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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宛如玩着楚因的领子,哧鼻道::“要说喜欢吗,当然是喜欢的,可是我们只能跟纳兰玩,子卿哥哥可轮不到我们陪着玩。子卿哥哥哪怕是无意当中跟我们多说两句话,楚瑜都要恨不得要呕上一升的血,闹得人人皆知。”
“哦……”楚因笑道:“就你能吃亏,朕不信。”
“本姑娘……本皇妃当然是不会吃亏啦,可是子卿哥哥心里就只有楚瑜,他说不跟我们玩就不跟我们玩,没得商量,你别看他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性子可不太一样。”
“怎么说?”楚因似乎颇感兴趣。
“子卿是外柔内刚,看着随和,其实性子很倔,做事情有板有眼,纳兰则是外刚内柔,看着冷冰冰的,其实最是和善,人也洒脱,好说话多了。”
楚因似乎若有所思,然后微微笑道:“你只怕也挺想去见子卿的吧,何必遮遮掩掩,去吧,替朕好好规劝你这个哥哥,告诉他,只要他肯随着朕,以朕跟他的情分,朕绝不会待薄他。”
原宛如笑道:“包在我的身上。”
两人正说笑着,小太监又面有难色地进来,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原宛如吓得从楚因的腿上连忙跳了起来,道:“我可不想见她,一见到她,准没好事。”说着她也不管楚因同不同意就钻到了楚因的桌子底下。楚因一低头,见原宛如竖起一根手指遮着自己的嘴,哪里像个皇妃,倒像是还在家里捉迷藏的小女孩,楚因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由她去。
曾楚瑜缓缓地走了进来,万福行礼,道了一声皇上。
楚因温和地道:“什么事情要赶到偏殿来?”
曾楚瑜低头细语道:“皇上进了宫,难免就去了某个妃子的宫殿,臣妾倘若去唤,不免会引起其他妹妹们的心中不快。”
楚因微微一笑,道:“你是皇后,六宫之主,六宫之内自然是你说了算,又何必要去这些闲言碎语?”
曾楚瑜依然柔声道:“楚瑜记下了。”
“说吧,你来找朕何事?”
“楚瑜听说……惠贵妃来找过皇上了?”
楚因扫了一眼桌底下,点点头,道:“不错。”
“她可是要去见子卿?”
楚因犹豫了一下,道:“你们本是同族,让她去见见也无不可。”
曾楚瑜连忙道:“皇上,万万不可。子卿……曾有意于惠贵妃,他的心才稍定,你此刻让他们见面,我只怕又多生枝节……”她低头道:“臣妾本来不打算告知圣上,只是臣妾担心惠贵妃进宫只怕别有目的……若想让子卿永远留在宫中,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要让他接触到任何人,尤其是惠贵妃。”
楚因还未有回答,原宛如突然从桌子下面冲了出来,指着曾楚瑜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毒妇,你把子卿哥哥害得还不够惨,你还要让皇上禁锢他。”
曾楚瑜突然见原宛如冲了出来已经是愣住了,谁曾想到她还劈里啪啦一顿乱骂,不停地骂自己毒妇,恶毒的女人,心里气急,冲着宛如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这记耳光又凶又狠,打得原宛如一蹦三丈高,一把抓住了曾楚瑜梳得繁复高雅的头发,将曾楚瑜拖到了地上,一边骂道:“你说得对,你没我长得漂亮,也不比我有本事,我就是比你讨人喜欢,你小的时候嫉妒嫉妒也就罢了,可是你现在居然还想害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恶毒女人,从小到大都那么讨人厌!”
曾楚瑜要论心计自然不会逊于原宛如,可是要论这骂功跟打架的功夫却是拍马都追不上从小就跟着原烜走南闯北的原宛如。楚因在一边目瞪口呆,他素来讲究的是一种不温不火,决胜千里,哪里用得上当面撕破脸皮,见过的也只有原夕争动手,那当真是如行云流水,动作潇洒且优美。楚因万万不曾想过自己的偏殿里会上演一场如同泼妇打架一般的场面,而且是由自己的皇后与贵妃亲自扮演。 曾楚瑜被原宛如压着打,气得眼泪直流,好不容易挣脱了原宛如的手,喊了一声:“皇上!”
