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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争[出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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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头虽然知道现在原夕争的双眼完全不能视物,与原夕争双眼对视,还是止不住眼皮一跳,道:“难不成你还要脱光了让瑞安公主为你申冤吗?”
  原夕争的嘴唇轻启,讥笑道:“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瑞安的‘宁嫁子卿,不予番王’那段典故吗?”
  牢头心里一阵焦躁,仔细想想确实如此,瑞安虽然是一个公主,可是她的花名比任何一个皇子都有过之而不及,眼前的原夕争分明是一个小白脸,说他是瑞安的入幕之宾,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他使了一眼色,施刑的看守又是一下狠击,这一次原夕争终于惨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牢头皱眉道:“成了,成了,就到这儿吧,把他弄死了,可麻烦就大了,送到监舍去,替他把眼里的辣椒水洗清了。”
  汪涵见牢头出来,便一笑,似乎忘了他要牢头拆磨原夕争整晚,只依次将五锭金子排出。
  牢头看到那五锭金子,欢喜得什么都忘了,哪里还能记得刚才那点焦虑。
  “汪爷……”
  汪涵看着面前的黑衣人,笑道:“让哪几个人死得无声无息,顺便把……那六锭金子拿回来。”
  “是!”黑衣人立即领命而去。
  早春的天气总是日暖夜凉,月色下一阵风吹来,汪涵将手笼进了袖子。但却没有立刻进马车,似乎若有所思。
  “汪爷,还有其他的事要办么?”车夫讨好地道。
  汪涵收回了看月的眼神,悠悠地道:“确实有一件事要去办呢,这件事……可抵十年功啊。”
  汪涵安排完这一切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将明未明,踏着薄薄的晨曦穿过浓厚的夜色,汪涵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满足感。
  一日之后,很多人便都知道了盐使的位置皇上意属梁王,众人便立刻恍然大悟似的想到,皇上原本早有深意,否则北齐二皇子李缵来,为什么会着令梁王全程陪同呢?
  荣王府里,楚暠冷笑,他将一张帖子拍在桌面上,道:“原炟以为他是谁?居然以为可以要挟本王,让本王去他那里一聚,本王倒要瞧瞧,他有几根硬骨头,跟我叫盘!”
  比起这些人的热闹,梁王府倒是显得异常的平静,楚因拿着棋子整整下了一天的棋,从早晨下到黄昏,黑白的棋子分明交融在一起,但却又像泾渭分明,恰似两道壁垒,便成黑白深渊。
  黄昏的时分倘若是出了城郊。景致便与城内密密的楼宇全然不同,似乎远远望去,万物都能一览无遗。古道边几棵歪柳树上的老鸦呱呱叫个不停,随着行人路过而一惊一乍地起落,而那半轮红日正铺陈在护城河里,红艳似血。

  第十五章

  原夕争一天都蜷缩在榻上,窗前的日光渐渐淡了下去,然后夜色渐浓,就在这个时候牢门被哐当一声打开了。
  首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有人喊道:“小少爷!”
  “绿竹!”原夕争吃了一惊。
  绿竹扑到栅栏跟前,哭泣道:“小少爷,我都在门外等了两天了,他们就是不让我进来,要不是……”
  原夕争抬头看了一下她身后瑞安,难得她从来神情傲慢的脸上有一份凝重。
  “子卿,你跟我走!”
  原夕争略微犹疑了一下,道:“瑞安,我的案子还未……”
  瑞安略略低头,道:“我来,是跟你说原村出事了。”
  原夕争一震,与绿竹同时抬头惊问:“你说什么?”
