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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就瞧见一个已过不惑之龄的人,朝自己这边走来。
谢无渊一愣,南淮的同窗,大多是鲜衣怒马的年纪,没道理这么大岁数啊!
果然不是南淮学堂的同窗。
等那人进了连廊,走过大堂,谢无渊又是一愣,这不是南淮那个怀才不遇的夫子吗?
只是这个当空,魏元正就已经对着谢无渊长揖到底:“多谢小公子当年指点。”
谢无渊赶忙起身回礼:“夫子折煞学生了。”说罢,也长揖到底,“谢某才当谢过夫子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夫子告知谢某,云阳山上的游医可解月亡散之毒,谢某此刻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只怕早已魂归故里了啊!”
魏元正慌忙托住谢无渊:“谢小公子万万不可,您对魏某,可谓恩同再造,若是没有您当年的指点,又哪里有谢某的今天?!”
二人又是一阵寒暄,最终双双入座。
把酒言欢,酒到半酣,魏元正忽然开口:“谢公子,魏某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谢无渊笑道:“夫子但问无妨。”
魏元正四下打量一番,确认无人,方才比了个手势,谢无渊定睛一看,原来夫子比划了两下,第一个是“三”,第二个是“四”。
谢无渊即刻便知道了魏元正想问什么,倒也没犹豫,当下笑着,拿筷子夹了三块竹笋。
“呵,我所料果然不差,”魏元正“啧”了一声,“你是因为何二少成亲的事儿?”
谢无渊仰头灌酒,半晌,哂笑:“一半一半吧。”
魏元正疑惑的望向谢无渊:“什么叫一半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个国家,大梁朝(梁国),段国(皇后),卫国(崇州太守郭子明),芪国(代表人物已经出场嗯好多好多章了然而我不要告诉你们是谁),鲁国(艳若桃李的给谢无渊下|毒的大夫),荆国(已出现嗯然而我还是不要告诉你们是谁)。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早想写了哈哈哈,大梁朝吃枣药丸啊(大雾,毕竟三皇子还是会回来的)。
☆、书房
谢无渊放下酒壶,开口解释:“我本来就没想站队,现在跟着三皇子,一半是因为想整垮何家,另一半,倒是因为三皇子自己。”谢无渊顿了一下,忽然笑了,“他值得。”
魏元正又“啧”了一声:“既然觉得他值得,就别再负了人家。”
“负了他?”谢无渊狭长的眉毛微挑,眼里神情不明,“若不曾有过两情相悦,又从何而来负情薄幸?”
魏元正眉头微皱:“不能吧,我瞧三皇子,对你挺深情的啊。”
“得了吧,”谢无渊嗤笑,“如果我不是我,你猜他还会不会爱我。”
“什么意思?”魏元正不解。
谢无渊闷头猛灌一口酒:“他之所以会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拿我当依仗罢了,若我没有谢家,没有那么多的才智,谈子墨他连正眼都不会看我。”
魏元正叹了口气,“谢公子啊,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生气。”
“什么?”谢无渊豪气万千的一抹嘴,摔碎酒坛子,“说!”
“当初,人家何二少不拿你当依仗,倒是愿意做你的依仗,二话不说撸袖子替你出头,陪你上学堂,还亲手给你研磨,指导你写策论,你觉得被轻视了,不开心,不愿意。”
“哦,现在呐,有人愿意依仗你,拿你当天神一样供着,你又不开心,愿意了。”
“你这毛病,是不是太多了点啊?!”
谢无渊一想,“草,你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魏元正又叹了口气:“我好歹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今天就托大,劝你一句,好好想想,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别到头来,只剩下后悔。”
“啧”,谢无渊又灌了口酒,随口应道,“我会好好想想的。”
随后,谢无渊再次嗤笑,“说实在的,我到底想要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谢无渊坐着马车来的,这会儿,自然也是坐着马车回去。
一路上,谢无渊老觉得身后有东西“扑棱”“扑棱”的,还以为是今天酒喝的有点猛,出现了幻觉,直到下车,忽然一回头,才瞧见,车后面确实有一个信鸽跟着。
“哟,竟然跟着马车跑了一路,”谢无渊伸手接过信鸽,想起当年何贺也跟在马车后走了不少路,轻笑一声,转而又自顾自的摇头叹气,半晌,才从信鸽腿上解下信件,把信鸽放走了。
哟嗬,谢府的回信。
谢无渊轻笑一声,迈步回了齐威王府。
范景辉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渗透到了三皇子生活工作的方方面面,除了日常的工作外,还时不时的来齐威王府指点一下齐威王府的管家,比如,谢无渊要和你家主子安排在一个房间,嗯。
自从那次谢无渊和三皇子同床共枕后,啊不,其实在更早以前,范景辉在安排房间的时候,就都是,谢无渊和三皇子一间。
谢无渊回了屋子,三皇子还在书房,谢无渊想了想,最后抬步去了书房。
书房门前有侍卫在守着,谢无渊靠近的时候,有个侍卫下意识的抬起佩剑拦了一下,当即被景末喝止。
谢无渊轻笑:“没事,我在外面等也一样。”
景末恭恭敬敬的回答:“您直接进去就行,王爷吩咐过,在王府,您与王爷是同一个待遇。”
谢无渊推门进去的时候,范景辉正好出来。
可能是谢无渊身上酒气太重,范景辉皱了鼻子,倒是没说什么,嫌弃厌恶之类的情绪,掩盖的很好。
谢无渊当然不会在意范景辉的想法,他自顾自的进去,顺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三皇子还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只狼毫朱笔,正专心致志的提笔处理范景辉送上来的折子。
都是一些范景辉处理不了的事情,或者范景辉不能擅自做决定的事情,堆积了五天,也有不少。
谢无渊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随意的翻了翻,“怎么,皇长孙最近动作挺大啊?”
