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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以前你也不能一直陪着我呀!现在和彦和韩谨这两个人一个是卑鄙小人冒名顶替,一个是投敌叛国十恶不赦,也就不存在谁耽搁谁了。
那我就找个山清水秀的村子,陪着你到老吧!”
韩谨本来面目平静,听了此言仍在努力装作平静,自他前往边关前夜那回说过一句低不可闻的“我喜欢你”之后,在没提过这样的话,在临安城中与和彦相逢后,虽然言语举措上都与往常不一样,但他也没见和彦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他当时被打击了一下,兼之不确定两人还能不能活,便也没多大顾忌。
待他们从临安城中出来的时候,韩谨就想,能活着,死缠烂打也不能就这么放手了。这一路上他们扮作夫妻,亲密的举动不少,他就想着若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回来金陵这几天,亲密之举少了,今天是唯一一次还是和彦主动蹭上来的,韩谨当时内心一直在问“什么意思?安慰我吗?”却不想收到了这样惊喜的回答。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什么问题了,便出声道:“你刚刚说了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和彦本来是想呛他一声“听到了就行了,”猝不及防看见了韩谨的眼睛,那是和往日里平静的眼神不一样的,但又好像是一样的,只是多了一片星海,熠熠生辉,再见他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无奈一笑,“听好了,只说这一遍了。”
韩谨连忙点头,和彦猛地攥住韩谨的衣襟,将人拉过来,凑到耳边。
“我说,我想,陪你到老。”说完便松开了韩谨的衣襟,带着云淡风轻的笑,但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韩谨红着眼,一手揽着和彦的后颈,一手覆上后脑勺,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四片嘴唇相贴,主动的人也还是个新手,只是不断地蹭磨着,似是觉得不过瘾,又不得章法,却不想被亲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嘴巴微微开了个口,这一下倒是找到了方法,先是试探性的咬了咬上唇,又用力的咬了咬下唇,悄悄地伸了伸舌头,猝不及防两舌相缠,这一下像是领悟到了什么诀窍,只可惜还未来得及施展就被咳嗽声打断。
两人迅速分开,互相看着对方,平素里面不改色的和大少爷脸上有了可疑的红晕,嘴巴微张还在轻微地喘着气,看见韩谨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失语,果然美人做出来什么姿态表情都是各有风情。这傻小子,这么容易满足的吗?
韩谨想的却是,眼前的这人是我的了,是我的了。两人各有心思,被老管家又一声咳嗽拉回来,“颜家侄子,不如跟你媳妇进屋?”老管家满脸戏谑道。
和彦定了定心回道:“叔父说的有理。”转而又对韩谨道:“阿衿,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屋?”
老管家回道:“你们进屋进屋,我老头子不在这儿碍眼了。”说罢摇摇头转身走了,和彦当真就拉着韩谨去了他的卧房。
这回到房里后,和彦装作没事人一样,找地方坐下沉默着,眼角余光瞥见韩谨悄咪咪地用手碰了碰唇瓣,在韩谨把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又不敢看了。
韩谨率先打破沉默,“等此间事了,我带你去见见我阿爹和师父好不好?”
和彦回道:“好。”
此间事了,是什么事呢?国家安定,四海升平,还是他二人平安就好?
但和彦觉得他不用听得太明白,韩谨不会害他,不会无缘无故害人,天下太平也非他二人之力就能做到,不必此间事了,他们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是“事了。”
老管家走了之后转去了祠堂,对着和彦父母的牌位先是上了炷香,然后絮絮叨叨地开始说着。
“我以前就总瞧着这俩孩子有些太亲密了,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也是察觉到他们俩的情分更是胜过了亲兄弟。
从前还总怕大少爷走了歧路,断了和家的香火,对不起老爷和夫人。
可这半年来我瞧着大少爷为这小公子做的,都不顾及自身了,我最开始啊,是有些埋怨这个小公子的。不过老奴我呀也看出来咯,这小公子虽是身世成谜,但对大少爷是情深义重的。
这两个人走到今天也不容易,算是有了同生共死的情分了。
相信老爷和夫人若是在的话也不舍不得阻拦他们俩的,这俩孩子命运多舛,你们在天之灵要保佑他们呐。”
情意定下来了,也就不用拘着了,倒是往日里视礼教如尘埃的大少爷在拉拉小手,亲亲的时候颇有些放不开,再加上韩谨也是个新手,什么都不会。
那日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只觉得嘴唇上酥酥麻麻像是电流经过,缓了好一会才有了实感。
韩谨总觉得亲吻这样的事还当有更快活的体验,和彦那样看起来浪荡的公子哥,实则说个荤段子都要纠结半天,是指望不上他能主动的,于是两个人每天都在拉着手纠结着要不要亲亲,看得老管家都有些掩面不忍直视。
老管家将这归结于他们大少爷未经人事不晓得该怎么做,并没有把重心放在其实是他们小少爷未经人事,大少爷羞于开口,只是私底下安排了府上唯一的小厮当年那个写春宫词的书摊上买了本龙阳的春宫。
入夜,老管家趁夜俩人出去散步了,悄悄将书放到了大少爷的枕头底下。
虽然两位少爷还是分开睡的,但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有的,不能到时候大少爷什么都不懂,在小少爷面前丢了面子。
