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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口,谁第一个站出来,谁就会马上被扎成筛子。
皇上要的就是众人的鸦雀无声。
他说:“既然你们都没什么想法,不如就按照朕的想法来,让他们三个分别管理三块封地,一年后,朕亲自考核,储君之位,能者居之。”
孔博远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陛下,这与礼制不和。”
皇上斥他:“礼部尚书何在?”
沈瑞出列。
皇上问道:“此举可是与礼不合?”
沈瑞迅速的把现在的局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应下比不应要好,朝堂一次大清洗后,太子一派的人被去掉了不少,若储君人选只有四皇子一人,太子一派尚有一争之力,可如果四皇子和三皇子的人联手,那他们皇长孙这一脉可就彻底玩完了。
沈瑞略作思考,迅速作揖,答道:“启禀陛下,此举虽然不是常见的立储标准,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反正不亏,太子早些年留下了不少治理国家的人才,都给皇长孙带去,不愁治理不好一块封地。
孔博远张口欲言,最后被皇上一张折子拍在脸上,给生生拍了回去。
旁的人瞧见皇上打定主意,要用这个法子定下储君,自然也都闭了嘴,不再虎口拔牙,非和皇上对着干。
谢父下朝的时候,果真给谢无渊带回了消息。
皇上给三皇子、四皇子和皇长孙划了封地,但是没有具体分开。不过三块封地里没有一块好的,水灾、旱灾,还有地龙翻身,明天皇上让三个皇子皇孙去御书房抽签。
谢无渊一早料到皇上会有这么一招,一直在等着具体的消息,这会儿从谢父那里知道了,随便撂下一句话,就出门了。
当天中午,三皇子上门,站在谢府大门前,打量这个谢无渊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
谢父听了消息,带着谢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哗啦啦跪了一地,高呼:“齐威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皇子赶忙将人扶起:“谢大人快快请起,本王只是来找谢无渊闲聊,”三皇子四下打量,“他人呢?”
谢父长叹一口气,顺着三皇子的力道站起身,恨铁不成钢:“那个逆子现在在赌坊呐,老臣这就派人去把他给抓回来!
三皇子一听谢无渊去了赌坊,心里火大,暗道谢无渊未免太过分!本宫都自愿做他的男人了,他还这么自甘堕落!心里虽然恼火,但还是没让谢父派人去抓谢无渊,只是跟谢父说道,“那本王改日再来。”
结果,前脚刚出了谢府的门。
三皇子后脚就派人去打听谢无渊常去的赌坊,就这样,一路打听着,一路找去了顺风赌坊。
这头,谢无渊跟顺风赌坊的掌柜的说完事情呐,这当空一出门,正好和三皇子面对面碰了个正着。
谢无渊面带微笑:“找我?”
三皇子听不出喜怒的“嗯”了一声。
谢无渊自然而然的牵起三皇子的手,帮他打着帘子,往外面领,随口问了句“什么事儿?”
三皇子原本的火气嗖的一下就不见了,语气软绵,“明天定下封地后,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封地。”
“封地?”谢无渊带着人七转八拐的进了一条暗巷,这才指了指天上,问他:“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谢无渊说的隐晦,三皇子却听懂了:“三年前就在怀疑了,无缘无故的,皇上也不是那种喜欢给自己招惹非议的人。何况这几年朝堂局势动荡,根本不是皇上能掌控的。”
“皇上如果还想在立储上表明自己的立场,就只能另辟蹊径,不然,大梁国的下一任储君,只会是受朝臣控制的傀儡。”
“三年前,朝堂动荡不过刚出了个苗条,你就能瞧出端倪,知道的这么早,”谢无渊瞧三皇子双眼炯炯有神,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动,用手细细的摩挲三皇子的眼角,继续问他,“那什么时候开始打我的主意的?”
三皇子张嘴就想胡说,瞧见谢无渊狭长的眼睛神色严肃,想起谢无渊说的“不允许扯谎”,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谢无渊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至少没有撒谎,虽然不说也好不到哪里,但总归没有踩到底线。
“不想说就算了,”谢无渊松开一直牵着的手,“回去吧。”
三皇子心里咯噔一跳,完了,谢无渊是不是生气了,磕磕巴巴的就想解释。
谢无渊凑过去,三皇子下意识的闭眼,谢无渊在三皇子的眼睛印上一吻,轻若羽毛拂过:“我没生气,不想说就不说,明天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起标题和内容提要,好烦
☆、封地
御书房。
三皇子、四皇子、皇长孙坐在下首,皇上坐在主位。
“朕今天叫你们来,有事情要说。”皇上从一堆折子里捡出三本折子,一字摆开,扣在桌上。
“前几天朕在老三老四的封爵大典上,先给老四加的冠,就这一件小事儿,就被御史大人弹劾了好几天,还有大臣跳出来跟风,说什么朕不顾长幼——”
三皇子心里咯噔一跳,他没让手下的人编派这个啊,这又是谁想让他背黑锅?
皇上这是要找自个儿算账吗?
三皇子刚想主动请罪。
皇上就接着说了下去。
“朕听的脑仁都生茧了,今儿就顾一次,按着辈分,你们三,从最小的那个来,一人随便挑一本。”
三皇子长松一口气,原来只是做个铺垫。
皇长孙在听了皇上的话后,先是对着两位皇叔告了罪“侄儿逾矩了”,然后在皇上催促的目光中上前,也没敢挑,拿了隔着自己最远的那一本。皇长孙坐回位置后,四皇子、三皇子依次上前,也都没敢挑,只是沿着从右到左的顺序,拿了折子,又退回原处。
“都说说,自己拿的折子里写了什么?”皇上双手叉住,兴趣盎然的盯着下面的三个儿孙。
皇长孙眉毛微挑,有些诧异。
四皇子稚气未脱的脸上蒙了一层哀愁。
三皇子面色如常,瞧不出什么不一样,
皇上将他们三个的反应收归眼底,暗叹一声,随便点了一个:“老三,你折子上写的什么?”
