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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过继。”三皇子神采流转,“私生子的名声当然不好听,不过,我可以选择从皇室血脉中过继一个。”
谢无渊简直被他气笑:“你们谈家还有几个人,你觉得谁能过继孩子给你?”
三皇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那就打到他们愿意过继为止。命和孩子,总有人会选命的。”
“你的属臣们不会同意的。”
“不是还有你吗?”三皇子说的天经地义。
仿佛若干年后,谢无渊还是会像今天这样,站在他的身边,为他出谋,给他划策。
谢无渊被三皇子的天经地义给惊住,十几二十几年后,年近三十的皇上被大臣们逼婚,皇上态度坚决,宁可过继也不成亲,大臣们痛哭流涕,恨不得把自家闺女洗白了送上龙床,好让皇上生下一子一女。
听上去,嗯,也还不错。
半晌,谢无渊说:“好。”
“如果你真到那时候都不成亲,我可以帮你挡。”
三皇子试探性的拉过谢无渊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谢无渊没挣,也没动。就那么放着。
三皇子长舒一口气。
谢无渊笑着看他:“范景辉会哭的。”
“他怎么了?”三皇子问。
“因为我马上就要让他的王绝后了。”
三皇子干咳一声:“不是还有二皇子么?”
“怎么着啊,”谢无渊笑他,“你是要把剩下的四皇子、皇子孙都杀了么?”
三皇子丹凤眼微睁,很是奇怪:“你不同意?”
“啊,”谢无渊耸肩,“你随意。”
“范景辉的事情,你之前提醒过我,我没注意,是我不对。”
谢无渊之前说范景辉手段不够,心计不够的时候,三皇子还不以为意,总以为范景辉能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现在想想,范景辉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没怎出过门的大少爷,出行用车自然挑最好的,哪里又能知道这世间的险恶,最贵的沉香木车,竟会成为最快的催命符。
想到这儿,三皇子开口问道:“之前的马车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所有的箭都被钉在上面?”
“哦,”谢无渊解释道,“我把马车换成了磁铁的,只是瞧着和原来的像,实际上不一样。磁铁自然能把箭矢吸住。”
“你早就想到了会有人对我下手?”三皇子问道。
“嗯,”谢无渊说,“有这个猜测,话说回来,出门在外,总是要有备无患的。”
原来,谢无渊一早就想到四皇子可能会对三皇子不利,因而宁可耽误行程,也要先换了马车,原本的马车材质的确是沉香木,那可是上好的香料,一点就着,特别旺盛。
简直就是一个极大的安全隐患。
谢无渊在铁匠铺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足够的磁铁,让铁匠老板融了,重新打成四面磁铁板,仿着原本沉香木马车的样子,做了现在这个。
眼看着就要到崇州了,谢无渊都以为自己想多了,高估了敌人的智商,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用上了。
三皇子瞧着眼前的一片长势旺盛的树林,心中暗叹,若不是谢无渊之前换了马车,只怕这会儿,他们这一行人就都交代在这里了。
箭上带火,火若是命中木质马车,必然会烧起来。
在树林里放火,木质马车着火。
拉车的马受惊,马车横冲直撞。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你们想看大长篇还是中长篇=。=我觉得我要把大纲玩坏了=。=
☆、说谎是要遭报应的
马匹受惊,定会拉着马车横冲直撞。
马车上的火又能烧到一旁的树。
从带火的箭,变成着火的马车,最后变成燃烧的树林。
到时候往上一报,只需要说,这是三皇子一行人在野外生火,不小心烧了整片树林,谁还会去查啊。
要不是谢无渊,他们这一行三十几个人,竟要全部变成枉死鬼!
谢无渊瞧出三皇子魂不守舍,应该是受了惊,把人揽在怀里,拍了拍后背,以示安慰。
三皇子浑身发抖,紧紧抱着谢无渊,想把自己勒进谢无渊怀里的那种。
“没事,害怕就抱着我,要是实在怕,哭出来就好了。”谢无渊替他揽了揽耳边的碎发,安抚性的在三皇子后背来回摩挲。
“谢无渊,我怕。”三皇子闷闷的声音从谢无渊怀里传来。
谢无渊缓声道:“没事,我在呐。”
“我以前从来不怕死亡,总觉得,死了,就能和那些朋友们永远在一起了,再也不用被人当做异类,指指点点。”
谢无渊没想到三皇子竟然会跟他说这个,手停了一下,三皇子马上受惊般的抬头瞧谢无渊的表情。
谢无渊停在半空的手又轻轻拍了下去:“现在呢?为什么不这么想了?”
