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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云裳花灯
两月倏忽而过,林空知收到了武林盟主的回信。
武林盟主很够意思,给他看的都是悬赏榜前十的内容。
事情都不轻松,但唯独有一件事情吸引了林空知的注意,排名第八的悬赏榜是武林盟主亲自悬赏的,并且还注明了悬赏榜上没有写的内容:恐涉及合龙玺。
因为这个榜最先是圣教教主洛秋枫悬赏的,武林盟主觉得有问题,于是又下了比洛秋枫更多的悬赏将洛秋枫给比了下去。
林空知只觉的好笑,于是提笔回信,接下了排名第八的悬赏,并且要了详细的信息。
这次用的灵鸟,往返最多两天的时间。
温易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许是那块石头给了他超强的自愈能力,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温易撑死五十天就能下地走了。
自此,林空知每天都要监督着他的训练,生怕再出现点什么意外。
于是愚空门里出了这么一个段子。
问:“小师父呢?”
答:“不知道啊。”
再答:“笨!找着小师弟就能找到小师父了!”
也就是说,小师父和小师弟当真成了形影不离的一对儿。
两天后,灵鸟拖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信纸上写满了关于悬赏的一切事宜。
噬心新娘,案发在一年前,有一个名为十源村的地方每次大婚之时新郎都会被无故掳走,并且两天之后会在乱葬岗发现新郎的尸体,无一例外都被挖了心。
其他的林空知无心细看,反正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随后林空知就通知他的弟子们,明天就出发,去十源村。
这一下可把他们给高兴坏了,衣服自然什么穿上帅气就穿什么,能带上陶冶情操游山玩水的物件就都带上了。
林空知出门看了他们一眼,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穿成这样去办案,能查出来真凶才怪。
“我们为什么不和师兄们一块走?”温易的小手被林空知牵着,一步一晃地在小溪旁边走着。
“呶,我要走大街上,大概会引起围观。”
“……”这么自信?
林空知咬着糖葫芦悠哉悠哉地走着。
温易:“可我们这次不是来查案的么?”
“你难道要让对方知道我们是来查案的吗?那我们还来干嘛?”林空知敲敲他的小脑门。
“哦……”温易揉了揉脑门,“那我们这样吃着糖葫芦看山水就能破案了?”
“这不是还有你的师兄们呢吗?”
“……”温易彻底无语了,但还是孜孜不倦地问了一句,“那我们做什么?”
“听说今晚有河灯会,我们去放河灯吧。”林空知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淡,但是眼里明显是放着光的。
温易深刻体会到了他的小师父到底是有多么缺童年,这一路上买的糖葫芦都快赶上温易从小到大吃的所有的糖葫芦了。
等到晚上,万灯齐放,蜿蜒的小溪上河灯遍布,远远看去,宛若一条璀璨的银河,一直连接到了天际。
“真美。”林空知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难言的舒适与惬意。
晚风微醺,林空知叼着糖葫芦坐在亭子里自己编着花灯,看模样,应该是云裳花的造型。
林空知本来想着这里应该能买到云裳花的花灯,结果没有,林空知只好向老板娘买了材料,自己做。
武功盖世,并不代表手工就好,林空知捣鼓了半天,才捣鼓出来两个像样点的花灯,花瓣歪歪扭扭的,配色也是奇怪至极,不过总是能放个蜡烛让它飘了。
温易全程看着林空知傻里傻气地制作云裳花灯,一脸神奇。
林空知拉着温易跑到河边蹲下来:“来,许个愿,然后把河灯放到河上,这样顺着河流向天际,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温易斜了他一眼,这样骗小孩的话他都不会信,小师父居然能信?
温易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又受到了冲击。
因为小师父真的去寻了纸笔,很是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愿望。
温易无法,只能也用自己歪七扭八的笔记写下了自己的愿望。
这个愿望很小,也很大,当然,也是温易最祈求的一个愿望。
林空知则就真的是随便许了一个愿望,没什么意义,就是图个开心,完成他小时候想做却没有做成的事情。
温易看着林空知被灯火映得愈发温暖的脸庞,心里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渴望,他想长大,很想很想获得能力将这个人紧紧绑在身边,再也不离开。
河边不远处有人摆了喜宴,六人正围着一张桌子,吃着正欢。
徐亦风:“今儿有人成亲呐。”
白典:“这村都这样的了,还敢成亲?”
樊子期:“听说他们找了个老道士,想着今儿能把那噬心鬼给抓住。”
应莫离翻了翻白眼:“道士?切,这种事情,一看就是人干的,哪儿来的噬心鬼。”
沈余衣摊手:“没办法,这些百姓信啊,你看,都在那烧香拜佛呢。”
“唉?话说小师父呢?”白典问。
“你看那边。”徐亦风指了个方向示意大家看,“河边上蹲着的那个,最猥琐的那个……”
众人看向徐亦风:“……”默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除了靳无寻是真的在吃喜宴外,其他人都在关注暗中的情况。
果然,堂没拜完,就开始刮阴风,老道士咿咿呀呀地跳着极丑的神棍舞,一手摇铃,一手舞桃木剑,没有任何作用。
“快快快,去那个新郎旁边看看情况!”徐亦风在一片混乱中低声喊了一句。
白典扯起靳无寻的袖子就要出发,结果靳无寻一使劲就是一个不动如磐石:“别动!我还没吃完!”
白典:“我天呐你!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怎么不吃死你呢!”
樊子期很快潜到了那个新郎旁边,对身后的徐亦风等人说道:“切记,只看情况,不要出手。”
“好!”