三皇子起身,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启禀父皇,儿臣手里的,是崇州太守上的折子,说是近日来崇州地龙翻身,导致数千亩良田中的作物毁于一旦,恳请皇上拨款赈灾。”
皇上颔首,三皇子退回原处坐下后,皇上又分别示意四皇子和皇长孙说了一下拿到的折子。
其实,没什么必要了。
一共三道折子,中间那道是治理水灾,一左一右分别是旱灾和地龙翻身,只要按照从小到大的身份选,不管他们是从左往右选,还是从右往左选,中间那道折子,都是四皇子的。
皇上特意把最难治理的水灾留给四皇子。
可惜,四皇子皱起的眉眼,明晃晃的昭示四皇子并不买账。
治理灾害,想要出成绩,洛州这种重灾区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治得好,那自然是好的;若是治不好,那也没人会指责。
毕竟重灾区,无能为力,回天乏术都很正常。
然而,当四皇子面对难度最高的水灾,竟是在感慨自己的坏运气,羡慕三皇子和皇长孙的手气,在这一点上,四皇子就已经出局。
身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面对灾情,要做到面不改色;面对困难,要做到迎面而上——这两条,四皇子一条都没有。
皇上偏疼四皇子,一方面有四皇子的皇室血统的确更为纯正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有四皇子的风采仪态与贤妃很像的原因。
可惜,贤妃生做了女儿身,不然,一定也是一方霸主。
好在,贤妃生了个儿子,皇上就想把曾经幻想在贤妃身上的荣耀和威武,一股脑儿的都给了他和贤妃的儿子,四皇子。
然而,事实证明,四皇子只是徒有其表。空有何贤的风采仪态,却没有半分何贤的精髓。
不知道陈家或者沈家提前给太子的儿子说了什么,瞧见折子,竟然面露诧异。
老三说他手里的折子是地龙翻身,那太子的儿子拿着的,就应该是旱灾。
对三皇子和皇长孙,皇上并没有特别的偏疼,地龙翻身和旱灾,很难说哪个更难,哪个更简单,不过,总的来说,当年太子留下了不少能臣,都在皇长孙麾下,治理旱灾什么的,应当不在话下,这方面,皇长孙自然是要比三皇子更有优势的。
三皇子处在一种微妙的尴尬位置。
皇后是段国远嫁的公主,和皇上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和亲公主嘛,对大梁朝自然也没有什么归属感。
皇上绝对相信,如果新即位的君主不够强势,手腕不够硬朗,那么大梁朝改姓段,也没几天了。
如果三皇子能和他的大哥一样强势,那么日后就足够强大,等他这个父皇去世后,新即位的大梁朝皇上并不会任由新上任的太后摆布。
以前的三皇子,在皇上面前总是喏喏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皇上本来就对他不喜,瞧见他这副受气包的样子,更是连见都不想见。
后来宫里死了几个宫女,被查证是三皇子指使宫里的鬼做的,更加重了皇上对他的厌恶,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让皇后找个地儿扔了这个皇子。
如果不是后来太医查出皇上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而原本定好的太子又因为替皇上挡箭而身亡,三皇子这辈子都不会被允许踏入皇宫一步。
可偏偏,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
九岁的三皇子还有些不怎么爱说话,可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怯懦的模样,基础很差,但学的很快,教养宫女不过才教了几个月,三皇子就已经能听夫子讲课了。
挑选伴读的时候,皇上看过,四皇子、皇长孙、二皇子挑剩下的,已经没有几个可用的了,偏偏三皇子,愣是从里面挑到了范景辉,还把不被所有人看好的绯贺枫教的挺好。
听说十二岁被延迟袭爵的时候,绯贺枫为了主子,撸起袖子和不少人干架,一直打到宫里再也没有人敢乱说话。
范景辉,绯贺枫,一文一武,一智一勇,只要稍加引导,日后便是良相名将。
再后来,范景辉是头脑,绯贺枫是拳头,很多三皇子没留意到的地方,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全都处理的很好。
短短三年,三皇子先后收服了两个人,死心塌地,忠心耿耿。识人之明,用人之能,可见一斑。
这种能迅速凝聚团队的力量,是天生的王者。
再回过头瞧别的伴读,大多是一到年龄就迫不及待的往吏部递了帖子,开春就脱离皇子皇孙,走马上任去了。
能力如何先不说,单说忠心,是基本没有的。
还是老三本事大,竟能从诸多人当中,挑到忠诚度最高的两个。
皇上不知道的是,范景辉当年也是打着三皇子一成年,他就往吏部递帖子的算盘,忠诚度是什么,能吃吗?
不过,后来被三皇子收服了罢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忠臣良将,都是做主子的一点一点调|教出来的。
如果三皇子的母后不是段国的公主,哪怕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显赫背景的宫女,皇上无论如何,也会把老三排在候选人的第一位的,可惜的是,三皇子的母后不仅是段国的公主,还是一个嫁到大梁朝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大梁朝没有归属感的段国公主。
这也是皇上偏疼二皇子和四皇子的另一个原因。
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