楚因才算是清醒了过来,他一拍桌子喝道:“都给朕住手。”
原宛如才恨恨地松开了曾楚瑜,恶狠狠地道:“便宜你了。”
楚因手指着原宛如,气得连话都说不周全了,道:“你,你,以为眹当真不会杀你?!”
原宛如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朝外走去,楚因一愣,喝道:“回来,哪里去?”
原宛如昂着头道:“刚才皇上说让我去看一下子卿哥哥,现在说要杀我,皇命不敢违,我去瞧一下子卿哥哥再回来受死。”
楚因不禁一滞,又见原宛如额头上的帽子被拉掉了,露出额头上一道疤痕。她当年虽然活下来,但额头上却是多了一道伤口,那道伤口瑞安跟原宛如都不知道想了多少法子医治,虽然淡了不少,没有了最初那么狰狞,但依然留下了一道不浅的疤痕,因此原宛如总喜欢戴帽子跟护额。
楚因见到了那道疤,心气不由一松,再见到原宛如虽然梗着脖子,但脸上却挂着泪珠,不由无力地挥手,道:“你给朕滚。”
原宛如脖子梗得直直登登跑远了,曾楚瑜抽泣着道:“皇上,这原宛如倘若不惩治……”
楚因见曾楚瑜披头散发,哪里有平时柔美端庄的样子,本来心里就烦,怒道:“你也给朕滚。”
曾楚瑜大吃了一惊,楚因对自己素来温和客气,从未有如此不假辞色,心中既慌且气,抚着脸跑了出去。
原宛如一出了偏殿,便把脸上的泪水一擦,接过宫女们给自己递上的新帽子,气派地上了自己的乘驾咐咐道:“去永宁宫。”
她这么一下令,一群人便浩浩荡荡朝着永宁宫而去。她还未近到永宁宫,就发现这永宁宫戒备森严,远远地便看到一队侍卫在巡逻,看似是漫不经心般的路过,但原宛如知道这些侍卫其实只巡视永宁宫的四周。等她下了乘架更发现永宁宫中许多太监都像是身手颇为利落,看似都是身怀武艺。
惠贵妃的人马一接近,立刻便有侍卫将她们拦了下来,为难地道:“惠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有令,宫中所有人没有中宫的手令,谁也不能进永宁宫。”
原宛如微笑道:“这永宁宫如此多的人把守,知道的晓得里头是一位贵妃娘娘的住处,不知道的还当这里是座牢房。”
侍卫队长的脸色也颇为尴尬,只道:“永宁宫一直如此,请惠贵妃娘娘见谅,这事……皇上也是知道的。”
原宛如一声冷笑,道:“原来你心里还有皇上,我还当这宫里头只有皇后娘娘呢。”
侍卫队长连声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有就好!”原宛如喝道:“皇上令本宫来看原贵妃娘娘,你是不是要让皇上去问皇后要一张手令啊?!”
侍卫队长立即跪下道:“小人不知娘娘是奉旨而来,请娘娘恕罪。”
原宛如冷淡地道:“好,那你给本宫在这里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起来,你就跪在这里好好想一想,这宫里头到底谁说了算!”
