应怜的冷淡,是人都看在眼里,应怜也识趣,除了喊人,都不怎么开口。

饭菜再好也如同嚼蜡,食之无味。德盛娘年纪大了,也守不了岁了,饭后没多久就歇下了,德盛带着应怜又回了园子里。

做工的人都回家团年了,整个园子就德盛和他媳妇,静谧的刚好,两人难得有机会,腻在一起谈心,知道应怜今晚受了不少委屈,德盛心疼死了。

可那毕竟是他娘,再怎么样也不能指责娘亲不对。

两人裹着一张被子,应怜坐在德盛的怀里,前胸贴着后背,可亲热了,“娘不待见我了。”知道自己没用,怪不得娘不喜欢。

德盛不知道怎么安慰应怜好,“没有的事,你还小,咱们要孩子有的是时间,等你再长大点。”知道德盛在哄自己。

这跟他大小有什么关系了,二娃哥哥也办喜事了,媳妇比应怜还小一岁,人家嫁过去三个月,就怀上了,都是自己不争气,德盛在哄自己开心了。

德盛就知道说好听的,把自己哄得团团转,应怜扭着的脖子转头去看他,这个大骗子,德盛靠过去蹭他应怜的鼻子,“怎么啦?”

德盛娘不守岁了,德盛和应怜得守,两人依偎着,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时不时凑近了,嘬对方一口,像两个不懂人事的孩子。

村里突然来了个道士,牛大的下地摔坏了膀子,就是道士给正的骨,又有道士施针,没几天就好了,道士一下子在村里被传的神乎其神。

都说他是有得道高人,不光看病抓药,道士还帮人驱邪赶小人,算姻缘求福泽,总之是个无所不能的通天神人。这一传十十传百,把道士传的神乎其神。

村里家家户户都想请他去家里一趟,驱邪避灾,招财进宝,好像能请到道士,自己都能跟着沾沾仙气。

德盛他们在山上,对村里的情况也不怎么打听,有时候也就听二娃和四叔说说,做工的人就当听了个笑话,大家高兴一番就过去了,谁也没放在心上。

德盛娘也听说了这个道士,不光如此,还有别家的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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