阴风越来越大,刮起来的尘土快要淹没视线,只见来人往下砸了一个什么东西,顿时升腾起来一片浓郁的白雾,彻底断了他们的视线。
徐亦风一脸懵逼:“你们看到什么了吗?”
樊子期摇头。
众人又聚回刚才的那张桌子上,那边的一个老爷子正在驱赶那个老道士,但是老道士不依,还在死缠烂打地要报酬,两个人作势要打起来,应莫离先沉不住气了,一个拍案而起就走了过去。
他一甩焕月,枪尖直直指着那个老道士:“滚!”
根本不顾人的性命,只知道自己赚钱,应莫离平生最痛恨这种人,恨不得把他们都大卸八块,但是他从未动过手。
老道士看着这年轻人不好惹,只能边骂边逃地走掉了。
老爷子道了声谢,然后很是疲惫地叹了口气,自己默默收拾残局去了,留着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新娘子无人再去理会。
应莫离回来坐下:“怎么办?”
徐亦风心情也不是很好了:“想办法啊,还能怎么办。”
樊子期提议:“要不咱们再办个婚礼?”
白典附和:“好啊好啊。”
靳无寻终于停下了筷子:“谁出钱?”
全桌寂静了数秒。
白典无语了,一拍桌子,桌子应声而塌:“哎我说,不是吧?你!少殿主!你!北畛域首富!你!奇门庄少庄主!没钱?!”
靳无寻看着一桌摔碎的碟盘,默默放下了筷子,很不爽。
徐亦风:“你也别说,你还是白家三小少爷呢!”
“我!”白典还想拍桌子,但是桌子已经碎了,他只好一掌拍靳无寻背上,“我爹没给我钱!”
靳无寻只觉得一阵的气血翻涌,猛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樊子期默默扶额。
徐亦风:“按咱们小师父的话来说,筹钱呗,多大点事。”
沈余衣:“怎么筹?”
徐亦风:“要不……咱们卖艺吧?”
应莫离最先否定:“噫~不去!”
徐亦风斜了他一眼:“你几个意思啊,我说什么你都要反,驳,我!”
应莫离翻了翻白眼:“你会啥?”
徐亦风:“……你妹的。”
“噗哈哈哈……”
而此时此刻,林空知正躺在一片草丛里,很是悠闲地看着天上的星月,身边的温小朋友已经扒在他身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他的蓝麻外衫。
这会儿,天边飞来一只灵鸟,是清蔚然的灵鸟。
林空知动了动手指,那信自己凌空拆开,上面写着:你怎么没跟阁里商量一下就跑出去了?阁主回来知道了之后有点生气,现在又找不见人了。
林空知笑笑,又动了动指尖,那信自己燃了。
他没有回信,因为真的是懒得回。
阁主吗?他只见过一次,就是在一年前的阁内武斗大赛上见过一次,此后再没有见过,只知道这也是一个绝世少年英才,世称“浮屠剑仙”的尚晚初,一柄泽凌剑下不知葬了多少魂,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其人更是让人捉摸不定。
当初他入从极阁的时候没有和他切磋过,但他能感觉到,这个人无论是从哪方面看都很深不可测。
入从极阁的目的是什么,那个人也没有告诉他,入了四五年那人才告诉他让他去接温易,之后便又没了消息。
不过,细想起来也很是奇怪,怎么说温崇越也是圣教的重量级人物,那个人怎么就放任从极阁带着五大名门去把温崇越给杀了呢?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样对从极阁的声望来说无疑是一波助长,对于圣教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
更奇怪的是,温易也算是温崇越的遗子,为什么在失踪后没有任何人去查温易?仿佛这个人压根不存在一样,难道是温易其实一直都是那个人重点保护对象?其存在根本没有让外界知道?
太多疑点,太多阴谋了,林空知揉了揉眉心。
他有很多次想要一走了之,但一想到他的这些徒弟,他就一阵的舍不得,更何况这还多了一个小温易。
舍不得啊……就只能束缚了自己……
六人决定前去离十源村最近的蒙祁镇那里卖艺。
镇里十分繁华,和十源村的朴素可以说是天差地别,来往的异域人很多,其中人流最广的是一个名为传胪香的饭馆,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地段也好,于是他们决定在这里卖艺。
他们凭借着美色……不,帅气嘴甜赢得了传胪香正对面的路段。
白典和沈余衣前去毛遂自荐,和老板打了个赌,如果他们做饭做的不好吃,会赔老板的食材钱,如果他们做的饭好吃,那就要求老板将他们卖出去的菜分成收益。
樊子期和靳无寻则在传胪香门口一个站着吹玉笛,一个坐着画画。
樊子期的笛声吸引了不少人前去传胪香坐着听曲子,在饭馆里坐着,又怎么会有不点菜的道理?这样一来,人越来越多,白典和沈余衣得到老板认可后,忙得那叫一个脚不沾地。
靳无寻就那样坐在那里,有人闲的无聊就去让他给画一张画像,他要价不低,但还是有人买他的画,无论是什么要求,他都能画出来,而且收获的口碑还不差。
而徐亦风和应莫离呢?
他们在传胪香路对面设了个擂台,召集江湖会武之人前来切磋,如果他们输了,将会给那人黄金百两,如果他们赢了,就要付十两的辛苦费。
应莫离吐槽:“你哪儿来的黄金百两?”
“噱头噱头,不然谁闲的没事干跟你切磋啊,再说了,你会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