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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谢无渊说什么?!
谢无渊轻柔的在何贺嘴边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何贺,我们重新开始吧,”谢无渊如是说。
何贺猛的反应过来,往日冷淡的眉眼竟染上了一层薄雾,他紧紧揽住谢无渊的脖子,声音哽咽。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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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是拥挤繁华的喧嚣,热闹中自有一股韵味,不沉闷,却也不吵闹,南淮有着与别处不同的底蕴,带着多少年积淀的富足,望着一切的一切,恰到好处。
京城就是等级鲜明的阶层,肃穆中自有一股规矩,不宽松,却也不压抑,京城有着与别处不同的章程,带着多少年积淀的威严,望着一切的一切,中规中矩。
京城的集市,与南淮,也是不同的。
南淮总有一些少年,鲜衣怒马,扬鞭奔腾,高头大马上载着年华正好的少年少女,飞驰而过,带起一阵尘土,也带走若干少男少女的芳心与向往。
而这种景象,京城是看不到的。
因为京城,是不许骑马的。
街上。
一匹马横冲直撞,似乎受了惊吓。
行人纷纷避让。
马上的人摇摇欲坠,受了很重的伤,前襟一片鲜红。
一群近郊羽林军跟在马匹后,追喊:“拦住他!快拦住他!千万别让他进了拐角!”
街上吵吵嚷嚷,店铺里听的清清楚楚,一阵嘈杂。
没人对这个命令有异议,也没人站出来拦住那匹马。
这条街的尽头是一个拐角,拐角里住着的,都是达官贵族。
京城骑马事小,撑死了处置几个京城县衙的衙役;骑马闯进达官贵族的家里,事情可就大发了,这属于近郊羽林军守卫不当,失职查办。
偏偏那人骑着的,是一匹极为罕见的烈马,一群羽林军一拥而上,都没拦下,还倒是被踹了几脚,纷纷败下阵来。
也是赶巧,今日轮值的几个衙役,正是原本何贺呆过的那个近郊羽林军,这几个人里面,有一个叫赵大的,跟何贺有点私交。
好巧不巧的,何贺的家,恰好就在这条街的拐角。
“你们想想法子,”赵大一拐一瘸的往前走,“我看看能不能喊何统领出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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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渊跟何贺正渐入佳境呢,玫瑰膏都抹完了,院子里忽然进来人了。
守着院子的仆役,之前听了何贺的吩咐,死死守着院子,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准放进来。
倒是没让赵大进来,可那人咧着嗓子在外面嚷嚷,嗓门大的让人脑子疼,更何况这人一直在外面嚷嚷着要见何统领,说羽林军有急事,求何大人帮个忙。
多大的事儿,能让羽林军的人,这么着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啧,这事儿也挺急的。
谢无渊从何贺身上下来,顺手拍拍何贺的腰:“出去看看吧,万一真有急事,你在家,又不去,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无论如何,何贺的官职好不容易升上去,可不能为着这些小事儿再被弄下来,毕竟这大梁朝可没有第二个孔博远让谢无渊折腾了。
何贺没答应,依旧缠着谢无渊,不肯放手。
何贺之前出来过一次,这会儿倒是没硬起来,收拾收拾就能出去。
倒是谢无渊,一直都只顾着何贺,他自己倒是半硬不硬的,这会儿不解决,简直没法出去见人。
都这样了,何贺不可能让谢无渊去找别人。
何贺不想出去,也不欲让谢无渊走:“做完吧,羽林军能有什么事,不是哪家的公子哥失踪了,就是哪家的小姐离家出走了,我还见过几个找猫的呢,一个一个的娇贵的很,活该在外面多呆几个钟头。”
谢无渊在何贺臀部揉了两下,伸手把人拉起来:“赶紧的,等真出了事儿,说什么就都晚了。”
何贺叹气,认命的穿好衣服,谢无渊帮他束好头发,何贺还是冷着一张脸,谢无渊笑着亲了亲他,安抚道“好了,快点去吧,别跟自己生闷气了,”何贺回头索了个吻,这才推门出去。
临出门前,何贺回头,不情不愿的补了一句:“我屋里有泻火的丫头,你随意。”
谢无渊嗤笑:“万一怀了,算谁的。”
何贺眉头微皱,还是认真点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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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两种爱情吧,三皇子就不可能说万一怀了算我的。加更在12点,三皇子马上出场
☆、三皇子回京
何贺带着十二万分的火气跟着赵大,一起去了出事的地方。
那匹据说十分罕见的烈马倒还是在,只不过,骑马的肇事者,不在了。
“这不是能停下来吗?!”何贺语气不善,训斥一旁的羽林军。
“天天训练,天天训练,都训到狗肚子里了?!亏羽林军还号称守卫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连一匹受惊了的马都拦不下,以后谁还敢指望咱们守卫好京戢驻地?!”