整个和府里人烟稀少,确实洋溢着一片欢喜,但该来的事情还是要来。
五月中,南梁祁寒与北黎新王夏孟瑜重新签订盟约。
延续旧约,以清石江为界分而治之,为两国互相往来,南梁每年援助北黎五万石粮草,北黎向南梁进五千马匹,合议暂定,后续还可能会有补充。
六月初,两国和平初定,北黎新王归国,沿途护送,由南梁边关守将林舒担此重任,可此时发生了一件事差点令刚定下的盟约作废。
林舒护送北黎王上返回,行进途中突遭伏击,林舒被俘,但夏孟瑜却早已抵达北黎都城,因此才算得上是有惊无险。
南梁皇帝震怒,遣祁相彻查此事,破坏两国和平,其心可诛。却没想到林祝老将军主动上奏告知陛下,承认了此事是他指使,本意就是为了破坏南梁北黎的和平局面。
萧子昱感念林老将军为南梁所做的贡献以及林老年迈不便奔波,命祁相亲往金陵提审,证据不足的话,暂且缓一缓,证据确凿绝不姑息。
祁相抵达金陵后先是去了和府,说是来送骨灰的,众人都道,祁相可真是仁义,此等叛国背主的无耻之徒竟还劳动祁相亲自将骨灰送来。
而实际上,祁寒在和府中与和彦韩谨小坐了片刻,和府中无他人,祁寒问韩谨:“你是不是有点亏?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只救了和彦一命,要是你当时说清楚‘林舒是韩氏遗脉’对南梁到底有多大的用处的话,或许能换的陛下名正言顺的为和彦洗脱罪名,你二人也不至于都要隐姓埋名。”
韩谨没顾得上回答祁寒的话,只注意到了和彦正在看着他,他其实不能确定那天的话和彦有没有听到,他也不敢想和彦要是知道了是会嫌他心机太深还是别的。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到底比不上和彦,再加上卑鄙无耻冒名顶替的名声,更怕和彦会嫌弃他,他只换和彦一命,私心里也是想着这样可能会将他二人之间的差距缩小一点。
但这么明晃晃地被祁寒指出来,他还是有些不敢面对和彦,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才看到和彦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安抚地对他一笑他才放下心来。
祁寒觉得自己来和府就是招人厌来的。
☆、第 23 章
祁相听从皇帝陛下的意见,林老年迈,且素来忠心,是以祁相也不敢公堂之上提审,私底下跑到林祝的家里,似模似样地对这林老问道:“下官奉命前来,林老将军破坏两国交好不知是何用意?花甲之年为何还要大费周章,莫不是想着要战死沙场?”
林祝沉默了一会儿笑道:“祁寒,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么问怕是心里已经有底了吧!
此事只与我一人有关,不关旁人的事,林舒和那群埋伏北黎新皇的兵马都是无关人等,放他们一条生路。”
“林老这话说得可不对,破坏两国和平,妄图挑起战事,那群妄图暗害北黎王上的人怎么也不会是无关人等啊!
陛下将此事交于我之前就已经说了,证据确凿按谋逆罪论处,林舒是您的亲子,又被那群人俘虏了,自然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老将军好本事,韩氏灭族十余年,西北怎么还会有韩氏的军队?更有坊间传言林舒是您老来得子,且生母不详,只是不知这林舒当真是您亲子吗?”
听了这话,林老倒是笑了笑,只是这笑里带着几分古怪。
“这是那个冒牌货告诉你的吧!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也不怕遭天谴!”
祁寒听了此言倒是有些惊讶,这些话说的倒像是韩谨说了这话就是不仁不义之辈似的。
祁寒不由得问道:“林老此话何意?莫不是这韩谨还有什么对不起您老的?”
“我呸,姓‘韩’,他也配!
让他平白担了林舒的身份是抬举他,那小子他早就知道他不是韩家人,还心安理得地拿着令牌去了西北,想占了林舒的身份,他应该不知道那是假的吧!
林舒爹娘死之前早就想到了,送他冒充韩氏遗脉,那块令牌做的跟真的,没人能分辨出来,但韩氏暗兵能,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忘恩负义的东西,就是要他替林舒死也是他应该做的,他是不是都忘了是谁将他从万军从中救下的?”
祁寒像是来了兴致,“听起来这个韩谨还另有身世啊!”
林祝说道:“他既然都告诉了你,只怕是没有言明他自己的身世吧!
被抢夺的蛮人女子和兵痞生的野种,自小生的一副狐媚样子,若不是林舒爹娘将他就起来,他差一点死在乱军从中,林舒双亲怜他年幼且与亲子年纪相仿,又觉得韩氏或有大难,才将他装作亲子送与故人门下,不成想又被人弃在金陵城外,这还真是孽缘!”
祁寒不清楚韩谨与韩氏满门有什么恩怨,可在他看来,韩谨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却一心想置林祝于死地,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给和彦报仇。
但祁寒听到此处也不愿意再听下去了,旁人的是非恩怨与他并无多大干系,只是这林老将军似乎与传言不甚相符,言词之间颇为。。。。
祁寒起身直接甩了甩衣袖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明白您的意思了。林祝私自谋害北黎新皇,论罪当诛,择日处斩。念及其子林舒并不知情,可饶恕其死罪,以林祝之子身份终身镇守北疆,无诏不得回京。您觉得如何?”
林祝闭了闭眼睛默认了,他不认也没办法,如今林舒在西北藏兵手里,这些年他虽然暗中借和家财势招兵买马试图让那些人听命于他,但韩氏暗兵居多,且只忠于韩式血脉,林舒在他们手上既是幸事又是不幸,只是可惜了他谋划多年,韩家还是不能堂堂正正站在世人面前。
等到这个消息传到金陵的时候,和彦有些难以言喻的心情,林祝犯下何等过错,但也确实于微末之际救助过那个父母双亡的和彦,但他就为了要守住林舒的的身份血脉,如此疯魔,谋杀姜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