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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能有一个普普通通的未来。
也是,被皇室抛弃的皇子,如果不是身后有人护着,又哪里能平安长大。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尹玉山连自己都顾不上,又哪里能顾得上旁的。
终于有一次,尹玉山从别处听说,那个小孩似乎很不一般,这才几次三番的过去搭讪,厚着脸皮,希望将来能从这个孩子身上得到一点好处。
三皇子那会儿眼神清澈,满脸的信任与无辜,完全不是现在这副模样,日子久了,尹玉山跟三皇子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好起来。
尹玉山还待开口再劝。
“别说了,”三皇子摆手制止:“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三皇子这一想,就想了五天,想到京城纵马案成了悬案,他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谢无渊这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皇上狩猎的事情了,三皇子还在琢磨,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见谢无渊。
千里迢迢走了这一趟,有些话是肯定要说的,哪怕不是当面说,三皇子也会通过其他方式转达给谢无渊。
主要是,现在三皇子有些发愁,他到底应不应该正面出现在谢无渊面前。
前几天,听谢无渊跟何贺谈话的意思,两人好像又在一起了,这会儿自己凑上去,八成也讨不了什么好。
这也是之前三皇子到了门口,却没有进去的一个原因。
三皇子甚至都能想象的到,自己那天推门进去,谢无渊要说的话。
不外乎对不起啊转了一圈我发现我爱的还是何贺什么的,三皇子不想听。
他还是那个态度,只要谢无渊不明确的表示讨厌,他就不会放弃。
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解释的。
三皇子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不要亲自过去了。
可惜造化弄人。
难的回一趟京城,再加上京里的暗线,之前被皇长孙拔的一干二净,三皇子既然来了,势必要去看看瞧瞧,增补一些其他的人手。
当然,三皇子出门,特意捯饬了一番,怎么丑怎么来,反正不能让人认出来就对了。
范景辉他们说的很对,二皇子当初的事情,就是三皇子捅出去的,这当口,二皇子又从佛堂出来,皇上觉得对二皇子有愧,自然会对他更加宽容,要是三皇子一不下心撞在二皇子的眼皮底下,三皇子只怕凶多吉少。
除了身高不能变,其余的都变了,三皇子临出门前瞥了一眼铜镜,很好,丑的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于是,三皇子十分放心的出门了。
好巧不巧的,谢无渊今天要出去联系几个人,也在这前后出的门。
大街上,两人擦肩而过。
三皇子当然认出来了,可也只能假装没认出来,继续前行。
二人错开。
“等等,”谢无渊猛的顿住,头也不回的拽住三皇子的手臂。
“放开。”三皇子出门前特意喝了药,嗓音像是指甲划过铁片,难听的要命。
谢无渊听着声音,疑惑的回头,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皮肤黝黑,眼皮拉耷,鼻子有点塌,嘴巴还歪着,整个人看着没有任何神采,一点都不像崇州那个张牙舞爪的三皇子。
谢无渊愣了一下,马上笑着摇头,松开钳住对方的手道歉:“抱歉,认错人了。”
“没事。”对方粗犷的声音传来,毫不在意的收回手臂,继续前行。
两个时辰后。
三皇子终于弄好了所有的事情,拐进一条小巷。
“小哥,出手挺阔绰啊,给哥几个点儿钱花花?”
一群流浪汉,不知道盯着三皇子多长时间了,从边边角角围上来,很快把三皇子逼入死胡同。
三皇子这几天一直扮作平民,粗布打扮,自然不能带着侍从,不然容易露馅。
本来以为不会遇到什么麻烦,谁想到,越是平民,麻烦越多。
三皇子当年骑射刚刚及格,近身搏斗什么的,刚刚擦边,后来有了绯贺枫跟谢无渊,就更不把武功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了。
让他一个人对上一个混混,打几下用几个阴招,还有可能会赢,可一个人对上一群,三皇子压根不敢动手,一群人能把他打成肉酱。
最要命的是,三皇子今儿出门的确带了钱,可买完牙婆市场上的孩子,这会儿都已经用完了。他现在身无分文,怎么可能拿得出钱给这些人?!
一身粗布打扮,连惯常带的玉佩都没有,三皇子放下习惯性摸向腰间的手,认命的叹气,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怎么着啊,前几天给那几个人的不是挺多的吗,怎么这会儿,一锭银子都不肯给了?”流浪汉步步逼近,带着一股子好几年没洗过澡的酸臭味。
三皇子一直过的精细,哪里接触过这种人,只想赶紧躲开,可本身又被围困在死胡同里,又不敢大声求救,生怕惹来巡逻的衙役或者羽林军,抓到衙门,一旦问起户籍来,三皇子一准要露馅。
这才是真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过了今日,一定要让谢无渊教我习武,三皇子一边警惕的后退,一边在心里暗下决心,而后猛的意识到,谢无渊正跟何贺花天酒地,你侬我侬呢,以后再也不可能事事赖着谢无渊,甚至连谢无渊的面都不一定能见到的了,心下一阵酸涩,算了,让绯贺枫教也是一样的。
流浪汉注意这个人已经很久了,这人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每次身上还都带着不少银票,是头肥羊。
可这会儿,这人竟连一点儿都不肯给他们,流浪汉们顿时火了,为首的直接一脚踹过去,招呼一旁的兄弟:“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瞧瞧!”