惠贵妃还未抵达永宁宫便收拾了一个侍卫队长,自然后面的人早就得了眼色,原宛如一路畅行无阻地来到了永宁宫里。
“禀惠贵妃娘娘,我们娘娘身体不适,这会儿还在歇息。”吴公公一路赔笑道。
原宛如温和地道:“我也过来看看,不打搅她。”说着她手一挥,后面的宫女便端上了一个盘子,原宛如笑着从盘子拿过一只沉甸甸的锦袋,笑道:“这都是一些碎银子,你平时伺候原贵妃娘娘辛苦了,拿去吧,本宫赏你的。”
吴公公一瞧这沉甸甸的锦袋心想道里头至少也有三四十两银子,不由喜出望外,在永宁宫虽然好,可是就是油水几乎没有。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又算不上是不喜欢原贵妃,衣食上倒不短什么,可是唯独从来没有赏赐过金银珠宝,甚至连原贵妃的例钱也取消了。吴公公甚至可以肯定,这原贵妃恐怕比自己还要穷上几分,哪里能指望从她身上弄点赏钱。原宛如一出手便是三十四两银子的打赏,已经算是吴公公一笔大大的意外之财了。
得了钱的吴公公自然是更加殷勤,原宛如由他陪同着一直走到了内宫里。永宁宫内宫里的纱帐很多,层层相迭,为这偌大的殿阁平添了几分缥缈之气。宫殿里燃着袅袅的沉香,令人闻之昏昏欲睡,原宛如皱了皱眉头。
她走到原夕争身边的时候,才发现沉睡着的原夕争似乎在做恶梦,整个人不停地挣扎着,但不管怎么挣扎,都似乎不能从恶梦中醒来。几个宫女煽动着木桶里的冰块,令得宫内的温度比之外面要低了好许,而在床前伺候的宫女则是面无表情地站立于一边,唯独原夕争身上的薄被因为挣扎滑落一边的时候,她们才上前重新将被子拉好。她们就这样无声地看着床上的人在梦魇里痛苦地挣扎,无法逃脱。
“这是怎么回事?!”原宛如颤声道。
吴公公低垂着头道:“这是弯阳大人送过来的香,娘娘睡得少,说是能让娘娘多睡一会儿。”
原宛如喝道:“给本宫端出去,把这该死的香给本宫端出去。”
吴公公稍作犹豫,原宛如已经走上了前一脚将香炉踢翻了,吓得吴公公连忙喊着宫女将香炉抬出去。
原宛如吩咐她们取来一点冰水,然后用白色的汗巾擦拭着原夕争额头上的汗珠,道:“醒来,子卿,醒来。”
原夕争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眸子看起来空洞,无神,哪里还像是那个总是神采飞扬,傲气凌云的原夕争。原宛如一把抱住了原夕争,声嘶力竭地放声大哭了起来,仿佛将她们年少的无忧岁月,那些错以为不会消失的快乐,那些总以为不会变的故人,所有的过往都哭尽了。
第四十章
原夕争眼里逐渐有了光亮,像是此刻方才清醒一般,举起手将原宛如脸上的泪珠漫慢擦去,沙哑地道:“宛如,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陷进来?”
原宛如收住眼泪,低头笑道:“哪里有什么陷进来,绿竹到了我那里两个月,你还未有消息,我就知道你多半又上了那个恶毒女人的当,所以就进来凑凑热闹。我跟你不同,嫁个皇帝也没什么不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多大的权力,与其把自个的小命放在很多人手里拽着,不如拽着很多人的小命!”她说着将原夕争扶了起来,用很低的声音道:“东方庄主说你已经有了脱身的计划,不如我来帮你吧。”
原夕争抬头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原宛如,不禁叹了口气。
原贵妃自从见了惠贵妃一面之后,便一日正常过一日,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好。很快宫中的人便得到了信号,知道这惠贵妃算是跟原贵妃结盟了,她们两个对皇后一个,也算是势均力敌。
隔了几日,从不吭声的原贵妃突然大发脾气,一口气撵走了永宁宫中十数个太监宫女,下手的都是其他宫里,尤其是皇后安插的人。于是皇宫中的人再也不敢小瞧这位原贵妃,花样跟小动作也收敛了。而皇上对原贵妃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但是来得就寝的次数却比后宫中嫔妃加起来都要多。皇宫里一时之间三足鼎立,倒也太平了一段时候。
弯阳照例每天早上来问原贵妃的平安脉,等她踏进了宫殿,才发现原夕争盘膝坐在窗子下下棋。原夕争穿了一身白袍,头发很简单的挽了一个髻,斜斜的插了一根木簪子,因此那头长长的乌发便随意地飘