  “府里的侍卫刚刚将讯息传来……子卿,你务必要冷静。”瑞安将门打开,绿竹立刻进去将原夕争扶了起来。
  瑞安已经备下车马,原夕争一路紧闭着双眼,绿竹觉得握在掌心中的手一直在颤抖。
  马车还未靠近原村,远远便能看见那个宁静的村落火光冲天。
  绿竹忍不住失声啊地尖叫了一声,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原夕争已经睁开了眼睛,瑞安只觉得腰间一动,低头发现自己的佩剑已经不见了,原夕争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夜色中寒光一闪,拖着马车的双马之一便带着原夕争脱缰而去。
  瑞安也跟着跳出了马车,她一把将旁边的随侍拉下马,自己跳上了马匹追着原夕争的背影而去。
  由于附近村落有人示警,衙门的人都到了,他们不停地在抬着尸体往外走。
  整个原村便犹如在火中飞舞一般,不停地有人叫道:“这房子要塌了,里面全是死人,都是死人!”
  原夕争像发了疯一般,推开那些人,拼命地朝着一座房子奔去。
  那所房子不是什么豪宅,因此放火的人也未特别关照,即便如此,乘着夜风肆虐的火依然燃着了房子,原夕争大力推开门,只那么一眼,便看到了大厅门口倒着两个人。
  “娘!”原夕争飞奔过去,将其中一位老妇人扶了起来。
  原母是背后中剑,那一剑之凶狠几乎将她一劈为二,但她两只手仍然死死地抱住身体底下的人。
  原夕争恍然地看她保护着的那个人,只见那是一个女孩子,身上还穿了一件新衣服,这件衣服原夕争自然是认得的,便是原母总是在手里绞着,却似乎怎么也绞不好的一件衣服。
  绿竹与瑞安也冲了进来,见原夕争满手鲜血地抱着原母,绿竹泪流雨下,不停颤声地道:“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躺在下面的女子身体上不再压着一个人,居然轻微地嗯了一声,瑞安连忙将她翻过来,只见她的前额被劈了一剑,原本娇好的面容被毁,可是幸运地是她居然还活着。
  “是宛如小姐,小少爷,是宛如小姐,她还活着。”绿竹大叫道。
  原夕争却跟没听到一样,只是呆呆地抱着自己的母亲,瑞安皱了皱眉头,叫了几声子卿。
  原夕争突然轻笑了起来,先是很轻地笑,接着越笑越厉害,最后放声大笑了起来,眸子里是原村满天的火光。瑞安手起掌落,狠狠给了原夕争一巴掌,道:“原夕争,你没有死,便要疯么?”
  原夕争被她一巴掌打断了笑声,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瑞安看了一下火势越来越大的屋子,道:“绿竹,你把那个女子先拖出去。”
  她说着便伸出手来拉原夕争,原夕争全然不为所动,只是牢牢地抱着原母。
  瑞安拖着这两个人在烈火的熏烤下不禁满头大汗,火势越来越大,眼看着屋子就要塌,原夕争轻轻地道:“你走吧,我陪娘。”
  瑞安听了拗劲便上来了,冷笑地道:“我偏不走,原夕争,我今日要是命丧于此,我瑞安对天发誓,下九世,下下九世都要找你这个懦夫算帐!”
  “懦夫……”原夕争的眸子轻轻动了一下,像是自嘲地轻笑了一声,道,“你说得对,我终究不是什么大丈夫,我演得再像,都不过是一场虚幻。我不该争的,我明明算不得一个男子,可我偏偏却想要自立于天地间,不坠生平……事实上我又能做什么呢?”
  瑞安扬着乌黑的柳眉,冷笑道:“怎么了,你以为下身不残的便是男人了么?”
  她说话间,已经有随从过来,帮着瑞安将原夕争与原母的尸体拖了出去,他们堪堪出门,屋子便轰然倒塌,就在倒塌的那么一瞬间,瑞安出剑,一挥手便将刚刚在屋里听到她们对话的随从杀了。
  飞溅的鲜血溅到了绿竹与原夕争的脸上,绿竹吓得浑身颤抖,伏在原宛如的身体上,连腰都直不起来。
  瑞安则将血淋淋的剑收回剑鞘。冷笑道:“原夕争,你是要乖乖的跟世人交代你不过是一废物,还是继续你的男儿身,让别人血债血偿,你自己看着办!”