谢无渊在门口的时候,三皇子就听见了,所以他对谢无渊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惊讶,这会儿谢无渊翻看折子,三皇子也没拦着,听谢无渊说了这么一句,这才抬头瞧了一眼。
三皇子一眼扫去,马上明白了谢无渊为什么这么说,一边继续低头处理手中的折子,一边接话:“嗯,京里的势力,让他翻的差不多了。”
谢无渊没想到三皇子会对他说这些,说实在的,谢无渊跟在三皇子身边,身份不尴不尬,他不是三皇子派的人,跟三皇子认识也没几天。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谢无渊和何贺交情最好,从小玩到大,如果非得给谢无渊贴个标签,大家肯定会贴“铁杆四皇子党”。可惜的是,谁知道三皇子哪根筋抽了,费劲半拉的把谢无渊一撸到底,弄到牢里,又巴巴的跑去,说“想成为谢无渊拔剑的理由”,结果,后来又改口,说不是为了夺得皇位,只是为了和他谢无渊在一起。
不管到底为了什么理由,三皇子虽说处理事情的时候,没有特意避开他,但三皇子也从来没主动跟他说起与势力有关的话题。
今天,是第一次。
谢无渊挑眉看三皇子。
竟然这么抵触啊,不过就是下山的时候和他说了句,想在书房里看他自渎,怎么就连手下的势力已经被皇长孙连根拔起,这种事情,都脱口而出了。
啧。
谢无渊继续看着三皇子,视线暧昧。
三皇子恍若未见。
嗯,如果忽略有点发抖的手,和一直没翻过去的折子,装的就更像了。
谢无渊懒散的倚在一旁,瞧三皇子继续装模作样。
三皇子合上眼前的折子,又随意的丢在桌上,最终还是放弃似的抬头,“你总得让我把这些折子处理完吧。”
“可以,”谢无渊耸肩,起身来到三皇子身后,俯在三皇子背后,一只手挑开三皇子的衣襟,划着圈的往下,指尖灵巧,直到最后贴在三皇子的腰部,火热的掌心贴在微冷的腰肌,接触底下肌理分明的肌肤。
三皇子情不自禁的一颤,一滴浓厚的墨汁滴在折子上,迅速晕染开来。
“谢无渊!”三皇子气急败坏的抬头,“这是要给皇上的——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三皇子就被谢无渊不由分说的吻住,剩下的一半被彻底堵回喉咙。
谢无渊的吻技很好,三皇子以前就知道,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谢无渊的吻不再温温吞吞,反倒是带着灼烈的热气,带着凶狠的掠夺,带着吃拆入腹的猛烈。
好像,参杂了什么,多了什么,又融合了什么。
“唔——”三皇子再次剧烈挣扎,谢无渊的手!
不过一个吻,唇舌纠缠间,谢无渊原本贴在三皇子腰间的手,就又往下了几寸,掌心贴在小腹,紧贴着皮肤下滑,掌心因为常年用匕首的缘故,生的茧子,摩擦过白嫩的小腹,三皇子忍不住轻喘了一声,谢无渊的指尖轻巧,没几下就越过障碍,来到目的地。
谢无渊似乎知道三皇子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恶劣的手指又朝下走了几指,微凉的指尖,带着茧子的掌心,以及,富有手法的技巧。
腰带。
外衣。
里衣。
一片狼藉。
三皇子认命般的放弃了挣扎,仰头朝谢无渊索吻,谢无渊俯身,二人唇舌相勾,谢无渊手下动作不停。
随着手下动作的加剧,二人口中的唇舌也越来越激烈,三皇子在谢无渊嘴里狠命吮吸,像是要掠夺走所有的空气。
谢无渊轻笑一声,停了手。
三皇子很是疑惑,茫然的盯着谢无渊,“怎么了?”
谢无渊收回手,随意的抹干净,抱臂倚在刚才的位置,懒洋洋的开口:“我说了,我想看你自己来。”
三皇子被撂在那,不上不下的,再听谢无渊这么说,顿时红了一张脸。
“先让我把折子批完。”三皇子央求道。
谢无渊还是那样站着,并没有任何的不满:“随便你。”
三皇子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袍,一层一层的穿好,再度拿起羊毫朱笔,翻开折子,脑海里翻滚的,全是刚刚意犹未尽的快感。
脸上更热了几分。
谢无渊站在那儿,瞧三皇子批折子,半晌,忽然来了一句:“过几天,我回京一趟。”
三皇子一惊。
原本一直不尴不尬立着的地方,猛的就软了下去。
“我,”三皇子放下手中的朱笔,咬牙开口,“我做还不行么?”
三皇子的手往下伸,谢无渊却制止了他。
“不是因为这个,你做不做,我都要回去的。”
“你,还回来么?”三皇子心头一紧,目光游移不定,甚至不敢和谢无渊对视。
“不知道。”谢无渊没有正面回答,事实上,他是真的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脑洞系列之论坛体#
#论坛体系列#
一楼,楼主要贡献给无影楼的影字部,求不扒,求不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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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立志做赌神':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张牙舞爪,挖坑让我跳的模样。
'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lz什么毛病!
'你的小药箱':lz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我也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模样。
'本座心情不好':说好的一楼给无影楼呢?!Lz等着掉马吧。
'背药箱的小顽童':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大梁朝三皇子,有人要八你。
☆、回家
早先朝廷政局动荡,皇上为了不让谢无渊这个小鲜肉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