一群七八个羽林军面面相觑,之前只听说何统领冷面冷心,这会儿真撞在枪口上,才知道厉害,何统领这几句话,句句戳心窝子,堂堂羽林军,连一匹受惊的烈马都拦不下来,这说出去,还真不够丢人的,守城门的戍卒,都比他们能耐,人家天天跟马匹打交道。
何贺这口锅扣下来,今儿这几个羽林军,以后都不用见人了,其中有一个羽林军大着胆子解释:“这马是因为跑的路程太长,又没吃饱,饥寒交迫之下,又受了惊吓,实在是跑的太快,我们跟不上啊。”
“现在不是停下了吗?”何贺冷着脸,一个眼刀扫过去,那个羽林军立马闭上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还是一旁围观的群众,有胆子大的,跟何贺解释:“这位官爷,这匹马确实是受惊了,要不是它自己撞到一旁的院墙上,只怕这会儿还在满街上乱跑呢,您也别怪这几位军爷了,这马烈着呢,有几个军爷想拦,结果被那马踢伤了,倒是军爷护着,大家伙儿的都没出事,这几位军爷也不容易的,您消消气。”
“马上的人呢?”何贺四下扫过,给这位老大爷一个面子,勉强放过这群吃白饭的,开始着手处理后续,“京城之内严禁骑马,规矩放那,不是当摆设的。”
羽林军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刚刚说话的那个羽林军再次出列,低头认错:“我们刚顾着疏散人群,没留神,只看到马上的人,从马背上摔下来,滚到一侧,中间隔了好几拨百姓,等兄弟们从百姓中间穿过去,那人就不见了。”
“呵,”何贺冷笑,“不见了?”
“瞧瞧你们,一个两个,三大五粗的,个顶个儿的壮汉,结果呢,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了,”何贺原本就有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听羽林军说起这件事情,更是气急攻心,“羽林军的第一课是什么?!骑射!连最基本的骑射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指望你们守卫京城的安全,还不如大开城门,欢迎敌军来袭!”
何贺一股脑的撒完气,羽林军那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最后所有的事情还是落在了何贺身上,谁让他官职高呢。
作为这群人里官职最高的,何贺指挥着近郊羽林军的兄弟们,把马的尸体处理了,而后往京郊衙门报了案,对马的主人做了记录,又回近郊羽林军备案,日落西山,这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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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羽林军走后,拐角处一个小厮,三转五转,进了一旁的尚书府。
“大人,”小厮作揖禀告,“那群军爷已经走了。”
“嗯,”尹玉山应下,望着床上满身血渍的人,吩咐道,“让人备水,请郎中,悄悄的,别声张。”
床上的人,满身血污,眉头紧皱,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似乎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
“是。”小厮应下,眼前这人,是主子刚刚从街上偷偷顺回来的,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拐卖人口,犯不犯法。
小厮满脸愁绪,一会儿琢磨着去哪儿请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大夫,一会儿又琢磨还得悄悄的,省的被人拿住把柄,说吏部尚书尹大人,私下买卖人口。
心思沉重的小厮一步一步的挪出屋子,浑然不知尚书大人床上躺着的,是何等人物。
却说那日,尹玉山与三皇子设计陷害谢无渊,谢无渊被一撸到底,尹玉山却屁事没有,非但没有,还平白得了皇上青眼。
距吏部尚书一步之遥的谢无渊,从验封清吏司最高官员,变成一介平民,而尹玉山却凭着及时拯救封爵大典的功劳,成功爬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
石跃今没有什么担当,皇上是不会用石跃今做吏部尚书的,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尹玉山当然也知道,所以他在这段时间里,尽可能多的表现自己,吏部一共只有两个侍郎,石跃今不会再动了,如果非要选一个尚书,那侍郎升正的可能,比重新提拔一个的可能,要大得多。
尹玉山任劳任怨,辛勤工作的场面,皇上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考核了大约半年的时间,终于趁着官员官职大规模变动的时候,在前不久的百官回京叙职的时候,皇上将尹玉山正式升为吏部尚书。
尹玉山现如今是吏部第一人,自然有资格住在这达官贵人才能住的地方。
今日他不过出门遛个弯,没想到却瞧见三皇子的马受惊,一抬头不要紧,三皇子双眼紧闭,整个人摇摇欲坠,只剩下一双手死死抓住缰绳,手上青筋暴起,手背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白。
尹玉山大惊。
受封的亲王回京,这是大忌!
三皇子在崇州呆的好好地,怎么这么个时间点儿上回来了?!
孔博远的事情还没过去,皇上正在气头上,三皇子要是让其他几家的人看到,这还得了?!
尹玉山正在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下来,那匹马就忽然受惊了。
正好。
马匹撞在院墙上,一撂后蹄,把三皇子给颠下来了。
尹玉山趁着大家不注意,抱起三皇子就往尚书府跑,也巧,尚书府隔着大街挺近,没几步就进门了。
尹玉山不放心,还特意留了一个小厮混在人群里,等那群人都走了,再回去跟他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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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骂骂嚷嚷的走在街上:“去他娘的,老张头个老匹夫,仗着自己是狱卒头儿,就瞎使唤人,大晚上乌漆墨黑的,换班换班,换他娘的班,”男人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踹飞石头,哄散围观的更夫,“滚滚滚,都给老子滚,别碍事!老子是去值夜班的男人,草他二大爷的!”
“草,”男人猛的挣扎起来,“谁暗算你二大爷!”
来人一声不响,一榔头下去,没把男人打昏,马上又补了一榔头。
“咣当。”
刚刚还骂骂咧咧的男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大牢。
皇上走后,孔博远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原本还有些盼头,可在接连发了三次求救信号都无人理睬之后,孔博远也渐渐放弃了希望。
对芪国来说,少了一个孔博远,虽然有损失,但也算不上什么大的事情,总还有各种各种的王博远,张博远顶上来。芪国在大梁朝的卧底不多,可也不少,实在是不缺孔博远这一个。
没人会在乎的。
狱卒来看了一次,又走了。
接连三天。
孔博远对这个狱卒产生了兴趣,那个狱卒似乎很不受狱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