  滚热的鲜血像是烫着了原夕争的肌肤,手指轻沾了那滴鲜血,白皙的手指衬着那滴红血,仿佛它娇艳似朵毒花,能腐肌穿骨,烙到人内心的最深处。原夕争缓缓地收紧手掌,将那滴血握于掌心之处。
  火势越来越大,逐渐地原村再没有剩下任何一样东西不被它所吞噬。任何人在这片冲天的火光面前都不得不望而怯步,它似乎在嘲弄着无奈站于面前的每一个人,提醒着他们个人的渺小。
  京城眼皮子底下的原村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惨案,令昌帝楚暐颇为震怒,连番追查,只说是附近山贼。朝庭派出了大批官兵反复追剿建业附近山区里的山贼,声势浩大,如同风卷残云,山贼死了很多,却没人知道原村的冤屈到底有没有被洗雪。
  瑞安公主公然将大理寺卿的犯人原夕争带了回去,左央名为难地上门来要人。
  左央名也非常无奈,他从末有办过如此诡异的无头公案。一位名震天下的舞娘被先奸后杀了,一名声名远扬的才子当场被抓,但他却有一位公主当不在场的证人。还末等这桩血案有一个合理的交待,才子的家中又发生了血案,满门一百多口人被杀,整个村庄都被烧成了灰,巧合的是存放舞娘尸体的义庄也失火了,尸体也烧成了灰。
  左央名不想知道这里头到底谁是凶手,谁是受害人,他只想知道这个结案陈词该怎么写才不显得大理寺荒唐,让怒火中烧的昌帝刚好拿来泄愤。他来之前想到过很多套应变这位公主的法子,可是来了渝宛之后才发现一套也用不上,因为他连头都不敢抬。
  “你不是要我的口供吗?我跟你说了,原夕争那日整晚都跟我在一起,早上也是我想起来要看蔡姬跳舞,他是奉我命去的。”瑞安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边看宫男们跳舞边道。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左央名进了这间大厅以后一直不太敢抬头的原因,历来只有舞娘,但是瑞安偏偏畜养了一大群的舞男,似左央名这种熟读四书五经,拥护五纲伦常的男人原本应该觉得愤慨才是,可偏偏他心里却想着,瑞安那青葱似的手指端着一只粉彩并蒂莲的茶碗……真的煞是好看。
  瑞安看他那种躲躲闪闪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了一声。
  左央名走了,又来了两位,正是梁王跟他的王妃曾楚瑜。
  瑞安自然不会不知道曾楚瑜也是原村的人,看她那副柔弱到似乎站也站不稳的样子,瑞安还是那副表情,似不屑一顾。
  “原夕争在后花园。”瑞安抛下这么一句话便继续欣赏她的歌舞,原村死了很多人,她收留了两个悲伤的人,但似乎一点也不妨碍瑞安看歌舞的兴致。
  楚因知道这个妹妹从来无法无天,也只好尴尬地说了一声多谢。
  曾楚瑜由青湘扶着往渝宛的后花园走去,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回过头看来扫了一眼正在亭子里欣赏歌舞的瑞安,只那么一下,瑞安便觉得似有芒刺在背一般,等她回头,却已经不见了梁王夫妇。
  楚因想到下一刻便能见到久末谋面的原夕争,似乎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来。他与曾楚瑜穿过渝宛长长的回廊,快速的步伐带起了衣袂拂动声,不过一会儿,曾楚瑜就被楚因甩开了一段距离。曾楚瑜抬头看着楚因急切的背影,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原夕争屈腿坐在渝宛最高的亭子的栏杆上,从这里能看见外面的秦淮河。
  楚因只一眼看见那个白衣的青年便知道这人是原夕争,也许是打击太过,原夕争明显瘦了,白袍显得宽大了一些,搁在膝盖上的手指也更细长了一些,但是整个眉眼却更为俊秀了,也许确切地说是更为秀气了。眉宇之间淡淡的哀愁令原夕争看上去平添了几分脆弱。
  楚因在那一瞬里觉得内心深处有一种东西在悄然地,疯狂地滋长。
  “子卿哥哥。”
  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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