“因为我怕你再也看不见我。”
“可你看得见我的啊。”谢无渊安抚他。
“我见不见得到你,都会一样爱你。”
“可你若是见不到我,却是一定不会再记得我。”
谢无渊的胸口传来一阵凉意,那是三皇子的泪水。
谢无渊叹了口气,抬起三皇子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上去。
轻柔的吻,很快安抚了三皇子的不安的心。
范景辉推门进来,又默默的关门出去。
三皇子知道有人推门,双手揽着谢无渊的脖子,赖在谢无渊的怀里不肯出来,谢无渊无奈的抬眼,轻飘飘的看了眼被关上的门,又轻轻拍了拍三皇子的脊背。
三皇子动了动,黏得更紧了。
车停了。
“主子,崇州到了。”范景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三皇子不情不愿的和谢无渊分开,唇齿分离间,好似过了一千年。
谢无渊帮他整理好衣服,以三皇子随行侍卫的身份,落后半步跟在三皇子身后下车。
范景辉上前一步:“主子,既然要在这里呆上三年,属下认为,不如趁着现在没进城,先微服私访,查看民情,日后也好早作打算。”
三皇子颔首,随手指了两个人:“齐大,齐二,你们去前面的成衣铺买几件衣服。”
齐大齐二应下。
三皇子又指了两个人,把马车赶进城,只留了三个侍卫,并范景辉、绯贺枫,谢无渊六人,其余人先去找客栈投宿。
齐大齐二很快把衣服买回来,一行人换了衣服,装作普通的市民进城。
绯贺枫在前面问路,一行人先是去了坊市,而后去了农田,除了部分房屋毁坏,崇州竟是没有任何地龙翻身的遗留问题。
“这崇州瞧着,竟然是个不错的。”绯贺枫左瞧右瞅。
范景辉点头:“是挺不错,灾后重建的也像模像样,没有饥民荒田。”
三皇子微微颔首,也觉得这里差强人意。
谢无渊落后半步,没有说话。
两个时辰,一行六人一边问路,一边把崇州城转了个大概。
六人回客栈后。
崇州太守府。
太守猛的发怒,摔碎茶盏:“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让你们去暗杀!你们就让人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城了?!你们还有脸回来?!”
跪在地上的一行人面色惶恐,忙不迭的磕头:“属下们知错,请再给属下们一次机会。”
“机会?!”太守冷笑,“我给你们机会,谁给我机会?!来人,把他们拖出去,剁碎了,三皇子不是在巡城吗?正好给我们三皇子瞧瞧崇州的伙食,我郭子明、对崇州的灾民,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马上,十几个孔武有力的人就把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人拽起来,拖去了后院。
太守这才转头,问跪在地上的小厮。
“他们都去了哪些地方?”
小厮叩首道:“启禀大人,他们去了坊市、农田,都是之前安排好的,瞧不出什么的。”
太守“嗯”了一声,神色莫测。
小厮再次叩首:“大人,是否要派人——”他做了一个暗杀的手势。
太守摆手拒绝:“不用,既然没死在城外,就更不能死在城里。没的给我自己惹一身麻烦。”
“那地方封了吗?”太守又问。
小厮得意洋洋:“早封了,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太守赞他:“干的不错。”
客栈。
谢无渊照例和三皇子一间房。
谢无渊泡了壶茶。
三皇子坐在椅子上瞧他,只要是谢无渊想做的事情,总是会做的特别有美感,比如现在。
简陋的茶壶,低劣的桌椅,吱呀作响的床铺,一切都不影响谢无渊泡茶的心情。
“谢无渊,”三皇子拉长了音调喊他。
“嗯?”谢无渊随口应道。
“你觉得崇州怎么样?”三皇子兴致勃勃,如同每一个对未知充满好奇的少年。
“风景不错,和突厥接壤,地理位置一般。粮食产量是大梁朝最低的。”谢无渊放下手里的茶壶,转头看他,“粮仓,八成是空的”
三皇子丹凤眼微挑,“你怎么知道的?”
谢无渊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三皇子:“你觉得崇州怎么样?”
三皇子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崇州城内还是不错的,百姓安康,生活富足,可见,崇州太守是个好官。”
“那可未必。”谢无渊轻笑。
三皇子放下茶杯,坐直身子,一错不错的看向谢无渊:“此话何解?”
谢无渊很喜欢三皇子此时意气风发的模样,狭长的眼睛带了笑意:“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可不一样。”
三皇子的丹凤眼星星点点,认真专注:“你看到了什么?”
谢无渊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崇州太守玩忽职守,隐瞒疫情,拒不上报,草菅人命,甚至——
蓄意谋杀当朝王爷。”
“什么?!”三皇子大惊。
“只是猜测,我还没有实际证据,”谢无渊放下杯子,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你还记得我们今天见到的居民什么样子吗?”
三皇子眉头微皱,仔细思考:“穿的不错,挺健康的,心态也不错,还笑呵呵的。”
“一个刚经历过地龙翻身的地方,灾民还能笑呵呵的,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谢无渊顿了一下,“更何况,那群人肌肉发达,不像是农民,倒像是劫匪。”
“什么?!”三皇子震惊,“你是说,崇州太守不仅找人替换掉了灾民,还和周围的山贼土匪有勾结?!”
谢无渊轻轻的“嗯”了一声:“这不奇怪,崇州本来就地处边疆,偶尔会有突厥来袭,崇州的兵力又不是太多,太守和山贼土匪有来往,也很正常。”
“值得奇怪的地方,应该是,为什么他要找人替换掉原本的灾民,而原本的灾民,又去了哪里?”
三皇子猛的一震:“会不会是地龙翻身导致瘟疫,而疫情不断扩散,崇州太守控制不住,又害怕被封城,所以索性直接屠村,或者把有关的村民活埋了——”
“也不是不可能,”谢无渊细长的眉毛微微拢起,“不过,尸骨又在哪里?”
窗外渐渐传来更夫打更报时的声音,谢无渊瞧了瞧天色,已经不早了,便熄了蜡烛,解了衣袍,和三皇子一里一外的躺下。
半夜。
谢无渊心里有事儿,睡的很浅。
他最近说的谎话有点多,良心不安。
“呵,”系统冷笑一声,“你分明是心怀鬼胎,良心不安,和扯不扯谎没有半毛钱关系。”
“啧,”谢无渊下意识的朝脑海看去,果然,小谢无渊再次出现,不过这次相比于之前那次,似乎又长大不少,谢无渊仔细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