多少年没洗过的拳头和脚丫子,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往三皇子身上招呼,三皇子下意识的用手护住头,屏住呼吸,强忍着恶心。
“哎,等等,”为首的人忽然抬手,制止身旁的人对三皇子的拳打脚踢。
三皇子脸上原本摸的就是灶灰,这么一顿打下来,原本黑乎乎的一层被抹去,露出白净的皮肤。
为首的流浪汉盯着三皇子露在外面的皮肤,眼前一亮,喉头忍不住吞咽:“还是个美人胚子啊,”那人挑起三皇子的下巴,凑近深吸了一口,神情享受,“怎么着,小公子这是怕走在路上被劫色,所以特意抹了一层锅灰?你看你也没钱买路了,不如陪我睡一觉?咱们两清,怎么样?”
三皇子被熏的头昏眼花,这人又巴巴的凑到三皇子跟前,那股子怪味盖都盖不住,沿着鼻子往里钻,三皇子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那个头头因为离得近,有幸被吐了一头一脸。
“草,别给脸不要脸!”为首的流浪汉不干了,猛的站起身来,招呼兄弟们单挑脆弱的地方下手,不一会儿,三皇子鼻青脸肿的,只能在地上翻滚,试图躲开这群人的拳头。
“咔嚓”一声。
又是“咔嚓”一声。
三皇子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茫茫人海中人海中擦肩而过,我抓住你的手,你却偷偷溜走。
☆、三皇子的想
他木然的想,八成是肋骨断了,可怎么不疼呢?是了,骨头再疼,也没有心疼。
“咔嚓”。
“嗷!”为首的那名流浪汉忽然叫起来。
三皇子的思绪已经飘远,怎么,这流浪汉是被自己的骨头硌到了?怎么叫的这么惨,自己伤的这么重,都没那么叫。
“滚!”熟悉的声音响起,三皇子轻笑,都出现幻觉了,明明刚刚擦肩而过,自己还让他放手,再说了,自己这副样子,谢无渊哪里会多看一眼,竟然还妄想着他会来救自己。
呵。
谈子墨啊谈子墨,你想的可真美。
“草,”谢无渊气急败坏的爆了句粗口,只恨刚刚下手没有再重点,最好让那群人这辈子下不来床。
“你回京也就算了,怎么也不带个侍卫?!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一个人大大咧咧的在街上走?!”谢无渊抱起谈子墨,粗暴而又轻柔,恨不得把一肚子怒火全撒在眼前的人身上,又生怕一个不小心,扯到谈子墨的伤口。
谈子墨朦朦胧胧,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他伸手揽住谢无渊的脖子,仰头凑上去,小声哀求:“谢无渊,亲我一下好不好。”
“草。”谢无渊觉得今天一天骂光了一年份的脏话。
早前在茶馆,他出门的时候瞧见门帘旁边的手印,心里就是一惊。
毫不夸张,鉴于谈子墨没事喜欢自己扎自己的手掌心玩,谢无渊对谈子墨手掌大小,手指粗细万分熟悉,只一眼,谢无渊就能笃定,三皇子已经回京,不仅回京了,还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这家茶馆。
之后谢无渊就对身边的人比较留心,今天在街上,擦肩而过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对方的样貌,只是单纯的那一擦肩,谢无渊下意识的把对方当成了谈子墨,而后听见声音,才发现不是,又仔细瞧了对方的长相,谢无渊甚至有些疑惑,两个人相差这么大,除了身高,别的地方都不一样,自己是怎么把人认错的。
那人语气不善的说“放手”,谢无渊松了手道歉,那人没理,继续往前走。
谢无渊摇头,自顾自的去联系狩猎场的人。
都跟人约好时间了,狩猎场的人,拿的是皇家的银子,替皇家办事,能找到这么一个愿意吃里扒外的,也不容易,今天的事情很重要。
走到一半,谢无渊忽然心神不宁,越想越不对劲。
哪怕之前已经证实认错了人,谢无渊心里仍旧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万分笃定。
你会后悔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
草。
谢无渊掉头狂奔。
谢无渊并不知道刚刚那人去了哪里,他只能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找。
疯了似的找。
他真的觉得他要疯了。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这是第一次,谢无渊如此失态。
当谢无渊看见一群流浪汉围殴一个人时,不用看,他就知道,那个人,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那种笃定,甚至都不能用任何道理去解释。
就像之前的擦肩而过,谢无渊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两个时辰,谢无渊跑遍了半个京城。
谢无渊抱起谈子墨的那一瞬间,心里又悔又涩。
是的,从来不后悔的谢无渊,第一次,后悔了。
他后悔之前一时冲动答应何贺,他后悔再之前怒气上头自我放纵去找了何贺,他最后悔的,是当年在牢里招了谈子墨。
怀里的人,安心的缩在谢无渊的臂膀里,满是依赖。谢无渊狭长的双眼低垂,神色低落,谈子墨他,值得更好的。
——————
要说京城里什么最快,那肯定不是马啊。
答对了,流言最快。
第二天早上,谢无渊跑遍了半个京城,最后抱着一个流浪汉回了别院的事儿,整个京城就传遍了。
何贺轮值的时候,手下的两个侍卫正在小声讨论这事儿。
谢无渊怎么着也算是大梁朝纨绔第一人,说赌钱就赌钱,说向上就向上,三年五载的给你考个三甲回来,再等个三年五载,差点儿把尚书给你捧回来。
再加上谢无渊跟何贺又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过去在,最受欢迎的八卦是什么,是你的上司的心上人/前男友背着你的上司找人了!
哈哈哈。
嗯,何贺平时太严肃,还脾气不好,手下的侍卫们都受过他的气,这会儿理所应当的,有这么大一个笑话,不看白不看。
何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